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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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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黄山,通过了戒备森严的警卫,吴铭在一位身穿灰色长衫的人的引领下,走进了蒋委员长的官邸,在某种意义上讲,也应该算是古时候的皇宫。

可是这里的布置竟一点也不像皇宫,甚至连一般富足人家的布置也够不上。这座楼里的房间都是空空荡荡的,没有鲜花,没有图画,没有挂轴,墙上也没有装饰布,更见不到名贵的摆设和古玩之类的东西。

来到了最后的一个大房间后,吴铭看见了蒋委员长,中国大元帅。蒋介石一身黄叽军装站在办公桌前,没扎武装带,也没佩戴徽章、勋章和绶带之类的饰物,甚至他脚上还穿着一双中国的传统老式黑布便鞋。据说这种黑布鞋虽然看上去不太考究,但穿上后脚却十分舒服。

吴铭站在门口,端端正正敬了个军礼,嘴里响亮地喊道:“报告。”

蒋介石并没有开口,只是轻轻对吴铭点了点头,用右手指了指房间里的一张长沙发。

吴铭轻轻地走过去,又轻轻地坐下来,房间里过于安静的气氛令吴铭有些不太舒服。

那个穿灰长衫的领着一个象是书记员模样的人走了进来,这似乎标志着会见的开始,因为蒋介石开口说话了,声音缓慢而清晰。

“这次,华健率领别动队先是斩将夺旗,又率奇兵空投夺取密支那,有功于国,更是扩大了国军在国际上的影响,这些我都是晓得的。”

华健,哦,这是说我呢!吴铭虽然有些奇怪,昨天刚起的字,今天这老蒋怎么就知道了?而且蒋介石的浙江口音让他听起来有些费劲,但还是听懂了。吴铭很谦虚地站起来敬礼说道:“事逢其时,又有几分运气,再加上士兵们肯拼命作战,属下不敢居功。”

“坐吧。”蒋介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这笑容使他枯黄的脸庞有了几分生气,“无庸讳言,抗战以来,由于国力艰危,对日军作战虽有胜绩,但却鲜有以少胜多之例,别动队的表现让外国人意识到如果国军的武器装备能够得到加强,再经过严格训练后,战力足以超过日本人,足以担负起更大的责任。”

吴铭深表赞同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说训练不足,他很同意,但要把战争的胜负都归咎于武器装备,便失之片面。

“这个,特种战便是一个很好的方法。”蒋介石坐下来,喝了口水,“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小股部队,机动灵活,以巧取代替强攻,现在不光是国军,连外国人对别动队的行动都是很感兴趣的。”

“虽然如此,特种作战也是有局限性的。”吴铭插话道:“它胜在突然、诡秘,并且对时间、地理、气候等有很大的依赖性,而且它不同于一般的游击作战,它是对敌重要目标进行快打快收,而不像游击战那样长期坚持。”

蒋介石若有所思地听着,点头示意吴铭继续说下去。

“特种部队与正规军的区别在于它的训练更严格,但作战却更加灵活。”吴铭继续说道:“毕竟特种部队执行的多数任务都在敌人之腹心内进行,会遭遇到各种各样的意外情况,这就需要指挥官临时决断,而不是机械地去按计划行事,否则就可能反被敌重兵所围,遭到重创,甚至于全军覆没。”

“就像你在六百英尺高空率领队员由机降变为伞降一样吗?”蒋介石瞅了一眼正刷刷作记录的书记员,开口说道:“如果当时还按照原定计划行事,那么这次能被载入史册的奇袭作战就将以失败收场吧!”

“可以这么说。”吴铭点了点头,“这也就说明了一点,特种作战主要是靠出其不意,有时候既要出乎敌人的预料,甚至连自己人都感到意外。创意决定方法,而方法决定了结果的不同。”

“创意?”蒋介石对这个新词很感兴趣,笑着说道:“听说华健走南闯北,知识广博,见解独特,果然有些意思。”

“委员长过奖了,这只是我的一些不成熟的看法和观点。”吴铭谦逊道:“长刀有长刀的用法,匕首有匕首的使法,让用惯了长刀大砍大杀的人去用匕首行险肉搏难免有些别扭,杀敌不成,反倒容易误伤了自己。”

吴铭的说法使得蒋介石对他产生了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很多人在与他交谈时都习惯性地说些客套话,态度谦卑而恭敬,而吴铭侃侃而谈、毫不怯场的态度,却是与众不同。而且吴铭的这个比喻很贴切,让那些正规军的军官来指挥别动队,不正是让用惯了长刀的人去使匕首吗,匕首虽然锋利,但使用不得法,却也收不到预期的效果。

“授勋完毕后,华健你带领别动队到松山那里去看看吧!”蒋介石把身子向后靠了靠,坐得更舒服了一些,抬头看了看挂钟,“那边的战事僵持不下,日本人倚仗坚固异常的工事拼命顽抗,国军打得很苦啊!”

“是。”吴铭起立敬礼告辞。

第095章 松山血战(一)

蒋介石有自己的勇气、精力和领袖品质,他不仅是一个有很大缺陷的人物,而且从希腊悲剧的意义上讲,他也是一个悲剧性的人物。

历史的偶然使蒋介石不得不和另一个更加独特、更加优秀的人物毛泽东决一雌雄,这是蒋介石的不幸。换句话说,蒋介石缺少那些将军和政治家流芳百世的先决条件——运气。他的运气糟糕透顶,同样,他的错误也的确是不可估量的。

他对自己的道德操守确信不疑,但却对他的家庭成员和下属聚敛财富的丑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蒋介石没有认识到正在发生的事情,也没有对此采取任何措施,这是他重大的疏忽。

国民党在重庆这个难以适应的战时首都,陷入孤立,这里的公共设施过于拥挤,而且很不方便,气候令人难以忍受。国民党政权很快就腐败盛行,而这却成了高级军官和官僚阶层的一种生活方式;大量征兵的行径令人愤慨万分,身披枷锁的农民忍饥挨饿。身受病魔和死亡威胁的事实使得农民——中国人口的绝大多数——支持蒋介石和国民党的最轻微的可能性都被排除了。最后,巨大的通货膨胀首先出现在重庆,达到了战后的最高峰,给者百姓带来了无穷的灾难,也使得政权普遍腐化堕落。

蒋介石所犯的大部分错误也许是由于他的性格和思想上潜在缺点、以及幼年时期受教育很少的缘故。

他擅于挑动一个人或一派人反对另一个人或另一派人,但他的观点是狭隘的军事观点。他企图依靠强力来实现他的权威,他对付反叛者的办法是惩罚而不是改造。在他看来,最大的罪行莫过于不忠。在他的性格中存在着三处矛盾,其中之一是虽然他能够对敌手残忍地进行报复,并常常采用立即审讯及处决的办法,但他缺少彻底地成为一个令人难忘的暴君所具有的那种残酷的性格。

蒋介石的头脑过于简单。从宣传角度讲,这种简单化是有意义的,但从政治决策角度来讲,过于简单化就是缺少创见性。

吴铭转身离开之后,蒋介石并没有因为有事而离开,而是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资料仔细翻看起来。

“俊如,你出来吧!”蒋介石轻轻放下手里的资料,说道。

“是,委员长。”卫立煌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

卫立煌,汉族,字俊如,安徽合肥人。青年时期曾在孙中山先生广州国民政府担任警卫,后历任国民革命军第一军第14师师长,第九军副军长,徐州戒严司令,首都卫戍副司令,第十四军军长,第14集团军总司令兼第二战区前敌总指挥,第一战区司令长官,河南省主席,中国远征军司令长官,同盟国中国战区中国陆军副总司令等职。

卫立煌将军是国民党军中的“五虎上将”之一。他从担任孙中山先生的警卫员起步入民主革命运动的浪潮,从一名普通士兵一步步走到了中国陆军副总司令的人生巅峰。这对于既无后台又非黄埔嫡系出身的杂牌军将领来说,实在是一个不多见的奇迹。

中国远征军渡过怒江,从滇西《“文!》进行大反攻《“人!》以来,一线《“书!》部队进展《“屋!》甚微,日军且有反攻趋势。当美国派人送来一份缴获的紧急情报,并附有一张怒江东岸日军防卫兵力部署图表时。卫立煌大吃一惊,且愤怒异常。因为日军这个部署毫无疑问是有明确针对性的。按照计划,远征军军进攻分为左右两翼。左侧松山、龙陵由一个军佯攻,目的是分散和牵制敌人,右翼腾冲才是主攻方向。主攻集团为第二十集团军,第十一集团军担任增援。日军却似乎早已洞悉远征军军部署,将第五十六师团主力三万余人全部集中在腾冲高黎贡山一线。攻击部队屡屡失利,增援部队堵在峡谷里进退两难;炮火施展不开,飞机无法投弹。日军却占据山头,居高临下地大量杀伤中国军队。开战头一周,中国军队伤亡近万人。六月雨季来临,天降大雨,江水陡涨,中国军的攻势势近乎自行瓦解。如果二十万中国大军对区区三万日军尚不能取胜,那么失败的影响必将迅速波及到缅北、英帕尔和整个东南亚。日本人完全有可能乘胜挺进,直取缅甸、印度,进攻昆明、贵阳、重庆,那时候亚洲战场的“多米诺骨牌”就会因为一个小小的怒江战场而发生难以预料的倒坍。

泄密事件在远征军高级将领中引起极大震动。究竟是谁并怎样把机密泄露到日本人那里去的,卫立煌认定重庆方面出了奸细。作为一名真正的军人。他不同于何应钦、陈诚之类政治军人,军人面对战争胜负,政客面对利害得失。他连夜招集两位集团军总司令紧急商议对策。在取得两位集团军司令官的一致同意后,立即责令参谋部变更原来的进攻计划。他亲自带着新起草的作战方案直飞重庆面见蒋介石。

“俊如,对刘某人有何评价?”蒋介石指了指沙发,直截了当地问道。

卫立煌恭谨地坐了下来,思考着说道:“很有见地,敢说真话,但也不太好驾驭。”

“大概是在外国呆久了,受到了外国人言论行为的影响。”蒋介石垂下目光,幽幽地说道:“好在他是为党国效力,让他去昆明当教官吧,既能为党国培养人才,而且手里没有兵,也翻不出多大的浪。”

“委员长高见。”卫立煌说道。

“敌前变更部署,关系重大,谁能负责?”蒋介石严肃地问道。

卫立煌腾地一声站了起来,立正敬礼,“如果失败,卑职愿领罪责。”

蒋介石凝视着卫立煌半天没说话,最后低下头,提起笔,在新的作战方案上刷刷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横断山脉的南麓,怒江的西岸,耸立着一座海拔2690米的险峰——松山。它像一头巨大的恐怖怪兽扼守着滇缅公路的要冲,具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松山为龙陵县境内第一高峰,形如一座天然的桥头堡。

自从一九四二年日军长驱直入占领怒江西岸之后,松山的战略地位就变得尤其重要。它不仅牢牢控制了滇缅公路,而且掌握着怒江战场的主动权∶进可攻,退可守,还与腾冲,龙陵形成犄角之势,互相呼应。登上主峰子高地,无须借助望远镜便能将东岸婆海山敌军阵地尽收眼底。平时云开雾散,每个标准视力的人都能清楚地望见峡谷里那架折断的怒江大桥(惠通桥),还能看见滇缅公路保(山)龙(陵)段八十八公里长的灰色公路好像带子一样在两岸山间绕来绕去。美军飞机获得的航测资料表明,日军设在松山阵地上的一一五榴炮群至少可以将两岸一百公里路段完全置于炮火控制之下。因此松山又被美国报纸称为“滇缅路上的直布罗陀”。

令中国军人咬牙切齿的是:一支精锐的日军部队盘踞其上,并用了一年的时间修建了极为复杂的永久性工事,形成进可攻、退可守的战略据点。从而牢牢控制着怒江战场的主动权。

这支精锐的日军是56师团下属的拉孟(松山)守备队,是一支步炮混成部队。指挥官为炮兵出身的金光惠次朗少佐。兵员共计1400名,配备有100毫米重炮群、山炮、战车、高射机枪等强大的组合火力。值得一提的是:这支守备队是日军中的尖子,在缅甸方面军一年一度的军事项目比赛中,他们一直保持步枪射击、火炮射击、负重攀登的三项第一;尤其是敌酋金光少佐,以冷静顽强闻名军中,他曾在南昌战役中,亲自指挥一门野炮抵近射击,致使中国第29军中将军长陈安宝阵亡。

值得一提的还有日本官兵的军事素质和战斗精神,不得不承认,就作用而言,日军可望以一当五、当十,我军若无五倍十倍优势于敌人,则不能歼敌。这既有士兵的原因,也有将领的原因。抗战胜利后,一位名叫方诚的国民党将领根据自己的亲身经历,写成一本名叫《八年抗战小史》的书,意在总结经验,明辨得失。该书列举二十三大条对中日两军进行详尽比较。比较结果,除“领袖英明”和“全民抗战”两条外,日军竟有二十一条优于华军。例如第二条∶“敌中级以上官佐,其战术修养比我高一至二级,下级军官比我高二至三级;至士兵素质,我简直不能与敌相比。”又如第十三条∶“独立作战精神;我军一连有时尚不能独立作战,敌兵一班甚至一名,担任搜索、掩护与阻击时,常能发生很大效用。第一次南宁作战,我军数师,因受敌一班掩护之兵力,而迟滞数小时前进。”

第096章 松山血战(二)

日军守卫在松山(日本人称为拉孟要塞)各个高地——腊孟寨、大垭口、阴登山、滚龙坡以及主峰子高地——大小不一的地堡群里,这些地堡修得诡诈坚固,堡与堡之间通道相连,战车也能在地堡里开进开出,此外地堡里还有庞大的军火仓库以及几十名妓女的军中妓院。但最重要的,是其坚固程度不可思议。

工事全部完工后,日本缅甸方面军总司令河边正三中将,第15军新任司令官牟田口廉也中将和第56师团长松山佑三中将都曾亲往视察,现场观看重炮轰击和飞机轰炸试验。当试验结果表明数颗五百磅的重型炸弹直接命中竟未能使工事内部受到损害时,几个日军首脑狂喜不已,河边正三中将随后在写给南方军总司令的报告中称:“松山工事的坚固性足以抵御任何程度的猛烈猛击,并可坚守8个月以上”。

显然,当时要拿下松山,必然是一场军事领域中难度极大的攻坚战,不付出罕见的代价不行。这注定了松山将要书写现代军事史上惨烈的一笔!

于是,一场地狱般的血战在松山拉开了帷幕。国军将士就要在这里谱写一曲惊天地、泣鬼神的抗日壮歌。

松山血战是在三十架美军“B-29”飞机的狂轰滥炸中拉开序幕的,当飞机和大炮把日军阵地犁成一片片焦土时,71军中将指挥官钟彬亲自督阵,国军开始仰攻松山。

身着土黄色军服的士兵密密麻麻顺着山谷和山坡朝山巅猫腰进攻,他们认为剩下的日军不会太难对付。因为根据情报,山上的守军只有3、400人,火炮5门,机枪10来挺,经过美军轰炸机充分地“照顾”,只要一鼓作气冲上主峰子高地,青天白日旗就可飘扬在松山之巅。

500米、400米、300米,日军沉默着,200米,日军依旧沉默,越接近山头,这种沉默越发显得阴险和不祥。快接进山顶的时候,仿佛卷起了狂飙,机枪、小炮、掷弹筒从隐蔽的地堡中喷出火舌,形成交叉火网,地雷、手榴弹的烟柱此起彼落,爆炸声响成一片,阵地上腾起的黑烟吞没了士兵灰色的身影,无数烟柱此起彼落,死亡的阴影渐渐遮没了天空。机枪响了,不是十挺,而是五十挺,一百挺,强大的火网笼罩着灰色的人群,将他们纷纷抛入血泊和死亡中。中国士兵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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