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弈江山-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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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可怜有什么用？能在男人心中占有一席之地才可以。”

“王妃，你搞清楚了，我和你不一样，你爱王爷，可以无怨无悔，可以为他守城护民；可是我不爱萧然，所以，你让我像你一样兴高采烈等着别人宠幸，把男人的宠幸当做恩赐，有点可笑吧。”莫离冷冷说道，“我是为了尹玄霄能够活命，能够脱身，才答应萧然留下，我会守诺，但是他要是敢践踏我的尊严，我还可以选择死亡，虽然我舍不得死，但是清白不重要，身体也不重要，我宁可死也不会丢失尊严，对他摇尾乞怜。”

第一百八十六章　困煞闺阁弱女子

门突然被踢开了，苏朝阳站了起来，“一定是然儿回来了，听我的话，女人还是乖顺些日子才好过。”

莫离心里不是不害怕，可是她无法忍受像个狗一样被链子拴着，她倔强地抬着下巴，看着萧然脸色不善地走了进来。

萧然对苏朝阳见礼，然后就下了逐客令，“母妃，我想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少尊严。”

苏朝阳没走，“然儿，你父王还在府里，你不要胡闹，他这几日心情都不好，你太过分，他不会饶你。”

“我管教自己的女人还不行吗？母妃你不说谁会说？母妃放心，我有分寸。”萧然开始往外面推苏朝阳。

不过是白脸，红脸，她才不会上当，莫离冷笑，不去看那对母子，苏朝阳说道：“莫离刚醒，我让侍女去给她端些粥，就快回来了。”

“还有力气跟母妃呛声，还需要喝粥吗，母妃啊，我这些日子疲于奔命的，你快些出去，让我歇歇行不行？”萧然手臂揽着苏朝阳，一直将她送出了门，然后将门从里面拴上。

莫离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沉稳了，她赤脚过去，将一个很尖烛台抓在了手中，半举着，防备着萧然。

萧然眼眸深沉，微微笑道：“你认为你还有反抗的余地？”

莫离可不敢说“不信你试试”，她就是浑身刺猬般戒备着，若萧然敢硬来，她就一下子扎下去，原来想要忍辱偷生的想法全都被她抛在脑后。

萧然将身上的衣衫甩去，裸露着上身，指着胸口的伤，“看看。你的杰作，就差一点就扎到心上了，我还能听你的话，放走了他，你不感激我，还要对我挥刀相向？”

“我为救人。你为保命。有什么可说的。”莫离哼道。

“保命？”萧然讥讽笑道，“你认为我没有力量夺你的刀吗？”

莫离不语，萧然当然有机会，也有实力。但是他没有。

“为什么？”莫离问道。

“自然是为了你，为了你那深情令我羡煞，你姐姐就不如你。”萧然诡异一笑。袖子一拂，将地上的长链子卷起，将莫离手中的烛台打飞。烛台落在了萧然手上。

萧然将烛台随手放下，就向莫离走来，莫离抬脚踢向萧然，萧然侧身避过，莫离有些气馁，但想到刚才发出的豪言壮语，又不甘心。这链子挣也挣不开，她难道就这样任萧然欺辱吗？

萧然与莫离过招。莫离一招比一招狠，萧然只是闪避，萧然胸口的伤已经又裂开，开始流血，但是莫离视而不见，萧然也不去理会。

莫离心里真绝望，她突然发狠，夺过链子，缠在自己的脖子上，双手就要较力，想要勒死自己，萧然一个箭步上去，将她推靠在床上，莫离双腿乱踢，萧然将她压在身下，莫离抬头就去咬萧然，嘴里绝望的呜咽声似频死的野兽。

萧然的血落在了莫离的身上，然后又染红了床，似处子的落红。

萧然伸手将链子从莫离的脖子解开，然后将精疲力尽的莫离扔到了床上，将莫离的衣服撕下，扔在了地上，然后躺下，去亲吻莫离，莫离却发了疯似地喊“姐姐，你救救我！”

萧然心中更气，使劲地吻莫离，莫离僵住，没了动静，萧然见莫离已经停止了反抗，便去脱自己的裤子，可是一回身，却发现莫离的嘴里涌出了血，萧然吃了一惊，手急忙掐住了莫离的双颊，强迫莫离张开了嘴，萧然点了莫离的穴道，阻止莫离进一步伤害自己。

“你不是不在乎清白？难道你认为你在我这里还能为尹玄霄守住清白？我为什么要允许你为他守着？”萧然按着莫离的肩膀。

莫离无法回答，她的舌头肿着，她又被封了穴道，可是她的眼睛会说话，那是绝望，是哀求，是坚守。

突然，传来了敲门声，非常地急。

萧然粗声粗气喊道：“滚开。”

“是我，然弟，父王要你过去，有事相商。”门外是萧瑜的声音。

萧然低声咒骂了一句脏话，然后跳下床，套上了衣衫和裤子，就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回头，抱起莫离，吻了吻，“好，今日我做的过了，我答应你，在与你举行婚礼前不碰你，你别寻死觅活的，行不？答应我，我就解开你穴道，让人来侍候你，给你弄些吃的。”

莫离除了流眼泪，还能回应他什么呢？萧然解开了她的穴道，将房门打开，高声叫来侍女，嘱咐了很多，才放心离去。

侍女一见床上斑斑血迹，又见到莫离肩膀上，手臂上还有脸颊上的淤痕都以为萧然强占了莫离，忙着为莫离张罗着洗身子，拿来补药，还有稀粥。

莫离听到了萧然的保证，像打了一针强心剂，没有了赴死的勇气，心里想着万一这期间尹玄霄能来救她，她死了不是白死吗、还会让尹玄霄伤心。

她打翻了补药，喝了稀粥，努力平复着心绪，祈祷着萧然能遵守诺言。

萧然离开的时间并不长，他回来后，侍女都出去了，莫离克制着想要缩进床脚的**，克制着恐惧，但是还是鼓起勇气望着萧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声音含混不清，让萧然疲惫笑了。

“你暂时安全了，父王和我大哥为你煞费苦心，命我为帅，率兵出征，今夜就走。”萧然的眼中带着浓浓自嘲，“你瞧，我就是立了再多的功劳，还是抵不过你的莫名其妙的命格。”

“我有些同情你了。”莫离想要说，但是她嘴很痛。

萧然看了她一会儿说道：“我走之后，你不要想着去惹我大哥或者是我父王，他们可不像我一样容易受你迷惑，还容易心软，你还要知道，我喜欢敏慧，也喜欢你，在我心里，你非常特别，不是她的替身，若我能够安然回来，我会娶你为妃的，希望你好好考虑，至少，我可以容许你心里想着他。”

莫离不知道为何萧然变得如此温情，萧然没有得到回应，有些失望，他烦躁地踱了几步，走到莫离身边，“你也别理我大嫂，我大嫂表面是个大度的人，实际是个蛇蝎心肠的狠角色，我大哥的女人被她害死了好几个，你虽名义上是我的女人，但是毕竟名声在外，她还是会防着你的，即便她放心大哥，但是也看中未来皇后之位，我大哥若成不了皇上，她也就当不成皇上。”

原来如此，黄梦蝶也成长了，环境害人啊。

这时，有人高声叫道：“二王子，末将奉命将那东西拿来了。”

“进来。”萧然简单说道。

姚继兵捧着一个罐子走了进来，莫离立刻知道那应该是灵雨镯和金蛇。

萧然走到她身边，掏出钥匙，将那链子解开，“那里是你的东西，但不知还活着没有，若活着，你还可以防身，但记着，离火远一些，再有一次，它就活不成了，别胡来，你是逃不出去的，还有，别去惹尹家六叔，他比那个五爷狠多了。”

“谁告诉你的？”莫离问道。

“听裴青云说过一回。”萧然说道，“为你准备好了药，记得要吃，给你的侍女叫熙儿，是我的心腹，凡事多听她的话。”

说实话，萧然如此费心地叮嘱她，让她非常感动，但是，她可不能表露出来，她可不要让他和别人以为她对他怀有一丁点情意。

她只是轻轻点头，伸手进罐子内，拿出了灵雨镯，灵雨镯上金蛇一动不动，莫离也不知它是否还活着，莫离戴上后，催动内力，让灵雨镯湿润起来，莫离才发现金蛇微微动了动，莫离才放心，金蛇还活着。

见莫离神色放松，萧然说了声“保重”便走了，也没说什么时候会回来，莫离也没有问。

不知为什么，莫离忽然有种感觉，萧然不会真正伤害她，她的眼睛有些酸涩。

萧然回头，正看见莫离眼中泪水滑落，他突然笑了，很开心的样子，“谁道神女无情，看日月风云，腮边泪，却为谁流？”

萧然走了，莫离暂时确实是安全了，她的舌头上的伤也很快就好了，那个叫熙儿的侍女果然很是能干，武功也强，尽心服侍她，也不许她走出这院落半步。

苏朝阳来看过她，她仍是不大理会，苏朝阳也就不再来，黄梦蝶带着儿子来看过她，她也只是简单和她续些同窗之谊，其余京中之事一个字都不多说，黄梦蝶对此不太满意。

黄梦蝶自然要试探她对萧然和萧瑜的态度，她借机诉说她的种种苦衷，诉说对尹玄霄的情谊，黄梦蝶唏嘘不已，只说，“既然已经被萧然占有了，索性就别再想尹玄霄了。”

莫离自然要表示一下贞洁烈女的样子，黄梦蝶也陪着她直流泪，莫离求她帮忙，逃出王府，她却大惊失色，然后落荒而逃。

熙儿撇嘴，“夫人，她可不会帮你，她会做的是假意答应你，然后到王爷或者王妃那里告状，你就等着挨罚吧。”

“会吗？”莫离假装害怕问道。

“不信吗？那下次她来，你还求她，看她怎么的？我们试试，万一能让她在王妃面前露出真面目，也算是帮了世子大人了。”熙儿贼兮兮一笑。

莫离想起萧然所说，道：“还是不要与她结怨为好，我需要的是清静无为。”

第一百八十七章　腹中骨肉悄悄来

莫离嘴上说不去惹黄梦蝶，但心里想得可不是那么回事，萧然临走特意提及黄梦蝶，似在警告，但为何他留下的心腹却挑唆她呢？按理说应该劝阻才对嘛。

她是不是该顺着萧然的意思去惹点事，让安北王注意一下这个不安分的世子妃呢？

莫离心中犹豫着，一方面她还没有从与尹玄霄的惨淡别离中恢复过来，没有从萧然带给她的恐惧痛恨中恢复过来，另一方面她对黄梦蝶不了解，要想谋事，就需要熟悉情况，黄梦蝶熟悉她，而她不熟悉黄梦蝶，仅凭萧然几句话，仅凭熙儿的带有个人色彩的介绍，不足以让她贸然行事，毕竟，这里是安北王府，没有人会真心顾及她的安全。

一晃儿一个月过去了，燕京城已经步入了初冬，莫离的生活如同被软禁，活动区域仅限于萧然的这个院落，这个院落被叫做若闲斋，非常清静，院落内房屋不多，但造型很美，主屋内布置典雅，也说明其主人品位不俗，这也能说明萧然表里不一的个性。

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不一定是一样的。

行动不自由对于莫离来说不是不能忍受，毕竟，萧然解开了那个链子，将灵雨镯还给了她，她感到无奈的是她得不到任何关于尹玄霄的消息。

莫离曾经问熙儿知道不知道尹好书和尹好修的消息，熙儿却装傻打混，莫离知道这自然也是萧然的授意，熙儿对萧然的消息倒是不隐瞒，萧然率兵出征，与萧赞栾兵合一处，已经与大齐朝的隋亮交过手。各有胜负，正在相持当中。萧然每隔几天便会有书信来，书信中除了说他的兵士杀敌勇猛外，就是说他如何喜欢她，说他和她就是别人口中常说的冤家，孽缘。不见的时候思念。见面的时候痛恨，这种关系不知何时能结束，也许是至死方休。

莫离本来是不看萧然的信的，想要直接烧掉。可是熙儿却根本不经她手，直接拆开，读给她听。萧然写信极为缠绵。熙儿读得面红耳赤，莫离却只觉得心酸，这信若是尹玄霄写来的该有多好。萧然这般，不是在刺激她吗？他是在折磨她呢！

熙儿读过信后总是缠着莫离给萧然写回信，莫离回想起萧然那次随梁国公出兵西蜀曾经写信给她，苏挽星逼她回信，那时她还有心情作诗打趣，现在，她连看书的心情都没有了。脑子里有的是算计别人还有防止别人算计自己。

她低沉地笑了，看着菱花镜中的自己。原本的天真，原本的简单都不见了，随着她卷入权力争斗，随着她瞻前顾后，那些宝贵的东西，那些她曾经最看重的东西都没有了，结果呢？她留住了什么？留住了爱情？尹玄霄被迫离她而去，她逼迫尹玄霄选择维护萧遥，舍弃他们的爱情，尹玄霄是会恨她的，一个男人靠女人求生已经让让他不堪了，更何况这个女人还不单纯为了救他，爱情已经不太可能属于她；她留住友情了吗？她有吗？没有，萧遥不会感激她，她所做出的牺牲反而会使萧遥怒不可遏，萧遥能给她的也许只有恨和羞辱，友情对她已经遥不可及；她的灵族使命呢？更是一个不太可能实现的梦，她被困在这里，只能被动地等待这场战争能有一个结果。

熙儿看出了她的消沉，变着法子想要她高兴，她却忍受不了她，她对熙儿说道：“熙儿，我知道你喜欢萧然，我也知道你对我照顾是看在萧然的份上，你放心，我会告诉他你很能干，会让他注意到你对他的心意的。”

熙儿有些难堪，就此沉寂，不再与她交谈，除了给她读信。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是也不想道歉。

就像这样无人理睬，无人打搅，很好。

“夫人，二王子来信了。”熙儿走了进来，“我拆了，给你读了。”

“若还是那些话就不要读了，我听着没什么味道。”莫离没有回头。

熙儿说：“二王子在信中说了些事。”

“那就只说事。”莫离回身，看了一眼熙儿，“别的别跟我说。”

“二王子说他们打了个胜仗，俘获了一个叫做天枢的将领，那将领宁死不降，被二王子杀了祭旗了，如今他的士兵士气大振呢。”熙儿的嘴角隐隐有些残忍。

莫离又伤心，又生气，浑身哆嗦，她抓过书信仔细看着，原来天璇去暗杀萧然，结果中了埋伏，这是因为她吗？

她胸口一阵憋闷，她捂着胸口，突然觉得有些恶心，她起身，干呕起来，熙儿也惊慌失措了，原来的隐含的敌意和得意不见了，她跑了出去，不一会儿，苏朝阳带着府内郎中来了。

莫离见到苏朝阳脸色凝重，突然明白了苏朝阳的用意，她一下子把手背在后面，嘶喊道：“出去，都给我出去，我恨你们，你们这些没人性的东西。”

“够了，你胡闹什么？”苏朝阳沉下脸，“这里哪里有你大小声的份？你连个侍妾都算不上，却让本王妃屈尊降贵来看你，不过是觉得同为女人，你的遭遇也算让人心生同情，可是你若不识好歹，你道本王妃不敢惩治你吗？”

莫离冷笑，却突然觉得小腹有些异样，她急忙敛住了心神，竭力想要恢复平静，若她真地怀孕了，那是尹玄霄的孩子啊，她怎么能因为自己的愤怒伤害了她与尹玄霄的孩子呢？这是尹玄霄一直盼望的孩子啊。

见莫离冷静了下来，苏朝阳对那郎中点了点头，郎中向莫离走了过来，莫离坐在桌边，将自己的右手腕伸了出来。

郎中仔细地把脉，又问了莫离的月事，莫离犹豫一下，索性并不隐瞒，若怀孕。瞒也瞒不过去。

“禀王妃，她的确怀孕了，但是时间不长，脉象弱些，胎也不太稳，请王妃示下。”郎中说道。

什么叫示下？不就是要苏朝阳决定是否留下这个孩子吗？苏朝阳要是不同意留。她的孩子就保不住了吗？

苏朝阳对着郎中和熙儿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出去，熙儿看了莫离一眼，莫离有些惶惑回望着她，她微微点头。走了出去。

“我想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苏朝阳说道。

莫离望着苏朝阳，“我的孩子，我自己的孩子。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反正不想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