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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证上岗-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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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润野笑着说:“你快算了吧,你知道有多少家媒体等着在机场堵你么?”

顾之泽痛苦地仰倒在床上:“师父,你个骗子!”

“我骗你什么了?”

“当初是你告诉我说‘出名要趁早’,出名有什么好的啊,我宁愿还是那个默默无闻的小记者。”

李润野心里狠狠地一疼,是啊,八戒出名了,不再是那个狡黠却笨拙的呆子了,在闪光灯下,他简直就是金身不坏的斗战胜佛,这样的顾之泽难道不正是自己一直以来想要成就的吗,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站在最高峰,这是怎样的一种骄傲和自豪。

却又是怎样的一种心痛和不舍。

***

晚上李润野去隔壁房间看刘明远,顾之泽自动自觉地回避,他拉着李润野的手说:“师父,你别惹大师兄不高兴啊。”

李润野哀叹自己养了一个白眼狼,顾之泽很认真地说:“我一辈子都感激他,不止是因为你的缘故,大师兄……他很好。”

百种挚情,千言万语,最终还是一个“好”字,可这世间又有多少人能当得起这个“好”字?

顾之泽于是又郁闷了,他嘟嘟囔囔地嫌弃诺瓦尔,李润野大笑着出了门。

刘明远肺部伤得很重,开口说话困难。于是李润野就坐在他身边慢慢地讲这几年自己的情况,说到有趣的事情时,他会提前说:“我跟你讲件好玩的事儿,不过你可别笑,要不会很疼。”

等他说完后,刘明远就会抿着嘴角做出一副无可奈何又气愤的样子,用目光控诉:这怎么可能不笑?

两个人一个说一个听,看着时间晚了,李润野起身告辞。

“明远,你是要直接回香港么?”李润野问。

刘明远摇摇头。

“那……回老家休养一段时间?”

刘明远点点头,他是湖南人,湘水楚山,人杰地灵。

李润野迟疑了一下想要问点儿什么却又没开口,刘明远倒是微微笑了,他慢慢地说:“你想问诺瓦尔的事儿?”

“明远……”李润野喟叹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总是能看穿自己。

“诺瓦尔啊,”刘明远轻笑一声,带着几分无奈几分喜爱,“我想试试看,这个人很单纯,也很……可爱。”

“可是,他的家庭并不单纯。”李润野有点儿忧虑,“虽然我认识他很多年了,但是具体情况我还是不太清楚,只是影影绰绰地听说过一些,多少点儿豪门狗血八卦的影子。诺瓦尔这个人从不提及他的家庭,我也没听说他回过家,他对‘危险’有种奇特的狂热,哪里危险去哪里。美国风灾、日本海啸、中东战乱……我们一直说他不死在一线不甘心。”

李润野弯腰看着刘明远,眼底带着深深的担忧,他说:“明远,我知道你其实最希望过安稳的生活,平平淡淡但是幸福悠长,诺瓦尔他……”

刘明远在李润野的眼瞳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依然淡淡地笑着:“我猜到了。”

李润野疑惑地挑挑眉。

“随身带着枪和大量现金,可以偷运进来龙鳞甲、成箱的百威,跟军方和*方都混得很熟,能随意出入戒备森严的医院,消息灵通得吓人……他要是个普通记者才怪呢。”

“那你……”

“我想试试,”刘明远简单地说,“不管怎样,我挺喜欢他这个人,单纯但是热情,至于以后……不试试怎么知道?”

李润野欲言又止。

“润野,”刘明远平静地说,“我不想再尝一次‘悔不当初’的感受。”

李润野直起腰,再不说什么。

等李润野返回房间的时候顾之泽正在“造反”。

李润野皱着眉看铺了一床的衣服和自己大敞四开的行李箱问:“八戒你干嘛呢?”

“本来是想找你的睡衣的,”顾之泽举着一个大大的药瓶说,“可是我翻到了这个。”

那是一瓶“唑吡坦”,第三代速效安眠药。

“哦,”李润野走过去拎起两件衣服放在一边,“这么乱,一会儿你给我收拾啊。”

“师父你吃安眠药干嘛?”现在的顾之泽完全能牢牢把握话题的重点。

“倒时差啊,”李润野从顾之泽手里拿过那瓶药又丢进行李箱中,顺手把顾之泽搂进怀里。

“倒时差?”顾之泽有点儿疑惑,师父这人一直过着美国时间,中东跟中国差六个小时,倒个狗屁时差!

但是这个念头在顾之泽的脑海里仅仅只是一闪即逝,因为李润野已经低头含住了他的耳垂,舌尖舔舐过敏感的耳廓。

“之泽,”李润野喑哑着声音问,“你真的觉得我用得着穿睡衣吗?”

顾之泽瞬间忘了前情提要,只觉得睡衣神马的简直多余,自己真的二了!

作者有话要说:2!

第一百二十四章

第124章我是你的药

顾之泽借口要照顾大师兄;躲在了空客头等舱的第一排,旁边是刘明远的担架床。刘明远看着顾之泽眼底的青色忍不住笑:“你在坐这儿真的是为了照顾我?”

顾之泽慢慢转动眼珠看刘明远一眼;整个人的反应都慢半拍:“我……困!”

“昨晚为什么不睡觉?”

“昨晚……”顾之泽想一想,脸上渐渐浮现出一片可疑的红晕;他艰难地在座位上挪动了一个位置,把塞在后腰的一个软垫又调整了一下,咳嗽一声说;“昨晚跟师父聊天来着。”

“哦;”刘明远点点头,“聊天是挺伤腰的。”

“你能有点儿大师兄的样子吗?”顾之泽板着脸,身体力行地演示着什么叫做“道貌岸然”。

刘明远看着顾之泽烧红的脸颊和躲闪的目光,不由得心软了:“你睡会儿吧;我不逗你了。”

顾之泽靠在舷窗上闭上眼睛哀叹;大师兄,你这么温柔好糊弄怎么斗得过诺瓦尔啊,将来还不得被他吃得死死的?

刘明远也微微合上眼睛,当他意识到顾之泽昨晚都干了什么以后,心里竟然平静又带着一丝喜悦,好像看着自己心爱的弟弟最终获得了幸福,又好像是在为多年的至交好友找到真爱而兴奋。他很高兴自己能拥有这种心态,这么多年了,到底还是走了出来。

飞机平稳的飞行着,漫长的8个小时航程中,顾之泽睡睡醒醒,连饭都懒得吃。等他彻底从混沌中清醒过来时,觉得自己的腰还在隐隐作痛。

“师父真是的,”顾之泽在心里甜蜜地抱怨着,“最多再有一个星期就又能见面了,他至于的么?”再一转身,还是酸麻麻的,顾之泽索性窝在椅子里不动了,看着舷窗外的流云卷动,再有两个小时飞机就该降落在北京国际机场了。

李润秋走过来说:“一会儿下飞机后会有专访,能说的就说,拿不准自己找理由推掉!”

“姐,我晕机,我难受,我……”

“闭嘴!”李润秋呵斥道,“晕机也给我拍完照、回答完记者提问再晕!”

顾之泽怏怏不乐地又蜷进了椅子里,小眼神哀哀怨怨地瞟向项俢齐。项俢齐抹抹一脑门的冷汗,对顾之泽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落地、停稳、机舱门打开,随着初春料峭的寒风扑进来的还有掌声和欢呼声。顾之泽站在机舱门口向下望去,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无数的鲜花和横幅,耳边全是咔咔咔的快门声,闪光灯亮得让人睁不开眼,脚下一条红毯延展出去,红得好像战场上的鲜血。

顾之泽定定神,在这一刻他真的有些晕眩。

刘明远在这个场合不好意思再“昏迷”,他斜靠在支起了床头的急救床上,摆出了一个招牌一样的微笑。因为鉴于他肺部的伤,在场的记者事先被告知禁止向刘明远提问,所以他完全没有压力,只是兴致盎然地看着浑身僵硬的顾之泽。

与各级领导握手、微笑、感谢……顾之泽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他看着长长的欢迎队伍心里不胜厌烦。那些官员说着“辛苦”“为你骄傲”,但这言辞对于他而言太过空洞,战场上的生死一线根本不是“辛苦”所能概括的,甚至不是任何语言所能言说的。

顾之泽曾经以为,当他站在行业的最高峰时他会感到无比的自豪和兴奋,他会意气风发充满成就感。但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他竟然觉得自己一点儿也不高兴,在和平繁盛的环境里,在歌功颂德声中,他感到了强烈的悲哀,为那些辗转挣扎在战火中人悲哀。

顾之泽觉得肩上压着沉甸甸的一副担子。

with great powergreat resposibility。这是《蜘蛛侠》里的一句话,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这句话到底有多沉重。

停机坪上的欢迎仪式结束,顾之泽生生把脸都笑僵了。他机械地冲标识着不同电台的镜头和话筒微笑,重复了一万次的“谢谢”。他手里抱满鲜花,强烈的百合气味呛得他头疼。他走和李润秋走在项俢齐的身边,借助项俢齐高大身材挤出一条路往贵宾室走。

人群喧哗、沸反盈天。可是顾之泽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因为身边少了一个人。

一行人循着特别通道走出关口,大厅里没有簇拥的人群,没有人鲜花和掌声。没有人知道这一队风尘仆仆的人从哪里来,带着怎样的故事,每一个行人都只关注于自己的脚下。

可是顾之泽反而觉得轻松,他更喜欢做一个普通人。

在接机口处,顾之泽看到了很多熟人,有从安宁来的顾云森和褚云波,也有从川江赶来的李易冰夫妻。顾之泽抛下手里的行李,一头扑进了爸爸的怀里。

顾云森努力想要摆出一个笑脸来,可是当双臂环住儿子的肩头时,眼泪还是扑簇簇地落了下来,一直以来紧紧揪在一起的心终于舒展开来,他抱紧儿子哽咽着说:“混账小子!”

顾之泽点点头,觉得自己真是混账透顶!

李易冰总算是给李润秋留了几分面子,一张老脸板了半天挤出一句“回家再跟你算账!”,而高歌早已经抱着女儿嘤嘤哭起来。

大姐头一样的李润秋抱着妈妈爱娇地说:“妈,我这不回来了么,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保证以后去哪儿都跟您说好不好?别哭了……”

那样子温婉可人,甚至带着几分娇媚,项俢齐当场就看傻了,以至于褚云波伸手去接他的行李他都没意识到。

“哥,”褚云波说,“光天化日的,你能擦擦口水吗?”

“小云……”项俢齐傻乎乎地笑了,“那是你嫂子,漂亮不?”

褚云波横一眼:“你的审美我从来不敢苟同。”项俢齐刚要瞪眼睛,褚云波又加一句,“但这次例外,配你浪费了。”

项俢齐满意了,自动自觉地站到了李润秋的身边,毕恭毕敬地对着李易冰夫妇说:“叔叔阿姨好。”

李润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再对父母说:“这是项俢齐,我们同事,他是安宁人,跟小顾也很熟。”

顾之泽叹气:“姐,说重点好吗?”

“那个……他是我男朋友。”

***

大家为了方便,都住在了一个宾馆里,于是晚饭时自然而然也就凑了一大桌。李润秋正式把项俢齐介绍给父母,李易冰也算正式跟亲家见了面。虽然彼此之间并不熟悉,经由生死考验过得感情具有压倒性的说服力,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顾云森一直担心李易冰和顾云森两个人是王不见王,事实上这两个人相谈甚欢,一来二去竟然相约等顾云森退休以后一起去海钓。顾之泽美滋滋地想,如果师父看到了这一幕该有多高兴。

可是,师父还要有一个星期才会回来。顾之泽看着一大桌子的菜,心情低落了下来。

第二天,新闻出版署的官员一大早就用电话把顾之泽堵在里被窝里。顾之泽睡眼朦胧地听着电话那头絮絮说了半天,其核心只有一个——演讲!

顾之泽所有的睡意瞬间被吓飞了,他蹭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难以置信地问:“什么演讲?”

对方笑着说:“你们的先进事迹啊,中央组织部管理文化部、新闻出版署协同新华社、凤凰卫视,打算给你们办两场演讲,向广大新闻工作者宣传你们的工作精神和事迹,以便起到更好的鼓舞作用。”

“那……不是应该李润秋去么?”

“她当然是要做报告的,你也要做啊,你是最大的功臣嘛,再说刘明远伤着,你必须得上啊!”

顾之泽挂断电话后开始考虑,要不要出门找辆车去碰个瓷,不为讹钱,只要能“住院”就行。

第二天李润秋来敲顾之泽房间门的时候,顾之泽正抱着笔记本打发言稿,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报告会开得很热闹、隆重,最坐在第一排的来宾看起来都很眼熟,都是在电视和党报上常见的熟面孔,顾之泽觉得比采访霍尼卡普还要紧张,他几乎不抬头地照着稿子念完了整篇“演讲词”。当最后一张幻灯片放映完,顾之泽念完长长的致谢词后,他忽然丢下了稿子说:

“我最想感谢的人是我的师父。我非常幸运在刚刚踏出校门时就遇到了他,是他带着什么都不懂的我一步步走到现在,也是他告诉我一个职业记者的本质是什么。其实,在战场上我也害怕,看着鲜活的生命在眼前结束我也崩溃,每次拉空袭警报时我也想拔脚就跑,支撑我走下去的,是我师父的话,他告诉我‘笔下千秋、肩上道义’。这八个字,我想拿出来跟大家分享,我觉得无论你是哪个领域的记者,只要心里有这八个字,就一定是个好记者。”

台下掌声响起,顾之泽站在聚光灯下,面对数百听众、面对转播的电视镜头,和电视机前成千上万的观众从容微笑。

报告会结束后的提问环节,李润秋、顾之泽、项俢齐等人接受了五花八门的提问,快结束时,有一个年轻的女记者站起来问:

“请问顾之泽,你说你也会崩溃,那么当你崩溃时你是如何调整自己的呢?”

顾之泽笑了,他看一眼高鹏,高鹏冲他挥挥拳头呲呲牙。

“这要感谢我的战友,”顾之泽向高鹏拱拱手,“高鹏跟我一个房间,每次我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觉得自己要崩溃的时候,我就……虐高鹏。”

哈哈哈,底下一阵大笑。

高鹏接过话茬说:“对,这家伙整夜整夜地不睡觉,絮絮叨叨还逼着我听他絮叨;有事没事就找茬跟我吵架,吵不过就动手。别看他耍笔杆子强,打架简直弱爆了,每次把他揍趴下他也就老实了,压力也散了。”

顾之泽扭过头来,想起往事不由得也跟着大家一起笑起来,可是笑着笑着,他忽然僵住了,所有的笑容都凝固在脸上,僵硬得好像带了一个面具。

顾之泽在那一瞬间,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长久以来,那件事其实一直是一个甜蜜的误会。

***

李润野是在第六天到达北京的,在出关口只有家人在等他,他也只需要家人。

李润秋在替弟弟承受了老爹长达一周的黑脸和怒斥以后,看到李润野的第一反应就是上去给了他一拳。

李润野首先恭恭敬敬地跟父母赔礼道歉,高歌满肚子的气在看到儿子平安无事的站在自己跟前的一刻全都烟消云散了。她拉着李易冰的胳膊说:“算了算了,孩子们都回来就好,我什么都不求,就求他们平安回来……”

李易冰忍了半天,终于只是从鼻子里冷冷的哼了一声。

顾之泽站在李易冰身后,看着师父瘦削的脸颊,深凹的眼窝,他的肩骨已经隐隐的凸显出来……

我到底想要什么?他问自己,就在两天前,他还站在礼堂里,在璀璨的聚光灯下侃侃而谈,在如雷的掌声中攀上职业生涯的最高峰。可是现在,他站在李润野面前,看着这个长久以来一直是自己精神支柱的人,他忽然丧失了目标。

最初的最初,我不过是想平等地站在他身边,可是当我成功时,我却把“道义”担在了肩上。以后呢,未来的路我要怎么走,未来我应该站在哪里?

顾之泽茫茫然走过去,揪住李润野大衣的衣襟,喃喃地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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