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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的芦苇不开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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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子,我不想离开你。”他眼圈一红,顿了,眼泪像决口的堤坝,哗啦哗啦流了出来。

“你骗我,你骗我,这么久不回来,我以为你永远不回来了。”

我像个深宫怨妇似得用力扯住小康的衣领,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他摔到在芦苇坡上,再狠狠扑了上去,对准他的脖子就是一口。

我殚精竭力地瘫倒在坡上,泪水禁不住再次泉涌而出。。。。。

小康背着我,我揽着他的脖子,轻轻吻了吻他脖子上被我狠狠咬了一口而留下的彤红的齿印。

我就这样静静地躺在他的背上,享受着与小康肌肤相触的那份久违的温馨和甜蜜。暮然发觉:小康如果突然消失在这个世界,我的人生将多么暗淡和凄惨——小康已经深深印在了我的骨髓里。

小康迈着步子,和我讲述着他发生的一切。

原来,小康妈妈这次主动回来的目的竟然是要把小康带走。

过完年后,风秀婶骗小康说要为他买几套衣服,让他体面去上学。在我们龙溪镇跑遍各大铺子,又故意借口说买不到合适,要带小康去县城买。

起初,小康不愿意,怕回来晚了赶去学校报不了名,后来经不住妈妈的软磨硬缠,就去了。一到县城,风秀婶就露出了真相,说要带小康去外面安家,学习。

小康哭着央求妈妈别走。妈妈不听,小康反抗,前来接应的黑麻子就揍他。一路上,小康不知道挨了黑麻子多少拳头和巴掌。小康也不知道用脑袋撞了多少次黑麻子。

幸亏,鲍叔叔带着几个汉子及时赶过来。

就要上火车,小康眼尖,看见了急速赶过来的鲍叔叔,他大声喊叫起来。黑麻子捂着小康的嘴,把他夹在掖下,刷刷刷往站台跑,快速跳上了火车。

鲍叔叔大吼一声:抓住那个拐卖我儿子的坏人!不顾一切冲破列车员的拦截,窜上了汽笛鸣叫的火车。

鲍大叔他们很快抓住了黑麻子,对准黑麻子肚子就是一脚,揣得他抱着肚子在车厢里滚来滚去。

下了火车,鲍大叔欲把黑麻子送去公安局,风秀婶百般哀求,说,如果放过黑麻子,她就和鲍叔叔回去,并任其处置。否则,就是打死她,也不回去。

“我怕爸爸真把妈妈打死了,我就赶紧跪在地上央求爸爸放了黑麻子。”小康背着我,喘着气说。

“小康,你妈妈为什么不把小三带走?”我把脸贴在小康的脖子根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生怕他突然又从我身边消失。

“妈妈说我聪明,不读书可惜,要送我读大学。”小康当然小三比聪明了。小三自小反映就迟钝,直到四岁才开始学说话,还结结巴巴,带他去外地,肯定遭人欺负。

“我舍不得离开你。”

我把小康的脖子楼得更紧了。

“小康,你妈妈为什么要跟那个黑麻子。。。。。。他那么黑。。。。。。”

小康停止了迈步,唉了一声,接着又迈开了步子。

有些家事,小康不想说,我也不好深追究。重要的是,我的小康回来了。只要他回来了,我还在乎什么呢?这就足够了。

第二天,我去上学,小康送了我。

村尾的芦苇坡上,我指着坡下的那棵矮松,笑着对小康说,“来,我们比比,我数一,二,三,咱俩谁下跑下坡,谁先摸到那棵松。。。。。。”

“好啊!”不等我说完,他很自信地冲我点点头,“你输了怎么办?让我亲一口?”

“好,那你输了呢?”

“你亲我一口了。”

“好!”

我刚喊了“一”,就躬着腰,一个人往坡下冲。起初,他还没反应过来,见我快冲了快四分之一,才开始猛追下来。没到一半,就超过了我,等我气喘吁吁地冲到矮松旁,他已经悠闲地站在那等着我,双手叉在腰间,冲我坏坏地笑着。

我借着惯性,一头冲过去,把他撞倒在矮松下。

我伏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

“不算,不算。”我耍起赖来。

“为什么?”他不急不恼地笑看着我,大眼睛扑闪扑闪。

“因为,因为你是猴子。”我理屈词穷地瞪了他半天。

“猴子要挠人了哦。”他举手,托着我的脸。

“你输了,我要亲你一口。”

“不行,你输了,我亲你一口。”我又耍起赖来。

“你闭上眼睛,我数一二三就亲。。。。。。”

小康闭上了眼。

我一边悄悄蹑手蹑脚起身,一边故意拖长腔调喊着“一。。。二。。。”三字还没喊出,我就兔子般跳走了,跑到一百米开外,我大声吼:“傻瓜,等下星期回来亲吧。”

小康一个鲤鱼打挺,气急败坏冲我喊:涛子,你给我回来。。。。。。

十三

风秀婶被鲍叔叔锁在了屋里。

鲍家对她这种败坏鲍家风气的可耻出走行径深恶痛绝,一致要求将风秀婶的腿打断,然后再把她轰出家门,离开云泉村。

鲍叔叔对风秀婶还是有感情,为平众怒,他找来两根绳子,把风秀婶双手和双脚绑住,锁在一间小屋子。

每当出去干农活,鲍叔叔逢人就说:那死婆娘,被我捆住了,想跑,甭打注意了。

而只要有村人上他家探听虚实,鲍叔叔就会甩动一截烂皮带,一下一下往风秀婶身上抽。

他们说,风秀婶被鲍叔叔抽得精神有点不正常了。

那天回家后,我去找小康。他家所有前门的大门紧紧关着。我从前门绕到房子后面(小康的房子建在山脚下,房子后面有一块菜园子,路过菜园子那条小路回我家要近些),准备回家。离开时,我路过一个窗户,里面传来气喘嘘嘘地训斥声:我叫你走,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停住了脚步。

这是什么声音呢?小康不是不在家吗?我纳闷起来。

好奇的我轻轻把窗户的薄膜挑开一点,顺着缝隙往里一瞅。

我吓坏了。

鲍叔叔正骑在风秀婶身上,用皮带抽打着她。

抽打了一会儿,鲍叔叔扔掉皮带,一只手狠狠地抓着风秀婶的头发,一只手在她身上疯狂地抓着。

不一会,风秀婶的衣服被抓得支离破碎,露出了洁白的皮肤。我转过脸,脖子像被火红的木炭烤过一般,毛焦火辣得。

里面继续传着声嘶力竭的声音:“谁说我无能,谁说我无能。。。”

惶恐和好奇又促使我把脑袋转过去。

我变得瞠目结舌。

转眼间鲍叔叔已是赤身裸体了,强健的身子一揽无遗,肚皮上有一圈一圈的毛,乳肌鼓鼓得,只见他一下倒在风秀婶身子上,狂抓了一会,突然一掀被子,被子的一角盖住了风秀婶的身子,下床,咚咚咚跑出房间,紧接着,屏障后面的角落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

当他再次吭哧吭哧迈入房间时,我突然惊悸起来。鲍叔叔正一丝不挂面对着我。

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从未目睹且渴望目睹的东西。

好大的东西,好大好大呀。

翻卷的包皮,像只蜕皮的大毛毛虫子。大东西的旁边有一道醒目的巴痕。大东西上面还有很多很多的毛,黑漆漆的一片。随着走路的步子,每根黑毛似乎都在跳动,那个大东西一晃一晃得,晃得我目眩、头昏。

我有点窒息、有点呼吸困难。

这世界怎会有这种东西?

竭嘶底里伴随轻轻啜泣的声音又传来了:死婆娘,我看你还走不走。鲍叔叔猛地扑倒在了风秀婶的身子上,扭动着身躯,甩着臂膀,用手指在风秀婶黑糊糊的下体一下一下地扣抓着,风秀婶忽地从床上蹦了起来,发出了“啊”的一声痛苦的惨叫。。。。。。

我显然是惊呆了,逃也似得跑了。

回家,我跳进房,关门,扑倒在床,用被子盖住脑袋。我浑身在颤栗着、哆嗦着,刚才那“啊”的恐怖叫声还在我耳际回荡。

第二天,我早早去了学校,甚至没通知小康。

此后的一星期,我的状态很不好,神经始终处于亢奋和渴望之中。鲍叔叔的裸体老在我面前晃。

这是我第一次真实目睹大人的命根,给了我强烈的震撼。我甚至对他那硕大命根旁边的大巴痕也好奇起来,难道人长大了命根就会变得硕大无比,还会长很多很多的毛,还会蜕皮,甚至会长出一道长长的巴痕?

每天晚上睡觉我都要先回忆一遍鲍叔叔的裸体身子。而这种惊讶和好奇促使我有意识地和班上最高大的同学刘大丰接触起来。

刘大丰身高1米70左右,虽只15岁,但他发育得很好。结实、膀膀的身材,俊俏的脸庞。

虽然刘大丰在我们班上是最高大的同学,但他其实挺单纯的,单纯得有点傻呼呼的味道。抄我的作文他会原封不动地写:我的爸爸叫林文良(我父亲的名字),今年45岁。。。。。。

刘大丰平时最喜欢打篮球,一说上体育课他就如吃了兴奋剂似得浑身是劲。那时候,我们上体育课也没什么活动,也就跑跑步、做做操、玩玩双杠、打打篮球什么的。但,刘大丰健美的臂膀,发达的胸肌,强壮的大腿,和他那刚刚长出嫩嫩胡子的俊美的脸却总能博得其他上体育课高年级女生的青睐。

我只在课间解小便时接触刘大丰。

一下课,我便用余光扫描,一旦发现刘大丰有上解小便的苗头或迹象,我会立刻放下手中的课本,一阵风跟过去。走到他后面,我会笑眯眯地拍一下他的肩膀,满脸是笑地问:大丰,中午打篮球吗?

他如果说打,我就开始赞叹他的球技如何高超。他昂着头,露出自豪的表情,我心理直骂他:傻子,快点把鸡吧露出来给我看看吧!

进了便池,我紧紧跟着他。

并不如我愿。

这个只提供小便的便池很小,课间人尤其多,进去,战场般疯狂,个个张牙舞爪往前面钻,抢占有利位置,刘大丰身高马大,一下两下挤进去,拉开拉练,掏出鸡吧,三下两下,解决完事,只留下我还站在入口望着他的屁股兴叹。

继续上课,我的精力不集中了。

刘大丰的命根也有鲍叔叔的那么大吗?也长了那么多毛吗?上面也有一道巴痕吗?想着想着,我就责怪起自己来了,怎么这么龌龊呀。扭过头,用余光扫描,刘大丰正低着头,若无其事翻着课外书。

他怎么知道我的心事?

要和刘大丰接触并不如我想象的那么容易,他属于不爱学习、好运动的那伙儿,平时不善言语,上课也很少捣蛋,哪个女生主动和他搭上一句,他会红着脸,嗫嚅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所以,虽然他平时不爱学习,老师也很少批评他,认为他是属于老实不爱学习那类无碍大体的学生。

而我偏爱学习,深得老师喜欢。篮球呀、跑步呀等激烈运动离我很遥远。刘大丰有他的交际圈子,午饭和晚饭后,约上几个同学,要么去那张缺了个口子的石板乒乓球台打打乒乓球,要么去操场来场投篮比赛,或是和伙伴们去河边散步。而我一般只在教室呆着,最多会和袁玉去顺着街道去蓝河大桥走走。

我和刘大丰就象两条互不干涉的平行线,沿着各自的轨迹前进,就和一般的同学关系没什么两样。

和刘大丰交往最多的是黄平。

黄平那小子,瘦得像根麻杆,长得还痞里痞气,最不正经,爱捣蛋,总是扰乱课堂纪律,还用街道小混混的腔调和神情挑逗班里的小女生,惊得她们像被捅了的马蜂窝,四处逃窜,他却在后面咯吱咯吱暴笑。

真是坏透死了。

黄平喜欢和刘大丰粘在一起,刘大丰并不喜欢他,缠多了,也就接受了。

最为可恶的是,经观察,我发现黄平经常骚扰刘大丰。如果刘大丰坐在那看课外书,黄平就会走过去,绕到刘大丰的背后,用手揽着他的腰,脸贴着刘大丰的脸,手再顺着腰慢慢往下摸。或是故意把手伸入他的裤兜,说看看有什么好东西,然后趁机通过薄薄的裤兜去摸人家的下体。

简直恶心死人了。

幸亏刘大丰不大喜欢他这种无聊的游戏,每次都极力反抗,甚至还大声叫出来:靠,你乱摸什么呀,想摸你自己没有吗?

这时,大家都用齐刷刷的眼神盯着黄平看,女生还发出一阵窃窃私语的笑声。脸皮再厚的黄平此刻也会尴尬地笑着。

刘大丰就是这样,平时不善言语,一旦出语就是经典,还敢说。

当然,我对刘大丰没有夹杂任何别的感情,我对他有的就是好奇,那种妄图揭开与生俱来对性的好奇。那时候小,下意识里,我从来没想过要去喜欢一个同性的男生,和小康那是从小形成的一种青梅竹马的依赖情愫,是自然形成的情感。

接着,我又发现一个新的途径和方式。

刘大丰经常晚饭后去寝室旁边、操场后面那个大厕所解大便。晚饭过后,他先是上个厕所,然后去寝室把他那个胶皮篮球拿出来,再蹦蹦跳跳跑去操场撒着欢儿玩起了篮球。

我尾随着他,等他进了厕所,解开裤子蹲了下来,我再煞有介事走进厕所,佯装要解大便——即使我根本解不出大便来。

我却失望了,路过刘大丰身边,就是把眼睛斜成了0度,也无法窥探到刘大丰的下体。他解大便时把双手夹在大腿之间,屁股撅得老高,眼睛的余光是根本瞅不到的,除非你也蹲下来,低垂着脑袋直接看。

后来,我又机灵一动,他再上厕所,脱裤、蹲下后,我也跟着进去,快到他面前时,突然假装滑到,本想低着头顺势一瞅。不料,刘大丰这次并没有把双手夹在大腿之间,他及时伸出了手,稳稳把欲摔倒的我扶住,高高一托,我又站立了起来。

我讪讪一笑,苦笑不得说了句谢谢,找个坑蹲下,那个蹲得我,直难受。

这个星期,我在折腾中度过,鲍叔叔长着一圈一圈黑长毛的、还一晃一晃的硕大命根,还有刘大丰的下体,我被这些荒唐的意想弄得心力憔悴、面黄肌瘦。

几次努力失败后,我也就放弃了。

十四

我没去找小康。

我本来是要去他家找他,胡乱编个理由,解释一下上次上学,没要他送我的理由。可快走到他家时我又犹豫了,突然产生一种遇见鲍叔叔和风秀婶的后怕。路过小康家的厕所,我鬼使神差进了厕所,或许是尿急,也或许是我真想上厕所,反正我是去了他家的厕所。

厕所里,蹲了半天,憋不出什么。

正欲起身,厕所的门开了(农村的厕所不上锁,一般都是上自家厕所解决,如果你在里面,感觉外面有走路声,你就大声咳嗽一声,外面的人就能根据你的咳嗽声辨别你是家里的哪位)。

定眼一看,天呀,他是鲍叔叔。

鲍叔叔穿着一件黑色的破衣服,蓝粗布裤子,双手还正做着解皮带的动作。

我的脸噌的一下红了。

上帝呀,我该怎么办?立刻穿裤子走人,还是不动声色继续蹲着。

我低垂着头,局促地摸着自己的膝盖,默不作声,我甚至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哦,是涛子,来找小康?什么时候回来。。。。。。”

鲍叔叔嘴角动了动,挤出一丝笑,和我打着招呼。进来,蟋蟋蟀蟀解着皮带、脱下裤子,在我靠前点的旁边蹲了下来(小康家的厕所比较大,两排结实的宽木板搁在一个粉刷好的大坑上)。

我简直大气不敢出,脑袋垂得更低了。鲍叔叔若无其事地擤着鼻子,还关切地问我关于学习的问题。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禁不住斜着眼往前瞥了瞥鲍叔叔,除了白哗哗的大屁股,什么也看不着,只听见一阵哗啦啦的撒尿声,接着是扑通普通大便下掉的声音。

“鲍叔叔,小康呢?”过了很久,我缓过神来,鼓起勇气问。

“上山了,也快回来了。”鲍叔叔回答说。

我没再说话了,揩了揩屁股,起身,穿起裤子,走了。临走,我说了句:鲍叔叔,小康回来告诉他,我找过他。

晚上,小康并没有来找我。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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