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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着去投胎(伪重生) 作者:肿舵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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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抖,抖开个线头,细细的金线像有生命似地一圈圈散开,朝铁链飞去,片刻就把铁链从头到尾绕了个遍,而司命手上的线团却不见变小。
司命见铁链上都绕满了线,收拢手握紧线团,只听铜钟般雄浑的一声响,继之以小鞭炮似的一声接一声的“咔啦”声,玄铁链从头到尾逐渐应声断成了无数截,有些掉落在石岸上,更多的掉进了水里,溅起无数细小的水花。
过了会儿四周终于沉寂下来,司命手中的金线团才逐渐隐去。
“你不要紧吧?”楚翘注意到司命脸色突然苍白了许多。
“无碍。”司命微微一笑冲她摆摆手,抬起的手腕却显得虚弱无力。
突然获得自由的灵蛟欢腾地一跃而起扑入水中,脑袋大力撞向楚翘。
楚翘被他撞得胸口发闷眼冒金星,无奈地扯住它一把胡须:“别闹,快带我去找师父。”
话音刚落,他们身后的甬道里传来山石移动的巨响,司命先反应过来,但是冲上前去的时候已经晚了,石门很快死死关紧,他试遍了一切方法都无法撼动一分一毫。
“是阎君。”司命从甬道中退回来,无奈地对楚翘道。
☆、天劫
“是阎君。”司命从甬道中退回来,无奈地对楚翘道。
“阎君为什么要这么做?”楚翘大惑不解地问道,“阻止我去见白薪对他有什么好处?再说脚长在我身上,难道他要关我一辈子吗?”
司命从甬道口跳回水中,朝岸边游过去,到近处楚翘伸出手把他拉上岸。
“他只要关你两三个时辰就够了,”司命上了岸撩起睡袍下摆拧了拧,“我们一时半会儿出不去了,这里阴气重,我生堆火给你烤烤。”
楚翘被他这么一说才觉得湿衣服贴在身上阴寒刺骨,但是她现在满心都是疑惑,顾不得这些,摆摆手急切地问道:“为什么是两三个时辰?这段时间到底会发生什么?”
司命没有回答,只是低头贴着岩壁走来走去,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楚翘见他不吭声,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让他带自己去找白薪已经很为难他了。
“你在找什么?要不要我帮忙?”楚翘站起身跟了上去。
“找到了,”司命走到一堆灰白的东西跟前,乍一看像是块大岩石,不过颜色比周围的石头颜色浅了点,“灵蛟每五百年蜕一次皮,这个可以用来生火。”
他一边说一边弯下腰,手一翻凭空变出把青蓝色的短刃,割下一段灵蛟皮往水边的石滩拖拽,无奈这具身体只是三四岁的孩童,力气实在有限,只拖了一小段就累得直喘气。楚翘连忙上前帮忙,灵蛟皮比看上去厚重,上面遍布着干燥的鳞甲。
司命把截下的灵蛟皮聚拢成一堆,用灵力化了火种把它引燃,阴冷的空气立即变得温暖起来,在此过程中灵蛟一直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他们,发现他们竟然把自己的皮当柴烧时委屈地呜咽起来,两个始作俑者却只是默默地坐在火堆旁,各怀心事地望着明亮跃动的火焰出神。
“他的天劫三个时辰之后开始。”过了良久,司命突兀地说道。
楚翘正绞着头发上的水,闻言动作一滞,三个时辰,也就是六个小时,她过去听白薪说过,无论神仙还是妖怪都要历劫,度过一次天劫修为能上一个层次,而渡不过则会灰飞烟灭。
“他一定有办法的,”楚翘动了动僵硬的嘴角,想扯出个微笑,结果比哭还难看,“听说他的修为很高。”
司命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无声地点点头。
楚翘垂下头,专心致志地在心里读秒,戾池下暗无天日,也听不到暮鼓晨钟的声音,她只好用最原始的办法来计时,数到第一个三千六百秒时,她捡起块薄而锋利的石片在岩石上划了深深的一道,然后再从头开始数。
司命把她的动作看在眼里,只是一味地沉默,他能够用神识探知地面上的钟鼓声,知道准确的时辰,不过并没有告诉楚翘,这种时候让她找点事做也许不会那么煎熬。
楚翘在岩石上划第二道的时候,手抖得几乎使不上力气,她试了几次,只在石头上留下几条浅浅的痕迹,凌乱得像她此刻的心情,她忍不住把石片扔进水里,石片在水面上溅起一朵小小的水花,很快沉了下去。
“我要去找他。”楚翘拍拍手上的土站起身来,她头发上的水差不多烤干了,发梢纷乱地打着许多结。
“这里只有一处通道,只要阎君不把门打开你哪里都去不了,”司命抬起下巴,明亮的桃花眼里藏着些许失落,“再说去璇玑山最少也要两个时辰,这时候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
“但是……”楚翘无力地摇摇头。
“你现在去什么都做不了。”背后传来个冷酷的声音。
司命和楚翘齐刷刷地转过身,只见衣冠楚楚的阎君凭空出现在他们面前,头发和衣服纹丝不乱,没有沾上一滴水。
“你为什么阻止我去找白薪?”楚翘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上前昂首质问道。
“我这是帮你的忙,”阎君仿佛对她的怒意浑然不觉,“假如白薪和司命只能活一个,你会选谁?”
楚翘立时怔住了,怒气一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无力的茫然像浓雾一样裹住了她。
“阎君……”司命快步走到楚翘和阎君之间,伸出手把她挡在身后,他那具小小的躯壳做出这样充满保护色彩的动作几乎有点可笑。
“我知道你想保护她,”阎君自顾自地往下说,“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让她知道清楚比较好,你不可能一直瞒着她。”
说罢倨傲地直视楚翘的双眼:“回答我刚才的问题,白薪和司命只能活一个,你会选谁?”
“为什么要让我选?”楚翘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冤枉和委屈。
“不知道怎么选吗?”阎君露出个自信的微笑,“我知道你没法选,所以我帮你省去了选择的麻烦,你应该谢谢我。”
“不是这样的,楚翘……”司命想辩解,但却想不出任何有说服力的说辞。
阎君挑了挑眉峰道:“神君剩下的一魂在白薪身上,只有他灰飞烟灭才能拿回来,你也知道神君的魂魄上被下了离魂蛊,根本无法可解,如果拿不回那一魂他迟早会被离魂蛊所噬。”
“我知你是好意,但这毕竟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恐怕阎君此举不止是想替我拿回剩下一魂那么简单吧。”司命皱起眉头冷声道。
“我这么做当然有我自己的目的,”阎君痛快地承认道,“我收到可靠消息,天帝已经带重兵围了璇玑山,只等着白薪受了天劫将他一网打尽,不过白薪那老家伙老奸巨滑,又和魔君联手,想必留了后招,九重天和魔域拼个两败俱伤,不管最后谁胜谁负,对我幽冥来说都是好事,所以我不会让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前去增加变数。”
“阎君果然好谋算,”司命听完并没有半点惊讶,“只不过究竟是为了幽冥还是为了阎君自己就不得而知了。”
“哈哈,”阎君大度地笑道,“神君真是了解我,你是深知我底细的,我也没必要对你隐瞒,总之这件事对你对我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弊……”
他看了一眼楚翘死灰般的脸色,究竟还是没说下去。
“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阎君答应,”司命对他刚才那番话不置一词,“天劫之后无论他是死是活,请阎君不要再插手。”他看了眼楚翘,沉沉地叹了口气,“让老天决定吧。”
阎君托着下巴谨慎地思忖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我答应你,先不说天帝会不会得手,就算白薪能扛过这一劫必定是元气大伤,而魔域最大的敌人是九重天,他活着对我未必是坏处,这时候我不会去趟浑水。”
楚翘听着他们的对话,觉得那些声音离自己很遥远,每个字眼好像都没有意义,她身上的力气被一点点抽光,只剩下一个念头支撑她站着。
“你们让我去找他吧,”楚翘几乎在哀求,“我保证什么都不做。”
阎君用探询的目光看了眼司命,点点头道:“我过来本来就是要放你们出去,等你赶到那里事情也已经成定局了,如果你坚持要去的话我就把灵蛟借你一用也不妨事。”
“我陪你一起去。”司命朝着楚翘匆忙的背影说道。
“我想一个人去,”楚翘回过头朝他笑笑,“谢谢你。”
***
“大白你飞快点。”楚翘伏在灵蛟背上,凑近它的耳朵催促道。
其实他们的速度已经很快了,楚翘好几次差点从灵蛟背上跌下来,多亏了死死攀住它的胡须才没有酿成惨剧。
看到璇玑山的时候楚翘以为自己眼花了,眼前这个地方和她记忆中的山水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如果不是灵蛟一边发出哀鸣一边盘旋着下降,她无论如何不会把眼前的景象和那个月光下的仙境联系在一起。
冰雪般莹洁剔透的草木都烧成了焦炭,四处散布的零星火苗窜动着四处寻找新的燃料,仅剩的一些白色草茎瞬间就被吞没。楚翘在焦黑的土地上行尸走肉般游荡,举目四望没有半个人影,澄澈的潭水被崩裂的山石泥土搅得浑浊不堪,而那株承载着她最美好回忆的老梅树从中间裂成了两半,颓然地倒在地上,再没有一点生机。
她无法思考,只是茫然地翻开每一块碎石,拨开每一丛枯焦的枝叶,哪怕它们背后根本不可能藏住人,她的双手被灼热的炭燎出一个个水泡,她却全然不觉得疼。
过了很久她终于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师父!”她欣喜地转过头去,视线尽头却是个黑色的人影。
“他死了。”秦明偏过头不看她的脸。
“怎么可能,”楚翘抬起手背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慢慢直起腰,直勾勾地端详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想找出破绽,“秦明你怎么也学他那一套,你们别逗我了。”
说着她探身望向他身后,大声叫道:“白薪你老是玩这种骗小孩的把戏烦不烦啊?”
“他死了,”秦明努力压抑着,声音还是止不住颤抖,他走到楚翘跟前慢慢摊开掌心,“这是他给你的。”
楚翘拿起他手心的银色铃铛,笑着对远处喊道:“师父你出来吧,算你赢了,我认输了,你快出来吧!”
“他设了个圈套把天帝引到这儿,雷劫打下来的时候我就在山外,最后一道雷把天帝打得元气大伤,死伤的天兵天将不计其数,他受了四道雷劫,不可能活下来,”秦明满脸疲惫,“你从九尾灵狐的幻境中带了司命出来,他一直在用自己的灵力养着司命的魂魄。后来他听说碧幽珠在极北之地,可以用来替代天神的魂魄,但是他赶去的时候珠子已经碎了,反而受了重伤,还了司命的三魄之后灵力已经耗费了大半,他从极北之地回来之后就没打算活下去。”
楚翘耳边嗡嗡作响,秦明说的话她一点也没听见。她挑了块平坦的山石坐下来,狐疑地四下张望,然后装出悲痛欲绝的样子,等着他突然从某块石头或者某大树背后跳出来,摇着扇子弯着眉眼嘲笑她是榆木脑袋。
“他还留了样东西给你。”秦明蹙着眉走到她跟前,突然抬起手用拇指在她额头上重重摁了一下。
楚翘打了个哈欠,睡意挡都挡不住,眼皮上好像坠着千金重量,恍恍惚惚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钻进了她的脑海里,她恼火地甩了甩头,想把它甩出去,但是那东西却顽固地在她脑子里四处转悠,像个橡皮擦一样东擦擦西擦擦,留下一块又一块空白,空得让她心里发虚,好像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填上。
☆、婚事
楚翘半梦半醒间感觉自己被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努力吸了吸鼻子,却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气息,只是感到有哪里不对劲。
“要把一个人存在于世的痕迹完全抹去连他也做不到,但是把一个人从另一个人的记忆中抹去,却只需要一个咒。她醒过来时所有关于他的记忆都已经不在了,就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在她命里出现过。”
这个声音她很熟悉,可是在记忆里搜索,却对应不上那张脸,而这个人所指的“他”又是谁呢?她想张开嘴问问为什么要自己忘了那个人,可是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对她来说只是与你一起按照原定的命格历了四十九世情劫。她大约三天后醒来,你自己先想好说词吧。”
“我知道了,谢谢。”这是司命清冷的声音,就在她耳边,“我会把她带回九重天,就此别过了。”
下凡历情劫。。。。。。对了,她记得司命和自己确实被一众天神逼得下凡历九九八十一个大劫,难道把她抱在怀里的真是司命?她顿时紧张得心如撞鹿,接着她感觉自己被打横抱了起来,耳边有凉丝丝的风吹过,风越来越大,刮到脸上的气流越来越急,温度也越来越低,好在司命的怀里很暖,她顺着那个声音话里的意思想了会儿,始终似懂非懂,很快沉沉睡了过去。
***
“小楚。。。。。。”
又来了又来了,俞小澍很恼火,这陌生男人的声音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在她耳边响一响,简直像隔壁青庐寺的钟一样烦人,甚至比那更烦,好歹寺里的钟声不会像带个钩子似地在她心上钩啊钩。
她一开始还会耐心向那个声音解释:“我是小澍,不是小楚。”但那个声音全不理会,还是一声声地叫,她就只好放着不管了。
“小澍,该醒醒了。”这是司命的声音,听上去虽然冷清,但习惯了之后觉得像炎夏揣着块玉石一样舒坦。
于是俞小澍听话地睁开了眼睛,看到司命那双冷清而温柔的眼睛。
“昔归。”俞小澍含笑地看着他,语气随意而熟稔。
司命一怔,然后淡淡地笑了,仿佛看见那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两千五百多年光阴画了一个圈,他的小澍又回到了他面前。
“我的头有点晕,”俞小澍握拳敲敲脑袋,疑惑地嘟囔着,“好像有很多事情记不太清楚。”
“你前些天受了伤,现在刚恢复过来,过段时间就好了。”司命坐在床沿上,用手绢轻擦她额头上的汗。
“受伤?”俞小澍不自觉地往里面缩了缩,脑袋里又是乱哄哄的像是人间的庙会一样,“我怎么会受伤?对了,我们这是在哪里?”
“九重天,这里是虚北宫,”感觉到她的反应,司命收回执帕的手,“是我的家。”
“对了!糟了糟了!我的天劫要到了!”俞小澍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扯住司命的袖子,“怎么办呐,这回死定了,早知如此就好好修行了……”
“小澍……”司命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熄灭了,“你的天劫已经过了两千五百多年了。”
“嗯?”俞小澍靠在床头,双手捧着脑袋,皱着眉苦思冥想,好一会儿才把眉头舒展开,“啊……好像想起来一点,那我的原身呢?没被雷霹坏吧?还能用吗?”
“放心吧,”司命忍不住莞尔,“一点也没坏,好好地安在配殿上了,等你好点我带你去看。”
“那就好,”俞小澍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不过她马上又发现了一件令人称奇的事情,“昔归你刚才笑了!你居然会笑?!是不是我眼花了?你再笑一个给我看看呗?”
司命无奈,只好又笑了一个。
“嗯,”俞小澍一本正经地评价道,“昔归你笑起来很好看,以后应该多笑笑。”
“你以前也是这么说的,”司命出神地看着她道,“对了,你一时可能想不起来,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等你好一些我慢慢说给你听。”
俞小澍听他这么一说又皱起眉头扯自己头发,司命温柔但又有力地把她的手拿开。
“不要逼自己,慢慢都会想起来的,小澍,会好起来的,都会好的……”司命说着说着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的后脑勺,好像只要把她的乱发理顺了,她那混乱的记忆也会变得清晰。
俞小澍被紧紧抱着浑身不自在,她只记得司命要砍她的原身当房梁,作为回报帮她渡过千岁时的雷劫,她印象中那个司命神君从来都是冷冷淡淡满腹心事的样子,虽说对她不坏,可是两人关系绝对没有亲密到这种程度,果然那两千五百多年里应该发生了很多事。
司命看上去像个大冰块,怀里倒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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