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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戒者-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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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喝酒”张凡满手血污，看着那只肮脏的酒壶，有些想吐。
“不是酒，是大补的，对你有好处。”酒糟鼻不由分说，硬把扁壶塞进张凡手中。张凡两根手指拈着，勉为其难的喝了一口
嗬……一股清凉的液体顺着喉管流进胃囊中，张凡立刻感觉精神焕发起来，“好喝，这是什么水？”张凡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自来水”酒糟鼻随口说道，张凡哪里会信，哪有这么牛…逼的自来水，如果是自来水。普通人都要成仙了。
酒糟鼻牙医补充道：“那只扁壶是只聚灵壶，随便什么水灌进去，只要放上三天三夜，都会成为灵液了。”
张凡一听，找了一块同样肮脏的布，擦了擦满是血污的金属壶，仔细看了上面的花纹，果然有些像茅山道派画的聚灵符阵。这只壶的材料似乎就是阿肯说道钛合金。
“这只壶是什么材料？”张凡问。
“哦，我也不清楚，一个国外的朋友送的，好像说是秘银，原来就是装酒的，是个空间道具，可以装一大桶酒，那上面的符文是土地爷让茅山道士弄的，很不错吧。”
张凡点点头，把酒壶还给了酒糟鼻。“你这里也不打扫一下”
“没用，弄干净了，过几天来了一个病号，又弄得一塌糊涂。我这里来得可不是善类，你以后就会明白了。做好心理准备吧，这可不是三甲医院，治得也不是什么不痛不痒的毛病。会进来这里的，都是病入膏肓了”
酒糟鼻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这里都不正常！”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这里也不正常！”
张凡一边脱下手术服，一边陷入了沉思中
酒糟鼻的灵异诊所并不用天天去，只要有活，他自然会接到帮忙的电话。事实上，酒糟鼻那里还真是缺一个护士，能够帮他整理一下那个糟糕的屋子。但什么样的女人能够做这个另一诊所的护士呢？她可是需要很大的胆量，还要有一定的灵能力和护理技术的。张凡想到了绿翼
周末的舒适惬意的时光再次袭来，这次朋友来往中，居然有个钱多的弄来一件上半身的欧洲中世纪的骑士铠甲，在张凡店里组装起来，非常漂亮。一众玩客都是聚拢赞叹，搞得那个有钱的朋友得意洋洋，据说他是从一个欧洲回国的朋友那里淘换来的，他的朋友则是从一个拍卖会上买来的。不过张凡却没多大兴趣，自己持戒者之乡的房子里就有好几套这样的铠甲，而且都是完整的。这一件东西，如果换了两个月前，自己还真看不了。现在隔着两条马路都能分辨得出真假。
张凡摇摇头，自去一边喝茶了。一个心细的朋友见张凡没有说话，心中便是打鼓，悄悄坐了过来，问道：“那东西怎么样？”
“可以啊，挺漂亮，放在客厅当个摆设不错。”张凡随口敷衍。
那朋友立刻听懂了，“这意思是假货喽？”
“你看铠甲的金属上面的拉丝工艺分明是现代机器打磨的，古代这种全身铠都是手工打造，甲片上应该是敲打的痕迹，而不是一丝丝的高速摩擦痕迹，你说是真的还是假的？”张凡喝了口茶，低声说道，“就那只左手护臂是真的别多说，别人花了大价钱”
“好像是哦，你对这个外国的铠甲也有研究？”那个朋友上前仔细看了看，发现左臂护甲和其它部分的工艺确实不同，与张凡所说一样。
“这鉴定技法都是相通的，我看过相关资料，N市博物馆也有类似的中华古代铠甲，式样不同，原理一样。说白了就一点不神秘。”张凡喝着茶老神在在的说。这鉴定最重要的就是看是否具备古代的工艺，如果工艺不对，故事编的再好也是白搭。
直到傍晚，这群高谈阔论的朋友才陆续散去，张凡打扫了一下铺子，便也要归家。一个转身，却见门口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瘦高男人，一声不响的，吓人一跳。不过却是认识，正是拿过假宝剑和青铜器来鉴定的男人。
“哦，你有什么事吧”张凡估计这家伙又是拿了什么东西来鉴定了。其实上午他就注意到这中年男人犹犹豫豫的在门口逛着。
“这个小张老师”中年男子支支吾吾的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裹来，陪笑说道：“你看今天你这里人多，现在才有些空，能不能帮我看看”
“老师不敢当，既然你都等了大半天了，进来坐一会儿吧。”张凡拉过一张椅子，到了点茶水给他，眼中打量那个包裹，看着还有些高大，十分沉重，这家伙看来又买了什么大件了！
“不客气！不客气”中年男人连忙摆手，迅速埋头打开包裹。这里里外外包扎的很小心密实，看样子这东西在他心里还很重要。
张凡心里有些叹息，担心这玩意儿如果又是假的，自己还真不愿意打击他。不过看这么大件的器型，假的可能性太大了。器型越大，说明在古代制作越困难，价值越高，一般都是重器，只有博物馆才会出现，民间的大都是假的。而且这家伙似乎喜欢的都是高古青铜器，这么大件的器型，那买假的概率实在太大了！
不过，当最后一层泡沫包装揭下后，张凡眼前一亮！这是一只高近四十公分的素面青铜鼎，除了上面那只后加的盖子，在张凡眼中是那么的完美。
“咳咳，不错！铜锈发色也对，形制也对，不过那盖子不是一个时代的”张凡没有上手，因为主人还没开口。
“啊，那盖子是后加的。因为某种原因”中年人解释。
张凡皱眉，那个盖子用透明胶封在三足鼎上，还用报纸盖住中间，似乎怕里面的东西掉出来。这样画蛇添足有什么必要？
“我可以打开吗，看看里面，这样不好分析。”张凡问道。这个三足鼎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要看看内部有没有其他可以用来断代的文字或纹饰，或者有没有其他破损。
“哦，需要看里面吗？”中年男子有些犹豫。
“大致是没问题，看不看随你，因为外部是素的，没有文字和纹饰，不好界定具体年代。看看里面是否有”张凡耸了耸肩，东西不错，不过没有主人同意，他自然不会上手。
“那好，那就打开吧，我自己来，报纸下面压着东西”中年男子有求于张凡，自然不好薄了他的面子。
张凡也没有说什么，给自己到了点茶，喝了起来。中年男子小心翼翼的撕开透明胶，将报纸轻轻取下，张凡斜眼一看
那报纸下居然压着一张黄色符纸，符纸上画着一个镇压的符文，看着像茅山道家一派的样式，不过灵气微弱，似乎只具其表，只是比普通江湖上算命的，网上可以买到的，画的稍微强一点。也算是得了点微末道行，至少上面的红字是用真正的朱砂书书写，只是上面的灵力，就算和张凡手里最低级的茅山灵符都要差很多。
第396章 睚眦
张凡笑着摇摇头，这有些故弄玄虚了，特别在自己这个修行者眼中。
中年男子看着那张符箓，有些犹豫。对着张凡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这是一个朋友弄得，我也不太懂，说这种出土的墓葬品，要用符镇压的，不然阴气太重。”
张凡也笑了，这种事情他见多了，便问道：“我可以打开了吗？”
“啊，你看吧。”中年男子闪过一旁，站到门边抽起了烟。
张凡揭下那张符箓，放在一边。将那个盖子打开来，一股淡淡的泥土和铜锈的味道腾了出来。张凡手扇了扇味道，正要低头查看。
这时，一股黑色烟雾从空空如也的鼎内凭空冒了出来！
中年男子却没有什么反应，看来作为普通人是看不到的。而张凡瞳孔收缩，心却提了起来。那团烟雾竟然带着一张痛苦哀嚎的扭曲人脸，发出只有张凡有灵觉能力才能听到的嘶嗥。张凡迅速将盖子压了下去，把那团烟雾盖住，顺手将符箓按在盖子上。抬头对着中年男子喝问：“你这东西是哪里得来的？”把那个在门边抽烟的男子吓了一跳。
这是张凡很少问的话，因为知道藏品的来历，对鉴定毫无帮助，越是假货，背后的故事越是动听。但这次张凡没有办法不问，因为他另一个身份是灵异界的“清道夫”，而这个鼎中窜出来的鬼魂样子还很新鲜，看样子还是新死不久，因为鬼魂的样子是现代人。
难不成这三足鼎的背后隐藏着一桩罪恶的勾当？
中年男子支支吾吾的说道：“这是一个朋友那里买来的”
张凡冷笑了一声，再次揭开盖子，口中喃喃念咒，圈起一道佛光，将那个冲出来的怨魂困住。中年男人似乎也没有见过鼎内的情况，探头往里张望。只见鼎内也有一张符箓，似乎是一张画的不到位的摄灵符，借助三足鼎封印这个怨魂。所以这只怨魂还能有限的冲出三足鼎，但却留着下半部在鼎内，无法脱身。中年男子是正常人，没有灵视能力，自然看不到这一幕。
鬼魂嘶喊着无法沟通，它们是生前的一缕执念所化，或者带着无限的冤屈，只想索魂平息自己的愤怒，但因为过度的执着，已没有辨别人事的能力。只是运用鬼魂的能力影响着活人的精神，将自己生前屈死的场面反复再现，以求得到灵识的慰藉。就好像普通人遭遇了冤屈，和别人反复的倾诉是一个道理。
张凡神识恍惚，眼前出现了一幕场景，只见数个鬼鬼祟祟的男子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正在小山包上挖掘一个很深的洞。张凡看得出那个小山包竟是是一个封土堆，这是一个古代大墓！那级别，起码是一方诸侯！这几个家伙是在盗墓，其中一个正是怨魂本人。只见他在同伴的威逼怂恿下钻入挖好的狭小盗洞里，将墓穴中的物件摸索着往外搬运
盗洞幽深又长，穿透了墓穴的外椁。在墓室中的他，借着头顶的矿灯，摸索古物。他非常的害怕，既害怕墓穴中主人的遗骸，又害怕在外面守候的同伴。他的害怕最后应验了，同伴们在他搬空了墓穴中主要的陪葬品之后，用一把洛阳铲将他杀死在墓穴中，把他与盗墓的罪恶勾当一起埋藏在空空如也的古墓中。不过他的魂魄却在那死亡的一瞬间，附在了这些被盗的陪葬品中，跟随着他罪恶的同伙四处流窜，并不断的骚扰着他们。
同伙们被他每晚的入梦索命吓得无法安宁，随着部分赃物被卖掉，他的怨怒更加深重了！其中一个同伙竟然被他吓疯，进了精神病院！剩下的却还是不甘丢下这些陪葬品，依旧到处流窜销赃。直到有一天，他们来到这座城市，找到了一个自称是茅山道士的神棍，施术将他封印在这个青铜鼎内。那一晚就是他最后的记忆，从此沉沦黑暗中
“喂，你怎么了？”中年男子见张凡发呆，不知所以，拍了他一下。张凡猛然被拍醒，眼前的景象消失，神魂回到店铺里。
“哦，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来路？”张凡断定眼前的男子并不是盗墓贼，而且他眼中这个中年男子头上还颇有金色善业盘绕。只是在金色业力中，有一团黑色煞气凝聚不散。
“这个”中年男子似有隐情。
“你不愿意说也罢。”张凡盖上鼎盖，“这只青铜鼎是只老货，大概是战国时期，最早春秋时代也有，因为没有铭文，所以不好断代。当然如果有其他一同出土的陪葬品，我就可以推断出大致年代，如果确实有的话”
中年男子听张凡如此说，沉吟了片刻，正色道：“我是一个警察，这件东西是我在几个疑似盗墓贼的住所发现的，不过他们不肯承认，只说是仿古工艺品，所以找你来看看”他取出一张警官证递给张凡，“以前让你看的假货，是我自己买的，呵呵，我也好这一口，只是没有入门，让你见笑了。前一阵有群众报案，有人在贩卖古董，局里知道我还稍微懂点”
说到这里，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跟你比我就是个大外行”
张凡摆摆手，把警官证还给他，客气道：“哪里。哪里。我也是个半吊子。”
中年警察继续说道：“所以便派我去调查此事，我假扮买家和这几个盗墓贼接上头，一举将他们擒获。但这几个家伙是老手，硬是不肯承认，一口咬定是仿造品。没办法，必须找个懂点的看看到底是不是墓葬品。本地博物馆懂得人不多，要到N市省级博物馆才能鉴定，我便想到了你，先让你看看，心里也有底了”
“哦”张凡知道了原委，想了片刻，看了一眼被封印的青铜鼎，对这个警察说道：“你看这样吧，我再去帮你看看其他东西，是不是一路货色，这样就好判断了。N市的省级博物馆，有我的老师和几个朋友在，如果需要，我也能够帮上忙。”
“这样更好了！”中年警察大喜，连忙包好青铜鼎，急道：“我们现在就去局里。”
“哎，让我收拾一下”张凡笑道。他略略打扫了一下店铺，收拾了一些放大镜，白手套，小刷子，小镊子，LED白光手电等鉴定用的工具，便跟随中年警察出了古玩城。
中年警察是开了警车来的，不多时便到了某市区分局。张凡下的车来，正要跟随进入警察局内部大门，猛然听到头顶一声巨吼，张凡被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原来警局大门门庭，一个大大的警徽上，盘绕着一条豺狼之首，蛇一般的身体的怪物，正对着张凡吼叫，但似乎并无恶意，只是看到张凡与众不同，跟他打了个招呼。
“睚眦！”张凡一惊，看那只怪物形象，立刻想到一个传说中的生物来。龙生九子，睚眦好斗，最是嫉恶如仇，看来警局之上便有它在守护，务求惩奸除恶！
“吼……清道夫，而来何干？！可要吾相助？”睚眦伸展身躯，吼了一声，打了个招呼，看来张凡的神职，它也是知晓的。
张凡拱拱手，“好说，有些公务，不敢劳动。”却也不敢多耽搁，怕人生疑。
睚眦自然也明白，又闭目盘绕在警徽上，打起了盹。
还好中年警察并未在意，领着张凡直往自己所在的办公室而去。
第397章 盗墓案
张凡路过监控大厅，打量了大厅中来来往往的警察，发现这里的警察大都有煞气凝聚在头顶，只是有浓有淡。最厉害的一个年轻高大的强壮警察，头顶的那团黑色煞气竟然凝成一条“睚眦”在头顶盘旋，不过他的善业还是很浓厚的。这个警员口…爆粗言，把一个混混模样的壮实年轻人给骂的缩成一团，头顶的煞气“睚眦”更是反复扑击对方头顶灰色业力！
张凡摇头笑了笑，恶人还需恶人磨啊！正自观看这警局众生相，却有大厅旁的办公室门打开，一团浓厚的金色光芒冲了出来，直晃得张凡眼睛都有些不敢直视。一个年纪很大的干瘦警察从走里面出来。这老警官人缘似乎很好，到处有人打招呼，有些来往办事的平民百姓也很客气的问候。他一身金色业力，在张凡眼中俨然如太阳一般耀眼明亮！所过之处，大厅内的十多个嫌疑犯头顶的灰色恶业，都是被金光驱赶的纷纷避让！
老警察很温和的四下里点头答应，张凡非常吃惊，这老警察一身善业竟然浓厚至此，俨然化作一圈圈功德金光，闪耀荡漾，让人肃然起敬！张凡连忙合十拜了一下，那老警察虽然不认得张凡，以为是自己忘了别人，连忙点头还礼。弄得那些小警察还以为二人认识，遂对张凡另眼相看起来，眼光也变得和善起来。
“你认识我们吴处？”中年警察一边和老警察打招呼，一边问张凡。
“大好人啊……”张凡不置可否，只是赞叹了一声。
“是啊！做人做到吴处这一步，可是不容易的。”中年警察也是感慨。
吴处长走了过来，“沈科，这个小伙子是”
“哦，这是我请来帮助鉴定古物的专家，嗯，小张老师。”沈警官连忙说道。
吴处长眯眼看了看张凡，夸了几句，“嗯，年轻人可真厉害，能够鉴定古物，后生可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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