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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娉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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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兵排阵,从前只是在父王的书房里学过,没想真让我执掌起这么大批的人马。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也只能依靠这些经验丰富的老臣部将了。
  拨马回了营内,又四下巡视了番才进了自己的大帐。
  帐内的定儿早已将一切安排妥当,又端了碗热汤给我。
  那碗汤喝下了肚,才觉得身子暖和了不少。
  这时门军来禀,前方有战报传来。
  便连忙升了帐,招送信的差人入内。
  把战报拿过一看,是用红绸子绑的,才略微安心,原来是捷报。
  仔细阅过,就将折子交给了史魏书,宣读给众将听。
  前军大捷,追出大容国兵六十里,并收复了昌舟城。如今正在安抚百姓,整顿军务。打算不日趁胜追击,将另外两座城池一道收回来。
  折子里写的十分乐观。
  但我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看着堂下众将欢喜的神色,也不好说出来,只得吩咐下去今晚抓紧休息,天明启程。
  晚上却睡得分外并不安稳。
  总觉得这个捷报来的有些蹊跷。
  想大容国戎马出身,兵将多为骠捍之辈,人数上也多于前军数倍,又连胜了数日,可谓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怎么可能如此一败而退,又失了本已到手的城池?
  心里寻思了半晌,却找不到头绪。听着军中打过了三更,才稍微有了倦意,想着明日找史魏书仔细问问,就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就听着外面邦鼓敲了起来。这两日行军弄得身子多少有些乏累,就睡得迷迷糊糊的。也不想起身,只数着外面的梆声,一声,两声,三声……一直敲了十多下,其中还夹着铜锣的声音。
  我心中纳闷,想这打更的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敲的没完没了。正琢磨,忽地想起来了,这可不是什么打更的声音,是军中的令号!
  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正看到定儿慌慌张张的跑到了身前。
  “主子,不好了。”她脸上全是汗,“前营失火了!”
  我听了心里一惊,连忙抓起一旁的软甲丝韬套往身上套,一边往帐外走一边问:“怎么失了火了?”
  定儿摇头道:“奴婢也不知道,只听那些巡夜的士兵们说,就听见一阵破风声,一个大火球就从天而降了。”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我皱了眉,挑起帘帐往前营一瞧,果然,以一个帐篷为圆心,周围数十米内全是一片焰火,照得漫天通红。
  这时一旁的随军已给我牵来了战马,希琰也从前营探看完毕赶了过来。
  “是敌人吗?”我问。
  他摇了摇头:“营外并没有兵马的痕迹,我仔细看了看,那火球是一堆柴木稻草扎结而成,内里裹了硝磺之物,落地便着。不过好在范围不大,想过得半刻,就能扑灭了。”
  他看起来并不担心。
  我却又把眉头紧了紧。
  看奔忙的兵勇全涌聚在了前营扑火,心里一个念头忽地涌了起来。
  该不会是……
  我连忙翻身上马,问一旁的兵卒:“后营扎的可是粮草?”
  那士兵点了点头,而就在我还没来得及下命令的时候,后面匆忙跑过来一个士兵,扑跪在我的马下,道:“禀元帅,不好了,就在刚才,也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只队伍,趁着救火的功夫偷入了咱们的后营了!”
  我一听连带丝缰,摧马往后营奔了过去。
  果然是调虎离山,趁火打劫。
  带着数十个兵士,在半路上正碰到了袁戎得。
  他的帐篷离前营比较远,所以直到现在才赶了过来。想是有几分匆忙,战甲也没系上,袒着半个膀子拎着斧子就过来了。
  “元帅,这是怎么了?”他急匆匆的问。
  我也不好跟他解释,只道:“后面有人偷营。”
  他一听似是火了,拿着大斧子抡了一下道:“火红奶奶的,哪个不开眼的东西敢偷咱们的营,看我不过去拍死他。”
  说着便摧马跟在了我的身后。
  四十万大军远征,粮草自是不能有半分的闪失。我心里着急,驾着马往后营赶,远远的就听那里杀喊连连,早就乱成了一团。
  而就在我的马刚入了后营的大门时,一个士兵又慌张来报:“禀元帅,不好了,商容商大人被那帮土匪给抓起来了!”
  袁戎得自幼就与商容处的不错,这一听更是急了,也不管我,举起斧子就冲了进去:“他火红奶奶的,敢抓我兄弟,看我不把你拍成人肉帖饼子!”
  话还没喊完,人已经进去了,就看纷乱中后营闯进了两百多山匪,为首是个粗壮的胖小子,手里拿了一对砍刀,正左右冲杀。商容就跟麻袋似的横趴在他马鞍子上。
  此时天还未明,混黑的瞧不清他模样,只看袁戎得冲进去朝着他便砍,两人一下子缠斗了起来。
  希琰骑马候在我身侧,他看着那两人,忽地咦了一声。
  我听见了,回头就看他若有所思的神情,便问:“怎么了?”
  他眉头紧拧,低低的喃了句:“那个人……我怎么看着那么眼熟?”
  听希琰一说,我才又仔细的看了眼那胖小子,果然觉得像在哪里见过。
  此时袁戎得打得正欢畅,就看他举起左手大斧,横着往那人的脑袋上扫了过去,这一扫,就连我这里都可以听得到那呼呼的破风之声,想力道定是不小。而那人身材虽然有些略胖,动作却是敏捷。就见他身子往下一趟,躲过了袁戎得的大斧,然后腰一扭,回身就是一磕。
  正碰到袁戎得的马后座上。
  那马吃痛,嘶鸣一叫就往前蹿出老远去。
  袁戎得连带丝缰将马拨回,估计是给气急了,摧马朝着那人扑了过去。
  这时二马错蹬,那胖小子的正脸就闪出来了。
  我一看就是一愣,然后便听希琰忽地喊道:“二弟!你怎么来这儿了!”
  他这一喊,那胖小子就拨把往我这边瞧了,他一瞧,马的身子就横了过来。而袁戎得本是豁开了往胖小子这边冲的,一看那马居然打横了,吃惊之下也忘了带缰绳,那两匹马眼看着就要撞在一起,而好死不死的商容的脑袋刚好朝着袁戎得冲过来的方向。
  我一瞧险些从马上惊跳下来,就那么一撞商容肯定要一命呜呼。而就在慌乱之中只听得袁戎得大叫:“完,我兄弟的脑袋要瘪。”
  接着就是“扑通!”一声巨响。
  再看时,两匹战马已嘶鸣着跑了出去,而袁戎得就那么四肢展开的在地上摔了个大字。
  我也来不及去瞧他,只觉得眼睛一花,身前已多出了个人来。
  那人八尺身长,身材略胖,火把下只照出一张白玉般颜色的脸。
  大眼睛,大嘴巴,圆脸盘,身穿皂衣短打,背后背着一口弯弓,腰围狐皮,足下蹬着薄底狐皮靴,像是猎人打扮。
  就见他噔噔几步过来,仔细打量了番希琰,然后就是扑通一跪:“大哥,陆青找得您好苦!”
第29章
  过了半晌,他才瞧见我,估计是不认得了,就随口说了句:“唉?我说大哥,多日没见着您,什么时候给我娶了个大嫂子?”
  他这一说我差点从马上掉下来,连稳了身形,心想朝中人并不知道我与希琰的过往,也不好认,只道:“你是何人,为何要闯我大营?”
  他听了挠了挠脑袋憨憨的一笑:“我呀,是这天荡山的山大王,瞧这快过年了,兄弟们没粮草过冬,正好过来跟您借那么一两车。”
  话还没说完,就看希琰“啪!”的一声敲了那人的脑袋,然后拉着他跪倒在我的马前,道:“元帅,此人是我先日的过命兄弟,今日无意冒犯的军营,还望元帅饶他死罪!”
  劫营可是杀头的重罪,希琰自然明白。
  可我又怎么能去杀他的兄弟?心中转念,才道:“这位英雄,瞧你满身的武艺,怎么就落了草寇?看你跟希大人熟识,何不就此投降,为国效命?”
  这一说本是想试探,不想那人却是豪爽,抱着希琰大叫道:“哎呀呀,这位姑娘你别跟我说那么文绉绉的,我陆青一个粗人,听不懂,不过我跟我希大哥可是拜过天地的,你可别赶我啊,你赶我我跟你急!”
  这人估计是说急了,连拜天地都出来了。
  希琰在一旁捅他,他也不管,起身就抱住了我的马头:“我说这位……是元帅是吧,今天是我不对,烧了你俩帐篷,大不了我赔你,你可要让我跟我大哥在一起啊。唉不过我那天荡山是个穷疙瘩,手下人武器还不齐,你这帐篷……我怕是要还一阵子了。”
  他这一说我才发现,原来那些山贼的手里,还有不少拿的是锄头木棒,甚至还有几个拿的是粪叉子。
  我身旁有两个副将瞧这人十分有意思,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气氛就稍有缓和,我才想下令收这个陆青,可手刚举起来,却忽地听一人喊道:“好你个火红奶奶的,把我兄弟脑袋挤扁了,看我不拍死你我!”
  袁戎得举着斧子就砍了过来。
  希琰连忙拦住他,劝道:“将军,商大人无碍的。”
  “无碍?希琰你可别蒙我,商容的脑袋又不是钢打的,那么一夹怎么可能无碍,你别挡着我,看我不拍死他!”
  瞧他真的是气急了,我才道:“袁将军,您先别急,往边上看看。”
  他这才愣了愣,转回头看,就见商容躺在地上,已有了苏醒的迹象。
  原来在二马相撞的那一瞬,陆青已经抓着商容打马上跳了下来。
  商容似乎头上受了伤,现在才清醒。
  袁戎得见商容没事,却没把斧子放下来,对我道:“元帅,这人闯入我营,您可不能饶他。”
  还没容我说话,陆青过来了,他站在袁戎得面前,叉腰道:“你这个打架不要命的家伙,把我的马都撞跑了,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别跑,咱们大战三百回合。”说完拿起砍刀就要砍。
  两人这么一招惹,瞬时就乱了。
  副将官兵,加上那几个拿了粪叉子的喽啰,全搅和了进来。
  我坐在马背上只得了一阵头痛,看了一眼希琰,他却笑呵呵的朝我耸了耸肩,然后翻身上马,道:“这里有他们乱的了。”
  “也不知以后让他们怎么相处。”
  “那可就是你的事情了。”希琰朝我轻轻一笑,“我的兵马元帅。”
  我脸上一热,看了眼缠斗在一起的袁戎得和陆青,却想起了件事,便对希琰道:“你随我来,有些事情想问你。”
  领着他出了军营,看四下无人,才道:“容若究竟是什么人?”我对希琰的身世从未多有询问,而容若的名字却在希琰的口中听了数次,又加之他行刺子煌,便一直想去问,却未有机会。今日见了陆青,才想起来。
  而希琰却是满脸的不以为意。
  “他是个杀手。”
  “为何要刺杀皇上?你怎么会认识他?”
  “那是他接的生意,我从来都不过问,不过你不用担心,他已经把那门生意退了。至于我怎么认识他的……嗯,我也不记得,似乎我有记忆时,就已经跟他在一起了。”
  “那你的身世……”
  我的话似乎触动他心底的敏感,就见他脸色稍有黯淡,道:“我跟容若一样,都是孤儿,陆青也是。”
  然后拉起马的缰绳,看了天边,道:“天将明,想那边也该闹的差不多了,赶快回营整顿,准备启程吧。”
  回了大营,果然那两人也都闹够了,袁戎得的钢盔歪了,陆青的勒甲丝韬也断了,两人正坐在地上听着史魏书一顿好训。
  史魏书的脾气营中将士多有耳闻,死硬难缠,一骂起来就没停,直把先前暴躁有如干柴烈火的两人给骂得蔫了才罢了手。
  之后就是陆青归顺的事宜。
  给他做了副将之职,又找了匹战马给他换上。
  天荡山上一共有七百多喽啰兵,加上今晚劫营的三百多人,共一千人马,也悉数编排在了他的手下。
  那些喽啰大多兵甲不齐,就吩咐商容点齐了一千人的装备,分发下去。也把那些粪叉子,锄头木棒都给换了,大军才起营拔寨。
  这时陆青又吩咐他的手下从营外抬了个东西出来。
  我仔细一看,才发现竟是一辆投石车。
  长得像个巨大的勺子,一人多高,下有木轮,被十个大汉推着,勺口里一片焦黑,想昨晚的火球,就是这个投进来的了。
  将这投石车收了,然后又是一番布置。
  耽误了许久,待到启程时,已近了午日。
  想前方军情紧急,容不得多等,便吩咐军马急速前进,往秦城而去。
  走了三日,眼看就到了秦城地界。
  山势也渐渐开始平缓,又过了一日,便已能看到了平原。
  将大军扎在山林之中,便派了探马前去察探,直到黄昏时分,便有人回禀,说是秦城之内,并无守军。
  我一听就愣了,那秦城乃北疆咽喉之地,怎可能无人驻守?
  正疑惑间,又有探马来报:袁将军领兵驻入昌舟城,不想中了伏兵埋伏,昌舟城被重军包围,已围了三日。
  一番话下来便是满帐皆惊。
  史魏书更是咦声提气,用力捏了捏他胸前那几缕花白的胡子。然后出列道:“袁将军当初攻打昌舟城时,想是未能携有多少粮草,如今二十万大军被围,定会有所吃紧,破解昌舟之围,刻不容缓啊。”
  帐下几名将官均点头称是。
  我暗自沉吟,又有探马来报:“禀元帅,前军约有军马八十万,分四方将昌舟包围,东路元帅正是大容国君不双。北路元帅史良,南路元帅史进,西路元帅为田度。已将昌舟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话一下来,就看帐下将官面上都有了些许愁容。
  八十万大军围城,可不是说破就能破的。
  心里犹豫,寻思着该如何破敌,就听身旁的史魏书道:“元帅,如今若想解昌舟之急,只能里外合攻,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我道:“那也要有人将援军到来的消息传进城去。”
  正想着,一抬眼,就看到了立在武将最后的陆青,心里有了主意。
  便唤道:“陆青。”
  陆青喊了嗓子:“哎,在这儿呢!”
  “如今昌舟城被围,需有人送消息进去,定下日子里外合攻,你说你能不能去?”话里故意带了几分挑衅,想陆青大战袁戎得,武艺自不在话下,而请将不如激将,独闯敌军八十万大营并不是件小事,定要谨慎行事。
  陆青一听我的话,果然脾气起来了,叫道:“瞧您这话说的,哪有什么能不能去的?咱说走就能走,您只要下令,别说闯营,就算让我把那什么……那人叫什么来着,什么双的人头拿来,也不在话下。”
  他话没说完,站在堂下的袁戎得站出来了,拱手道:“元帅,闯营送信滋事重大,此人初来本营,就委如此重任,怕是不妥,不如就让末将领兵去吧。”
  陆青不乐意了,插着腰道:“哎我说你这个袁胡子,你怎么就说我不行了,别忘了咱俩是谁从马上摔了个狗吃屎。”
  陆青这一说,袁戎得也急了,两人眼看着又要打,还是史魏书在旁吹胡子瞪眼哼了一声,才作罢。
  我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朝陆青问道:“闯营之事危险重重,干系重大,你敢不敢立下军令状。”
  陆青拍了胸脯,道:“有什么不敢的,您把笔墨拿来。”
  说罢就从旁边人手里拿了笔墨纸砚,铺在地上抓起笔竿子就要写,可刚一动又停下了,挠着脑袋想了片刻,竟是张开了一双大掌杵在砚台里在纸上按了黑手印。然后朝我嘿嘿一笑道:“我没读过什么书,这黑手印就算是军令状了,要是完不成任务,我就提头来见。”
  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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