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羁的天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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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音推辞道：“不用，不用。”
我不敢强求，道一声再见，溜之大吉。回来跟杨统说了。他就说：“怎么教你也教不会啊！这样的机会，你要态度坚决地请她，机不可失。以后见到，一定要请她知道吗？”
我侧耳倾听，点头称是。
今天是星期天，下午不用上课。我想这样也好，不用再怕见林微音，一个人窝在宿舍里看书。外面的夕阳无限美好，这样的冬日，窗外除了有点冷之外，一切都美不胜收，心想这个时候要是和林微音一起去玩那该多好啊。但是转眼一想，也许这个时候林微音正忙着给我写信呢，哪有时间出去玩。但是也不一定就在给我写信，那就不知她这个时候在干什么，想什么。也许是想我吧……想到这里，连自己也为自己脸红。
傍晚，我去了教室。杨月回来就对我说：“林志远，我该你带来了好东西，要看吗？”
我不知道还会有人给我东西，好生奇怪，就好比漂流在慌岛上的鲁宾孙还有人给他打电话一样。说：“什么东西啊？”
“来就知道了！”
我过去，她从兜里掏出几张粉红色的信纸来，笑道：“知道了吗？”
“哦，是——”
“没想到吧，是林微音给你的信。”
“真的吗？”
“还有假的吗？看！”杨月将信一展道。
我兴奋得想像当年拿破仑教皇给他加冕时抢过皇冠自己戴爱护一般想去抢信。但是还是没有。我假装不在乎一个样，呆立在一旁。杨月也不为难，说：“你自己好好看，我不打扰你。”
我满脸不好意思，嘴上说：“好！”
我展开信纸，好不高兴。对林微音心存感激。想回信这么快啊。有的女生，有人给她写一封信，她十天半月还不回信，写一封信比生个孩子还慢得多。对方等白了头发那信还没写好，我幸亏自己没遇上这样的人，要是遇到那就麻烦了。也许她还没回信我已经憔悴而死。再看看那信纸的纸张，精美无比，硬是想把它吃掉。让林微音写的话存到肚子里去。有人写信是随手拿一张纸就写，不管是什么草稿纸还是手纸。上面还有英语单词之类的。大概这女孩子要向男孩子表示她是多么的刻苦勤奋，是多么的值得爱。至于用手纸写信的人，那大概又是表明自己是那么的讲究卫生，将来作为贤妻良母是没问题的还是什么的，反正不得而知。这信的字数也两千尚不足，一千颇有余。不像有的女生，好像是举世闻名的大作家一样，一字千金那简直不为过。寥寥数十字就解决，让人满足了心瘾却满足不了眼瘾。看信好比是看黄色录象。
不过看了林微音的信，我也大大失望。老师一向告戒我们说文不在长而在精。而我此时却发明了“文不在长而在应（答应）”，要是她只写上几百个字，就答应做我女朋友，那不是更好。但是她的信却不是这样的，而是从几方面来安慰我，说友谊多了，孤独就会少一些，说我也是喜欢你，但是，还有更好的梦等待着我们去编织，不要掉进今天的爱情里面而无法自拔，然后又说我心的难过她能够为了抚平吗？说我的学习变差了，还没她好，是不是她引起的，要我好好学习，最后来上一句哲学说不要太强求自己，该来的会来，该去的会去。又祝我明天会更好。
看完信，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是悲是喜。想我连今天都不知怎么过，哪有时间去想明天好还是不好。
晚上，马文才又在那里宣传爱情的坏处，教育学生不要执迷不悟，什么情啊爱啊，到头来都是一场空世界上哪有什么真爱。实际上就是在给学生洗脑，把他们弄成司马迁一样的人，不专心写《史记》，就专心念书好了。杨统这小子就看着我笑。
杨月叫我把信给她看，我本不愿意，但是想还是她的功劳大，要不是她，哪有今天，就给了。她看后，对我说再写一封。我说如何写，她道：“你就告诉她，你一定不会让她失望的，你会把学习搞好的。”
“嗯，是这样，那好。”于是我又写了一封信，说自己有恒心有毅力把学习搞好，叫她不用担心的。但是说了这话后，我就害怕了，也不知道自己的恒心毅力生在哪里。然后委托杨月送去。
但是这逢信送出去后，不是石沉大海而是针沉大海。石沉大海虽然也是消失了，但是沉入大海的时候至少还发出一声极响的，就好比流星一样虽然生命短暂，至少还风光了一回。但是这封信好比针沉大海，那就不一样了，不但永远消失，而且还一点声音也没有，死得一点也不风光，真是默默来到这个世界上，又默默地离开。
又是吃饭的时候，我提着饭盒向食堂冲去。好不容易排在中间一点。见小如厕所的食堂里面到处是人。几乎要绝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吃上饭。正在犹豫这个队是排还是不排。突然一个人闪电般地冲在我前面。心想插队是可耻的，还是有人要插。但是也有人杜撰说“插队是可吃”，大家都在为吃上饭而努力，当然只要插队才是“可吃到”的。那人不但插队，还叫道：“林志远，我插个队。”我一听是美女的声音。啊原来是林微音，吓我一大跳。她竟然插我的队。我说：“你——你怎么——敢插队啊？”
“看队的没看见——不高兴吗？我插队。”林微音笑道。
“高兴还来不及呢。”我说。
“你这么快啊，是短跑的料。”
“只是——只是今天老师下课的早啊。不然哪能吃上啊。”我信口乱道。
“我看你每次吃饭都快，以后我就来插在你前面好不好啊？”
“当然好了，欢迎你来插。”我勉强笑着答道——这勉强不是答道，而是笑着。真的不喜欢孤独，却又怕两个人相处。
按惯例，这个队要排到头发胡子白了才能打到饭，但是今天情况特殊。没多久就排到我了——不，应该是我们才对。想这时间怎么就这样溜走了。林微音打到饭，回头抱以一个微笑，像是感激，又好像是说再见。我也对着她笑。
以后每天的日子很难见到林微音，虽然在一个学校里，但是，不比初中的时候在一起那样可以天天看到她。到至我相思成灾。于是我写了一首很像诗的东西，叫杨月送给林微音去。
那天正在做作业，杨月对我说：“林志远，你来。”
“什么事？”我懒得过去问。
“你过来嘛。”
我极不愿意的硬着头皮走过去。
“她对我说了，叫我给你说一声，要好好读书，不要天天只想着写信什么的。”
“哦。”我嘴上随便答道。脸上却一片害羞，只是没红而已。心想林微音真是关心人。尔后这害羞就从脸上传到了心中，由害羞变成了惭愧。＇　。。＇　

23
临近期末考试，一个学期就这样快完了。偶尔我们就去河边走走，冬天的阳光还是很好的，这里的冬风其实和东风没什么区别。所谓四季如春也不过就这个样子。冬天的河水不像春夏那般肮脏不堪，而且汹涌得像是要把岸上的人都卷走一样，让人看了心惊胆战，这样的环境不雅，一不小心就会丧命。
是日，天朗气清，蕙风和畅。真的不虚此行，不但在那里饱得风的免费服务，而且还遇到林微音。她和班上一个女生。心想那次还想着那天和林微音到河边一游，不想这下真的实现了。
林微音穿着齐膝短裙，淡蓝色内衣，身段甚是优美，微风中，好比是仙女下凡。一见到我们。她就叫道：“啊，林志远，你也来这儿玩。”
我点头称是。说：“想不到你们也会来这里。”
“哦，难道我们就不可以来吗？”说罢咯咯笑起来，甚是可爱。
林微音手里提了好多吃的东西，递与杨统和我。我感激不已，推辞一下马上接过来。杨统提及他和一个女生结拜为兄妹——当今爱情大多夹杂在亲情之中。知道林微音和那女孩子是认识的。我就问她可否知道这个人。她就说，这女孩子和她和好朋友，还在一起坐。我就问：“林微音，你现在会唱《同桌的你》吗？”
“哈哈”，她欢快地笑起来说，“我还没学会这首歌呢。”
和她一起那个女孩子也笑起来。
那天，我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了，只觉得坐在林微音身旁的青草地上，心情无比愉快，甚是幸福，听着她温柔而有气质的说话，我想到那就是温存。
回来的时候，她们要回宿舍去了，我还依依不舍，硬是想追上去留住她。
在一起的时候高兴，导致的是离开时候的惆怅。离开林微音，我怅然若失，心生郁闷。
接近期末考试，学校突然要为学生进行体检。这体检其实没什么作用，只是为将来的高考作准备。因为上大学前要有三次体检才准进入。这手续繁多，出国半签证。
因为我校学生比较多，所以一次同去。很可能把小小的医院给挤破。所以把学生分成两次去。我希望能够和林微音一起去，但是就怕被老师拆散。心想要是老师成全那就好了。想不到老师“毁”了一辈子的人还成全了我一次。我得知消息，我们这个班和林微音那个班一起去。
对于这个体检，我是感慨颇多。其实我们男生没什么好体检的。要是女生，那体检倒是必不可少。因为这体检就是量量身高体重，测测视力。检和不检也没什么不同。而之于女生来说，那体检就至关重大。殊不知道现在女生爱美心切，恨不能把自己弄成一根圆规，瘦得可以当牙签用才算是美女。班上有个女生几乎要瘦得可以拿比瘦大奖了。但是还常常问同桌自己屁股翘不翘，大不大。所以，很多女生都以为自己的身体是超标了，体检正好可以矫正一下自己。让自己变得更有身材。但是也有人减肥太多，身材是苗条了，也有曲线美了，但是面黄肌瘦仿佛是天生就营养不良。面黄了那姿色就减少不少。所谓姿色姿色就是要有颜色——而颜色当然就是要鲜艳，像这样黄花样，是没什么姿色的。而要有身材就不得不减肥。难怪一个女人有身材就没姿色，原来就这个原因。姿色和身材仿佛是和尚和纵欲一样对立的，也宛若是要男人生孩子一般。
大队人马开始出发，我找了半天才找到林微音。她正和一个女生边走边谈。我恨不能跑上去代替那个女生。但是此时真的是心有余而人不敢。只是想而已，仿佛是乞丐看到商店里的精美物品或者是看见别人正在吃美味佳肴。只有解眼馋和流口水的份。
但是这样看看也好，比有时候个把星期还见不到面好多了。于是我就赏心悦目地仿佛是看风景，一路看着走。只是离的有点远，看也很看不清。但是正好蒙胧也是一种美。本来就美，在加上蒙胧美，不是更美了么？
我和班上的学生走着，没留心看。再抬头看林微音的时候，已不知道哪里去了。仿佛就是正在赌博，一不小心别人就换了牌，输了，而自己剩下的只有失望。也好比是吃着一块点心，自己吃得正香，突然有人一把夺去往嘴里送。但是还好别人没往嘴里送，只是看不见。此时就怪自己不小心。
我怅然若失般做到医院。到处找也还是没个林微音的影子。好说是半路失踪了，但愿不要这样。到处都有人在体检，我见测视力那里人少，就跑过去。前面有几个人，我就排队等待。前面两人中的一个，看上去没戴眼镜，还以为是带眼睛来的。但一测我就被他吓着了。医生也以为他视力还好，就往最下面一指，那人摇头，往上一点，还是摇头，最后到达最上面那个E，还是看不见。医生吓了一跳，道：“这也看不见！”那人道一声“嗯”。我想他怕连医生在那里也看不见了，那个大大小小E就不用说了。上了这人的当，有了车前之鉴，这医生也学乖了。到后面一个人就从最上面一个E开始问，但是想不到这人的视力又好得如老鹰一般。最下面一个最小E也看得见。医生没料到这点，结果费了不少时间。又把她给逗笑了，觉得这些学生简直就是走极端。
我测完了，就跑过去。一眼就看见林微音就站在那里。我好不高兴，恨不能问她刚才是去哪里了。但是又不好意思问。便道：“你体检了么？”
林微音笑道：“还没啊，我们的体检表还在同学家。”
我一脸迷惑，道：“在同学家？”
“是啊，我刚刚去她家，她还没来，马上她把我带来。”
我还以为她是哪里去了，原来是同学家，还害我担心。
我一时间没话说，忙拿起自己的体检表指着道：“我也只体检了一项。”
林微音道：“那你去体检嘛，我的马上也就来了。”
我只好道一声再见。回头看上几眼依依不舍地离开。
我来到打预防针那里。没来之前真的有点怕。据说现在的医生手脚高超无比，隔病人三四米都有本事将针打到人家屁股上。有人在医生动手那一刻给吓坏了。连忙躲开。但是医生手脚再高超也还没达到小李飞刀那样百发百中的地步。所以那针没有落在病人的屁股上，而是钉在墙壁或者是地面上。但是幸好，我们这次打针不是打屁股而是打手臂。而前面是我们班的一个同学，我也看到医生在他身上做试验并没有使飞刀。因此心安不少。但是在医生拔出针头的时候，他痛得横眉冷对医生。以为那里是被医生砍了一刀，忙用手去止血。医生见了就不满道：“都高中生了，卫生都不讲！”说罢往他脸上扔来一个棉球。
我看到这个景象。就生怕也被医生骂。于是在打完针时候就拿了个棉球，往针眼处抹，庆幸没被骂。然后又去量身高。那里人太多，轮到我那谈何容易。我见杨统也在，问他体检完了么。他看看我的说：“像什么身高啊体重，自己填上去就行了，麻烦了干什么。”
我看看他的，真的好多都是他自己的笔迹。但是我听老师说，医生写的字一般人是看不懂的，千万不要乱自己填，你写是怎么也写不像的，人家写的是蝌蚪文，俗人看不懂的。你模仿那是画虎不似反类狗，人家一看就知道的。填出问题来自己要负责。就问：“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不是填了么？”
“老师不是……”
“老师算个屁啊！他说的废话你要听啊。”
我想了想也是。遂拿出自己的笔，把自己的身高体重一一写上去，就算完事，何必麻烦呢。也替医生着想一下，减轻他们的工作量。看着那些在那里慢慢排队等候的人，就想笑。
最后一项是胸透，这项是男女有别的。每组十人，有的女生人数不够。有的男生就跑上去凑人数。但是，那医生便道：“男生作男生的，女生作女生的。”还以为有的女生要作男生，有的男生要作女生。难怪有的歌是《下辈子不做男人》而有的又是《下辈子不做女人》。所以男生就被晾在外面，怪医生刁钻。
待我们进去后，医生就叫我们把外衣给脱掉。这才明白刚才是怎么回事。里面黑漆漆的仿佛是进了地狱，别说伸手不见五指，就是伸脚也不见五趾。猫头鹰在里面也会心慌。然后大家排好队，一一往那个高台上一站。站后有人被留下来，有人被放出来。我有幸出来，顿感给我三天的光明是何等的重要。
体检完毕。我们就坐在胸透那个黑房子前面的台阶上。旁边有个长发披肩的女孩子。正手拿几张体检表，低头看，仿佛是在看言情小说。这时候，她突然道：“哦，这张是林微音的。”
我一下子好奇，就转过头去看她。不想她就突然笑起来。我这才知道原来上当了。此地不宜久留，于是溜之大吉。想当今女孩子的确不简单。我们一向只听说男生调戏女生，而今日却是女生反过来调戏男生。要是哪个男生有眼无珠去调戏女生，弄不好怕是调戏不成，反遭强奸。
体检一躺也没什么。就只有见到林微音一次，聊了几分钟，被扎了一针，被关押在黑牢里。检是什么没检出什么。当然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