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明朝-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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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大多都有马匹。

在异教徒们的注视下，一千多士兵缓缓来到山前。

长刀营不紧不慢的布下散兵线，三百长刀兵来到异教徒面前，然后当着异教徒的面三三两两散开，布下三条散兵线，整个看上去几乎是毫无规律，但实际上每名长刀兵附近都有四到五名同袍，他们相互掩护同袍的侧翼。

紧随其后的就是陷阵营，陷阵营的阵型非常紧密，刀盾兵、长枪兵、弓箭手井然有序，刀盾兵在前，长枪兵居中，弓箭手略后，士兵们排着整齐的队列同步向前，不管那些异教徒怎么看，陷阵营的士兵横竖差不多都是一条直线，也不管他们怎么听，他们听到的都是整齐而密集的脚步声，这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又感到一阵恐惧，他们还从没见过如此训练有素的军队，传说中的精锐明军他们从未见过，不过在他们想来，眼前的这支军队只怕比精锐明军也差不到哪里去。

没有别的声音，战场之上只有士卒们整齐的脚步声和铠甲的摩擦声，浓烈的肃杀之气迎面而来，配上萧瑟的冬风，这让异教徒感到心里发冷。

或许是刚才的大战中陷阵营的士兵跟长刀兵打出了配合，这会儿陷阵营明显是根据长刀兵的分布来布阵，他们依托长刀兵布下一个个小型鸳鸯阵，而长刀兵也不自觉的配合陷阵营来站位，他们也需要陷阵营的配合。

随后，西番营的士兵策动马匹缓步上前，没有任何喧哗，只有马儿时不时的打个响鼻，或许是被陷阵营的士兵们震撼到了，又或者是他们经受过的严格训练起了作用，西番营的士兵们努力控制着马匹，居然让他们骑着马跑出了几乎一致的步伐。罗贞达旺带着他的部下默默的来到陷阵营的右方，然后就停在那里，士兵们默然无语。

李世杰带着辎重最后到场，辎重营的后勤兵拖着沉重的火炮和床弩来到陷阵营的后方，然后开始安装火炮和床弩，并给士兵们分发箭矢和火器。

看到火炮和床弩之后，异教徒们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他们看着这些听说过但很少见到的战争利器，感到非常恐惧，他们招惹的到底是什么人，不但有训练有素的军队，现在居然连火炮都有，此时此刻，异教徒们后悔的想撞墙。

一名头领模样的老异教徒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站了出来，他不敢靠近李世杰这边，在山上找了个醒目的位置，然后冲着这边大喊：“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无故犯我村寨？”

没有为什么，更没人回答他的问题，事情既然都已经做下，那就不要说那么多废话，只准备付出代价就是。

等后勤兵安装好火炮和床弩，再将箭矢和火器分发完毕，李世杰拔出腰刀指着对面的异教徒，大喝：“开火。”

轰！

火炮率先开火，李世杰带来的只有五门三寸小炮，它们并不是这个时代的火炮，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名称，只是普普通通的前装滑膛炮，或许可以被称作野战榴，16倍管径比，使用爆炸弹射程四百步，使用实心弹射程接近一千五百步，不过有效射程就没那么远了，基本上打一里左右的威力还算差强人意。

这会儿这五门野战榴用的是实心弹。

后勤兵们打得还算准，五枚实心炮弹扎入密集的异教徒群中，十余名异教徒被砸成肉泥，连带地面都被砸出一个深坑。

威力还算凑合吧，实心弹就那个样，靠实心弹打人那是做梦，主要就起个心理战的作用。

被砸死区区十来个人，这样的伤亡并不算什么，可关键是炮弹是从那么远的距离射过来，砸人都是将人直接砸成肉泥，这么狠的死法不是每个人都能轻易接受的，特别是炮弹的射程，这都超过一里了吧，这么远都能打过来，这就给异教徒们一种无处躲避的感觉，虽然死人不多，但谁都不想成为那不多的几个中的一个，这就造成了一定的恐慌。

异教徒首领也顾不得再跟李世杰对话，开始想办法安抚慌乱的异教徒，这时床弩也发射了。

床弩的发射比火炮要麻烦一些，光是绞弦这一个步骤要花费很多时间，不过后勤兵们准备这么久也准备好了。

二十支巨箭扎入异教徒群中，巨箭飞过的道路上阻挡的异教徒全被射穿，而到了最后这些巨箭是飞不动了，但它们突然就炸开，四散的铁片覆盖两米方圆的范围。

火炮和床弩轮番发射，对异教徒造成了极大的杀伤。

见这么光挨打不是办法，异教徒首领一咬牙，干脆让异教徒们冲下山来，先前他不敢让手下人冲就是因为畏惧李世杰这边的火器，但这会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一窝蜂准备。”

在异教徒冲到四百米的距离时，李世杰下令发射一窝蜂。这次他总共带来了五百具一窝蜂，先前的战斗使用了四百具，不过火药箭马车上还有大把，只要给空箭筒补充好火药箭，那四百具一窝蜂就重新可以使用，而补充箭矢的工作后勤兵早就已经做完。

咻咻咻咻……

再次听到这种见鬼的声音，再次看到这种后面拖着白烟的箭矢，那些逃回来的异教徒脸色顿时就变了，本来他们随大流冲下来的时候就故意放慢速度，就是因为畏惧对方的火器，果然，这会儿他们果然又看到了这种要命的箭矢，那些异教徒干脆就勒转马头再次逃跑。

逃跑就和背叛一样，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多逃几次也就成了习惯，然后等习惯了之后逃跑的士兵也就废掉了，不会再有勇气可言。

前方的有经验的异教徒是逃掉了，可别的异教徒却不明所以，他们不知道这些拖着白烟的箭矢是火药箭，但只要是箭矢就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这是常理，那些异教徒也想躲，可这会儿又哪里躲得开，然后——火药箭直接清空一大片异教徒。

不管异教徒们怎么惨叫怎么逃跑，第二波次的火药箭依然被发射出来，然后三大营紧跟着开始攻击。

……

长刀营和陷阵营很快攻到山上，西番营这会儿派不上什么用场，只能在山下捡捡漏。

火霹雳的爆炸声不时响起，偶尔夹杂着散弹枪的声音，不绝于耳的则是冷兵器的碰撞声和惨叫声，士兵们满山开始追杀异教徒。

很快那个异教徒首领就被俘虏了，然后带到李世杰面前。

这个老家伙倒是没受什么伤，身上的衣服还算齐整，老家伙怒视着李世杰，估计是想用目光杀死李世杰，不过他显然不能如愿，随后，老家伙改变了方法，对李世杰说道：“我是大明朝赐封的平虏招讨使，而马家寨则是我的辖地，你无故带兵攻打平虏招讨使的辖地已经触犯了大明律，罪同谋反，如果你不想戴上反贼的帽子然后被朝廷处死的话，你最好让你的人停下来。”

李世杰愕然，难道这年头的官就那么不值钱，他随随便便碰到的一个异教徒居然都是官，还是大明朝赐封的官，大明朝的官都泛滥到了这种地步吗，怎么没人来给我封个官做做捏？

见李世杰没有搭腔，老家伙还以为李世杰是被镇住了，顿时就来了底气，叫嚣道：“还不让你的人停下，难道你真的想造反吗？”

“造你老母。”李世杰也只是有点小惊讶而已，这会儿早就回过神来，可一看到老异教徒这副嚣张的德性就觉得不爽，骂了一句之后，李世杰摆摆手，吩咐一旁的士兵：“把这个老家伙拖下去，当着那些异教徒的面给我砍了，你去告诉那些异教徒，如果他们现在就投降的话我还只会将他们贬为奴隶，只要他们以后立下功勋照样可以重新成为自（由）人，如果他们不投降……”

李世杰顿了顿，恶狠狠地道：“你去告诉他们，如果他们顽抗到底的话，我会下令屠村，所有的老人和小孩全部处死，年轻女子会被分发给立功的士兵做奴婢，那些青壮我会让他们挖矿挖到死。”

“喏！”士兵领命，拖着老异教徒就走。

第八章　要个官做做（上）

老异教徒大惊，狂喊：“你不能这样，你不能杀我，我是朝廷命官，你杀我就是造反。”

朝廷命官？哥们都杀了不知道几个还是十几个了，可到现在哥们照样活蹦乱跳的，大明朝的官烂大街，少那么几个十几个算什么，根本就不叫个事。

不过，李世杰还是叫住了士兵，老异教徒大喜，还以为李世杰改了主意，没想，李世杰只是吩咐士兵：“你带一些人去搜搜这个老异教徒的家，他不是大明朝赐封的平虏招讨使吗，既然是大明朝的官，那么官服印信之类的应该有，你带人去把他的官服和印信给我搜出来。”

“喏！”

老异教徒被士兵拖走，却不住的狂喊：“你不能杀我，我是朝廷命官，你不能杀我，我是朝廷命官……”

士兵渐行渐远，不一会儿，世界就清静了许多。

随着李世杰的命令被发布，特别是他发出了屠村的威胁之后，那些异教徒渐渐分成两个极端。

一些异教徒一被威胁立马就投降，这些人主要是以那些被火器虐过的异教徒为主，特别是那些被火器虐过两次的异教徒，一听说可以投降，二话不说立马就降了。

而另一部分异教徒呢，被威胁之后不但不降，反而抵抗更激烈，这些人是以首领、头目或者阿旬之类的掌权人物为首，这些人聚集了一批死忠大喊着“真zhu保佑”之类的口号拼死反扑，被火器镇压之后就聚集到半山腰的清真寺里，依托着坚固的寺庙继续顽抗。

李世杰听说之后，大怒，命人收集到那些顽抗之徒的家眷亲属，带到清真寺面前，当着那些人的面全部处死，然后集中火炮、床弩和一窝蜂将清真寺直接夷为平地，再以投降的异教徒为前锋冲了过去，所有顽抗之徒全部被杀，男女老幼几千口人无一幸免，可谓是尸首遍地鲜血横流。

此举大大震慑了那些投降的异教徒，他们不敢再有任何反抗。

马家寨总共有两千六百余户，总人数超过一万四千口，其中男丁有将近五千人，不过经过两场大战之后，特别是经过清真寺的那场大屠杀之后，那将近五千的男丁最后能活下来的估计不会超过两千人，虽然两场大战真正阵亡的人并不多，大多数人只是受伤，但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来说，一千多的伤兵最后能有三分之二的存活率就算不错了，主要是火药箭的冲击力太大，造成的伤口很难愈合，而且会加大感染的几率。而其余的人都是女人和小孩，让李世杰觉得奇怪的是老人不多，后来一问才知道，原来那些老人都是按照古代的习俗自个儿跑到外面的野地里去，也就是跑出去自生自灭，粮食不够，养不起那么多人，没有劳动能力的老人就自我放逐，好让更多的年轻人和小孩活下去。

老实说，李世杰听了之后被那些老人感动了，虽然那些老人都是异教徒，但他们的牺牲精神却让人钦佩，至少李世杰就很佩服那些老异教徒。

不过，感动归感动，该下手的时候李世杰也不会手软。

将近两千的男丁实在太多了，光是男丁的数量就已经超过李世杰手下的总兵力，李世杰不放心，下令减口。

两千的男丁实在太多，李世杰这次下令二丁减一，每两个男丁就要杀掉一个，最后总共杀掉了八百多人，马家寨的土地上又添了一批亡魂，这些异教徒在往日里就像疯狗一样逮着谁就冲上去咬两口，这次终于碰到一个更狠的，也就遭了报应。

至此，马家寨原本的两千六百户超过一万四千口人，到现在只剩下了一半不到，超过七千异教徒被杀，李世杰手下的士卒平均每人杀了七个人，士卒们都杀红了眼，若非李世杰再三重申军令，只怕杀红了眼的士卒们连已经投降的那些异教徒都不会放过，那可就真的成了屠村了，满村皆屠。

两场大战之后，陷阵营几乎所有的士兵都可以升入长风营，所以李世杰从剩下的那些异教徒男丁中选出三百人补充进陷阵营，然后其余所有的异教徒都被贬为奴隶，男丁都准备拉回去挖矿，总共四千多的男丁，虽然没有全部出动，而且也分成了两个批次，但四千多人却打不过一千多人，无论怎么说都说不过去，这些异教徒的战斗力李世杰也就不大看得上，只能拉回去做矿工。而那些女子和小孩则需要放牧，李大官人这次从马家寨搜刮到了三万多只羊、六千多头牛和四千多匹马。虽然不够总数达到四五千的女子和小孩放养，但以后他肯定会抢来更多的牛羊，北边的异教徒多的是，可谓是肥羊遍地，随便抢抢就有足够的牛羊。

要发财还是要靠抢的。看着查抄来的金银、粮食、羊毛、羊皮、牛皮和牛角等物，李世杰大为感慨，仅仅这一票的收益就抵过他之前几个月的收益，甚至还要多出不少——粮食除外——而且，看到那些牛角，李世杰想起了点什么，貌似他手下的军队到现在还没有鼓号，之前下达命令都是靠喊的。想到这儿，李世杰大汗，这么基础的问题居然都被他忽略了，还好现在想起来还来得及，李世杰寻思着回去之后就弄一些鼓号牛角出来，旗语也必不可少。

就在李世杰寻思着还有什么遗漏的时候，有士兵来报：“主公，平虏招讨使的官服、印信和告身文书都已找到，请主公过目。”

官服就是一整套铠甲，包括头盔、锁子甲、战袄、战袍等，看来所谓的平虏招讨使是个武官。

而印信则是一个青铜方印，非常简洁，没什么装饰不说，也很薄，而且只有半个巴掌大小，还轻的要死，按照古代的制度，官印越小越轻其代表的官位也就越低，半个巴掌大小的官印，还这么轻，李世杰估摸着这个官印代表的官位不是六品就是五品，估计是六品官的可能性更大些。

至于告身文书，李世杰看都懒得看，直接让人烧掉，告身文书上都是有人名的，一个人对应一份告身文书，这东东他拿了也没什么用，干脆烧掉。

有一点李世杰不知道记没记错，他记得大明朝只在西南内陆设置了招讨使这个官职，一般都是用来封赏少数民族首领的，怎么现在西北这边也跑出一个招讨使来，难道是他记错了？

李世杰当即查阅系统资料，原来不但是西北，连东北都有招讨使，大明朝本来是只在云贵、两广和四川分封招讨使这个官职的，不过前朝的九千岁，也就是魏忠贤，为了获取少数民族的支持，在西北和东北地区以朝廷的名义分封了一大批招讨使，后来魏忠贤倒台，但那些已经被分封的招讨使朝廷也不好裁撤，毕竟老魏是以朝廷的名义封的那些官，崇祯上台后干脆就将老魏封过的招讨使重新用他自己的名义再封一遍。这就是这个平虏招讨使的由来。

只要这个平虏招讨使真的是官就好。

李世杰下令将马家寨焚烧一空，滚滚浓烟连远在十几里之外都可以看到，然后他就带着那些男女老幼驱赶着马匹牛羊回了棱堡所在地。

这么多人一座棱堡自然不可能住得下，李世杰干脆准备另外再建两座卫星堡垒，与在建的这座组成一个三角形，这样互为犄角防御力也更高，不过那两座卫星棱堡就有得等了，估计得等到明年才能全部建好，李世杰先安排俘虏来的人口在在建的这座棱堡周边搭建房屋暂时居住下来。

多了一千的男丁，棱堡的建造速度会加快不知道多少倍，按照李二郎他们的建造速度，再加上有这么多人帮忙，估计这座棱堡在半个月到一个月之内就可以建造完成，当然，一个月只是完成大体结构，局部整理和修饰更费时间。

陷阵营的士卒都需要升入长风营，他们需要更换装备并且重新训练，李世杰就将陷阵营派了回去，将留在李家镇驻守的长风营换了过来，同时，他带着长刀营和西番营，另外还将那些投降过来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