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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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抠着手指头，低低道：“去年我们俩出来住，老头和古默然给我的卡，都没要回去。后来欣然又断断续续给我的东西，我都没动。加上这回的，阿晗阿晗，我真的成富婆了耶，我没上大学呢，就成富婆了耶。快点夸夸我，我好包养你！”
蒋晗嫌弃道：“富婆，你土豪哥陷害我这几脚，要不我还你屁股上吧？过来，给我趴好了！”
小小大笑，躲开了蒋晗的魔爪，拎着裤子嬉笑道：“这些钱和那些东西，我一分都没动过。”
蒋晗毫无意外的点了下头。
小小认真道：“古家孩子上大学之前每个月都有零用钱，足够足够花了。可是除了这个，我没动过别的。老头今天给我的那些，以后大泊和表哥说什么我听什么，他们给我多少我拿多少，不给，也不要，要了，也不花……”
蒋晗叹口气，揉着小小脑袋道：“何必呢？我看他们那样，巴不得你天天乱花钱。”
小小大笑：“大妈跟我说过，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我要是现在还在矫情他们对我到底是不是真心的，那就太没良心了。可是有些事情不做比去做，更好。”
蒋晗长长叹口气，想要说什么，到了嘴边没说出口。
小小却笑了：“我大上个月跟胡婶学烤坚果蛋糕，爸爸吃过一口就不肯再吃。我气不过非得让他吃，结果险些烧了厨房，老头气的直哼哼，眼看表哥把我……把我屁股都打肿了，也不救我……可是第二天晚上，大泊突然说他饿了，让我给他烤点蛋糕吃。”
蒋晗嗤笑：“你哥倒会讨好你。”
小小嬉笑道：“我在厨房鼓捣半天，最后胡婶把我给大泊毒过去，受苦的还是我屁股，所以帮我准备了现成的，我端了上去。结果，大哥再跟他们的财务总监视频电话。”
蒋晗一愣，挑挑眉。
小小揪着蒋晗胸前的两粒粉红，边玩儿边说道：“我刚要退出去，大泊便摆手让我坐他旁边。我老老实实的坐他身旁听他跟财务总监对着乌七八糟的一叠数据。我都要睡着了，大泊才忙完，我正要爬他床上接着睡，他突然板脸让我把他们刚才的对话重复一遍。”
蒋晗似笑非笑的看着小小。
小小叹口气：“我是真没记住，他们说的那些财务账，又不是简单的加减乘除微积分，都复杂的要命，还有那些英文专有名词，我根本就不懂。我憋了半天，一句都没想起来。大泊突然生气了，让我在他书房站着，说他们聊了二十五分钟，我睡了十八分钟，再给我次机会，重复出他们对话中的十句就行。少一句，五下板子……”
蒋晗哭笑不得的看着同样哭笑不得的小小。
小小无奈道：“他们谈公事的时候我有多远躲多远，大泊早就知道，一是那些不该是我听的，二是听也听不懂。那天我看大泊似乎真生气了，他说要打我的时候，老头也拦不住。我吓得够呛，站在哪儿想啊想啊，可算想起来了一句，说是营销部有个新来的业务大经理业绩嗷嗷好，可是人缘嗷嗷差，好想跟是财务总监介绍给营销部的，大泊就提了一句。我就想起个大概……”
“结果大泊突然笑了，跟我说，营销部门新挖来一个大区经理，在行业内业务水平出名，想的营销点子既刁钻又高效，可惜性格特别独，跟同事合不来，下属不愿意跟他，上级看着头疼。大泊问我，我要是总经理，该怎么办？”
“我说：总经理管他吗？大泊笑得更欢了，说‘总经理不直接管他，但是他跟同事和上级的矛盾升级，到了总经理必须出面的时候。’我说‘总经理不喜欢他是不是他业务太好，比总经理还好？同事不喜欢他，是不是他不肯附和同事？’大泊说‘对，还有，他的底线比较低，做事还喜欢打擦边球。但是，他的业绩很好。可是，昨天他们部门从上到下吵起来了。’我当时就懵了，一屁股坐到地毯上，耍赖道‘把他们都抓起来，一人一百大板，看他们还吵架！’”
蒋晗大笑，搂着小小亲了又亲，笑问道：“后来呢？”
小小撅嘴：“哼，那一百大板都打我屁股上了，一天一个营销和人事管理案例让我背，背完给他讲，讲好了就五下，讲不好就翻倍。万幸的是，我两顿的二十大板还没挨完呢，大泊就出差了。我就解放了……”
蒋晗心疼又无奈的揉起了小小屁股，哼笑道：“你这屁股倒禁打，被他们这么收拾也没见打开花。”
小小咧嘴笑道：“大泊板子举起来我就哭，哭的他头晕眼花骨质疏松，他就拍灰了。”
蒋晗缓缓道：“你真的不参与？”
小小认真的点点头：“阿晗，我不敢说以后，但是现在，古家，爸爸和哥哥给我的东西，我不会用，古家的那些，我也不会参与。大泊的性格，我越不要，他越会给，我不是和他耍心眼，而是，我知道怎样在一个限度内能让大家过得最好。他们希望我能支撑一块自己的东西，可我只想守着一本数学书，在鹿阳山做米虫。就像欣然妈妈祭日……头两天，我说我想去英国看大妈，大泊，给我订了机票，让陈大哥陪我去的。回来以后，谁都没有说别的，日子还是那样。所以，阿晗我会让自己做一个优秀的孩子，优秀的大学生，但是不会干涉到家里最核心的地方。也许是我的不自信吧，但是，各退一步，做一个我自己觉得舒服，他们也觉得舒服的孩子。”
蒋晗心痛上眼，若是当年的小小如此说，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她带走，绝不如此“委屈”，可是蒋晗紧抱着小小，冷静许久道：“我有时候琢磨，你们兄妹几个为什么围着这么大家业却几乎没有矛盾，还亲近回护异常，要是我，我爹那些东西多给老三辆车，我都呲牙。后来我约莫着，可能因为古隶。”
小小疑惑的抬头。
蒋晗认真道：“古隶和你大哥年岁相差不大，能力……你二哥笨吗？各有各的长处，你大哥擅长宏观指挥，居中布阵，你二哥长袖善舞，你知道他在外面有多少朋友吗？哦……除了女朋友……如果兄弟俩合作，你们家也许是另外一个局面。可是，古隶从一开始就退出了，彻彻底底的退出。”
小小顿了良久，慢慢点点头。
“你二哥先是纨绔了多年，精神回来后，都以为他会参与古氏运作，他那性格跟人做买卖，做朋友，一做一个准。可他人前人后，离古氏核心层远远的，在家在外都是唯你大哥是从，在贺老大跟前也是一副小弟弟模样。我知道，你大哥和贺老大对他做到了，可古隶的回报不是分他们一杯羹，而是彻底退出，另辟领地。多少大宅门里兄弟阋墙，三角对峙，可是你们家，你那仨哥一个比一个牛掰，却没有王不见王，手足相残。”
小小想了一会，突然大笑道：“你竟然夸大泊了？阿晗阿晗，你竟然夸大泊了！”
蒋晗撇嘴道：“我没他那么下三烂，找个女的算计我。哼……你们家大泊和贺老大，最容易爆出矛盾的两位，却，比正常夫妻还亲密；你二哥聪明到家了，知道怎么做才会既不威胁你大哥，又能让自己尽责任，他快进外交部了吧？这条道，你爹不知道想了多久了。古柳呢？虽然对那个太子位没有影响，但是她却阴错阳差去学了医，对你大哥是千依百顺，现在，小小……所以我说，你爹真有福气！”
小小大乐，好多好多话想跟阿晗说，可是此时窝在他怀里，看他咬牙切齿的有着自己揪他的小樱桃，小小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他都懂，她做的一切他都懂，即使不懂，他也会装懂！o（╯□╰）o
小小突然心里火热，抬头一口狠狠亲在了蒋晗的嘴唇上，蒋晗瞬时脑袋“嗡嗡”作响，感受着小小香甜柔嫩的唇瓣在即嘴唇上笨拙的亲来啃去，蒋晗咬紧牙关，忍了又忍，没待他把小小推开，小小两手突然抱住了他脑袋，嘴唇狠狠用力，死死亲了上去。
“轰”一声，蒋晗彻底洪流涌动，溃不成军，微一犹豫，长开嘴巴，一下把小小扑倒在床，舌尖轻挑，笨拙却炽热的……电话铃响。
小小红透着小脸大眼迷蒙的接起电话时，蒋晗以后懊恼的恨不得抽死自己十个嘴巴子了。小小刚刚按下接听键，古大少的嘶吼声扑面而来：“你们俩干什么呢？怎么才听电话？”
小小下意识一心虚，吭吭哧哧道：“没，没干什么，帮，帮，帮阿晗刷牙呢，刚，刚听见。”
电话对面似乎沉默了好久，才想起古楷冷得掉渣的声音：“车在楼下，马上回家！”
蒋晗头一次对古大少的建议附和的如此神速，不待小小反应，拿起鞋给她穿了上去，反锁上门便拽着小小飞奔下楼。
小小已经平静下来，见直勾勾盯着电梯按钮，不敢回头看她的蒋阿晗咧嘴道：“阿晗阿晗，我刷牙了，没有口臭，你嫌弃我了吗？”
“砰！”蒋晗忍了十七年的火儿最近一两年熊熊燃烧，以前想都不敢想，后来敢看不敢想，现如今，被小小“折磨”的连听声都有了反应。蒋晗觉得自己要疯，不早点把小小娶回家，他都忍不住去自宫！
蒋晗大喘着粗气回头道：“古大卜小心眼，回家少搭理他。”
小小使劲儿点着头，拽着阿晗胳膊怎么看都看不够的呆望起来。

贺焕拳头堵在嘴边笑不可抑：“你真让阿南在前楼盯着？那俩孩子要是真……不得关灯拉窗帘，你还让阿南带着热影成像的？”
古楷瞬间暴怒，一脚踹在椅背上，拳头捏的嘎巴响：“他妈的蒋晗，还敢亲小小，吃了狗胆了，他竟然敢亲小小！？”
贺焕眼看古大少要疯，忙安抚道：“蒋晗多大了？他能忍到现在不错了，他那个岁数，默然……咳咳……再说小小动不动就往我们俩床上趴，多少回脱得就剩条……跟默然胡闹，家里也没个合适人教她，这样挺好，慢慢自己就明白事儿了。”
古隶看天外飞行般看着贺焕：“蒋晗多大了？他不就22吗？他就是122也不能碰小小！默然怎么了，默然那是小子，当年他才十二岁就要把人姑娘上了，那是我弟弟能耐！”
贺焕抖着嘴角看着越说越不着调的古大少，无奈道：“那你还能天天让阿南带着望远镜住俩人前楼？”
古楷愤愤然，咬牙道：“三十，等小小三十了，再给那小子个机会！”
贺焕哭笑不得：“那小小要是三十了还不懂事儿，动不动就脱光了往我们俩床上钻，你怎么办？”贺焕说完便微觉不对，转头一看，刚刚还暴怒冲天的古大少突然涨红了脸颊，撇头看向了车外。
贺焕想起那晚哥俩谈到半夜，挤在一个床上说闲话，半清醒半故意下正要冲动，“咣当”一声，被古默然逗得哭唧唧的小小门都不敲，破门而入，穿着小背心裤衩直接爬上了床，径直钻进他俩被窝一钻，哭咧咧的把古默然数落半天后，倒头睡着了。一整宿小小搂完老大胳膊，骑老表大腿，要不就是平躺着一手拽住一个睡着也不撒手，哥俩蓬勃欲出的蓄势待发瞬间趴窝了……
古楷似乎也想到了那一段，掩饰般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明早就给蒋晗送走，一年回来一趟就行了。小小太小，大学毕业以后再谈这事儿！”
贺焕也不想再替蒋晗争取了，蒋晗自己搞不定这一大家子，将来娶了小小也是天天挨挤兑的命，人不靠自己，娶妻也挨欺！
哥俩到家时，欣然和小小都已经换洗好了，正挨在半夜没睡的古涵山身边说笑。蒋晗正被胡伯拉着准备东西，一老三小其乐融融的时不时大笑出声。
贺焕进门跟古涵山打过招呼后，拎着蒋晗进了书房。
古楷回房晃悠了好几圈，掂量小小的专用板子，拿起电话冷声道：“胡伯，欣然呢？嗯……让人看好，别吵她……小小呢……嗯，把小小那凳子给我搬进来，让小小到我书房。”
古楷一下下空抡着隶书篆刻的“小笨丫专用”长木板，听到怯生生的敲门声后，冷笑一声，沉声喝道：“进来！”


番外一　拔河（上）
　　　　
接完太子爷的电话，小小便蜷成一团缩在床脚，撅着嘴抓着自己乱蓬蓬的短发出气，尤不解气，又低头使劲儿戳着蓝精灵睡裤上的蓝耳朵，把它想象成古楷的肚子，“戳戳戳……”小小以22岁的“高龄”，依旧一张清朗明艳的娃娃脸，自诩是学业有成、心智成熟的成功女青年，可是从衣服到书包再到一切生活用品，都被刻上了未成年的烙印。小小无语至极，可是拧不过阿晗的恶趣味，也就随他安排了。
古大少爷大清早就颁下谕旨，让她中午之前到老宅，不许磨蹭。小小早就知道什么事儿，可实在不敢面对古大少，于是在家当了几天缩头乌龟，谁敲都不出壳。昨晚欣然上飞机，她回老宅送行，被大少爷堵个正着，那数九寒冬的表情让小小做了半宿噩梦。庆幸的是，大概碍于昨晚许多别房亲戚都在场，太子爷并没有当场发作她。趁他一个不留神，就溜回来了。之后关机、拔电话线，蒙头便睡。早晨因为要等着欣然的平安短信，不得已开机，结果刚一开机，大少爷冷得掉渣的声音便砸了过来。再给小小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再抗旨，心理扛得住，屁股扛不住呀。
欣然电话过来时，小小已经磨磨蹭蹭地刷完牙了，阿晗出差不在家，预计明天中午下飞机，古大少爷就是算着时间，让她退无可退。阴险！
“姐姐，救命呀……”小小一边含着满口牙膏沫沫，一边期待着哀兵必胜。
“哈哈哈，小丫头，你自找的，你没看见昨晚大哥看到你猫腰溜走时的表情，酒杯都快捏碎了。要不是二堂叔缠着他走不开，哈哈哈……”古大小姐极力控制着自己幸灾乐祸的口气，但话说半句，更有恐吓效果。
小小无风自凉地哆嗦了一下，恨恨道：“都是因为送你，要不他哪里逮得到我？！”
电话里古大小姐似乎在指挥着司机搬运行李，过了一会才说道：“小丫头，赶快自首去吧。哦，友情奉送内幕哈，是老头儿逼着大哥接你回去的。老头儿放话了，你不回去，就把大哥和贺表哥撵出去。”说完，又止不住的大笑了一会。“对了，表哥说，他回来以后一定逮到你让大哥出这口气。”
“好姐姐，指条活路吧……中午就要见驾啦。”小小已经感觉到屁股隐隐作痛了。
“笨，二哥在家呢！”
“哦也，我爱你，拜拜……”
古大小姐愣愣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气得脸色通红，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小丫头，给你支完招，连声谢谢都没有。活该被大哥把屁股打开花。
小小兴奋地收拾完，看着挂钟，二哥这个时候应该晨练完回房间了。为了防止早餐没结束，饭桌上“人员复杂”，电话被偷听，小小打通了古二少卧室的座机。
铃声响了六声才被接起。小小做贼似的低声道：“默然哥，我是小小，说话方便吗？”
对方静了一下，轻轻地回了一个“嗯。”
小小长舒口气，放开音量说道：“好二哥，帅二哥，你是古家最帅的大帅哥，没有之一，只有第一，大哥追你望尘莫及，表哥跟你比不值一提……”一连串的马屁熟练至极，拍完都不带喘气儿的。小小半杯润喉水都喝完了，都没听到对方回应。她以为自己喝水功夫错过了，便毫不脸红地继续说道：
“好二哥，大哥让我搬回去住，不说老爷子每天从头考到脚，稍有不对，大少爷那眼神都要冻死我。主要是大少爷那人您也知道，暴躁、挑剔，还小心眼，最变态是家庭暴力，我稍微不如他意，便要遭殃。”说到这不自禁地揉了揉饱受摧残的屁股。想起某事，极度愤慨道：
“上次居然，居然，在客厅打我，让没长牙的贺大哥看了个全程。你说他缺不缺德？可他对贺表哥，啧啧啧……，安静地跟只猫似的，哦，还是黑白两道的大熊猫。一见我，不是动口就是动手。二哥，你说他欺软怕硬成这样丢不丢人？我都替他寒碜。”为了自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