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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洞房后拜堂:这个王爷有点坏-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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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原来三爷还关心妾身的身子,当真是难得,三爷放心,你送来的药,有多少我喝多少,一滴也不会漏掉的。”她嘲讽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那冰冷的温度仿佛来自遥远的地域。

萧子墨终于还是放开了环着她的双手,站直身子,微微蹙眉,“那很好,你睡吧,我睡书房。”转身走进冰冷如水的夜幕之中,他步履沉重,向书房而去。

这是幽兰居被火烧之后他们第一次分房而眠,萧子墨垂眸,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而已,孩子一天天在她腹中消失,她对他那点可怜的爱意,也会随着一丝丝消失吧……



    孩子一天天在她腹中消失,她对他那点可怜的爱意,也会随着一丝丝消失吧。

夜风轻抚,层云聚拢。月至中天,萧子墨在书房后的密室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是好是坏,可终究还是叫她恨自己了。无力感铺天盖地,他从密室里缓步而出,站在门口的血兰旁边听着枝叶舒展花苞绽放之声,心里沉寂的可怕。

之后的半月,兰君每日准时喝掉青儿端来的药,如她自己所说的,一滴不剩。百里长歌来诊脉的时候隐藏在眉宇之间的喜色越来越甚。

这夜下了细细的雨,兰君坐在廊上听雨滴碎碎的打落在瓦檐上,虽然轻但却密。

这雨,就像那些药一样,看起来轻微,甚至熟睡的人根本不曾察觉,可于她来说却是刻骨的疼痛。

将手贴在小腹上,她拧了拧眉,终究还是起身往房内走去。

再可惜又如何,再不舍又如何,这孩子本就不该存在。且不说她来西陵是为助他完成大业,就算是父皇赐婚,自己怕也未必能要他的孩子。

赴约(二十)

像他那般理智而冷血的人,只有乔未离那种爱了许多许多年的女子,才有机会为他生育吧。

身后浅绿色裙袂随风舞动,她将腕上的同色轻纱挽紧了些,仿佛这样才会多些温暖,步履轻的听不到一丝声音,她慢慢的上楼、进房、关门,并不点灯,直直的躺在锦绣榻上,任泪水横流。

曾经为母亲不值,觉得母亲生下自己就是带了个累赘,在逐月无论她哪里做的不对,父皇总会对母后也是一番责难。

如今才明白母亲的爱根本不计较那么多,她能感知到那弱小的生命在腹中一点点流失,这会儿方能明白往日母亲的痛。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将厚厚的锦被尽数盖在自己身上,闷得喘不过气来她动也不动。

廊上萧子墨从廊柱后转过身,由青儿扶着缓步往书房走去。

青儿偷偷瞄了他两眼,见他面色平和,像是没发生任何事情。

“主上,你与王妃怎么了?她这几日都在用药,那个药,我问过药材铺的老板……”

“青儿莫要多事。”长廊尽头,细雨霏霏,萧子墨站在夜幕里对着青儿轻声说着,之后大步离开。

数日以来,沁兰居到处弥漫着药香,自打萧子文走后的那夜,萧子墨再也没在沁兰居留宿,好事的丫头自然将传言更夸大了几分。

传到萧子墨那边的时候,已是不堪入耳。

那日他正在书房里坐着,凝神想着什么事儿,门在关着,两个负责打扫的小丫头来的时候正在谈论此事。

萧子墨不动声色的站起身,眸光泛红,两个丫头一开门见他在里面,慌忙拜倒在地,“三爷,您,在呀。”

“本王若不在还听不到你们如此污言秽语,这都是哪儿听来的流言,如有隐瞒,乱杖赶出府去。”

一贯温润的脸上盈满了愤怒,桌上的杯子被扫落在地,茶水顺着地基石的纹路流向两个丫头手边,她们却始终未敢动一分一毫。

萧子墨大怒过后,府上即时进行了一场大盘问,最后找出流言的散播者,是兰琳身边的丫头广月。

那丫头跪在地上不停磕头,额头都被磕出血来萧子墨也没叫她停下来。

领悟(一)

“不管始作俑者是谁,此事到此为止,本王不希望再听到任何流言蜚语。广月有罪,杖责三十,赶出府去。”

那日萧子墨罚了广月之后,府上流言渐渐平息了起来,当夜,他也破天荒的进了沁兰居。

桌上蜡烛就要燃尽,百里长歌在榻前给兰君把脉。

最后一帖药已然用完,他这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气,还好是没对她的身子造成太大的影响,只是那孩子,未免叫人觉得可惜。

临走前他还朝萧子墨看了一眼,在他身边数年,他的脾气秉性他还是颇为了解的,对别人的事情或许他不关心,但碰上兰君的事,他总是坐不住。

今日惩罚广月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府上的留言表面上平静了下来,可是暗里那些丫头们还是不免议论。

广月是兰琳的人,就算赶了出去,定然也不服萧子墨罚她,这事若是传到皇帝耳中,对三王府和十王府来讲,都是极大的耻辱。

青儿正在沁兰居楼下等他,见他眼角眉梢虽有喜色,却也夹杂着几分无奈,问明了缘由才知晓是为白天的事情烦心。

“师父,那个广月,我知道她家住哪儿……”

“恩,就你聪明,那明日一早你去把她叫回来,调到沁兰居来伺候你家王妃,记住了,可别误了事。”

百里长歌一脸的高深莫测,走了几步依稀听到萧子墨跟兰君说话,桌上的红烛燃尽了,他起身去找来了另外一支,点上的时候费了些功夫。

滚烫的蜡油滴在手上,灼的他往后退了一步,往日里,有谁敢叫他做这种繁琐的小事。

坐在榻前握住她纤弱的手,“这几日可好些了?”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一些,真诚一些。

“不劳三爷费心,我好得很。”兰君径自躺下,将脸埋进锦被里,看也不看萧子墨。

萧子墨往她身边凑了凑,靠着她柔顺的发,将手放在她脸上流连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起身往外走了几步。

“三爷若如此出去了,就不怕这事儿传到皇宫叫三爷为难么?”兰君闷在锦被里低低的说了一声。

领悟(二)

他这才转过身脸上有几丝难见的欣喜,“你终究可还是在意我的。”

唇角扬起的弧度明媚而蛊惑,兰君想了一瞬,随即冷冷的开口,“只是不想让你在朝中失利,也毁了我自个儿前程罢了。”

萧子墨抬起的脚步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落下,终于还是走到桌前,徒手捏灭了燃的正烈的红烛。

拇指与食指间被火烧起了一个泡,他皱皱眉在榻前坐下,如此轻微的疼痛,怎及他听到兰君方才那句话时的心痛……



    第二日清晨天蒙蒙亮的时候,晨雾笼罩着整个三王府,天气阴沉的仿佛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

兰君醒来的时候萧子墨还靠在床前的小榻上,浓密的睫毛遮住睡眼,秀美的眉依旧紧皱着,仿佛睡的并不安稳。

左手滑落在绒毯之外,有些冰凉,兰君微微欠身拉过他的手准备放进绒毯内却看到食指和拇指被烛火烫伤的地方已然起了两个亮晶晶的水泡。

蜡油落在手背上的地方也有些红肿,摇了摇头,她无奈的给他盖好绒毯,果真是王公贵族,身子骨金贵。

她光着脚从榻上走下来,仅着了雪白的里衣将窗户推开,沉闷的房内灌入一股凉风,让人顿觉清醒不少。

靠在床边看着雾气笼罩的清晨,风声浅浅花香阵阵,不看外面的亭台轩榭,她会天真的以为这是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这里没有俗世的喧嚣与争斗,只有她与那倾国倾城的相公。

可是这些都是梦,就连腹中的孩子都保不住,她还想在这偌大的西陵王朝保住什么呢!

雾气缓缓消散,撷芳园中依稀有女子轻嗔浅笑的声音,她探出头往那边看了看,两个扎着丫鬟髻的女孩子正在花丛中互相追赶。

其实,如果能生在普通人家,她觉得自己定然比现在幸福吧,眼角的清愁似乎比这晨间的雾气更难消散,她缓缓走出门去,倚着栏杆想起了前几日自己的梦境。

那一场华丽而寂寞的死亡,就像撷芳园里的花在开的最盛时忽然枯萎凋零,她记得梦里那满院的梧桐叶,金黄金黄的颜色,铺了遍地,走上去软软的,像撒了一层清霜似的。

领悟(三)

不知道心里哪来的安然和静谧,怎么可能在这里死亡,她勾勾唇,不以为然的坐在栏杆上,扶着廊柱晃荡着双脚。

就像很小的时候,母亲怎么叫她她就是不听,非要坐在很高的地方,她说坐在那里能够看到更多更美丽的景致,如今才幡然领悟,坐在这高处,只有一种体会,果真是高处不胜寒。

萧子墨并未睡得很熟,她醒的时候,他也早醒了,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想逃避而已,不知道睁开眼睛她又会说些什么话。

她向来能言善辩,虽然平日里话不多,可是真的吵起来,自己是定然说不过她的,她总是有各种各样的道理,让你无法反驳。

栏杆上坐着的兰君微微伸出手,接住从廊檐上落下来的一点露水,当真是冷的,冷的深入了骨髓,叫人痛的几乎痉挛。

她低吟了一声,身子不稳竟然往前倒去,像沁兰居这般高的楼阁,她这身子摔下去,不死也残了吧,她心里有些害怕,胡乱挣扎着。

她小声呼痛的时候萧子墨已是一阵心惊肉跳,更没想到她竟然会坐在廊上,他箭一般冲了上去,颤抖着双手迅疾的从身后环住她,将她几乎坠落的身子揽在怀里。

“兰君,孩子的事儿,是我对不住你,但求你万万不可这般惩罚我,你若摔下去有个三长两短,叫我该如何是好。”紧张的话语苍白而僵硬,眸中因恐惧而逼落的泪水咣当砸在兰君手心。

与方才那滴晨露的冰冷不同,这滴泪,是热乎的,一瞬从手心暖到了心田。

看着萧子墨漆黑而痛苦的眸和惨白的脸,她心中一阵狂揪乱痛,无力的倚在他怀里,“我没有想死,我就是想坐在廊上,方才一个不小心,才差点跌下去。”

说这话的时候她脸上有些恍惚,此事的雾气已经几乎散尽,萧子墨惨白的脸上却始终凝着一层水汽,她凝视着这张熟悉到骨子里的脸,确信他是哭了。

心里酸的像是被灌进了整坛的陈醋,她任由他抱着,泪水横飞,一刻也不让自己忍着,哭了许久许久。

领悟(四)

忍耐半个月的委屈和不甘这一瞬间爆发,她身子抖的像是从冰窟里捞出来一般,死死揪住萧子墨的衣领。

萧子墨轻吻她的脸颊,低声安慰她,她却使劲捶打他的胸膛,“萧子墨,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坏,我到底哪里不好,哪里惹了你了,还我的孩子,你还我的孩子……”

直到哭累了,嗓子也喊哑了,她才停下来,精神涣散的靠在他肩上,百里长歌来看过,说是这十几日淤积心里的烦闷使她如此。

拿了些安神的药熬好叫她吃了,她这才躺在榻上安稳下来,可是那双惨白纤细的手却始终放在小腹上,仿佛感知到一个生命从那里流失。

萧子墨坐在榻前一遍又一遍的安慰她,她不知道听是没听,眼珠子转来转去的就是没有焦点。

“兰君,你若喜欢孩子,过几日咱们就去九弟那里要一个,他那边没人要的孩子多得是,你想要哪个咱们就抱哪个过来。

再不然等日后兰卿生了孩子,咱们每日都去瞧着就是了。“

萧子墨慌乱起来,语无伦次的说着,兰君虽未言语,眸中的泪却再次汹涌。

百里长歌见这阵势慌忙把萧子墨拉了出去,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子墨,这女人心里想些什么,你日后还真得好好学学。兰君这会儿刚没了孩子,你还在她面前一口一个孩子,叫她心情如何好的起来。”

萧子墨心里也知道,百里长歌拉他出来也定然不会是为说兰君的事。黑眸沉了沉,纤长的睫毛垂下淡淡的暗影,在眼周氤氲起一道浅灰,遮住了这一夜未曾睡好的疲惫。

“子墨,北狄有了消息,易景仁不顾郑将军拦阻,私自出兵,如今被敌方堵在伊吾迷林外围,郑将军心中有气,也自知兵力不敌,所以一直未开城门放易景仁回城,形势险峻。”

百里长歌脸色凝重,虽然事情如预料一般,却始终叫人心里难安,未到战场上,谁也不知道那份凶险,更何况这次的支援,他是势在必行。

传说中的伊吾迷林是个魔障,凡进去的人从来没有走出来过,虽然他是纵横大漠的千魔窟主,也未必就能侥幸活命……

领悟(五)

“伊吾迷林?”萧子墨回头皱起了眉,这一点,他早就想到了,只是没想到,北狄人这么快的就让那人出战了么?

说起来也好些年不见了,伊吾,那个善五行八卦的伊吾,一身脏乱的北狄人衣饰,黑黑的眸中都是愤恨和杀意的伊吾。

上回见面是多久前的事情了,当年的他夺得千魔窟主的位置之后,伊吾本是千魔窟十大护法之一,因为北狄有诏,叫他回去,萧子墨并未因为要留下他而与北狄人起争执,毕竟北狄人在天山以北的势力是不容小觑的。

千魔窟里的人都说,伊吾是整个千魔窟里除了萧子墨之外最俊美的一个,那如烟似雾的眉眼,传承了天山以北人的潇洒风流和狂放不羁。

他也是窟里除了萧子墨武功最高的,在整个西域十六国,难逢对手。

那是一段艰难的岁月,从万人到千人的对战,从千人到十人的角逐,少年的他与萧子墨同进退共荣辱,直到坐上那另西域十六国闻风丧胆的位置。

当年北狄伊吾一族被掌权的乌鲁一族逼到绝地,伊吾正是在那次大战中被家奴救下,一路逃命到天山以南。

只可惜才脱虎口又不幸被千魔窟当时的大护法擒了去,家奴也因护主被大护法残害,那年他与萧子墨同岁,不过十一岁的孩童。

他曾立过重誓,此生再不回天山以北。

伊吾一族被灭三年后,北狄历经几番政变,掌权的由乌鲁一族改换成玛吉族,来叫伊吾回去的,正是玛吉族的将军。

当时十四岁的伊吾整整在千魔窟前殿跪了三天三夜,奈何萧子墨始终不为所动,十大护法均劝过,却始终未能劝住。

聪明如萧子墨,刚刚上位,窟中诸事还未定下来,怎么可能在内忧刚平定之时让外患来扰了千魔窟大势。

为此,他同意北狄人将伊吾带了回去,伊吾也这才不甘的拜别萧子墨,跟随北狄大队回到天山以北。

他走的时候,是十四岁那年,如今整整九年了,九年的时光足以改变一切,却不足以冲淡他心里的憎恨。

伊吾被玛吉将军带走的时候双腿已经站不起来,趴在马背上他的泪坠落在沙尘滚滚的沙漠里,绝望的仿佛濒死的人。

领悟(六)

萧子墨永远记得他离去的时候一身凌烈的杀气,他不明白伊吾为什么如此恨他,那种彻骨的恨意叫他浑身冰凉,虽然看不见,他也几乎可以猜到,那是伊吾是怎样的眼神。

曾经万人的杀戮,身上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的日子,他不曾流过一滴泪,千人争夺护法之位时的勾心斗角他不怕,劲敌来袭他不怕,可是他怕萧子墨赶他走。

曾经为护他而不顾自己性命的萧子墨,就那样在北狄大军压境的时候抛弃了他,心里的恨甚至比三年前灭族的时候更甚。

那人给了他希望,却也因为利益的考虑,一瞬间将他的希望捏碎在权位的掌心。

自此两人之间隔着高高的天山,一南一北,再未见过面。

伊吾迷林尽头,一身汉人衣饰的男子玉立在马背上,眸光悠远,他,便是伊吾,与萧子墨同岁的伊吾。

不知道为什么喜欢穿汉人的衣服,是喜欢随着他的样子还是因为当年的一句话,他已经说不明白。

当年的他一身脏污,已数十日未洗澡,萧子墨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六个字,“你好脏,洗干净!”

到如今他都还记得萧子墨说那句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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