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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配角-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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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了一下，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你们不准备举行婚礼吗。”
“嗯。”即使不是大肚子不方便，我跟云雀也不打算举行婚礼的。那种形式性的东西我们都不怎么介意，而且年轻的彭格列云守这么早就结婚的话，估计会引起不小的注意——这对我跟小包子都是很不利的。
沢田点了点头，明白了我的意思。
“孕产期在最近吧？”从办公桌上的装置里出现的Reborn微笑着看向我——“擅自跑出来处理公事，不怕被云雀发现吗。”
……我事先用幻术把风纪委员组的人给忽悠了，云雀今天晚上才会从法国回来，应该不会被发现。
“在彭格列的话，不需要担心吧。”我摸着肚子冷静地回答。
其实后天就是预产期，我准备今天就去医院以防万一——东西都收拾好了，等下离开彭格列总部后就直接去医院。一开始养胎那阵子都没有觉得紧张，但真到预产期前了，我还是有点心里没底的——据说孕妇分娩时相当痛苦，可是如果不是必要，我不会选择剖腹产。
话说回来……怎么突然觉得肚子有点不对劲？
“原本以为学姐你不会亲自来，我还打算去拜访呢。”沢田帮我圆场，笑着说道：“因为想到孩子要出生了……学姐和云雀前辈有没有想过要找谁来做孩子的教父呢？”
“教父的事情，也是我想要跟沢田你说的。”看起来我提出想要他做小包子的教父应该不会被拒绝，不过现在……我的情况好像有点糟糕：“可以的话，希望沢田你能做我们孩子的教父。不过——我觉得，我现在还是去一下医疗部比较好。”
Reborn收起笑容，沢田也马上意识到了我的不对劲：“——学姐你难道……”
我撑着椅子站起来，两腿有点发软，尽可能保持镇定地开口：“大概是要生了。”
*
据说大多数女性都希望在自己分娩的时候，有丈夫陪在身边。
但是我在生小包子的时候，唯一的想法就是——还好云雀不在。就上次在中国的经验来看，顺产的时候叫得这么惨烈，如果云雀在的话多半会做出一些恐怖的事情来。
不过最后居然会在彭格列把小包子生下来——这点我还是没有预料到的。
沢田显然也没预料到，在我说出“大概是要生了”之后就有点慌了手脚，通知了医疗部后也只能干着急，倒是一些应急措施还是Reborn指导我的——虽然我很怀疑为什么他会对这些应急措施如此清楚。
亲历了一次分娩的过程后，发现其实生孩子也没有想象中的恐怖。
晕晕乎乎地睡了两个小时以后，我坐起来看了眼病床旁边的婴儿床，把小包子抱了出来——之前跟着师傅一起四处接工作的时候，也做过保姆的工作，抱孩子的方法还是不生疏的。
只是一想到现在抱着的自己的孩子……感觉还真是微妙。
小包子睡得很熟。3。7公斤，是个健康的孩子——可是再怎么说也只是刚生出来的婴儿，不管我怎么看，都不能从他皱皱巴巴的小脸上看出跟我或者云雀的相似点。
就这样抱着小家伙看来看去，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了。
过来围观的人都已经离开了，估计已经通知了云雀。我想起之前跟云雀商量好的小包子的名字，刚想要试一试放轻声音叫叫小包子，就听到病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一转头就不怎么意外地看到了云雀。
他还穿着出门的时候那套西装，看到我之后露出了稍微有点惊讶的表情，然后看向我怀里抱着的小包子，本来是要走进来的，突然就定在了原地。
大概是刚把小包子生下来，我的心情不错，也没有主动开口，准备等他的第一句话。
说实在的……很好奇他的反应。
“……”结果云雀过了半天都还是没说什么，走过来站到了病床边，看了小包子很久，才终于望向我：“睡了？”
……我可以理解为云雀是在紧张吗？虽然这听起来很惊悚。
“嗯。”我应了一声，把小包子抱到他面前：“要不要抱一下？”
原本以为会被拒绝，没想到他什么都没说就把小家伙接过去了——我当然不期待凶兽会知道怎样抱一个婴儿，可是在看到他把小包子抱住的那种难以言喻的窘迫的动作后，我还是忍不住囧了。
囧归囧，我还是没那个胆继续让云雀窘迫下去的：“云雀，还是把他给我……”
“吧”字还没说出口，我就被接下来的一幕吓到了。
明明前一秒还安静地闭着眼睛睡觉的小家伙，忽然就睁开了眼看向云雀——重点不在这里，而是在于——他动了动他的小手，抓住了云雀的领带。
然后，未知液体浸湿了云雀身上那件昂贵的西装。
噗。
在云雀浑身的低气压具象化之前，我眼疾手快地把小包子抱了回来，刚想要先带小包子去找护士帮忙洗澡，就被云雀拽住手臂按回了床上。
他脸色很差地叫来了草壁，小包子就被草壁带出去找护士了——当然，云雀也不得不去洗手间整理一下着装。
在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后，回想起刚刚云雀的脸色，我忍不住笑得倒回床上抽搐起来。
真是……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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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XT下载包子，包子 面对着几乎要堆满整个房间的礼物，我看了看已经毫不犹豫地走出房间的云雀，还是不能像他一样选择面无表情地掉头走人。
老实说，我真没想到科尔蒂斯家族的影响力也这么大。原先就料到肯定会因为云雀的关系收到很多给小包子的礼物，不过没料到身为科尔蒂斯家族的首领，我收到的贺礼也不少。
其它的礼物倒还好，可是拆到彭格列的礼物后，我开始庆幸还好云雀没跟我一起查看这些礼物了。
沢田算是这群坑爹的家伙里唯一正常的一个了，送的是一套婴幼儿早期教育的书籍；
狱寺隼人送的东西乍看之下很正经——是用来开发智力的一本厚厚的破译码，但是我一眼就认出那是他年轻的时候发明的文字。
山本武送的是一套棒球用具——当然，在拿起那根棒球棍却惊悚地发现它变成了一把武士刀后，我毫不犹豫地把它们扔进了仓库里；笹川了平送了一对拳击手套——事后在发现它们的重量是小包子体重的五倍后，我把它们丢进了花园里为了种树凿出的坑里。
我不想知道他们是多想把我儿子从各种方面培养成人间凶器，只是一旦发现他们这种无意识的行为，我都会制止的。
雷守送的点心……已经氧化了，只好放进垃圾桶处理；白兰……白兰那家伙，跟雷守果然是一个水准对吧。居然送了一大箱棉花糖过来——虽然没有氧化也没有过期，但是他是想要一个牙都没长齐的小婴儿吃什么？
Reborn在我还在医院的时候就把礼物送到了，是一只松鼠。我深知我不该对这个鬼畜婴儿放松警惕，但是反复确认那的确只是一只毫无杀伤力的little pet后，还是将信将疑地让这小家伙跟小包子培养感情了。
至于六道骸——那家伙是最不靠谱的。他亲自过来拜访了，差点就拿着他那把三叉戟跟我儿子定了契约——好在云雀及时发现，一拐子把他抽走了。
接下来一些林林总总的礼物里，最稀奇的还是彭格列两位机械师送来的礼物了——虽然之前就听说这两个机械师之间的竞争很激烈，不过我没想到已经激烈到连礼物都要互斗出彩了。
强尼二送的是一台便携式飞行器，斯帕纳则是松了一双火焰动力飞行靴——看到这两样东西之后我终于控制不了面部表情了——你们当我儿子是要去拯救世界还是挑战哥斯拉？送这种superman才需要的东西做什么？
心情糟糕地查看完大部分礼物后，我正准备去看看儿子，脚踝就不小心撞到了一个搁在书房门口的纸箱——是快递包。
看了看上面寄件人的姓名，我惊悚到了。
居然是云雀先生寄来的礼物——真没想到，云雀先生会送礼物给自己的孙子——毕竟印象里他是个讨厌小孩子的人，即使这是他的孙子，我也不觉得他会有多关注。
不过会送什么呢？
拿了剪刀拆开纸箱，等看清里面的东西后，我感受到了久违的绝望。
……那是我相当熟悉的——云雀从不离身的——一对浮萍拐。
……
我说，云雀先生——您是故意的吧，一定是故意的吧。哪个正常人会给自己刚出生的孙子送这么危险的武器？您果然是在报复云雀小时候给你带来的麻烦对吧！！您也希望云雀遭受到跟你以前遭受的一样的待遇对吧！！
可是您知不知道……最后受到牵连的人只会是我啊。
我一手扶额，趴在纸箱边风中凌乱了。
*
云雀介之，是小包子的名字。
在介之满周岁的时候，我成为云守夫人的事才正式公布——尽管多数人都已经通过各方情报了解到了这点。
我和云雀原本是不打算大肆宣张地给介之办什么周岁宴的，可是到了那天的时候，彭格列的诸位就已经不请自来了——所以即使一开始压根就没有准备，这场周岁宴也变得意外闹腾了。
介之除了发色遗传了我以外，长相跟云雀都如出一辙——这有时候让我很残念，因为明明是自己的儿子，在抱起他之前还是会被那张看了十几年的脸吓到。最重要的是……介之跟他爸一样，不喜欢群聚。
虽然不常说话，但是只要到了稍微热闹点的地方，介之无意识地散发出的低气压就显而易见——这也直接导致在周岁宴上他一点也不给彭格列的守护者们面子，臭着一张脸让我都能看出岚守面对他时内心的吐槽。
“说起来，会说话了吗？”山本大咧咧地拍了拍跟介之大眼瞪小眼的狱寺的肩，又转过脸来看向我，笑着问道。
我点头：“会叫妈妈。”
“啊咧，那是不是不会叫爸爸？”听到我的回答之后，山本高兴地笑起来，开起了玩笑——我很不想告诉他他无意识地真相了。
“是啊，从来不叫爸爸。”我诚实地再次点头。
事实上介之很少开口说话，偶尔在午睡醒来后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叫召唤兽一样叫一声“妈妈”，对从来都是对他冷眼相看的云雀更是从来没叫过一声“爸爸”——不过云雀也完全不稀罕这点就对了。
“噗——真的？！”大概是我的错觉，山本笑得更愉快了——一旁看着介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笹川了平也终于回过神来，夸张地叫了一声后，就勾住云雀的肩一本正经地责备：“云雀，身为准爸爸你怎么能被自己的儿子讨厌？！”
本来就因为他们的到来而心情不佳的云雀只是斜睨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用拐子抽开了他的手：“不关你的事，草食动物。”
“不要那么严肃嘛，云雀。”山本完全没有收敛，拉过我就提出一个建议：“呐，学姐——不如来让介之抓阄吧，很有意思呢。”
“抓阄？”
“周岁抓阄啊——听说是天朝的古人说的，满周岁的时候抓阄，能从抓到的东西里看出今后的发展呐。”他搬出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天朝的说法，笑嘻嘻地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介之，“不是很有趣吗～”
“是很有趣呢。”我想了想，正准备征求一下云雀的意见，就见到沢田已经笑着抱起了介之：“不如试试看怎么样，云雀？”
云雀冷哼了一声，也没反对。
于是在山本的煽动下，我们让介之坐在地毯上，给他准备了一些必要的东西——譬如书、笔和钞票，可是在地毯上逐渐出现一些诸如枪、武士刀、拳击手套一类的危险武器后，我才察觉到同意他们做这种事情真是个愚蠢的决定。
结果六道骸和白兰也过来凑热闹，地毯上就又多出了棉花糖和三叉戟一类的不靠谱的东西。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地毯上的各种诡异物件，在见到Reborn默不作声地把列恩也放上去后，眼角的肌肉终于控制不住地抽搐了。
这些家伙……果然是在谋划把我的儿子引领上人间凶器之路吧。
值得庆幸的是，在他们语言调/戏了半天后，坐在地摊上的介之还是岿然不动，什么也没拿。他的表情就跟此刻云雀的表情一样，显然是对这群围观他的家伙感到很不满。
因此介之从头到尾都只是在从盛松子的盒子里拿松子喂Reborn送的那只松鼠——说起来，他跟这只松鼠的感情出乎意料的好，把注意力放在它身上的时间甚至多过注意我和云雀的时间。
……我多数时候只能安慰自己，这是有爱心的体现。
“Kufufufu，真是不可爱的孩子。”六道骸似乎是有点等得不耐烦了，伸出手想要去抓住那只站在介之肩膀上的松鼠，好吸引介之的注意力。“对待小孩子可不能这么不耐烦哟，骸君～”蹲在他旁边的白兰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可是手已经迫不及待地伸向了放在地毯上的那包棉花糖，看上去也是没什么耐心继续等了。
事情就发生在这一瞬间。
前一秒还在沉默地把松子递给松鼠的介之，突然就伸手握住了地毯上那些诡异物件里的某样东西，然后没什么表情地用它挥向了六道骸和白兰伸过去的手。
……
“哦呀哦呀。”被浮萍拐狠狠抽到手的凤梨笑得无比荡漾地收回手，看介之的眼神突然就变得危险起来：“这可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呢。”
“错了哟，骸君～”再次不怕死地企图拿回棉花糖，却又被拐子抽到的白兰同样笑得荡漾：“这是单纯的遗传问题而已哟～？”
……
看着面不改色地拿着跟他的身体比例不协调的浮萍拐的介之，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了。
我记得我早就把那对浮萍拐收在书房里了。而且在一分钟之前它们还没出现在地毯上。
究竟是谁在什么时候把它们放到地毯上的？
“介之，把那个给妈妈。”迅速收拾了一下心情，我镇定地蹲到介之面前，对伸出手——不管怎么说，这种可能导致介之变成人间凶器的东西都要统统处理掉，即使是云雀先生送来的也不行。
介之淡定地看向我，肉嫩的小手里还握着让我毛骨悚然的浮萍拐，完全没有要给我的意思。
我只好去拿，但是没想到，他居然也会用拐子攻击我——要不是云雀拎住我的后领把我往后拖了一步，被自己的儿子用拐子抽到一定会变成我一辈子的阴影。
……但是，我宁可那变成我一辈子的阴影。
因为在因此察觉到自己儿子的兽牙后，云雀什么也没说就把我拎到了一边，抽出了自己的浮萍拐就居高临下地望向了还不会走路的介之，露出了久违的危险笑容：“哇哦，你这是想对我的妻子做什么？草食动物。”
……
如果单是这样的话，我也不至于在之后的一个星期里一直做噩梦。
所以问题就在于，听到云雀这句话后，从来不对他开口的介之毫无畏惧地跟他对视，奇迹般地望着他说话了——
“咬杀。”
……
*
叔叔去世的第二年，我带领着家族内叔叔的几个心腹一起去了墓园。
本来是有很多话想说的，可是见到叔叔的墓后，我才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了。几位家族内的老成员都哭得很厉害，断断续续地感叹了一些往事之后，只剩我一个人沉默很久。
“家族和财团都很好，叔叔。”直到下起了一点小雨，我才斟酌着开了口，“我也很好。”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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