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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戏狂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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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她根本就不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坚强,所以当遇到一个充满力量和侵略的男人时,她竟畏惧了。

她一直以为,她可以全然掌控自己的生活。

是以,她决定找个可以听从她命令、受她指挥的男人。也因此,她开出了招婿的条件。

但直到他的出现,她才发现,事情并不如她所想的那样简单。

她要的是一个能听从她的男人,却发现自己无法不受到另一种男人的吸引。

以女人的直觉,她知道,左子颀绝不会这样轻易就放过她。

但他会怎么对她?

她是怕他,还是怕自己?

乱了!她整个儿都乱了!

第三章

“人间绝色!”望著薛如凤入内的背影,易风行忍不住发出赞叹。“真是人间绝色啊!”

“什么绝色,不过是个稍稍摆得上面的女人罢了。”左子颀脸上的表情明显地不悦。

“嗯?”易风行一怔。“不是吧,如果这样的女人只是摆得上面,那么其他的女人岂不像团泥?”

这左子颀的眼光——该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吧?

“难道你没见到她那骄傲、顽固和该死的坏脾气?任何女人只要沾上其中一种,都没有资格被称为绝色。你要是想染指这样的女人,别怪我没劝过你。”左子颀忍不住用力掷下酒杯,一股无名火不断上涌。

易风行望著他,没有答话。

染指?

“事实上,我根本不以为她有任何值得骄傲的地方。”他咬牙。

除了她那天生狐惑男人的本钱,左子颀忍不住在心中补了句。

竟然连易风行这家伙都看不清她的真面目。他几乎可以想像,会有多少男人栽在她手里!

想到这里,他的怒气陡升。

“子颀,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吧?”易风行双手环胸,像是看个陌生人似的看著他。

太不寻常,这真是太不寻常了!

有必要为了薛如凤的美丑而大发雷霆吗?这实在不像是左子颀的作风。他不禁要怀疑,子颀与她——真有过节?

难道他真是为了那首歌谣而记恨?

可看来,又不像啊?

听得好友这么一说,左子颀才忽然察觉到自己的反应过于激动。

为什么,他会为了一个女人这样激动?

与其说是激动,不如说是对于有人觊觎她而感到气愤。

他为什么要这样?

“没事,等著吃吧!”他挥了挥手,不想再多说。

易风行抬了抬眼,也没再多说。

***

“师傅,所有的材料都准备好了,大伙儿就等你上场了。”小厮站在一旁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打他自乡下进城来,就期待可以有出人头地的一天。这会儿可以做全城最出名的大师傅的助手,还在了下得的上林宴里参上一脚,他真觉得光荣得不得了。

“我……我不行啊……”师傅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在薛家酒楼这么久,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躲在里头煮菜他行,但要他当著那么多人面前煮三天三夜的上林宴,光是想都觉得害旧。

“不会吧,师傅,小姐下是都将她的拿手绝活敦给你了吗?我知道你一定行的啦。”小厮边说,边掀开帘子察看外头的情况。“师傅,我看再不开始,外头肯定要闹场了。”

“好吧,事到如今,只得硬著头皮上了。”师傅牙一咬。“让开。”门帘一掀,他大踏著步子走出去。

可,才一出了厅外,就听见如雷的掌声,大师傅整个人愣在当场。

薛如凤随后跟上,一身雪白的厨衣,更显出她的清丽,全场顿时一片赞叹。

左子颀为此皱起了眉。

“两位公子、各位客倌,上林宴百八十道菜,三天三餐及点心,全是薛家走遍大江南北集各地珍肴之大成,如今这头一道菜——羊头签,先让两位尝尝师傅的手艺。”薛如凤在一旁解释著,声音如银铃般清亮悦耳,还没吃到菜,就已经让人酥筋软骨了。

只见大师傅一手拿刀、一手抄起羊头,额际青筋暴起,汗如雨下。

羊头已用滚水川烫过,羊头上的毛也拔得一干二净,跟著刀光一闪——锵!

众人惊呼出声。

不是师傅的刀法惊人,也不是羊头飞出,而是主厨的大师傅竟然在刀起刀落之际——整个人昏厥倒地。

一柄尖刀笔直掉落地面,发出锵铛的声响。

“师傅?!”薛如凤上前。

“师傅!”跑仅的小厮赶忙扶起师傅。

“小眉!快去请大夫!陈掌柜,你们快替我把人扶到房里。”薛如凤的脸色几乎跟师傅一样白。

人群以他们为中心点,将人团团围住。

“走开啊!你们别在这儿挡著。”小眉挤不出去,急得大叫。

“让开!”此时,只听得一声低沉嗓音,围观的人群不自觉地让出一条通道。

“多谢公子。”小眉谢过,立即飞也似地冲出门。

薛如凤试图和小厮抬起师傅,要将他送进房里躺著。

左子颀却在此时按住了她的肩。“别动他。”

薛如凤如遭雷殛,身子猛地一震。“你——”才想开口,却愕住了。

那——那是什么?方才他一碰到她的肩头时,那股在她身上流窜的是什么?

“等大夫来后,再移动他也不迟。”他仿彿也感受到同样的震撼,连说话的语调都变了。

“是啊。”易风行跟著补了句。“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看热闹的人请先打道回府,想看热闹的人,明天请早。”

但,众人仍迟迟不肯散去。

“现在就走的人,酒菜钱算在我帐上,如果不走,先留下银两,而且——加倍。”易风行再补了句。

这话一出口,人群一哄而散。剩下的小猫几只,也被左子颀的目光一扫,噤若寒蝉地拔腿就跑。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来了!来了!大夫来了!”小眉的出现打破了些许尴尬。

“人在哪里?”大夫一进门,旋即蹲下探看把脉。“没事,这人一时心血不足,厥过去罢了,把他抬进去房里歇著,我给他开帖药,在床上躺个两、三天就没事了。”

薛如凤这才松了口气,但旋即想起——两、三天?

拾眼看见左子颀脸上的神情,她不禁心一凉。

先前的允诺,该不该算数?

***

“薛姑娘,夜里这么好兴致啊?”后花园里,左子颀的声音惊动了她。

“左公子?”她回过头来,不由自主地俊退。

“是我。”他微笑地走近她。

月光下,她的肌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纺纱的衣裙随风扬起,隐约显出她玲珑的身段。

他可以感到自己体内的血液开始兴奋。

“左公子,夜深了。”她垂首敛眉,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是啊。尤其在朦胧的月色下,很容易让人迷惑。”他抬头,仰望月空。

这是什么意思?她蹙眉。“或许,公子早点歇息,就不会这么‘容易’迷惑了。”

像他这样的男人,一定是把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甚至,视女人如敞屣的男人。可偏偏,却又有那样多的女人会为这种男人著迷。

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意图。然而,她可不是他的“那些”女人。

左子颀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逝的轻蔑。

轻蔑?!

“就不知,在薛姑娘裙下,见过多少——容易被迷惑的男人?”他的唇角露出报复的快意。

什么?!薛如凤猛地抬头,杏眼圆睁,跟著上前,一扬手,就是“啪”的一声剧响。

旋即,他感到一股热辣辣的痛,眉角微微扬起。

“我……”她似乎也为自己的举动所震慑。“你不该——不许你侮辱我!”

“不许?”他上前。“还是怕我说中了你的丑事?”他以舌舔了舔颊内,淡淡的血腥味在他的味蕾泛延。

“你?!”她几乎是暴怒。再度拾手。

“还打?”他接住了她的手腕,一把将她狠狠拉近,锁扣住她的纤腰。

“你——放开我!放开我!”她的心跳如擂鼓,慌乱得不知所以。

他的气息直扑她的胸臆,他惊人的体热和坚实得像铁般的臂膀环把住她。她从未感受到这般骇人的钳制,足以令她察觉到男人与女人的差异。

“道歉。”他命令。

“为什么?”纵然惊恐,她仍骄傲地扬起头。“你才是那个应该为自己不当的言词感到羞愧!”

她承认,连她自己也没料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举动。但被侮辱的委屈和怒气却在当时凌驾了一切。

但在他没收回那些话之前,她绝不可能向他道歉。

“薛——如——凤。”他的耐心已经用罄。

从未有过一个人胆敢在他面前撒野,更不可能是一个女人!

如果现在是在海上、在他的船上,挑战他的权威就等于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而她,竟不愿为此道歉!

他绝不能容忍一个女人对他如此的蔑视!

“你想怎么样!”她不服输。

以前,爹爹就曾告诉过她,女人永远赢不了男人。

这话,触动了她身为女儿的痛。

因为爹爹就算再怎么疼她,仍认为没有一个儿子可以克绍箕裘是他终生的遗憾。

而这也成为她心中的遗憾。

似乎,无论她做得再多、做得再好,都不及一个儿子足以讨爹爹欢心。纵然薛家酒楼在她的打理下,有著傲人的成绩,却始终无法弥补她内心的缺憾。

如果爹爹在世,看到了这样的情景。他会开心吗?会以她为荣吗?

左子颀的强势,勾起了她的抗拒。

没有人可以控制她的人生,除了她自己。

“你就是不肯服输,对吗?”他咬牙。看见她眼底的倔强,他既恨又爱。

如此有生命力的女子、如此强韧的坚持,足以跟随他应付所有的一切。在海上,他需要的是一个温柔的怀抱,却也需要她坚强得足以照顾自己,不成为他的负担。

这样的女子,才有资格留在他身边。

但为什么,这样的女子却令他不由自主地要挫她的锐气。甚至,想要彻底的征服她。

他要她依然保有那样的强韧,却只将温柔留给他。

但……他的征服会不会断伤了她的羽翼?

他突然犹豫了。

察觉他的犹豫和松懈,她抓住时机猛地推开他,头也不回地拔腿奔离这危险的地带。

“薛如凤!”他猛然警醒,跟著纵身上前。

一个前跃、一个鹞子翻身,他轻轻松松地落在她跟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一震,转身回头跑向另一个方向。

该死!他诅咒著。

她以为他是什么?摧花狂魔吗?

他再次飞跃,纵身落在她身前,这回,他不再只是挡住她的去路,他扣住了她的手腕。

“左子颀,你再不放手,我要叫了!”她开口,声音里是明显的颤抖和慌乱。“放开我!否则我绝不会饶过你!”她仍不忘威胁。

他要什么?

他究竟想做什么?!

她从未遇过这样充满力量、充满威胁性的男人。他究竟想在她身上得到什么?

隐约间,她似乎认为他不是一个会强迫女人的男人。

但她却直觉地知道,他是唯一可以真正伤害她的男人。她不想冒险,也不敢。是以,她决定避开所有与他相关的事。

“我不在乎你放不放过我。”他邪肆地笑。心底却对她的惊恐感到生气。“你应该担心的是——我要不要放过你。”他撂下话。

“你要什么?要钱,我可以给你!”她的心蒙上一层忧惧。只要他放开她、离开这儿,他要什么她都可以答应。

要什么?!

他突然为她的话语所震惊。

是啊,他要什么?他想在她身上得到什么?

他望著她如星的眼眸、娇美如花的容颜,这样的一个女人,他要她的人,也要她的心!

他要她看著他时眼底有著爱意、他要她在他身边尽情的欢笑。他要的是,一个充满活力、生命的、如阳光般绚丽的女人。

“我不缺钱。”他勾起一个笑意。

突然,所有的一切在他脑中清晰了起来。

“你不——”这样的答案令她心惊。

一个用钱收买不了的男人?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她整个后退,却被他勾住。

“想知道我要什么吗?”他逼近她。

他的臂膀把住她的腰身,她的脸庞为了避开他的逼视,直觉地后退,身子却因他的锁拙而往后弓起。

然而,她却未察觉这样的姿态有多迷人。

她的衣扣早已下知在何时因挣扎而松脱,露出她雪白的肌肤、如凝脂般的颈项,和隐约可见的胸脯;而她的腰肢不盈一握,柔软似水蛇;而她的姿势却让她的臀腿与他的贴近。

一瞬间,全身的血液仿彿都集中在一处。

“不!我不想知道!”她几乎是尖叫著喊,进而用力推开他。然而,他却丝毫不为所动。

“不想知道?”他挑眉。“那就——算了。”

陡地,他放开了她。

啊?!她往后一退,险些站不稳步子。

“夜色太美,真是容易令人迷惑呢!”他留下话,转身潇洒地离开。

只留下她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他身上的气味、他惊人的热度,在他走后,仍久久不散……***

“走人?”易风行不解。“咱们一道菜都还没吃上呢。”

虽说师傅是病了,可薛如凤的主厨功夫享誉已久,现下恰好有机会尝鲜,怎么子颀却突然说要走了呢?

那么这三天三夜的上林宴该何时吃?怎么吃?

“薛家酒楼就在这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左子颀斜瞥了他一眼。

依他看,这小子八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吃?欣赏美色还来得恰当些。

“话是没错,可我怎么搞个懂你究竟在想些什么?说要吃的是你,要走的也是你,而且还是不说一声就走,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易风行不以为然地道。

当然,事实上他对吃并没有这么大的兴趣。但可以留在这儿与佳人朝夕相处,酒不醉人人自醉,有何不妥呢?

“风行,你我行事,何曾顾及过规矩、人情?”他扬起一道浓眉。

这话,倒教易风行有些尴尬。这分明是挑明了说,他qi書網…奇书意在佳人不在佳肴。

“好吧,就算我是为了薛小姐想留下吧。那你又是为了什么要走?不过三天的时间罢了,难道你真对她有心结?”突然,他开始后悔自己不该把那样的市井传言告诉子颀。如果他当真介意此事,而对薛如凤……“你对她有兴趣?”左子颀直言不讳。

易风行一怔。“可以这么说。”

左子颀点点头。“可以,那从今天起,咱们各凭本事。”

“什么?!你——”易风行不敢相信他方才听到的,子颀不是批评薛如凤是一个突然,他明白了。那些批评只是因为他的赞美。

原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易风行跟著露出笑容。“好!咱们各凭本事。”

他就不信,像薛如凤这样出色的女子,会舍他这个好男人,而看上左子颀那样的男人。

左子颀却认为,像风行这样的男人,是压不住薛如凤那如火的性子的!

只有他,可以看穿她的内心,点燃那隐藏在端庄举止下的微星火焰。

就像今晚!

第四章

她不敢相信,他竟然这样就放过了她?!

有一度,她几乎以为他会吻她,甚至,做出更恶劣的事。

但他没有。

这让她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涌上另一种奇异的情绪。

想知道我要什么吗?

他低沉沙嗄的嗓音和影像,总是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当然知道他要什么,但她不敢想,也不愿去想。她从未见过一个男人敢这样赤裸裸地表现出自己的需要。

那简直就是粗鄙、下流、无耻。

然而不知为什么,她竟无法将那些字眼用在他身上。纵使他的行为的确是那么地粗鄙下流和无耻。

她环住自己,脑子是前所未有的混沌。

突然她发现,自己的衣襟——啊!她整个人惊跳起来。

她的衣襟几乎是半开著的,里面的亵衣和肌肤若隐若现,如果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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