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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朝那些事儿-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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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让他更难启齿的是,那块木刻的印也给丢了。
  曹氏兄弟只得领着最后一点点残兵,逃入到深山徭峒中,以待时机。
  自从把这位“很不识相”的永国公,赶到山沟里后,孔有德的攻桂之路,变得异常顺利起来。
  孔有德率领的清军,以秋风扫落叶的态势,陆续攻占全州、兴安,逼近省会桂林。
  大敌当前,能担当起桂林守卫重任的,也只剩下了开国公赵印选、卫国公胡一青手下的滇军了。
  但这支滇军,却在11月5日下午,带上亲人,带上财产,离开桂林,向云南方向转进,准备回家看看。
  因为这支滇军的统帅赵印选、胡一青认为,既然曾有恩于他们的何腾跤已死,他们也就没有义务去用鲜血和生命,去保卫那个“素无交情”的桂林留守瞿式耜了。
  滇军的不战而遁,让瞿式耜直气得捶胸顿足骂道:“朝廷平时以高爵侍你们,百姓以膏血养你们,你们今天却不发一矢就四散而逃,可知头顶三尺有神灵。”
  瞿式耜同志,用神灵来约束我们的汉族,这的确是你的错,因为,你还没有弄懂我们这个民族的大多数人的内心信仰!
  在我们民族的幼年期,先知先觉的孔老夫子,就曾用“不知生,焉知死?”来教育我们这个民族。
  在他老人家的谆谆告诫下,大部分汉人,变成了骨子里“不怕天,不怕地、不怕神仙鬼怪”的“无畏一族”。
  虽然东汉后,佛教西来,为全民增添了一些“心理约束”。但这种约束,却暗藏着“求财求利”的功用目的。
  活在当下自我欢娱的世界里,不必问前世,不必管来生,这就是我们民族的底色。
  这种底色,使我们大部分汉人,在外族入侵、改朝换代的大变革面前,会选择好死不如赖活着。
  但我们的民族,在大部分外,也会有少部分人,在用生命作为蜡烛,点燃令全民族感到温暖和希望的亮光。
  在即将陷落的桂林城里,大学士瞿式耜是这样的一个人,总督张同敞也是这样的一个人。
  在桂林城已无兵抗敌情况下,瞿式耜认为自己守土有责,决心与城共存亡。
  在这危险万分的时刻,总督各路军务的张同敞,听闻瞿老师有如此决心,即泅渡过江,进入留守府中,要求与这位老师同生共死。
  他慷慨表示:“君恩师义,同敞当与共之。”
  而瞿老师则认为这位学生没有守城职责,不必留此陪他送命。
  张学生则认真回答:“古人耻于独为君子,老师难道不许我与您同死吗?”讲此话时,情真意切,无虚无伪。
  师生两人放声大笑,笑过之后,取酒同饮,明烛达旦。
  11月5日,清兵在孔有德率领下,大摇大摆地进入桂林城。
  当清兵进入留守府搜查时,见到瞿、张二位衣冠肃然,从从容容坐在大堂之上,大为惊讶的同时,也暗生敬佩。
  清军将这喝了一夜酒的两位,押到孔有德面前,孔以高官厚禄相许招降,马上遭到一番从“外表到灵魂”的痛骂。
  考虑到两位名气太盛,擅杀就会被社会舆论淹灭的孔有德,自作聪明地想到一条“折中处理”的办法。
  他通过瞿的江苏同乡王三元,劝两位削发为僧,以规避大清法律的惩罚。
  二位对这个自作多情的建议,嗤之以鼻。
  好心做了驴肝肺,精神很受伤害的孔有德,马上对张同敞施以酷刑,将其手臂打断,眼睛打伤。
  但从身残志坚的张同敞身上,孔有德听不到一丝求降的“软话”。
  听到的,是狱卒反映的这二位孤灯对坐,以赋诗唱和,抒发正气,互勉忠贞的动人事迹……
  这两位被关押了60天,写诗达百余首,平均每天两首。
  二位在狱中,除写诗外,还给平乐的焦琏写信:“城中清兵无几,若劲旅直入,孔有德之头可立致也。”不幸,信被孔有德截获。
  见信后孔有德,彻底丧失了做“好人好事”的耐心,在闰11月17日,将他俩残酷地杀害在叠彩山风洞前。
  瞿式耜的殉国行为很好理解,因为在他的生长道路上,饱受国恩,国家曾给他铺满了鲜花和阳光。
  但张同敞的殉国行为,却并不好让人理解,因为他为之殉节的这个国家,不但对其“无恩”,而且“有负”。
  张同敞的曾祖父,就是明朝中后期那个大名鼎鼎的“救时宰相”——张居正。
  张居正曾为了这个国家,付出了巨大的心血,立下了巨大的功勋。连永历帝的爷爷万历帝,也曾经十分动情地说过:“首辅您为国家的付出,朕无以为报,惟有今后照顾好您的子孙,方可心安!”
  但张居正一死,曾经信誓旦旦的万历帝,虽言犹在耳,却就对他的后代下手了。
  出于对张居正曾经“福威自居、杀伐自为”的痛恨,万历帝对张家下达了严厉的抄家令。
  在抄家和随后的审问中,张家一门十几口饿死,张居正的长子张敬修自杀,在北京及老家江陵的家产被没收。
  后来在大臣们“打抱不平”的上疏抗议中,良心上略微受到一丝震撼的万历帝,终于发还了张家一些赖以生存的土地和房屋,才没有让这个显经显赫一时的家庭彻底沦为“无产阶级”。
  但从此,张家人就彻底沦为,一群时时处处需要夹着尾巴在世界上行走的“贱民”。
  张同敞就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在他的生长历程中,误解、歧视、坎坷如影随行。
  直得天启年间,张居正得到平反,他才得以荫补为一个小小的中书舍人(从七品)。
  就这点小小的补偿,却使他内心充满无比的感激。从那时起,他就立下誓言,将以生命来报达这个国家。
  在李闯进京、崇祯自杀之时,他只身逃出,来到南京。
  以后,无论在弘光政府里,还是在隆武政府里,他都兢兢业业、认认真真地做好手头的每一项工作,用实际行动来抒写着这个特殊的年代里对国家特有的忠城。
  在隆光帝死难、永历帝继位后,他又一次只身南下,投入到抗清救国的洪流中,最后终于在桂林,以生命作凭证,兑现了自己曾经立下的誓言。
  在“英烈如云”的南明史中,张同敞很普通,以致于在很多史料记载中,他仅仅作为瞿式耜老师一个配角出现。
  但就是这样一个配角,却让我看到一种高贵的品格,一种能忍受国家“不公平待遇”,却九死不悔地为之奋斗的品格。
  美国总统肯尼迪曾说:“不要问国家为我们做了什么,而要问我们为国家做了什么?”
  西点军校的校训上说:“国家,无论对错,都是我的母亲”。
  现在,我们的国家,也许贫富不均,也许善恶不清,也许美丑不明,但她广阔的土地承载了我们的躯体,她丰富的物产滋养了我们的身心,她灿烂的文化铸造了我们的灵魂,她给予我们的,永远比拿走我们的,要多。
  所以,永远不要对自己的国家的失望,像张同敞烈士那样,尽自已一份微薄之力吧,让自已的国家,在自己的手中,离真善美更近些,离假丑恶更远些!
  1650年11月,对于逃难的永历帝而言,充满了阴霾与黑暗,广州、桂林两个省会城市相继失陷,继瞿式耜死难后,另一个可以依靠的将军——焦琏,也被准备降清的陈邦傅暗杀。
  永历帝在无可奈何中,从梧州“移跸”南宁。
  在南宁,他迎来了1651年的春节。
  但新的一年,并没有给他带来欣喜,广西的陈邦傅终于投向了清朝的怀抱,海南岛的杜永和也放弃了最后的支持,改明旗易清帜。
  在广东高州、雷州坚持抗清的李元胤兄弟,被叛军王胜堂等擒获,押往广州,因不屈被耿继茂杀害。
  在黯淡无光的前景下,永历朝的大臣们一部分屈身降清,以求富贵;一部分遁入山门,不问世事;一部分返回“清统区”,苟存性命;只有一小部分官员坚持留下来。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南明的历史,将在1651年完全结束。
  但“意外”还是发生了,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加入到了保卫南明的阵营中,并把南明的历史,又往后延续了1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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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大西南
  四川,血浸的土地
  历史就是这样诡异,这股加盟并伴随着大明走完最后一程的力量,就是当年以推翻明朝为已任的一支重要武装——大西军余部。
  大西军余部,由一支“反明武装”到“护明武装”的转变,包含了太多太多的复杂因素。
  这其中,有利害关系,有人心所向,有民族感情,还有个人禀性。
  这种转变,是从张献忠在四川经营失败开始的。
  1644年初,作为大明王朝“第二杀手”的张献忠,率领他的造反队伍,成功地占据了湘赣两省的大部分地区。
  就在大家都预测,他将直捣大明“留都”南京的时候,张献忠却放弃湘赣两省的地盘,调转枪头,杀向四川。
  他这样做,并不是害怕“阶级敌人”——明朝的追剿,而是担心“阶级兄弟”——李自成的迫害。
  明末两大起义军领袖——张献忠与李自成,仿佛就是三国时周瑜与诸葛亮的“翻版”。张献忠年纪比李自成大,出道比李自成早,生的也比李自成魁梧,可就是聚在身上的“闪光灯”,比李自成少。
  出于这种妒嫉心理,他与李自成发生了多次的不愉快,后来还导致了大规模的“火并”。
  现如今,李自成不但占据了陕豫鄂的大部分,而且还抢先一步,在西安称帝建国。
  更关键的是,昔日的大明子民,已把李自成看作了下一届“真龙天子”的不二人选,“吃他娘,穿他娘,开了大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的革命歌曲正响彻大江南北、黄河上下。
  而此时此刻的张献忠,却仍然是一个“人人喊打”的流寇,名不正,言不顺……
  “人与人的差距,昨就这么大呢?”已经过了不惑之年的张献忠,经常愁眉紧锁、自怨自艾!
  但难受归难受,现实归现实,掂量自己无法与风头正盛的李自成抗衡后,张献忠毅然决然地踏上入川之路。
  当外面的世界已是“纷扰不止、干戈不息”时,动乱的飓风却丝毫没有越过巴山蜀水,刮进这个“天府之国”来,整个四川依旧是一片风调雨顺、太平祥和的景象。
  唯一与这景象不协调的,是由一群“流氓无产阶级”组成的“摇黄十三家”,正在川北地区捣乱。
  于是乎,四川的明军精锐,被悉数征调,去铲除这颗“化脓生疮的毒瘤”。
  来得早不如来的巧,就在明军精锐被“摇黄十三家”缠住时,张献忠已带着队伍越下牢、渡三峡、克培州、取重庆、占成都,如入无防之国。
  也许是已经腻烦了明朝两百多年的统治,也许是渴望乱世有一位强势保护者的出现,这时的川人,对张献忠的队伍既不欢迎,也不反抗,而是静静地接受了这一现实。
  投桃报李,在占领四川的途中,张献忠也特别注意军风军纪,严禁烧杀抢掠,这时军民关系,尚算融洽。
  到1644年5月,四川除石柱地区外,已全部被纳入张献忠的控制范围。
  因为饱受李自成“建国称帝”的刺激,有样学样的张献忠,终于在四川成都,圆了自已做了多年的皇帝梦!
  称帝后,他给自己新建立的王朝,定国号为“大西”,定年号为“大顺”(把李自成的国号作为自己的年号,心理扭曲的张献忠,总算是占了一次嘴上的便宜)。
  自然,他领导的那支军队,便被百姓称为“大西军”。
  建国后,他很快发现自已,面临着和李自成同样的问题——如何管理好这个新生的王朝。
  由被统冶者变为了统治者的大西人,既没有心情去对旧的官僚机器“回收利用”,更没有水平在短期内建立一支具有社会管理能力的干部队伍,因此,在四川由“流寇”变为“坐寇”后,吃饭问题便接踵而至。
  最初,大西政府依靠没收官府、王族和明朝官员的财产来解决吃饭问题,但不久,这些财产很快就消耗光了。
  钱没了,又不会按正常的社会经济管理手段来收取赋税,剩下的应急措施便是——抢大户了。
  但四川即使再富裕,大户的数量也还是有限的,过了一段时间后,大户便被抢光了。
  几十万大西军民、官员总不能空着肚子,为张献忠无偿服务吧。所以,大户抢光了便抢中户、小户。
  抢来抢去,便是在大西国内,爆发了对起义者的“再起义”。
  一向柔顺老实、乐天认命的四川人民,纷纷组织起各式各样、人数不一的“护粮队”,用游击战来消灭一小股一小股出来“打粮”的大西军人。
  这样一来,吃饭问题还没解决,冶安问题,转而成为张献忠一个十分头痛的难点。
  时常以“半个读书人”自居的他,马上认为川人之所以造反,完全是读书人引出的祸,于是觉得很有必要对四川的读书人,作一次“大清冼”。
  他以皇帝的名义,再次向“全国”下达了在本年度,将举办第二次科举考试的圣旨。
  圣旨还特别附加了一个硬性规定,所有读书人,必须来参加考试。不来的话,全家问斩,邻居连坐。
  圣旨一下,全川99%的读书人在一个月内,齐聚成都,准备应考。
  但在应试之日,考场变成了屠场,一万七千多名读书人,除留了十几名比较顺眼的幼童外,全部被杀。
  杀完这些读书人后,仍心有余悸的张献忠,转而把屠刀挥向了“僧道、医卜、阴阳及百工技艺之流”,于是这些有一定知识含量的人,以各种名义被骗来后杀掉。
  消灭了上述的两类人后,大西国内,各地大大小小的起义,仍然是后浪推前浪,大浪带小浪。
  只要有“再起义者”从田野杀向城市时,城市人就迫不及待地里应外合,杀死城里的大西军,欢迎这些“再起义者”入城。
  恼火万状的张献忠,马上把这些不识时务的“城里人”,确定为下一步的屠杀目标。
  对“城里人”的屠杀,是先从“首都”成都开始的,接着,简阳、荣县、洪雅等中小城市也受到了同样的待遇。
  杀了城里人后,张献忠便强迫郊区农民“农转非”,进城为大西政权服务。
  1645年春天,南明将领曾英突破川东防线,进占重庆。
  明军的再次到来,让四川人民又怀念起这个曾保护过大家生命、财产及传统文化的政权来,于是纷纷从各地向重庆靠拢,曾英的统治的人口迅速扩大到五十万人。
  张献忠忙派出义子刘文秀统兵攻渝,但很快被“团结起来”的重庆军民打了个大败而归。
  在重庆胜利的鼓舞下,杨展等南明将领又先后占领了川东、川南的綦江、宜宾、叙州等重镇,逐步向成都所在的川西平原推进,各地幸存下来的四川百姓,杀死大西官员及少量驻军,迎接明军。
  这时,清军又打着“出民水火”的旗号,以“解放者”的身份,从汉中向四川蚕食。
  前方的大西军是屡战屡败,大西政权的地盘是越打越少。
  对经营四川己经绝望的张献忠,决定“弃川入秦”,打回陕西谋求“再次创业”。
  临行前,已在四川呆了一年多的他,对他能控制的地域,下达了最严厉的屠杀令,意在将自已得不到的江山,化为一片焦土,留下一个空壳。
  他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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