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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花缘-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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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阳“扑通”—声跪在地上:“多谢公子援手大恩。”

扶起了赵阳,龙文天催促他:“快走吧,些许小事算不了什么。”

赵阳走了,龙文天却走到了云天梦身前,然后单膝跪地:“少爷一向可安好?”

云天梦淡淡一笑,虽有几分落寞,却也有几分喜悦,上前扶他起身:“文天,辛苦你了。”

原来他就是天龙会中文武尊侍中的文尊侍,他一向倍受云天梦宠信,可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时他听了云天梦的话不由得微微摇头,目光一凝:“少爷,您又见消瘦了。”

云天梦不在意地岔开话题:“你倒是老样子,连这等闲事也管!会中事务如何了?”

龙文天眼神一肃:“回禀会主,一切都已按会主吩咐安排妥当!”

云天梦点点头:“那就好!”

两人闲谈着回到庄园。龙七正在那里拿着根破树枝把玩儿着,一见龙文天立即眉飞色舞地跑过来:“文哥,你可来了,少爷和我一直都在挂念你呢。”

文天和龙七落座,云天梦也坐于上首。适时,一个轻纱丽人端来三杯香茗放在亭中石几上,便又退下去。

文天一边品茶,一边对云天梦说:“少爷,太上会主一直在问寒池玉莲的事。以前我在敷衍,可是最近他追问得越来越紧,甚至怀疑起少爷的行踪来,您看……”

云天梦眉头方待一皱,龙七已愤愤地说:“这个老鬼,竟管起少爷来,我看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想要寒池玉莲,他是做梦!”

龙文天忧虑地说:“血煞魔狡猾得很,无沦我们怎么试探,他对少爷的身世却坚不吐实。所以对他,我们也是莫可奈何!”

云天梦目光一冷:“近些年来他非但在暗中培植势力,更千方百计寻找寒池玉莲,他的目的不想可知!”

龙七轻蔑地“呸”了一声:“想对付少爷,凭他也配!”

龙文天慎重地说:“血煞魔不可轻视,而且他一直在不露声色地拉拢天地十魔!”

龙七不以为然:“文哥你是太谨慎了!他武功高,我们兄弟也未必差,况且还有少爷在。天地十魔更不用提,我借给他们八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背叛少爷!”

原来白莲教被天龙会所破后,天地十魔已臣服于云天梦,做了内坛护法,但江湖中知道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龙文天拍拍龙七的肩:“这些我都知道,但有一点,只要少爷身世未明,我们就不能动他!”

云天梦缓缓地说:“文天说得不错,对他只要密切监视就行了,寒池玉莲的事绝不能让他得到丝毫消息!还有,文天、龙七你们赶快准备一下,明天随我上普陀山!”

龙文天一怔:“上普陀山?”

“不错!”云天梦无比坚定地说,“明天我一定要见到玉莲,这回我绝不妥协!”

龙七兴奋地大叫一声:“太好了,我早看老和尚不顺眼,这回他再拦路,我便将普陀寺搅得人仰马翻!”

龙文天瞪他一眼:“你就是惟恐天下不乱!”

普陀寺禅房内。

元元大师闭目静坐在蒲团上,口中念念有声。白秋伤立于一旁紧紧盯着面前的三个人:坐在椅子上的云天梦以及身后侍立的龙文天、龙七。

云天梦语声诚恳:“大师,我只想看看玉莲花的生长情况,绝不多留,还请大师通融一下!”云天梦此生恐怕从没如此低声下气过。

龙七气愤地说:“元元大师,我家会主何等身份,如此恳求于你,你竟无动于衷!”

云天梦斥道:“不许无礼!”

龙文天微一挑眉,缓缓说:“元元大师乃世外高人,跳出三界,不在五行。世俗牵缠,凡尘尊卑,不在眼中,不进心中。七弟,你多活了!”

云天梦话里却带着悲哀:“大师,‘万丈红尘,色空之间,无须执着’。名利是空,权富是空,普陀是空,大师心空万物,何执一念?”

“阿弥陀佛!”元元大师终于睁开眼睛,慈祥地一笑,“云施主才惊当世,身边也尽是灵慧之人,难怪能无往而不利!老衲还要多谢昨日龙施主相救赵阳之恩。”

龙文天连道不敢,元元大师已经接着说,“并非老衲执着一念,而是另有原因!”

云天梦疑惑地问:“大师?”

元元大师手持念珠,双掌合十,才道:“不瞒施主,玉莲已经重开,怜儿姑娘形体也已重聚,但……”

云天梦蓦地站起身来,惊喜交集地问:“大师,你是说……怜儿她,她已……”

元元大师一摆手:“云施主,你听我说,怜儿姑娘虽得普陀灵气,重新孕育成形,但这一过程就如人之轮回。所谓前尘往事,全已不在念中,她实已不记得施主了。”

云天梦如遭雷击,身形一颤,他喃喃自语:“她……把我忘了!”

龙文天与龙七不由得面面相觑。

元元大师长叹—声:“正因如此,我才怕你贸然出现会惊着她。她形体初成还脆弱得很,若为你搅乱心神,老衲岂非前功尽弃!”

云天梦黯然摇头:“那我还要等多久!”

没待元元大帅答话,龙文天接门道:“大帅顾虑极是,但少爷这半年来为了怜儿姑娘思念成疾,心力交瘁已至极限,即使不能相认,但见上—面,就算是暗中看—眼想也无妨!”

云天梦眼睛一亮,连忙说:“是呀,我只要偷偷看一看她,还求大师成全!”

元元大师沉吟着:“这……好吧!但云施主切记,千万不要让她发现你,她很怕生人!”

听到自己被列为“生人”,云天梦心头一酸,但随即又被喜悦冲散,他终于能见到怜儿了!这一天,他已盼得太久。

这里是普陀寺的后院,半年前已被列为禁地。院内树木成行,枝杈交错,遮天盖地,,但穿过重重树阴,便能看到庭院最深处有一方池,池水清凉甘美,波光盈盈中,一株莲花亭亭而立,绽开的花瓣洁白似玉,温润可爱,煞是喜人。

突然,玉莲花连连颤动,弱茎轻摇,一道白光起于花蕊,渐渐凝形,落在池边。哈!一个小姑娘睡眼惺忪,打着哈欠似站也站不稳,皱着轻细的眉儿,嘟着可爱的唇,不是怜儿是谁?

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似才决定该做什么。于是,怜儿向树林中走去。因为树林那边有许多泥塑的大人儿很好玩!突然,她又停下脚步,不放心地回头向池中望去,那莲花正轻轻摇曳。

她咬着唇想了一下,右手一招,那朵莲花立即脱离池中,向她额心飞来,越缩越小,终于不见。看来她虽不记得往事,但却学乖了。

怜儿蹦蹦跳跳地走出后院,来到前寺。却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百感交集的云天梦眼中,若非有文天和龙七的阻止,他早已不顾一切地现身向前,与她相认了。所以当白秋伤认为他已见过怜儿催促他走的时候,云天梦理也不理,径自跟在怜儿身后又来到前寺。

寺中人见到怜儿毫不奇怪,只是合十为礼便各做各事。怜儿坐在台阶上看着一个小和尚扫地,小和尚扫得很认真,怜儿托着腮看得也很仔细。突然,怜儿从台阶上跳下来,上前抢下和尚的扫帚,有样学样地扫了起来。

小和尚目瞪口呆,赶忙合卜为礼道:“阿弥陀佛!怜儿施主,你将扫帚还给小僧好不好?”

怜儿向他一吐舌头,抱着扫帚跑出好远,才说:“阿弥陀佛,我才不还给你!”便又接着扫了起来。

怜儿扫了一会儿,又不耐烦了,原来扫地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好玩!她看了看微红的掌心,赌气似的将扫帚扔给呆立一旁的小和尚说:“阿弥陀佛,我将它还给你了!”

小和尚连忙抓紧扫帚:“阿弥陀佛,小僧谢过怜儿施主!”

怜儿噘着嘴,闷闷地说:“阿弥陀佛,不用谢!”

躲在门后的龙七差点笑出声来,白秋伤皱着眉解释:“这里都是僧人,张口闭口‘阿弥陀佛’,怜儿听久了也就学会了,而且句句不离‘阿弥陀佛’。”

云天梦不但没笑,反而一脸疼惜:“寺中生活一定将怜儿闷坏了!”

白秋伤深深地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怜儿放弃了从扫地中找乐趣,便又开始闲逛了,东摸摸西看看,对着弥勒佛塑像笑了一阵,便学起了十八罗汉的姿态表情来。从第一个学到最后一个,或躺、或坐、或立、或双掌合卜或安祥平静、或横眉怒目。不管哪种形态,由她做来都是那样生动可爱,一会皱皱鼻子,一会儿拧拧眉头,一会伸伸舌头,一会儿瞪大眼睛。看得云天梦心中越来越疼,龙七却因使劲憋笑差点得了内伤,龙文天横了他一眼,他才没有太过忘形。

因为玩得太入神,以至于竟没看到身后的柱子,直到后退时撞上了,怜儿才发现殿内竟有根又粗又圆又光滑的石柱,于是她的注意力又被它吸引去了。

绕着石柱走了一圈,摸了摸光滑的柱身,又走了一圈儿,意犹未尽的怜儿似乎从中找到了乐趣,嘻嘻笑着竟绕着圆柱跑了起来……五圈、六圈、七圈,咦!有些站不稳了,怜儿连忙停下来,四周的佛像怎么都转起来了?连房顶也转了?呀!不好了!怜儿只觉头晕腿软,眼见就要摔倒了……

云天梦早忘了元元大师的叮嘱,一个剑步便从佛像后跃出,接住了怜儿的身子,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他的脸色已吓得泛白,忍不住轻责道:“小傻瓜,准让你绕圈来着!”

过了好一会儿,怜儿才觉得四周的转动停了下来,她抬起头,纳闷地说:“阿弥陀佛,这房子原来会转的!”

云天梦“扑哧”一笑,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不是房子转,是你的头绕晕了!”

怜儿忍不住皱了皱被刮的小鼻子,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别人的怀里,而这个“别人”——怜儿仔细一看,呀!他黑黑的眉毛,亮亮的眼睛,挺挺的鼻子,尤其是嘴边的笑容让她觉得暖暖的,像在阳光底下。于是怜儿决定,她要和在眼前的大哥哥一起玩儿。

眨着灿亮的眼睛,怜儿扯了扯云天梦系发的缎带,好奇地说:“阿弥陀佛,大哥哥和别人不一样!”

一声“大哥哥”叫得云天梦心花怒放,他激动地将怜儿抱紧:“怜儿,我的怜儿!”

怜儿一边皱眉,一边挣扎:“哎呀!阿弥陀佛!痛呀!”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云天梦连忙放松了一些,但仍不舍地用双臂围住怜儿的纤腰:“怜儿,对不起,云哥哥弄痛你了!”

怜儿倒不在意围在自己腰上的双手,反正又不痛,她只是好奇眼前这个人:“阿弥陀佛,你怎么知道我叫怜儿呢?”

忍不住皱下眉,云天梦点了点她的鼻尖:“什么阿弥陀佛,以后不要说了!”

“阿弥陀佛,为什么?”

气得云天梦真想拆掉这座寺院:“你又不是尼姑,说阿弥陀佛干吗?”

怜儿更好奇厂:“阿弥陀佛,什么是尼姑呀?”

云天梦无奈地轻叹,但他知道怜儿现在就像一个初到人间的婴儿,对周围的世界有许多好奇和疑问,所以他得耐心解释:“尼女占与和尚差不多,只不过尼姑是女的,而和尚是男的!”

歪着头,咬着唇,怜儿还是不明白:“阿弥陀佛,和尚又是什么呀?”

“哎,你每天看见的那些光着头,嘴里不停念叨‘阿弥陀佛’的人就是和尚!但怜儿不是,所以不该说。”

“那他们为什么要当和尚呢?”

云天梦惊喜地发觉这回怜儿没说“阿弥陀佛”,正要夸奖—句,谁想怜儿又接着说:“把头发剃光了不是很丑么?阿弥陀佛!”

也已经走出的龙七忍不住说:“一般来说呢,凡是找不到女人的男人去当和尚,而找不到男人的女人就要当尼姑,这不是很简单!”

龙文天笑斥他:“你怎么—天到晚胡说八道,若教坏了怜儿,少爷非拔掉你的舌头不可!”

白秋伤在旁边诧异地况:“自从怜儿重生,便很怕见人,我和师父费了好大劲儿才让她相信寺中的僧人不会伤害她。但她仍怕陌牛人,上回一个友人来撞见了怜儿,竟将怜儿吓得仁天不敢离开后院,想不到她会如此轻易接受你!”

龙文天微微一笑:“看来怜儿虽将前事遗忘,情却仍在心中,也不枉少爷这六个月的相思了!”

怜儿锁锁眉,捅捅云天梦:“大哥哥,他们是你的朋友吗?阿弥……”

云天梦突地伸手捂住怜儿的嘴,不让她说完“陀佛”二字,凑近她耳朵轻轻地命令:“叫我‘云哥哥’!”

拿开手,怜儿喘了一口气叫:“云哥哥!阿……云哥哥!”

抚了抚她的秀发,云天梦赞许地说:“怜儿真聪明,以后不要说‘阿弥陀佛’,只说‘云哥哥’,听见了吗?”

受到夸奖的怜儿立即眉开眼笑地答应:“我知道了!云哥哥!阿弥——云哥哥!”几人都不由得被她那句“阿弥云哥哥”逗笑了。

抑制不住满心欢喜,云天梦俯下头,在怜儿的额心轻轻一吻。

怜儿不但不觉害羞,反而摸了摸被吻的额头,眼睛紧盯着云天梦,然后她探起头,也学云天梦的样子在他的额心亲了一记,便“嘻”的一声笑了出来。

旁观的人也笑了起来,龙文天心中一动,将手伸向怜儿,试探地问:“文大哥带怜儿去玩儿好吗?”

怜儿瞅了瞅他,又回头看看云天梦,突然将身子缩进云天梦的怀里:“我不,我要和云哥哥在一起,阿……”还好,她自动止住了。

白秋伤见状微微一笑,虽然心有怅然,但他早已作好了心理准备:“现在我想让云会主离开,恐怕也不可能了!”

“不错,”云天梦坚定地点了点头,拥着怜儿,他说:“我要陪着怜儿!”

元元大师的禅房内。

“阿弥陀佛,既然如此,便任由云施主了!”元元大师竟也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大师恩情,云某铭记五内!”

摇摇头,元元大师说:“云施主只要不忘当初允诺之言就可以了!”

云天梦脸色—肃:“请大师明言!”

元元大师略一沉思:“其实这一直是老衲自己的一桩心愿,但老衲已跳出凡尘,不惹俗事,这段恩情也无法亲自偿还了。”

有些疑惑,云天梦问:“恩情?”

点点头,元元大师道:“当年皇帝巡游白马寺,正是我师弟担任住持期间。师弟深感当时赋税繁重,民怨沸腾,便大胆请命,消减苛捐。谁知—言不当触怒当今皇帝,皇上竟下令拆毁白马寺。师弟性情刚烈,气得大骂皇帝,当今圣上大怒之下,竟要颁布诏令烧毁天下寺院,杀尽天下僧侣,正当危急之时,才十五岁的三殿下赵承寰拼死力谏才将弥天大祸消弥,们我师弟却从此游戏风尘,痴痴癫癫!”

云天梦点了点头:“我知道,令师弟便是疯僧元虚!”

元元大师接着说:“三殿下救了天下众僧,免去了佛门大劫,凡是佛门中人无不感激,老衲也不例外。但就因三殿下心怀仁厚,才华横溢才会被宫廷所嫉,其母宜妃被太子设计诬陷而死。如今圣上年老体衰,大位之争越演越烈,三殿下更是四面楚歌,孤立无援。他虽有鸿鹄之心,却无振翅之力。况且太子多疑善嫉,手段阴毒,若其登上帝位,则天下苍生危矣,三殿下危矣!赵阳此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京中的情形,并且带来了三殿下的书信一封,看来夺位之争已是迫在眉梢。”

云大梦诧异地说:“原来大师与三殿下有这样的关系在,莫非大师想让我保护三殿下,免遭太子毒手?”

元元大师突然神情一肃,双手合十,语声有若金铁交击:“元元代万民请命,求云施主助三殿下登基称帝,一统江山!”

白秋伤,龙文天、龙七都自一惊,他们实在没有想到元元大师要求的竟是这等大事!只有紧挨云天梦而坐的怜儿仍然自在地玩着手里的苹果。

云天梦面色不变,只是紧紧盯着元元大师,后者也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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