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业诸神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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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跑到他们丁字号来了，这就是我们上次被偷的那匹野马嘛。”另一个弟子在旁边附和。

“师兄，你说话别不着调啊，什么跑到我们丁字号，什么偷的。这也是我们抓捕的。”吴鳖抗辩着。

牧野完治没理吴鳖，上前一边抚摸高富帅马头，一边问许志：“小许子，怎么说啊？”

“师兄，这确实也是我们好不容易逮到的。”

“是嘛，我怎么感觉这气息就是我们上次被偷的。当然咯，你们几个的境界是感觉不出来的。”牧野完治顺带打击了下丁字号的伙伴们。

“你们凭什么说它是你们的？”艾叶也走拢过去。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小师弟，叫什么啊？

哦，我想起来了，好像来了个没地方要的，天赋只7的艾叶，不会就是你吧？”刘畅掺和嘲讽着艾叶。

“我就是艾叶，天赋7怎么的。没人要，还不是跟你们一样在马厩混！”

“切，你一个天赋7的垃圾，还敢怀疑我们牧野师兄的感觉境界，就凭你那刚入门的踏地境？告诉你，牧野师兄踏地境大成，快圆满了。他感觉你是马屎，那绝对不会是马尿！”另一个牧野完治的师弟也过来嘲讽艾叶。

“去你妈的！老子感觉你妈是鸡，绝对不会是鸭！”

吴鳖替艾叶抱不平。

“你个乌龟王八蛋，老子劈死你。哗。”

那甲子号师弟不知道是放了个什么技能，一招劈向吴鳖。

吴鳖淬不及防，被猛的打飞到马槽里。

“牧野师兄，谷草场规矩，不得伤害同门。你们居然先动手打人，我要告诉张老。”许志猛地抬起头，义正词严状。

“简单教训下算了。下次再有这事，就不会这么简单了。马牵回去！”牧野故作大气状地挥挥手。

旁边一个小子就去牵马。小凯子抓着高富帅缰绳不放，“艾叶，你去找张老。有抢马的来了。”

“哈哈，这也去告状！小许子，你们不会不知道，谷草场的一等马什么时候归丁字号了啊，去告吧。妈的，脚瘸了脑子也残了。”

艾叶跑过去，扶起马槽中的吴鳖，“这马确实是老子从那群野马中抢过来驯服的。你们不也跑了一大堆，不是我们帮忙，你们也能捕那么多？”

他经过打吴鳖的家伙时，顺手甩了他一个耳光，“妈的，让你嚣张！还你的！”

“啪！”的一声，瞬间惊住了甲字号的家伙。

“呸！你一个新来的小子还主动打人！真是反了啊！”牧野完治吐了一口唾沫，一挥马鞭抽向艾叶。

艾叶斗力比牧野完治差得远，这一鞭下来不死也得伤痕很重。他已感觉到了危机，但气来了，特别是旁边兄弟义气，为他争斗，自己就是再低调，也没意思了。还不如把来到这个世界被当废材的憋气，顺带爆发出来。

他也就豁出了，顺手抄起马槽旁的打草棍就挡了过去。当然，棍子只是挡下鞭子的势，挨到鞭子，就被顺手丢了。艾叶借抵挡缓冲瞬间，“疾奔”冲近牧野完治的鞭长莫及之处。

踏地境大成的牧野完治，只是想顺手教训下艾叶，并没有完全运起大成境的斗力。这一看，艾叶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蛮搞，他也就认真地把鞭子一甩，“跟我斗？好吧，让你体会下哥的肉体力量也行！”

他运劲一拳击向冲过来的艾叶。艾叶掌握的争斗技能有限，只刚踏地境入门，在冲过去瞬间，想起自己凭的只是一口血气，学马的“疾奔”之时，想起了“犟牛”，顿时临阵发动“拟攻”，如马的速度，牛的犟劲，没有去抵挡那一拳，而是让左手搭上击来的拳头，拳头狠狠击在艾叶的左肩胛，而圈住牧野完治的手臂的艾叶，侧身顺拳头振起的旋劲和自己的冲劲，右肘也狠狠地击中牧野完治的软肋。

牧野完治一声大叫，艾叶的闷哼，说明两人都极不好受。牧野完治完全没料到艾叶这股子宁可自己受伤，也要搞他一把的狠劲。踏地境大成，软肋仍然是人的弱疼之处，这一肘也是不好受的，疼得他弯身倚在胳膊下的艾叶身上。

转瞬间大怒，也要一肘击向，疼得蜷缩在他胳膊下的艾叶。这时，一股强大的气势止住了牧野完治的动作，伴随着一声严厉呵斥，“不得了啊！小崽子们，不去好好牧马，在这棚里打架生非，还要闹出人命是不是？”

只见张老两手叠搭在后面，屁颠屁颠地走了进来。牧野完治朝地上一坐，“张老，你是没看到这小子，蛮不讲理啊！我都是对他手下留情了！”

许志上去扶住艾叶，只见艾叶不屈的眼神，擦了擦嘴角的血水，一声不吭地瞪着牧野完治。

张老没有理牧野完治，走近打量了下艾叶，“还记仇是不？小凯子，去我那房间拿几贴膏药来。没什么大碍，但年轻人心高气盛并不利于修行啊！”

甲子号的小师弟们也都围到牧野完治旁边，静若寒蝉，没以前那股嚣张劲了。

最后，在张老的干预下，这场群架就结束了，各罚打扫马粪十天。不过，野马还是判给了甲字号，当牧野完治被搀扶着，带着野马离开马厩时，艾叶仍然憋出一句话送给了牧野完治，“先借给你们给我养养！”

等牧野完治一行走出马厩。张老并没直接教训艾叶，而是骂着小许子，扬长而去，“小许子，你们感觉被欺侮了吧？东西要取之有道啊，没道也要有实力啊。看你们几个混小子，惫懒货，实力成年累月没什么长进。

何况谷草场分级牧养的规矩也在那摆着。本来同情下你们，看在让龙血驹健康的份上，不让他们牵走那匹野马也未尝不可。但小叶子刚才不是说了，暂时让牧野小子他们养养。只要不弄出重伤或人命，我很期待啊，有志气，就努力吧！”

第十二章　痛定思痛

等张老一走，许志无奈地看了看艾叶，“你有把握？”

艾叶攒眉自信满满地，反而安慰许志三人，“船到桥头自然直！只要你们听我安排，我相信高富帅会回来的，甚至不止如此！这马我们首先取得也不太正道，就当借用吧，正好现在暂时也用完了。

今天大家看到，张老的话中也可以看出。我们实力不行！何况占理也不充分。很多事情不是我们感觉肉疼就要争赢。有实力可以不讲道理，没实力讲道理也没用。

何况两者我们都没有。反正已验证了我们的试验，小马驹产出来还要近一年。这一年时间，我们要突击训练，只要试验成功，我们马厩产能大增，到时实力会跨越式发展。以后别去玩什么战场浪费时间了，你们三人都比我入门早，怎么实力长不快，我觉得就是缺少压力和刺激。

这次，你们都看到了，没实力，肉疼的事情就常会发生，除非你们碌碌无为就这么呆在这养马一辈子，那我无话可说，以后有什么事也不牵扯你的安乐。反正我不甘心！”

“我也不甘心，我们就都信你，听你的安排！我要报仇！”吴鳖也从小凯子拿过来的膏药在贴。看他手边的血迹，揉着腰腹，歪着脚的样子，貌似也不舒服。

艾叶知道他的三个伙伴都算比较单纯，没见过残酷社会。以前牧马就当玩乐，没有真正明白生活的目标，修炼的意义。最多就是把马照料好，谷草场师傅高兴就好，有点奖励更好。

而艾叶可以说是两世为人，在学生年代，读书那个成绩好，为什么成绩好了。父母高兴啊，老师亲切啊，同学们也羡慕。所以全部精力都放在要考什么，就努力攻破什么。

最多也就是想想考上大学找个好工作这样的“远大”理想。甚至进入社会感受到现实与理想的差距困惑后，寻找突破的方向仍然是选择书本继续去读研。还没有明白社会的真谛，真是不堪回首啊。

以后进入社会靠什么谋生？什么生路是合适自己的兴趣的？值得自己一辈子投入精力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怎么在这江湖中竞争生存？根本就没有这些意识觉悟。

所以，艾叶很同情他们，也很乐意去指导他们，尽管现状斗力不如他们三个，但艾叶相信脑子和做事的长远目的性比暂时的实力差距更重要。

莫欺少年穷，只要找准方向，投入毅力，必然有番成绩。同时，一个好汉三个帮。现实社会不像学生年代，学生时代考试不能帮衬舞弊，而社会上是拉帮结派、利益均沾，美称培养兄弟朋友人脉。

何况这三个伙伴天赋还是不错的，进入这种大势力的，最差的基础只怕也就是艾叶自己。所以，艾叶决定就借这个机会，让四人都痛定思痛一下吧，有利于后面的修炼和友谊。

“你们三人都回答我几个问题。我知道你们自然力天赋都比我好，但如果比较其他天赋力，我估计，我总有几项比你们强。我说这个的意思是，比较天赋没意义，那是先天优势，都被生养成这样，抱怨它已经没意义。

第一个问题是，你喜欢干什么，有什么目标？”

三个伙伴挠头抓耳，想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明确正经的东西出来。艾叶看着他们样子，差点就说出来了，“我当年也答不准。其实，我也是在再次问自己，我问过自己很多次了。”

小凯子比较灵活点，很快就反问艾叶，“那你喜欢干什么？你有什么目标？”

艾叶也不能解释他的远大理想啊，心想：“自己进入这个世界时，是准备不枉重来一场，在六业中找个好职业，大干一场的。后来天赋废材和环境不好的打击，最多就是想能在这世界上混好点，活得自然滋润点，生活别像过山车，而是要芝麻开花节节高啊。”

想到这就对着三个伙伴，“其实我跟你们一样也不是很明确。只不过你们看那灵秀山啦，”艾叶指旁边的高山，“

从我们这边山脚爬上一个山麓，接着我们还得下一个山谷，接着我们又要爬一个山脊，就是这么一爬一落，假设一直坚持，我们总会爬上山顶吧？”

“嗯，那是。”

艾叶摇摇头，“不一定哦！一是因为我们能不能坚持到山顶了？这是属于我们自己的一个毅力问题吧。

二是因为我们能不能选到正确的路子，如果你选的路子山谷一个比一个低，就算路子上的山麓一个比一个高，要想到山峰，那要多久啊？若山麓也一个比一个低，那得了，肯定又从另一边下山了。”

“很浅显的道理啦，跟喜欢干啥有什么关系，你就说直接点吧”

吴鳖是伙伴中最简单急性的。

“有关系啊，如果你喜欢爬山，选正确了路，只要坚持，就能到山顶。运气好，你选的正好直达山顶的山脊，顺着一路就爬上去了，根本不会落到山谷中重新攀爬。坚持的唯一难度就看你喜欢不，不喜欢爬山肯定没兴趣爬吧。”

“那没选正确，就没戏了？”

“那也不一定啊，就会山谷山脊沉浮波浪般前行，坚持也有可能到山顶。”艾叶不想一下子扯那么深，“算了，暂不说了，以后慢慢的，只要你们跟着我，总会明白的。

目前最紧迫的事就是提升实力。等这匹马驹的质量大提升后，产能自然大大提升了。剩下就是提升信仰力的吸纳。我想啊，别信什么实干派和吸纳派，我觉得两条路都得走。

你们受谷草场的实干派的熏陶较大，可能对农人的初期修炼很重要，但我们不能放弃通过扩大影响力，吸纳信力的修炼方式。”

“怎么扩大啊？”

“再打个比喻，你今天做个什么事，让很多都知道了，产生了心里影响，他们都惦念着你，你吸收到这些，就是信力吧？这里面两个问题，一是有没有信力源，二是吸纳的效率，对吧？”

“是啊，都这么说的。”

“那我们要修炼信力，就是怎么最快最大面积地去扩大影响力了？”

“偷钱庄、强奸、抢劫？”

“草，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找茬？”艾叶直哼气。

“是真的，这些确实能像你讲的迅速扩大影响力，你艾叶的名字一下子爆发，但就算这样，大家能长久惦记这你。关键是这些信力来源很杂，而且正邪都有，你都能吸收？你不神经分裂才怪？”

许志一语就让艾叶教育别人，同时教育自己的谈话就这样无效而终。

艾叶很郁闷地发现，他对信力的吸纳感觉跟许志他们讲的不同。许志说，“就是信仰或评价反馈，也不能全部吸纳，要打坐沉思修炼，转换有益的，排除有害的。”而艾叶好像感觉自己全吸纳了，没做什么转换，好像目前也没什么问题。”

就如许志说，“我们主要在马群中牧养，你的马受你的影响就有反应，它会恨你出卖它、宰杀它，这个也会参杂在信仰中，就不能吸纳，必须排除。”

但艾叶感觉马群的信力反馈，不管好坏，都吸纳了，没什么不适哦。

许志三人听艾叶一说，都不相信，许志退一步也只是说，“可能我层次低，根本还不知道反馈回来的信力的具体内容，只凭感觉是否可吸纳，而且也不能判断信力源自哪个生灵。可能我说不好，反正你这样不过滤转换就吸纳，以后肯定有麻烦。”

吴鳖甚至说，“也许这就是脸皮厚的人的天赋，好坏评价和信奉来者不拒，无知者无畏，无耻者无敌！”

艾叶笑称，“那样最好，我以后就只要无耻就好了，保证恨意绵绵地对着我。”最后，他还是决定去藏经阁寻书解惑。

第十三章　藏经阁找答案

说干就干，艾叶向张老提出申请。张老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叫艾叶过去询问。

“小叶子，刚入门，就去藏经阁，去那的机会别轻易浪费啊。除了几个踏入关键境界门槛有一次免费机会外，其它时候都要凭山庄功勋值才可进入。你应该知道吧？”

“弟子知道。弟子想去解惑啊？”

“什么疑惑啊？说来听听。”

艾叶留了个心眼，没有直接说自己的困惑，只好说：“我想去寻找些其它修炼技能。”

“给你的基本篇、牧养篇，还有许志掌握的基本进阶篇，现在就满足不了你？”

“不是，这些许志都给我们三人教过。牧养和基本篇，还有许志的基本进阶篇都知道了，剩下来就是个熟练问题，我会去练。

弟子还有其它天赋点，想去看看有什么合适的，也好多条路子，是不是？”

其实，艾叶还有一点想法，“去找点战斗技能。这妈的没打架技能，生活淡出个鸟了！以后被欺侮了，怎么办？”

“臭小子，不知道贪多嚼不烂嘛，何况你那最高天赋7的惨样，还想培养别的天赋点。不是我说你。

哎，本以为你能把龙血驹驯养好，天赋不行，但后天悟性高，也算不错。但看你这想法，也就是个眼高手低，一山看着那山高的少年。不稳当，不稳当啊，随你去吧。”

艾叶暗想，这老头还是关心过我嘛。“多谢张老理解，小子这就去了。”

“走吧走吧，不听老人言，吃苦在眼前！”

“眼前吃苦算什么，以后不吃苦就行了。”暗暗腹语几句，再叫上许志，两人只奔藏经阁而去。

张老站在窗前，看着艾叶离去的背影，“这小子蛮有主见的，再看他驯养龙血驹的手段，这不是个顽固小子，就是个变异天才。

能是天才吗？资质不是！背景不是！剩下的成熟老练努力加悟性，也被太多诱惑吸引，不专心最终也徒劳无功。罢了罢了！咱马厩里还能寄望出天才，唯一强点的那个牧野完治，那也是我们替别人家培养的。怎么就伯乐常有，千里马不见了？”

藏经阁归种堂管辖的，按农人的常识，种子是传承繁育最重要的东西，故神农山庄把弟子培养，山庄传承的职责赋予给这个堂口，并命名为独特的“种”堂，可见祖师爷对宗门传承的重视。

“小许子，很难看见啊，今天怎么来总堂了啊。”

正碰到迎面而来的个瘦小少年。

“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