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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飞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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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不是一直在看我们演奏吗?那个盗王不会是个采花大盗吧?”杏雨推测,众人顿时慌作一团。

花群站出来安慰大家道:“不是说黑影逃进东厢了吗?不管是盗王还是采花贼都不可能是书院里的人,先别吓唬自己了。”

人人惊魂未定之时,洇茶打算趁机悄悄溜走,却被玄音叫住:“胡小姐,你刚刚在这外面做什么呢?”洇茶僵住了,机械地转过身,清了清嗓子……

接下来的三分钟,洇茶发表了一篇关于胡家声誉乃至国家存亡的慷慨言论,用以说明她不得已必须要参加七缘戏的原因,然后红着脸说大小姐可杀不可辱,就算不要我加入我也不会求你们一个字。

见花群仍是一脸不满,玄音拉过花群:“胡小姐二胡十段琵琶九段,在菊班里也是稀有的人才,难得她主动愿意加入,何不让她一试?”

花群想断言拒绝也不好,就说:“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可能让跟不上趟的人加入的,你跟着远桔做一遍,让我们看看效果再决定。”

洇茶闻言嗤笑道:“你丫也太看不起我胡洇茶,你们那点三脚猫套路,看一遍就会,何用人带?旁不敢说,必定比那个丫头跳得好就是了。”

远桔一听不禁火起,花群安抚住她,心想胡大丫你也太能吹,便说:“那就请胡小姐指教了。”

结果洇茶跳了不到一半远桔就瘫坐了在地上;其它人也目瞪口呆注视着她把她们练了那么许久才掌握的动作一次性流畅完美地做了出来,更别说音色不知要好了多少倍,意境也表现得恰到好处……玄音看到花群吃惊的表情又附耳告诉她,在菊班要论家世比胡家好的有无数,洇茶稳坐菊班第一把交椅确是凭借实力,就连丞相的女儿都说不出不字来。花群虽知道玉环必定不会与人争位,但洇茶学习乐舞的神速她还是头一回领略到,虽然感觉很沮丧。

舞毕洇茶正襟危坐等候裁决,花群还未发话远桔就站起来。

“胡大小姐的确天人资质,小女子自愿让出。”

更令花群吃惊的是,其他人也都表示如果原队员能够归位,她们随时愿意下台。花群大为感动,又想别的小姐们恐怕不会回来了。然而洇茶马上宣布说一天之内必定把另外四人追回来。

事实证明洇茶说到做到。她在菊班的威信使得其他女生不得不从,特别是楚岫眠云是她从小到大的死党,听说要归队吃惊之余二话没说都抱着琵琶去了排练室。当然这些人的高段数也不是摆设,虽比不上洇茶但都很快学会了新动作。

经远桔提议、由花群向洇茶提出并得到了同意:梅班的五个人可以在旁边观摩练习。原先因为太大而显得空荡荡的菊香苑现在一次装12个人,每次排练都变热闹了好多。花群开始对洇茶逐渐改观;不仅自己掌握得好,她还随时提醒其他人的疏漏,并能提出一些有用的编曲建议(虽然有时和花群的意见不合,两人要争执上半天)。休息的时候她还指导远桔二胡,并说奉梅的琵琶有天赋、一定要努力练习,奉梅高兴得满屋子蹦来蹦去。花群慢慢发现,洇茶勤奋、认真、直率的本性一直以来被她端着的大小姐架子所掩盖,其实心地并不太坏;于是也渐渐接受五朵金花融入到大家之中。那是第二次面试的前一天,一天下来傍晚回家时,每个人都对第二天的演出充满了希望。

大家走后花群留在排练室里贴笛膜。贴完收拾笛匣要离开之际,却看到置物架下面地板上好像有什么闪光的东西,于是趴下去找,摸了半天摸出来一个硬硬圆圆的,用袖擦了一下一看,原来是一块深绿的翡翠,形状挺特别,花群觉得像是翅膀的样子;上面镶着羽毛状的金银错的纹饰,和一些花纹,一头穿了红丝带,看上去精致华贵,应该是一块腰佩。花群心想八成是谁丢在这儿的吧,还是先行保管,明天大家来了问一下吧。便小心将佩包好在书袋侧囊里。

校门口没有出现少白的身影,花群只得一个人回家。夕阳西下,千家万户炊烟袅袅,花群使劲吸着气,辨别各家做了什么晚饭,不觉饥肠辘辘;经过西街时,听见烟花巷子里面一片嘈杂声,偏头一看围了不少人。巷子里喊声越来越大,好像一些人正努力突破人群从里面冲出来。只一瞬间花群产生了一种不良的预感:这个场景怎么似曾相识……

不到一分钟,她的预感应验了:一个人从人群中奋力挤出,和那天在包子铺前时一样冲破重围跑出来;只不过这次又换了行头,穿得像书生一样——白色长衫,灰顶纱冠,手里拿着镶绒的羽扇——最要命的是他看到花群竟张口大喊起来:“桃花小姐——”

花群眼睛几乎瞪出来:她看到后面跟着的不是什么伙计,而是一队持枪的官兵,喊叫着驱开人群直逼前面飞奔的夜枫而来。夜枫跑到由于惊讶而僵在那里的花群跟前时,急刹车没刹住,扶着她转了一个圈,咧嘴笑了一下。

“桃花小姐先借点盘缠——”

然后松开花群,掉了个方向、又风一般跑去。官兵追到花群那儿,看她愣在那里,也没理她,一队人接着喊着叫着沿西街追下去了。

花群刚被官兵撞得七倒八歪,最初的震惊虽没消失,但却不能不注意到事情的奇怪之处:看这些官兵的着装,不像是东平治监署的捕快,倒像是县城衙门里的吏卒——京城几时开始让他们当街抓犯人了?最令她困惑的是,被这些吏卒所追逐的夜枫,到底是什么人?

然后她想起刚才那句话:“桃花小姐先借点盘缠……”,这是个什么意……?

她一下子反应过来,心中连叫糟糕,马上伸手摸钱袋——好在还在;突然她又想起了什么,吓得心脏狂跳起来,连忙从肩上取下书袋翻找:果然那块腰佩不见了。花群目瞪口呆地盯着空空如也的侧囊,拳头慢慢攥了起来……

“柳夜枫,别再被我抓到,我一定把你碎尸万段——!!!”

庚时,商号接到驿站信件告知祁州木品货物交接地点有改,老爹忙让大志带信出城追赶半天前出发的商队。本来还有一天才出发的,小毅非怕耽误了一周以后看花群演七缘戏所以催着队伍提前上路。大志运气使出“疾风厉足”飞奔在路上,夜间无人正使他畅通无阻;大志的跑路功夫在业内是小有名气的,人常说林大志跑起来赶得上盗王云雀儿使出“浮云轻步”,治监署里那些捕快们可一次都没赶上过那速度。大志一边飞跑一边想着些杂事,诸如晚饭没吃饱啊、花群妹子今天脾气好大啊、还嚷嚷着什么大家都不关心她的安危……女人大了真是麻烦,花群妹子小时候多可爱啊,从一年前开始,每隔一阵子就乱发脾气,简直跟十年前的堂姐一样。

大志心下感叹万千,差点没听到胡同里一阵响动。他好奇地往里一瞧,看到一小队官兵样的人闪进拐角,不由得万分奇怪:这一块应该是魏兄弟掌管,还不到巡夜的时间啊。林家兄弟和京城衙门值夜班的府兵都打得火热,一般治安出了什么事都会被他们提前知道。夜巡异常必事出有因,想到这儿大志不由得悄悄跟了上去。拐过两个弯儿,那些人停在了巷角较宽阔的一块地上,那里有一个围着头巾看上去像是外族的人,旁边停了一辆牛车。这时月亮从云层后面出来,照亮了这群人和牛车,大志惊奇地看到车上有一个昏迷的姑娘。

大志这时发现这一队官兵看上去怪怪的,不像自己知道的任何夜巡队。他们和头巾男交谈了一会,一个人走上车前扳起姑娘的脸看,大志也看到了,心里猛得紧一下:这姑娘长得好像堂姐……那人拽下姑娘脖子上挂的金锁,还动手动脚,大志忍不住拾起身边地上石头,对准那人的手投过去,正打中了,痛得那人哼了一声,金锁从他手中掉落、滚到了黑暗中。

那人低声骂了一句,一伙人看上去警觉起来,没再多话,其中两个人抬起来姑娘,一队人沿着巷子跑走,头巾男一下就消失在了黑暗中。大志依旧跟着那队官兵,见他们把人抬到了一家大宅子的后门,从那儿进去后就再没了动静。大志暗想此事蹊跷,但仍旧没有夜闯民宅的道理,还是先送信,回来再跟掌柜商量;心下又忍不住连连庆幸,刚才一时冲动,好在没暴露了自己。

第八回 喜事

花群走进阳光明媚的排练室。大家都在,拿着乐器各练各的;洇茶在屋中央炫目地高速旋转,裙裾扬到半空中仿佛一圈圈的涟漪;楚岫和眠云在练“二仙献福式”,动作优美而划一,长袖飘飘、仿佛两个飞天在云中对舞;花群看着她们完美的表演,不禁笑逐颜开……

玉环、远桔、杏雨手拉着手围着屋子跳着舞、唱着歌,楚岫、眠云、奉梅、香芹四把琵琶围成一个圆一会聚头一会散开,花群盯着看了一会不由觉得头晕,便起身想找玄音说话。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回头,终于看到她站在墙角,但不知为什么好像穿着东厢的校服——白底衫、钢灰色束腰马褂,头发也像男生一样在头顶盘成四方髻,用少白平时戴的那种银纱扎着;还别说,这打扮更加突出玄音的高贵气质,花群一时看得目瞪口呆。

玄音端起笙一边吹一边跳到花群身边,一只手拽她一起跳;两个人原地转着圈,满屋子乐声悠扬,花群忍不住爽朗地大笑起来;周围人都停下来看着她们。'。电子书:。电子书'

“玄音,你从哪儿弄来的这身衣服?穿着还真合身!”花群大笑着问道。两个人擦背而过,再转回来……“那当然,”玄音背对着花群的时候说道,花群奇怪地听到玄音的声音有些异样,仿佛不是她,再转回来的时候玄音顺势把花群抱在怀里。她困惑地盯着面前这个人的脸,接着大吃一惊;哪里是玄音,明明是夜枫在眼前坏笑;花群想喊叫,却出不了声,只看到旁边的人:洇茶、远桔、玉环,还有其他人,都在神秘地微笑;夜枫眨了眨眼睛说:“我不合身还有谁合身?”

花群猛地睁开眼睛,拼命喘着气;黑暗中夜枫的脸还鲜明地印在视网膜上没有消褪,弄得她半顷惊魂未定。慢慢清醒过来之后,她不禁自我埋怨怎么会做这种梦,真是叉星的花痴了;她望着天花板慢慢地平静着呼吸,望了半天只觉得天花板有点不对头;为什么看不到屋梁上垂下来的吊兰呢?而且这半夜三更的外面为什么这么吵啊?

然后她渐渐意识到:吊兰不是不见了,而是被一团东西挡住了;外面火光慢慢靠近,屋子里面逐渐被照亮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巨大恐惧慢慢攫住了她的心脏——屋梁上她头的正上方,倒吊着一个人,一个穿夜行衣的人!【。 ﹕。电子书】

她刚想喊叫,上面那个人突然像蛇一样垂挂下来伸手捂住花群的嘴,花群一下子被闷在一股混杂着血腥和汗臭的热气里出不来声;她手脚拼命挣扎,黑衣人从梁上翻下来往花群肋下一点,然后一个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奇怪小声音说道:“不要害怕,我不会伤你性命。”

花群被点了穴顿时全身束缚、动弹不得,只有心脏咚咚撞着胸腔,还有眼睛拼命转来转去看黑衣人去了哪儿;后者蹲在花群床边一动不动,只听外面巷子里嘈杂声音越来越大,仿佛好几十个人,拿着火把,影子映在窗户上。

“云雀盗王就在这附近,大家好好搜一下!”花群紧张得几乎停止呼吸。黑衣人悄悄从领口抽出什么东西,又是那个奇怪的小声音说了句什么,那东西就发出了蓝光,然后从那人手中飞起来,绕屋内飞了一圈后从窗户缝里钻了出去。

花群听到外面人喊:“在那!盗王在那边屋顶上!”开始那个声音喊:“给我追!那家伙受了伤,这次绝对不能让他跑了!云雀儿,老子非逮住你炸了不可!”一伙人吆喝着应复,脚步声和火光渐渐远去。

屋子里又暗下来,黑衣人从床下钻出来,给花群解了穴,花群爬起来咳嗽好一阵。黑衣人走到花群书桌前开始翻找,花群咳嗽完,手抚着胸口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还魂草的话,已经不在了;一个星期前就送入宫中了。”

黑衣人转身看着她。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脸,但花群隐约感觉到对方在纠结什么。但他没有再用腹语术说话,而是直接走向窗口。

“喂,”花群颤抖的声音叫住黑衣人,那人停住再次转向她,花群觉得嘴发干,壮着胆子问:“掉到菊香苑寄物柜下面的腰饰是你的吗?”——她刚刚想起那个让洇茶暴露了自己的梁上黑影;之前怎么就没想到翡翠可能是他掉的呢?那东西看上去很值钱,爱财如命的云雀儿肯定不舍得就这么丢掉;如果他承认的话……那他很可能就是东厢的人!

花群心脏马不停蹄地狂跳着,黑衣人愣在窗边半晌,然后摇了摇头。花群大失所望。一阵风吹过,黑衣人从窗口消失了。花群扑通一声倒在床上,意识到秋衣都被冷汗浸湿了。

第二天凌晨辰时花群就从混乱不安的梦中醒来,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爬起来用凉水洗了把脸,穿戴收拾好便出了商铺直往书院走去。

“花群——!”晨练中的少白看到花群,兴高采烈地从后面叫她,她头都懒得回只招了招手。路上没车没人,少白一路筋斗翻过来,落在花群身边,用说书先生般夸张的口气说:

“话说花群小姐吸取了上次赖床迟到的教训,为了第二次面试成功,今天起了个大早,……你的眼睛怎么了?”他突然看到了她的脸,一手指着惊恐地说。原来花群一晚没睡好,戴上了厚厚的黑眼圈。

“也不至于这样的,可怜的叫花子……”他叹息道,“我就说了,你没那个本事就别去跳舞,看你这幅样子,今天恐怕比上次好不了……”

“少白,”花群突然说,少白以为她要打人,忙蹲下躲避,但她并没动作。

“你们东厢功夫比你好的有多少?跟你差不多也行。”

“啊?书院?”少白站起身,“全京城能比够得上我李老二水平的也没几个,何况我们班那群养尊处优的败家坯子,正经学习的都很少,大多数人就知道领了月银跑去花天酒地、戏女玩男,有几个会练功的?”

花群不敢相信地问:“一个都没有?”

少白吐着舌头说:“拜托小姐,东厢有竹、兰各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共二十个班呀,那么多人我不可能挨个查清楚吧?再说你问这个干吗?又要召镖师?告诉你吧,也就我李老二愿意免费给你们家干啦……谁让我二呢……”他叽里咕噜一通说。

“呸,你还不是想学我爹的棍法……”

“话不能这样说,我可是正儿八经拜过师的……”

进了书院大门,和少白告别后花群一路哈欠朝菊香苑走去。今天可倒好,没一点紧张感……她心下自嘲着,走到门口,自以为排练室肯定空着,却看到一个人已经在里面了——穿着菊班的鹅黄色高腰裙,趴在地上好像在找什么。

“玄音?你什么时候来的?我还以为我~我~肯~肯~定最早……”花群说着走进去,玄音回头看见花群不知为何有些慌张。她刚刚跪在储物柜旁,这时慌忙站了起来。花群想起昨晚的梦境,看见玄音和平时一样穿着女装、绾着双椎髻,不由松了口气;同时注意到了她的不自然,便停下脚步问道:“你在干嘛?”

玄音支支吾吾,花群不禁更加怀疑不断追问,最后终于吐露:“我昨天不小心把一个翡翠腰佩给丢了……排练的时候我怕掉了,就摘下来放在柜子里面,走的时候忘了拿。可现在已经没了……”

花群一听慌了——差不离就是被夜枫抢去的那块!——“你先别急啊,”她声音微微有些颤抖,“那个腰佩很重要吗?”

玄音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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