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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第4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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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手之力,只得一路败退逃到了荥阳,得当年的老兄弟王薄的引荐,得以投奔了势头正劲的魏公李密。

李密对他还不错,敬他是个前辈,给他总管之职,并加封齐郡公爵位。让他驻守荥阳郡治管城,就食管城,并招拢昔日部下。在管城呆了一年多的时间,他也渐渐恢复了些实力。如今部下也有三万多兵马。如果不是荥阳因兵灾不断,百姓都逃往了外地,他还能招到更多的兵马。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黄昏的落日在他的脸上,洒下了一层金光的光芒。

孟让曾经一度以为,自己也许还能在这中原东山再起,再度驰骋。

只不过,当他的一名手下斥候从洛口给他送来了一封急报后。他终于明白,这天下变化太快了。

那封急报写的很简洁明了,可孟让到现在都还始终有些不敢想信。

斥候军情,昨日魏王李密与陈克复在洛口大战。先是水战一场,结果魏军一万水军全军尽没。而这支覆没的水师中,就有他的老朋友王薄。

第702章 势不可挡

“河北兵来了!”

许多从西门出城的百姓,一路惊呼着一面成群结队的往城门跑回来。

“关闭城门,关闭城门!”面对着卷起漫天烟尘直冲而来的河北骑兵,西门的守将大声呼喝,命令着部下军士拉吊桥,关城门。

只是那西城门前此时挤满了人群,有刚刚出城的,有从远处跑回来要入城的。无数的人流挤在城门前,你推我挤,大呼喊叫,惊慌失色。

眼看着河北骑兵就要赶到,西城门却还拥护着大量的百姓,吊桥还没拉上,城门也还未能关闭。突然,管城的北面城墙传来一阵阵沉闷的震响。

沿着城墙,孟让全身披戴,带着由他最信任的老兄弟们组成的骑兵营飞奔而来。

如果说河北轻骑就如同一片乌云挟着闪电,总裹挟着一种无边的威势,那么孟让的这三千轻骑,就有点千军齐发,乱马奔腾的感觉,更像是草原上奔腾的野马群,而不是一支骑兵。

沿着郑水东岸,孟让的三千轻骑一窝蜂的直奔而来,没有完整的队形,战马也是五颜六色,高矮不一,甚至大部份的马并不是战马,只是一些驽马,也都被他们搜集做了战马。而马上的骑士,也差不多如此,没有整齐的铠甲,没有统一的兵器,甚至有些人居然打着赤膊,在马上挥着一把弯刀就冲了过来。

乱糟糟的阵形,乱糟糟的骑士,全都紧随着孟让的身影,及他身后掌旗兵所高高举着的那面旗帜,大魏总管、齐郡公孟。

管城邻郑水而建,就在郑水的东面。郑水连接运河,既是管城运输的重要通道,也是管城东面天然的屏障。从郑水的西面要到达管城西门,唯有西门前的那座宽不过十步的木桥。

但是此时,孟让主动率轻骑出城,总算抢在河北骑兵夺下这座木桥之前,就已经先一步赶到了木桥东岸。

当如同一团乌云一般的河北轻骑赶到木桥西岸时,整座木桥已经燃起了滚滚浓烟,桥上到处都是冲天而起的火焰。

郑水并不宽,也就是不过十余丈。但是因为郑水紧邻荥阳郡治管城,又承担着联通运河,负责往来货物运输的作用,所以郑水经常疏浚。而管城西门段的郑水,更是往来货船的停靠码头,水深数丈。

黑色的河北战旗终于在西岸停止前进,程咬金皱着眉头道,“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孟让倒是有些胆色,居然没有逃走。”

黄君汉看着前面的这条郑水,也无奈的道,“这桥被烧了,不搭桥我们是过不去了。这里的上下游各十余里处倒是还有两座桥,不过既然孟让把这桥烧了,估计另两座咱们也没有机会了。”

当下两人也干脆就下令,让骑兵们下马休息,连续跑了大半天,也都人马疲惫,正好在这里休息着陈克复大部队的到来。要搭桥过河,这得是工兵们的任务。

郑水东岸,孟让看着对面打头的那数面军旗,神色木然。

这些军旗中有几面是程咬金的将军旗,写着大隋征东侯、镇军大将军程,河北先锋、上柱国、豹骑将军程。

孟让对于这个程字并不陌生,他明白那是陈克复麾下大将程咬金到了。程咬金既然到了,那对面那支气势如宏的轻骑,肯定就是程咬金麾下精锐骑兵烈豹营了。

“父亲你看,黄君汉果然降了。”孟诚指着另外几面旗帜道。

晚风阵阵之中,有几面旗帜异常显眼。那是黄君汉的旗帜,因为他刚刚归降,所以将旗也是匆忙赶制出来的。

‘大隋汜水侯、冠军大将军黄’

‘大隋上柱国、虎贲将军黄’

看到这几面旗帜,孟让等人哪有再不明白的道理。不过虽然早已知道此事,但是此时亲眼看到那两面大旗,还是让众人受了不小的冲击。汜水侯、冠军大将军、上柱国、虎贲将军。爵位、武散阶、勋官、实职。这不论是哪一个,那都是十分丰厚的赏赐,甚至连孟让心头都有一点小小的心动。

众人正朝着对面指指点点之时,那边的黄君汉也自然看到了,他跨在马上,对着东岸喊道,“孟总管,眼下情形想必你都已经了解。本将如今已是陈王麾下,现在特为孟大哥指一条明路。李密小人也,阴险狡诈,背信弃义,此等人早晚必被诛之。想孟大哥也是一条好汉,又何必为了李密那个小人,而把自己与麾下的那些生死兄弟给拖累了呢?”

“孟大哥,不如就此献城归降陈王,天下共知,陈王乃是真正的英雄,天下未来的仁主。孟大哥何不顺应时势潮流呢?如此一来,也可免除荥阳百姓受战火之乱,兵灾之苦。而孟大哥与麾下的诸多兄弟们,也可就此此解脱这般漂泊的辛苦。”

孟让坐在马上一言不发,孟诚听着却有些心动,大声喊道,“黄叔父,家父当初起兵并非为一人之意。如今带着数万弟兄,也不能只想着一人富贵。但问,不知道陈王打算怎么安排我们这几万弟兄?可否有个明白指教?”

黄君汉转头看向程咬金,他们本来是派去打荥阳县的,结果荥阳降了,他们又一路赶来管城。一切早是超出计划的,所以他们手里并没有陈王关于如何与管城兵马谈论投降的条件。

程咬金也犹豫了一下,不过他也明白这次出兵的紧急,当下硬着头皮道,“孟兄弟,陈王马上就带。本将虽然职位不高,但也愿意向陈王讲明诸位的深明大义。只要你们能归降我河北,那么朝廷与陈王必不会慢待于你们。孟兄弟,还请转告令尊一声,如今天下,再经不起四处造反了。再打下去,天下百姓还能活下去的又有几何?如今陈王挥师南下,欲马上平定中原,还天下百姓一个和平安稳,居有其屋,耕有其田,让所有的百姓都能有个温饱。此时正是诸位追随陈王一起建功立业,青史留名之时,诸位还有何犹豫?难道你们真愿意死后,还只让中原百姓记得只是乱匪、民贼吗?”

东岸的民军将领们都有些心动,如今的情形,和河北军继续对抗,明显是自绝后路。

“父亲”

“诚儿,你不必再说。”孟让挥手打断了儿子的话。孟让起兵九年,纵横不倒。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早年在山东面对李靖的时候,他就曾经考虑过投降陈克复。可是他后来犹豫了,陈克复在辽东屠族灭国,在河北血洗世族豪强,那强势的手段让他惊惧。

他知道自己的情况,起兵九年,在山东江淮一带打来打去,在义军之中,他的名头可并不小,虽然比不上李密,可也只是差了一些而已。自己名头很大,可真正的本领却并不强,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陈克复这样的一个强势的上位者,连河北的世族们都容不下,自己这样的造反大头目,他又岂能容下。哪怕一时接受了他的投降,只怕也不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特别是收到王薄的死讯后,孟让突然明白了许多。他们的时代已经远去,属于他们的都已经成为了过往,不论将来谁得天下,也不论他将来肯不肯归降,他的结局也不会好过。

与其将来等着不知哪一个得天下者来清算他,还不如就在这管城,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战事,让自己了结自己的归宿。

孟让没有回复程咬金,默默带着三千轻骑回了管城。

当天黑前最后一丝光芒还没有落下之时,陈克复终于带着大部人马赶到。一杆巨大的陈字大纛立在了郑水西岸,后方是两万大军。

夜幕中,管城四门紧闭,城上火把遍布,到处弥漫着一股肃杀紧张的气氛。

而在郑水的西岸,同样是灯火通明,河边的两万河北军并没有安营扎寨,而是依然保持着战斗阵列,密布于郑水西岸,严阵待发。

紧张、不安。

当午夜之时,管城的水门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后,城中的紧张气氛终于彻底引爆,化做了恐慌、惊惧。

在守军还在被那声巨大的爆炸声惊惧时,一直整装待发的两万河北军却已经登上了一条又一条工兵营赶制出来的简易木排。先头的冲锋队已经利用特战队在水门炸开的那条通道,一举从水门冲入了管城。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而三万兵马防守的管城,也因为水门的突破,瞬间决堤。

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是爆炸声,还有到处都是惊惧的慌乱叫声!

孟让虽然有想在管城终结自己的想法,但他以为,有三万兄弟防守的大城,怎么也能守上十天半月。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从河北骑兵出现再到城中的混乱,前后都还不到半天。

炸药包、手雷、震天雷、连射强弩。

河北军的特战队让管城的那些农民义军们知道了什么才叫真正的战争,三万守军不堪一击,一击即溃,溃不成军。

“父亲,河北军偷袭攻破了水门,大量河北军从水门杀入了城中,他们手中的那些火药武器太厉害了,弟兄们根本挡不住。西门已经被河北军夺下了,南门也已经夺下了。父亲,弟兄们已经溃败了,大家都争着从东门和北门溃逃,咱们也马上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孟诚满头汗水,喘着粗气赶到了齐郡公府绝望的对父亲喊道。

第703章 乱战中原

齐郡公府内书房,孟让背对着门口而坐,背影安然,仿佛一点也感觉不到城中此起彼伏的剧烈爆炸响声。

孟诚接连叫了数声,也没有听到父亲的回应,忙加快脚步跑到了父亲的面前。

“父亲,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孟诚去扶父亲,却被孟让一把拉住。

“诚儿,你听我说。”孟让一说话,嘴角就流出了殷红的鲜血。

“父亲,你怎么了?”孟诚惊惧的喊道。

“诚儿,你听我说。”孟让拉住儿子的手,有些艰难的道,每说一句,他嘴里就有更多的鲜血流出。“诚儿,父亲不能走,也不想再走了。九年了,自起事以来,为父就没有再睡过一个安稳觉,这些年我们东奔西逃,如同丧家之犬。如今,父亲不想再逃了。诚儿,陈克复是个枭雄,如今他势力最强,将来很有可能得天下。诚儿你去投奔他,可换将来安稳生活。”

“父亲,既然陈克复会得天下,那咱们一起归降他岂不是更好?”孟诚看着父亲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不由哽咽着道。

“不,不行。”孟让咳嗽了几声,“陈克复不会放过我的,就算现在放过我,将来也还会清算的。只有我现在死了,你去投降他才有活路。而且,必须是咱们的那三万人马都没有了,你才是真正的安全了。”

孟让有些怜爱的看着儿子,儿子也不过二十多岁,从少年时就跟着自己起事,当初他有七个儿女,可到现在,也唯有这一个儿子还活着。王薄的死,让孟让意气索然,心灰意冷。但他希望这个儿子能好好的活下来,这是他唯一不放心的东西。可惜儿子没有念过书,很多事情都还看不明白。

他不知道,就算自己肯投降,但是以他在义军中的名声,还有他手上的这三万人马,陈克复那样的枭雄,迟早也会清算他的。当年河北军也投降了陈克复,可薛世雄死了,河北军的大部份将领都死了。连那些朝廷的将领都难逃,他一个声名狼籍的义军首领,又岂能逃的过去?

今日自己一死,他部下的三万兵马再溃散一空,儿子此时再降,估计陈破军不会再一直提防着儿子吧。只要儿子能够老实安份,安稳的渡过余生也就不成问题了。

“诚儿,你要记住,归降陈破军后,找个适当的机会回到老家去,安稳的种田。切莫再有什么其它的想法了,大乱有大治,如今虽然天下还大乱,可用不了多久就会重归一统。你要切记,做个普通人。”

“父亲,我答应你。”孟诚感觉着父子的手渐渐无力,身体渐渐冰凉。

“宁做太平犬,不为乱世人。宁做太平犬,不为乱世人宁做太平犬,不为乱世。”孟让眼神已经涣散,他无力的歪倒在榻上,嘴里犹自在喃喃的念着,直到最后停了下来,再无了声息。

“父亲!父亲!”

大业七年起兵,纵横山东、淮北九年而不倒,人生数次起起落落,大沉大浮,看尽了中原的风风雨雨,大风大浪。终于在九年之后,在荥阳的管城之中,看透了一切,自杀身亡。一方乱世豪强,黯然落幕。

孟让死后,孟诚带着孟让的一营老兵赶到西门请降。

白天之时,管城的百姓已经逃走了大半,晚上水门被破后,城中的百姓和许多守军又打开了北门、和东门逃离。等到孟诚投降,管城这座曾经有着数十万人的大城,已经没有剩下多少人了。

管城西门大开,猎猎火把照耀之下,河北军的工兵营已经在郑水上搭建起了一座简易的浮桥。

晚上的攻城,实际上真正的战斗并没有进行多久。河北军利用手中的火药武器,在黑夜中顺着郑水潜入水门,用炸药包一举炸开了水门,然后特战队利用强火力打开了这个缺口,随后河北的先锋部队一举冲入城中。

在进行了简短的交火后,河北军马上将赶来围堵的义军杀了个落花流水。随后,河北军趋势杀入城中,响声大,实际上入城的兵却并不多。

义军自乱阵脚,自己崩溃逃跑,许多守军不是河北军打死的,而是自己人争抢出城时踩踏死的。入城的河北军犹如牧羊犬一样,在黑暗中用手中的手雷、炸弹、炸药包四处驱赶着那些恐慌惊惧的义军和百姓。

义军如此不堪,实际上也是因为这根本不是一支军队。除了孟让从山东逃离时带着的数千老营,剩下的两万多人全是他在管城新招募的,虽然人数有三万。但实际上却大多是一群饥民、老少不一。更要命的是,这支军队自招募以来,近一年的时间里,连一场仗都还没有打过。加上孟让的故意不作为,这支乌合之众,早在河北军到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溃败的命运。

刚刚从简易浮桥上渡过郑水的陈克复,见到请降的孟诚后,听到孟让已死,也就没有怎么为难他。如果是孟让来降,他还得考虑一个孟让义军前辈的江湖声望。不过既然孟让已死,部下又都溃散,就剩下这么一个年青人,他倒没有多少在意的了。当下就接受了孟诚及其部下的投降,并且还给了一个校尉的军官职位。

城中的守军已经大多溃散逃出城外,陈克复当下马上下令,让程咬金派出轻骑整顿城中轶序。又命孟诚带着他的招降告示将城中还没来的及逃走的守军招降。并派出两名骑兵校尉带着一千轻骑出北门和东门追击溃兵,让他们尽量抓捕溃兵。

陈克复对于那些溃兵,也有一些担忧。不是担忧他们反击,而是担忧这些溃散的士兵,会占山为匪,入林为盗。对于陈克复来说,这次的进攻之后,他就要将荥阳等六郡通通纳入他的地盘之中。既然已经把这些地盘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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