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外人2-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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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眼，笑得更加开怀了。
　　“一会儿，我们两个，不该是一起从这个房间出去吗？^…^”
　　“只要你能用钱塞满我的口袋。”
　　听到我撩拨的话语，李俊英眼里的笑意愈发浓烈，啪的一下掏出钱包甩到桌上。
　　“请问你的名字叫什么，小姐？”
　　“韩、雪、理。”
　　“韩、雪、理。”
　　“不错，韩、雪、理。”
　　只在江天空口中出现过两次的名字，韩、雪、理……知道吗……我，韩雪理，曾经和你最憎恶的人交往过，所以我才会更加、把你粘得紧紧的……紧紧的……
　　“OK，韩雪理，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明天早晨，我会一遍一遍，一遍一遍，不停叫你的名字，满意了吗？”
　　“……”
　　“所以呢，从现在开始，你也要使出浑身解数，哄我开心，知道吗，韩雪理？”
　　“OK，好到你腻味了，求饶要逃走。^…^”
　　如果现场有台摄像机能把现在的场面一个不落的全部转播到天空的房间，我想没有比这个更让我幸福开心的事情了……我想着笑着，一口一口猛灌五杯酒，最后无力地靠在了俊英肩膀上。
　　这时……
　　“噢噢！！永远的朋友！！！噢噢噢噢！！永远的干杯！！！－0－唱啊，跳啊，干啊！！！今天晚上让我们　尽情狂欢吧！！！！”大块头扯下裤子，屁股冲着我们左摇右摆。
　
　　哈哈……那时候凶得像什么似的抓着人不放……现在却这副丑态……我仿佛看见喝了三百年老酒的猴子……
　　李俊英搂着我，心情不错地看着大块头和那个女孩疯狂转动十八圈……接着，他双手更加用力搂紧我，又让我给他连斟六杯酒。
　　“现在，我们可以出去了吗，韩雪理？”
　　“……”
　　我心虚地捏着汗……最害怕的一句话终于被他说出来了。
　　……该死的……你已经下定决心堕落了……你已经下定决定让自己变得肮脏不堪、黑暗到底了……你已经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这么犹豫下去，还谈什么报仇啊……
　　“韩雪理，不愿意吗？不愿意的话就说不愿意好了，我没有勉强过人，也不想勉强人。”
　　……没有勉强过人……？那你对世珍做的又算什么，混账东西……我可清清楚楚记得世珍脸上写满不情愿……
　　“韩雪理，真的讨厌吗？讨厌的话你可以马上离开。”
　　“……”
　　“韩雪理……”
　　“好。”
　　“^…^OK！！”
　　“我们出去，不过……”
　　“……”
　　“这些都是我的了。”
　　“你想的话，连皮夹你也可以拿去，韩雪理。”李俊英嘿嘿笑着，拿起桌上的黑色皮夹一个劲往我口袋里塞。
　　“呃？搞什么呀？你们俩这么快就打算开溜啊！？！”本来跳着猴子舞的大块头转回身来，哀凄地看着我俩。
　　“嗯，你们玩着，账我来结。”李俊英亲密地圈着我的肩膀，从位置上站起身来，可是，就在这时……
　　“喂！！这小子怎么又来了，又！！－0－我都说了一百次她不在了！！！！”
　　“娜娜在哪儿！！”
　　“不要再闹了，她真的不在！！！”
　　“TMD……娜娜到底在哪儿！！！”
　　“快点趁早把这个家伙揪出去，揪出去！！－0－！！！”
　　“娜娜！！娜娜！！你快回答啊娜娜！！！”
　　…………拜托，该不会…………
　　“TMD；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这小子该不会又跑去把每个房间都掀开看看吧！！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喂～！！把我们那帮兄弟都叫来！！！”
　　是管理大哥气急败坏的声音，接着只听空空空空走近的脚步声。
　　“这什么把戏……？”没注意到我整个人已经完全僵掉，李俊英推开桌子，冲大块头问道。
　　“具体不清楚，只听说三天前开始有个疯子每天都跑来找娜娜，每个房间都推开门跑进去看一看。”
　　“不是听说娜娜已经辞职不干了吗？”
　　“所以啊……真是个疯子，疯子，他开我们的房间门试试，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算了，和这种不入流的小混混纠缠，弄得我们一头两个大而已。”
　　“呵呵！－0－你说得不错，你们俩快出去好好玩吧！！”大块头哗地拉开门，笑容灿烂地欢送我们。
　　“喂……韩雪理……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副表情……又不想出去了……？”李俊英突然发现我表情不大对，轻轻拍着我的脸说道。
　　“韩雪理，醉了吗？这么快就醉了？”李俊英抚摸着我的脸又第二次开口问道。
　　“好啊，想挨千刀的话你就这么继续摸啊……”
　　终于，我们俩做的时候还是大白于天下了……
　　“干什么呀……这小子……不是德风高的江尹湛吗……”
　　我无声无息地望着门口……准确的说是看了九秒钟，清晰地能感到背后突起的鸡皮疙瘩，江尹湛满脸铁青，面无表情地上下打量着我和李俊英。
　　“到这边来！”江尹湛冲我做了做手势，我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嘴角居然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喂，小子你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快闭嘴滚出去！！－0－！！”大块头嚯的一下把麦克风扔到地上，跳到了尹湛前面。
　　“恶心的臭肥猪，闭上你的臭嘴。”
　　“……什么……？！＝0＝什么什么什么！？！＝0＝？！恶心的臭肥猪？？！！”
　　“韩雪理，趁我现在还能好好说话，赶快到这边来……^…^”江尹湛扯过身上的T恤狠狠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因为刚才每个房间都冲了一遍的关系，他的身上都汗湿了。
　　贼喊捉贼，他究竟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呢，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请问你是谁……”
　　“江尹湛。”
　　“江尹湛是谁啊？”
　　“跑来找你，现在非常非常生气的家伙。”
　　“江尹湛是谁啊，我真的不认识咧，我想我们俩没什么关系吧，所以请您安静地离开。”
　　“……究竟想怎么样啊……你……”
　　“我不认识什么江尹湛，我谁也不认识，所以请您别给我找麻烦了，赶快走吧。”
　　“你和我哥吵架了……？”
　　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江尹湛……对那天发生的事，毫不知情……
　　“很高兴在这儿见到你，虽然只是在初中的时候有一阵子和你哥走得很近。^…^”李俊英越过僵硬在原地的我，直直站在江尹湛对面。
　　“所以……”
　　“我打算现在和这丫头出去好好乐一乐，你站在这儿，已经给我们造成了相当的妨害。”
　　……有什么……这么好笑的……听完李俊英的话，尹湛那家伙居然大幅度晃动着脑袋，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把这儿管事的叫来……”我压低嗓门，对在沙发上啪啪抽着香烟的女人耳语道。
　　“管事的？？”
　　“就是这儿的管理大哥。”
　　“用不着，管理大哥保准现在正领着几个打手过来呢……^…^”
　　几个打手……我脑袋嗡的一下，仿佛一个针猛地扎进了脑里……于是赶快重新振作精神看着江尹湛的脸……不早不晚，管理大哥正好带着几名兄弟走了进来，尹湛回头看向他们。
　　“疯小子！！－0－你存心想砸别人的饭碗是不是！！！看看，看看，我说了娜娜不在了嘛！！”
　　“这里。”
　　“所以你就快点滚啊！！！＝0＝在我的兄弟下痛手教训你之前！！！立刻，马上，给我出去！！！＝0＝”
　　“这里！！！”
　　“……什么这里这里的！！这里怎么了！！”
　　“和这个丫头玩要多少钱！？！！！？”
　　“……什么……？”
　　“看上去就是对谁都会卖身的贱女人！！！她多少钱？！！？！！2000块够不够？？？！！”
　　“……－0－……”
　　混蛋……就在我睁着眼努力瞪他的时候，江尹湛那混球却啪的一下从口袋里掏出钱夹，扔到管理大哥的怀里，管理大哥异常灵活地飞快打开钱夹……
　　“＝0＝……”
　　当下就成了这种表情，接着是惶恐的表情，一脸敬畏地看着江尹湛……
　　“您请到十号房间去。”
　　“……”
　　“美娜，你也到十号房间去！！”管理大哥轻轻咬着唇，偷瞟了尹湛一眼，接着弯腰恭敬地送他出门。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你……？”刚才一直冷眼旁观的李俊英终于憋不住气了，他猛地扣住管理大哥的肩膀；管理大哥小心地把钱包展示到李俊英眼前。
　　“……”
　　“请理解啊，我们做生意的立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0^”
　　“哈……我可是你这儿的老顾客。”
　　“老顾客也比不上这个钱数啊。^0^”
　　“……TMD……”
　　什么呀……这都是什么事啊……难道说现在要让我倒酒撒娇伺候这个家伙……？没门，他想都不要想……
　　“不要。”
　　“……”
　　“我不要！！您派别的女人去吧！！我不和这个小子玩！！”
　　管理大哥没听出我话中的真心和恶意，还以为我在逢场作戏，故意拿架，他一脸骄傲地摇摇头，江尹湛重又拧回头，一副小人得志地笑容看着我。
　　“你，说不认识我。”
　　“就是啊，我不认识你。”
　　“那我也不认识你。”
　　“……谁说不是……”
　　“第一次见面怎么能谈得上喜欢不喜欢呢，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对吧？”
　　“……”
　　……上当了……
　　“把她带到十号房间去。”
　　“是是！！”
　　“这衣服穿的是什么呀～！！！没有更露，更性感一点的了吗？！！这玩什么玩呀。”
　　……疯子家伙……你现在到底想和我怎么样……
　　“哎哟哟，衣服我们这儿不知道有多少呢……美娜呀，快点，去十号房……”
　　好啊……江尹湛，不知道是谁每天五点钟给我打电话，苦了吧唧地要死要活，以前我偶尔提到云影你也装作完全不认识……今天是我好好和你算清这笔账的时候了，好好算清楚，我要让你见识见识，睁大眼睛看清楚，我可不是你以前喜欢的那个柔柔弱弱、单单纯纯的云影，我和她完全不一样……
　　“其实我是替你担心，为你好才这么说的呢！！要知道我出来玩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身上不知道多脏，如果你还没有这个心理准备，最好快快走啊！！^…^”
　　江尹湛越过李俊英，越过大块头，正准备要出八号房，突然听到背后我嘲讽的话语。
　　“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这么生气，你最好也有这个心理准备，好好做好！！！”尹湛强压着满腔的怒火，艰难地一字一句吐道，这话，是九天之前我该说的话才对……
　　“喂，我付的钱足够了吧，是不是我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啊。”
　　“……这个呀……是是是，这是当然的……－0－……！！”面对江尹湛挑衅地提问，管理大哥驯服地回答道，当我走出八号房时，他一脸抱歉地看着我。
　　“这是我该说的才对。”我回头看了一眼李俊英，他自尊心受伤，正在原地气得哆嗦……接着，不再犹豫，我跟在江尹湛身后，大步大步迈出了房间。
　　九天之前，有着悲伤眼睛，就如同我一样心灵受伤的家伙……再一次，天空的面孔在我心中湮没。
　　53
　　＃“蝴蝶”Room　Number。10
　
　　“哐当！！”
　　十号房间的门关上了，紧紧地关上了，空荡荡的房间……只剩我和江尹湛两个人。
　　“多大了？？”江尹湛啪的一下把他藏青色的夹克扔在沙发一角，自己在沙发正中央大大咧咧地坐下。
　　“二十。”
　　“呃～～二十？”
　　“是啊，二十。”
　　“那……我二十二岁了，你叫我大哥吧。”
　　哈……大哥……？？二十二岁……？？我们俩走着瞧……臭小子，就照你的戏码……咱俩走着瞧。
　　“大哥您喜欢的话就叫您大哥啰，还需要我对您用敬语吗？”我妖娆地抛了一个媚眼。
　　“……”江尹湛被我震住了，他满脸大便，扫兴地干咳几声，　转过头去。我露出早已在门外练习好的柔媚笑容，无骨鸡柳似的粘在他身边坐下。
　
　　“您不喝酒吗？？”
　　“……”
　　“您真的不喝酒啊？那我一个人喝啰？^0^”
　　“……”江尹湛紧咬着唇，眉头气得皱成了一团，不过没过多久，为了打败我这妖女，他又开始出狠招了。
　　“你在这儿做了多久了？？^…^”江尹湛满脸调戏地斜眼看着我，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我微笑不语，只是拿过酒瓶给自己的酒杯斟满了酒，对这种突然扔出的大便问题没有兴趣回答。
　　“你在这儿倒酒倒了多少天了！！我哥知道你在这里吗！！？！！”尹湛气急败坏更大声地又问了一遍。
　　“你哥？你哥是谁？^0^”
　　“妈的……真想把人逼疯吗你……”尹湛五指用力地撩起自己的头发，然后颓丧地把头垂在桌子前，之后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无语……
　　“把人晾在这儿不理不睬，大哥您这是干什么呀？如果您想一个人玩的话，我出去好了……”
　　“……”
　　“二十二岁的年轻大哥，我叫别的小姐来陪你吧，你们好好玩，玩得有意思点儿，嗯！！！”
　　当……就在我推开酒桌，要站起身的那一刹那……江尹湛依旧垂着头，却猛地伸过手来抓住我的……就像那天一样……就像请求我陪他听完最后一首歌的那天一样……
　　该死的……不要回忆，什么都不要想起来，在那个家里发生的所有事，我要一个不留的全部从我记忆中抹掉，抹掉……
　　“真的不认识我，你？”
　　“不认识……我已经说过好几遍了，真的不认识您……^0^”
　　“真的不认识……我们之间……真的是初次见面……”
　　“是啊，您总算明白了。^0^”
　　“那就有可能了。”
　　“……嗯……？”
　　“好。”江尹湛松开抓住我的手，从桌子上抬起头，对我露出意味深长的大大笑容。
　　“……”
　　短短的一个字，却听得我头皮发麻……我的天……我脑袋开始发胀了……
　　“跳支舞给我看看。^…^”
　　“什么！！？！！跳舞！？！”我一惊非同小可。
　　“哟哟，你不是说对我用敬语的吗？怎么又开始咋咋呼呼的了。”
　　“你说，跳……跳舞？！我为什么要跳！！！”
　　“你不是说自己非常能玩吗？！难道连跳支舞都有问题！！”
　　“我帮你叫别的小姐来。”
　　“我到这儿来不是为了和别的小姐玩的。^…^”江尹湛把他的目的表明得很清晰。
　　“……该死的……”
　　“反正我们俩谁也不认识谁，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吗？！^…^”
　　“……是啊……是第一次见面……”
　　“嗯，所以……跳舞吧。^…^”
　　“这是最后一个要求吗？”
　　“哎呀，出来玩嘛，还谈什么时间，把你最强的、最拿手的演出来～～～大哥我开心了，要多少钱都是你的。”
　　……哈……我摆好水蛇舞的架势，愤愤地盯着他……那家伙坐在沙发上，乐不可支地看着我，一边笑眯眯地欣赏着，一边用指尖轻轻地弹击着玻璃酒杯。……这个该送去油炸了的江尹湛。T0T
　　“快呀，Baby，快点跳啊！！！”
　　“没有音乐跳什么跳。”我没好气地说道。
　　“呃，音乐！！对了，音乐该由我来选吗？”
　　“我什么歌都不知道！！你不选谁来选！！！”
　　“哇～！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