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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职场谁做主:白领突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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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满大街流行一首歌曲,一开头的歌词是:“穿上大头皮鞋,想起我的爷爷!”这句歌词很快被贾朝阳改为:“穿上大头皮鞋,我是你的爷爷!”我们非常欣赏这个二次创作,很快就都唱起这句歪词。

  一天,成康爬到床底下去瞎掏弄什么,嘴里还嘟噜着说:“我穿军勾怎么样?”

  ";惨点儿。";我说,";你在床底下干嘛呢?";

  ";我找我的军勾。";成康在床底下喘着气说。

  ";你军勾不是昨天送去补了吗?你说经常去车间需要穿劳保鞋,一双不够换。";我说。

  ";哦,是啊。";成康从床低下爬出来,拍拍手上的灰出去了。

  我一下子想起我的军勾鞋来,心里有一阵激动,那是我在大学时最得意的一双鞋,穿起来总觉得在女生面前的回头率仿佛高起来。

  回到房间,我从床低下翻出我的军勾来,上面居然长了白霉。

  “回想大学当年,女朋友初谈了,白牛仔裤,黑军勾,气吞红塔山如虎。”我对斜躺在床被上看《孙子兵法》的肖哲说“嘿,别老装孙子了,看看我这鞋酷不酷?”

  肖哲头像蛇一样往上抬了抬说:“比我的差远了。”

  “别吹牛,你的是鳄鱼皮不成?”

  “鳄鱼皮谈不上,但是是真军勾,我哥从部队带回的。”肖哲从被子上扭起身,到床底下拖出一口牛皮纸质的盒子,小心翼翼打开盒子,一双非常普通的中腰军勾躺在里面。

  “难怪用牛皮盒装,一双非常中庸的皮鞋嘛。”

  ";但是非常中用。不信你看看我这鞋底,军勾的功夫在鞋底。你那鞋穿了几年?";肖哲问我。

  ";一年。";

  ";瞎,一年鞋底就成了中国地势,西高东低,我的鞋就不一样,三年还是坚如冰";

  我仔细看了看,也很有道理,如果真是三年鞋龄而鞋底完好无损,真军勾和假军勾还是有区别的。看肖哲的鞋面,确实被狠狠地穿过,鞋帮居然有撕裂后缝过的痕迹。

  我从鞋盒里拿出鞋油,开始擦我的鞋。

  成康很快取回了鞋,补鞋的人将成康的鞋整个改造得面目全非,鞋帮上补了一块黑得比成康鞋原色还黑的皮子,鞋底上跟钉马掌似的钉了很厚的车胎底。

  我和肖哲不禁哑然失笑。

  ";你这跟钉马掌似的,谁让他这么干的?";我说。

  ";我,想结实点,老坏。";成康坐在床边一边往脚上套一边说。

  ";毛病";我说道。

  大家见我非常认真地给鞋打油,都纷纷效法,屋里呈现一幅手工作坊的模样。

  这时候贾朝阳从外面回来了,满脸疑惑地看着我们三只脚踩在一个四方凳的三面给军勾打油,脸上会心一笑,大声嚷着说:“我和你们这帮俗人最大的共同点是我也有一双军勾。”

  “擦自己的皮鞋,让别人说去吧!”肖哲应道。

  我没有理贾朝阳,继续擦自己的皮鞋。他从床下拖出人造革箱,从里面翻出一双已经压得变形的军勾,费力地往脚上一蹬,踩在板凳的另一方,四只脚在一张凳的四方摆着,好像卖猪手的。

  我最初用的一块布条被撕成了四快,每个人都在鞋上呼呼打磨起来。

  一撮阳光正好照在凳子中间,我们拼命地在鞋上涂抹着打磨着,但是四双鞋怎么也不像在大学时那么亮。我看着大家一个个显得有些傻气的样子说:";别那么费力了,无论如何也没有大学时亮了。";

  打完皮鞋油,我们全部穿上军勾,齐整整地走到大街上,秋天的落叶刚好落在我们的脚边。一名本地少年骑着一辆轻快的山地车唿哨而过,在空中扔出一句公共用语:*!我们权当是扔给满大街人的,没有去答理已经远去的背影。

五、如此下场
科长回来之后没有到厂里来,而是直接去了医院。

  据说科长在外地的酒桌上遭到别人暗算,以一块王致和就一斤二锅头的酒量败倒在别人桌下。经过几天的点滴,科长终于从酒神眼皮底下回到我们中间。

  等科长出现在办公室时,我没再迟疑,将《生产科电脑业务改造设想》郑重地交给了科长。三天后,科长让我打一份发给各生产车间的材料,同时抚着我的肩,语气平和关切地对我说:“厂里的计算机由技术科的林平管,如果咱在办公中缺啥,可以向她去申领,有些情况你不熟,开发办公系统,只能由技术科向厂办公会提方案,如果方案通过了,才有钱批下来,由技术科统一实施,厂里有些办事程序你慢慢了解,别着急。”

  说完,科长喝了一大口说,带上安全帽,哭着脸出去了。

  我突然觉得这事不是个简单事,坐在那里闷想半天,决定先找技术科林平摸摸情况。

  在技术科我见到了已经在厂里工作了6年的电算中专毕业生林平。林平长方脸,单眼皮,皮肤白净,梳着光板头,给人做事干练且讲原则的感觉。我几乎是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的。

  “我是楼下生产科的江为民!”我刚刚自我介绍一下,林平就非常热情地上来握我的手说:“哦,早听说了,我们厂里来了个大学生,学计算机的,真实太好了,我又什么不懂的还得多向你请教的。”说完,林平给我倒了一杯热水,里面还放了茶叶,这是我在厂里收到的第一杯带茶叶的热水。

  林平的声音细而温和,我被这种北方女孩的热情弄得不知所措,坐在林平对面的椅子上只是微笑。

  “听你是外地口音,来北京,你习惯吗?”林平笑盈盈地问。

  “还好!”我也笑答。

  “北方就是干,你得多喝水!”林平一边握着茶杯喝水一边说。

  我也跟着喝了一口水,欲言又止。

  林平看出我好像有什么事情,主动说:“你有什么事吗?”

  我很犹豫地说:“我想在生产科里搞计算机改造,听说你管厂里的技术改造,想听听你的意见。”

  “咳,我也是管不好瞎管,不过厂里确实在统一安排计算机系统的建设,包括重新布线联网,现在正在系统选型阶段。”

  “哦,那生产科的系统也包括在里面吗?”我试探着问。

  “当然啦,你没有来以前就论证过了,方案上报领导批了,只是还没有批下来。”林平笑盈盈地说,露出白白的牙齿。

  我一时语塞,只是说了一个哦字。

  从林平宽大、电脑设备齐全的办公室出来,我心里颇觉愤懑,我来到厂里这么久,居然从来没有听说过厂里对计算机系统建设的任何情况。现在突然知道厂里正在对计算机系统进行全面部署,作为厂里唯一一名计算机专业人才,而我却全然不知。

六、 暗号买白菜
回到宿舍,我闷闷不乐,换了工作服,拿了饭盒到水房冲洗,然后准备去食堂吃饭,在水房里遇到了李伦,他也准备去食堂吃饭。

  我们俩打好饭,找了一处僻静的桌椅坐下。李伦一向对工厂政治比较在行,我想听听他的建议。

  “你说我怎样才能够获得厂里重用?”我问道。

  “看你想要什么?”李伦反问。

  “当然是技术,边干边学,自己本身缺乏实践。”

  “这不是你想要的吧?”

  “那我想要什么?”我很奇怪李伦这么问我。

  “技术本身会是你的追求吗?”

  “现在来说,技术就是我的追求,有了一技之长,我就到哪里都不怕了。”我说道。

  “你看,说出了技术后面的想法吧。本质上你要的是安全感。因为你在厂里得不到重要,没有机会掌握技术,你就觉得自己没有安全感。”李伦一块块掰着馒头说。

  “也可以这么说。”

  “那你想想问题在哪里啊。你们厂里计算机技术改造,在你来之前,人家林平就已经主持规划了,人家在规划时,你还没有出现在历史里,你不能怪厂里没有通知你,那会儿你还在大学里泡妞呢。”

  “陪人泡妞,自己还初恋未果。”我笑道,“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我就想参与到整个厂里的计算机建设中去,我并不一定要负责这件事情。”

  “这事也好办,你可以取得林平的欢心,然后通过人事科,把你从生产科调到技术科。”

  “我一大学生,干嘛讨一中专生的欢心!”我很不快地说。

  “没有肚量,注定没有出息,我闪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李伦说完起身走了。

  我回到宿舍左思右想,还是理不出个思路,这时候肖哲闯进门来,兴致冲冲的。我问道:“捡钱包了?”

  “没有啊!”肖哲很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那你干嘛那么高兴?”

  “我老婆过来了!”肖哲一边脱工作装,一边说。

  “在哪儿呢?”我问。

  “在火车站,我去接她。”肖哲说话间,已经将最好的一身衣服换上,揣上钱包出去了。走到楼下,听见他在窗外喊,我从窗口探出头来,看见肖哲已经叫好了一辆出租车,这厮真肯为女朋友花钱,那一趟来回相当于一个月工资的20%啊。

  “干嘛?”我问道。

  “晚上宿舍我用了。”肖哲说。

  “那我们去哪儿呆去?”我问道。

  “靠,老规矩,你们去买白菜。”肖哲咧着嘴笑着説。记得第一次肖哲借用宿舍时跟我们约定,如果我们不在宿舍,他就会在门上贴一条:公司食堂来了大批价优质良的白菜,欲购从速。

  “白菜都吃腻了。”我也故意调侃。

  “你爱买什么买什么,通知其他哥几个啊!”肖哲让我告诉其他几个没有回来的,说完钻进了出租车。

  胡勇和贾朝阳还没有回来,我只好在对面成康的宿舍里等他们回来,然后告诉他们该买白菜了。成康正蹲在地上用电炉子煮白菜豆腐粉丝。出于对食堂饭菜不合营养标准的抗议,我们偶尔会在宿舍里偷偷用电炉子煮一些可口饭菜打牙祭。

  不一会儿,胡勇到了宿舍门口,哼着曲子掏钥匙开门,我连忙喊他过来,告诉他:“今天晚上肖哲让我们买白菜。”

  胡勇一跺脚说:“这厮,又让我们买白菜。”

  成康蒙头蒙脑地站起来问:“哪有白菜卖,我的白菜刚吃完。”

  我说:“你丫别起哄。”有一段时间,我们特别喜欢把从北京街头学来的俚语相互使用,以此为亲密表现。

  “什么起哄,我真的要买白菜!”成康还一本正经。

  “行,行,你先吃你的白菜吧,你!”胡勇推着成康说。

  这时候贾朝阳也进来了,满面春风的样子。

  “今晚买白菜!”我说。

  “谁又要二院点灯呀?”贾朝阳笑嘻嘻地说。

  “还有谁,肖哲!”胡勇说。

  “什么二院点灯啊?”成康端着铝饭盒一边吃一边问。

  “你大爷,白痴啊!二院点灯都不知道,看过大红灯笼高高挂吗?”贾朝阳说。

  “没有看!”成康自觉没趣,转一边吃饭去了。

  “不能便宜这肖哲这小子,一顿饭就打发我们啊,要不给他来个现场直播,呵呵!”贾朝阳坏笑着说。

  “没设备啊!”我附和着。

  “哎,对了,我的Walkman可以录音啊。”胡勇说。

  “那怎么录?又不能遥控!”我问道。那时候我们最先进的娱乐工具是Walkman,一盘磁带的录音时间顶多45分钟。

  “那还不容易!”成康冷不丁来了一句。

  “你说,怎么录吧?说对有奖!”贾朝阳收住表情,煞有介事地说。

  “太简单了!”成康看着我们,有些不可理喻地说。

  “别卖关子了,不说死啦死啦的!”我假装上去掐成康的脖子。

  “为民,为民,别,有奖,有奖!”贾朝阳拉开我。

  “奖什么?”成康往床上一坐,身板挺直,等着进贡了。

  我掏出都宝牌香烟,成康摇摇头。胡勇掏出大前门,成康还是摇摇头。贾朝阳从口袋里掏出一包“555”,很心疼地说:“我都舍不得抽,这是给我师傅的。”

  成康大模大样地从三五烟盒里抽出三颗来,左右耳朵各夹一颗,嘴上叼上一颗。贾朝阳愤慨地将烟盒收回来,在空中示意地抽了成康两个耳光说:“你丫蛇吞象,撑破肚皮责任自负。”

  胡勇给成康点上烟,成康才突然笑出来说:“很简单,派一个人躲在床底下录音不就行了。”

  “这也是主意,打丫的!”三个人都冲上去将成康压成肉饼。

  一阵不痛不痒的胖揍后,成康的烟全成了八瓣,心疼得贾朝阳一节节收起来,捧在手里,郑重地递给成康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奖品还是您的,就有劳您这一趟了!”

  成康翻着眼睛看着贾朝阳说:“什么意思?”

  “有劳您一趟,录音去啊!”贾朝阳假装严肃地说。

  “我说只出主意,不带执行的!”成康辩解道。

  “你就别推了,把最好的差事交给你!”我说道。

  “不行,不行,我怎么能干这种事情呢!”成康自我笑着。

  “你想想,肖哲已经托付我了,我们哥几个都通知到了,要出去买白菜,无论如何不能躲在房间里录音,这有违承诺。不过你不知者不为过,所以才能够完成这个伟大的使命!”我说道。

  “成康,看这个!”贾朝阳举起剩下的三五烟说,“这个全是你的了!”胡勇已经把walkman装好了录音带,而且还拿了两个备用带,一起塞给了成康。

  就这样,连推带搡,我们把成康送进了我们的宿舍。

  过了很久,我们打了一轮拖拉机扑克,肖哲才从火车站回来了,旁边站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长发披肩,身材高挑,五官标致。在经过成康宿舍门的时候,我们只是看了她匆匆经过时投进的一瞥,肖哲则假装什么也没有看见。目前为止,我们只知道肖哲的女朋友是他大学的同学,低他一个年级,明年6月毕业。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七、没有你们这么干的
成康已经在肖哲的床底下整理出空间来,着实地躺下了,手里拿好了录音机,随身准备录音。左等右等,一直没有任何动静,暖暖的暖气让成康昏昏欲睡,不一会儿成康就睡着了。

  肖哲开门的动静将成康惊醒了,成康一动不动躺着,这时候只听见肖哲说:“累了吧,我给你弄点热水洗一洗。”

  肖哲女朋友说:“嗯!快去快回啊!”

  于是肖哲出去了,推开成康的房间,见我们都在打扑克,一边低身拿开水壶,一边说:“哥几个在这买白菜呢!成康呢?”

  “加班!”胡勇不动声色地说。

  肖哲转身出去,把门带上,我们在里面哄堂大笑。

  “成康加班搞直播呢!”我补充道。

  肖哲进了自己宿舍,拿来一个脸盆搁在床头柜上,倒上水,给女朋友拿来毛巾。女朋友开始洗脸。

  不一会儿,肖哲把脸盆放到地上,给女朋友放好拖鞋。这时候听女朋友说:“别,我自己脱!”

  成康在床底下憋得脸红。话音刚落,一只带着香汗的臭*扔到了成康的脸上,成康轻轻用手去拿,另外一只袜子又扔到成康脸上。成康轻轻去掉一双*,一个喷嚏涌上来,成康用双紧紧捏住鼻子,将喷嚏给闷住,将自己的眼泪都闷出来了。

  肖哲给女朋友洗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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