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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妖且闲-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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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宴池中,死一般地静。

有芸芸的宴客,却无一丝人性的热度。

阿喀汗的话,上官砷置若未闻。

“喝下去。”他在我的耳边轻喃。

接过他手中的金樽,我优雅地一饮而尽。

喝的时候,有一滴清泪混进了酒水中。

那酒炙烫,喝入腹中,却冷却了我的心。

那酒,醉软了我的身子,却清醒了我的意识。

对他的恨,由淡忘,重又回到了痛绝。

他的眼眸里,塞满了寒焰和凛冽。

如斯的僵弦,我已是习惯。

哼,可笑,满堂的贤士名流,满殿的文臣武将,除了那阿喀汗,竟再无一人敢说一句话。

英武将军静观着这一切,他将怒怨聚集在了心底。他的隐忍又进了一个境界。

可是,连君临天下的皇上,竟也未吐出半个字来。

慧眼如我,虽在今日才与皇上初次相见,却准确无误地看出了他对我暗生的情愫。他是怜香惜玉之人,我受着这侮辱和难堪,他的心绝不会是一片平静的湖平面。

甘为我抱不公的,竟只有阿喀汗!

阿喀汗,与我也不过仅在那日赛场上寥寥交语了几句。

“倒酒!”上官砷沉言吩咐。

宫女们迟疑了一下,战战兢兢地提了玉壶过来。

暖烘烘的玉赔,白泠泠似水!

从上官砷的手中接过金樽,我的心已如死灰。

正要将杯中的酒水喝下腹中的时候,“哐啷”一声,金樽坠地。

酒水溅湿了我的纱裙。

投来暗器打翻我手中酒杯的人,依然是阿喀汗。

“上官砷,你的心太狠了!”阿喀汗的眼中怒焰喷射。

“啪!”

阿喀汗的面容上挨了重重的一记耳光,他的一半脸颊立时红肿了起来。

客亲王出场了。

“你这个畜生!”他站在严父的立场上教育着他唯一的子嗣。

“父亲!”阿喀汗不敢置信地看着客亲王。眼前的这位伟岸英武的男人还是那个疼爱他、不畏强权的父王吗?以往,他纵是犯了天大的错,他的父亲也只是一笑了之;以往,他的父亲意气风发、挥斥方酋,何曾像今日这样忍气吞声过?

上官砷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轻笑,浅吟了杯中的一点残酒。

“你给我安安分分地坐下!”客亲王痛斥着他心爱的儿子。

阿喀汗移目轻柔地看着我,温应着客亲王的话,“父亲,您的要求,孩儿做不到。”

“混帐!”客亲王再度蓄足力气,扬起了他铁一般的手掌。

那一巴掌停留在了空中,终是没有落下来。

这是他唯一的儿子呵!

自客王妃去世后,儿子便是他唯一的亲人。儿子天资聪颖、文韬武略,一直都是他的骄傲,他也一直以此为荣。却在今天,他因顾虑上官砷的权势,要无理地责打他自己的儿子。

客亲王的手臂自空中落了下来,微显年迈的身躯猛颤着后退了两步。刹那间,他仿佛年老了十岁。

阿喀汗咬着的下唇,隐隐地沁出鲜红的血丝。

看着阿喀汗,我禁不住热泪盈眶。

上官砷微微地笑着,温柔地伸出左手,洁净的手指轻拭着我面容上的两行清泪。

他是轻柔地笑着的,那笑,却僵怔了宫殿上的文武百官,包括龙椅上坐着的皇上。

所谓“摄政”,震摄朝政!

僵怔中,皇上手中一直握着的酒樽掉到了龙椅下。

令人讶异的是,皇上竟自个儿不声不响地蹲于龙椅的下角,摸寻着酒樽身置何处。

我忍不住轻笑。

上官砷无视我的笑,揽着我走向了阿喀汗。

“你好像是那几个还没有来向我祝酒中的人中一个,既然如此,换本王来敬你。”上官砷懒懒地言着。

在他的示意下,宫女呈上来了三樽酒水。

阿喀汗取走了一樽。

剩余的两樽,他一并拿了下,递过一杯到了我的手中。

见此景,阿喀汗沉然,“她的酒,我代她喝。”

上官绅优雅地持着酒樽,淡笑着回应,“要不,你问问她的意思?”

阿喀汗看向了我。

我的心在剧烈地起伏着。

四目交织中,融进了他的怜惜和我的感激。

阿喀汗没有吐一个字,只将他的手伸向了我,他要我将手中的酒樽递与他。

他的眼神爱怜与痛绝掺杂,不容我拒绝。

看着英挺俊朗的他,我傻怔了半响后,轻抬左手,将酒樽送与了唇边。再放下酒撙时,樽中的酒已不复存在,我将酒水喝入了腹中。

“你……”阿喀汗眉峰微凝欲言又止。

上官砷始才将目光从他的酒樽上移开,取过我手中酒水已尽的酒樽,看着阿喀汗言道,“她已经喝了。”

这一切,皆在他的意料中,他微微地笑着。

“这酒是大理进贡到宫中的,酒酿制得很好,唯一遗憾的,便是火候太旺、酒性太烈。若是在酿制的时候,火候稍缓一些,让它敛收些锋芒。酿出来的琼浆,必定更加地清香扑鼻、甘醇入味。出则受百姓爱戴,入则为君臣所喜。你说是么?”

明耳人都听得出来,上官砷是在暗斥阿喀汗年少气盛、锋芒毕露!

“温酒自然属大众化,可是,有些人却只有喝烈酒才对味!人的心慈了,烈酒也成温酒;人的心残了,温酒也会灼伤他的肺腑。不知,王爷你对味的是哪一种酒?”阿喀汗不卑不亢地言道。

上官砷凛冽的眼神中混杂着惺惺相惜。他爱才惜才!

阿喀汗是他早就看中的国之栋梁,收之,有助于大元兴盛昌荣;逆之,于己于国都祸患无穷。

他在权衡利弊。睿智如他,也觉得难以取舍。

他不会意气用事,二十九岁的他不是阿喀汗,他身经百战手揽皇权,早已过了血气方刚的年龄。“你的父亲最近的身体状况似乎不大好,他手中的军务先由你接着。有了差事后,希望你把多余的心思都放到军务上去。分内与分外的事,要界限分明、好自为之!”

软硬兼施?

“对军务,我自然不会有丝毫的懈怠。我自小便纵马在无际的草原上驰骋,界限分明,怕是做不到。分外的事,我也只会由着自己的意!”阿喀汗的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本就僵凝的宫殿上,更显得箭崩在弦般地紧张。

皇上安安静静地坐在龙椅上,惟恐自己再次不小心弄出声响惊动了宫殿上的臣子们。他显然没有历经过这种能僵滞人心的场面。在场的宴客都是他请来的,他开始懊悔自己闲着无事搞出的这宴会。

僵滞中,我再度醉眼迷蒙地轻笑。

古人说“红颜祸水”,难道真没错?

轻笑时,身子比之前更为虚软,上官砷揽着我的手更需用力了。他的余光微瞥我,不着痕迹地闪过了一丝疼惜。

那丝疼惜让我心寒。

正巧此时腹中有一股强劲的气流在往上窜,我不知道是因为喝了太多的烈酒想搜肠刮肚的吐一番,还是上官砷的那抹疼惜让我恶心得想吐。

我想吐,却不想吐在这圣殿上,不想在文武百官的面前吐得太难堪。

我极力地忍着,面色愈来愈苍白泛紫,腹中也似刀绞火燎。

不多时,额上已是冷汗溱溱。

我的身影本就是殿上人们的目光一直聚焦的焦点,此时的极度不安,更是吸引了圣殿上的众束眼光。更纠集了三个男人的心:阿喀汗、铁连将军和皇上。

上官砷的心?硬如铁石,深如沧海。我一直就摸不透。

他看着我的眸子里是一片深邃,深邃到究不到底。深邃中,隐约混着些微的痛惜,那痛惜,也似有若无。我痛苦成这样,也没见他的面色上现出一丝慌张。

“王爷,王妃她一定是喝了太多的酒,这会儿身子受不了,得赶紧传御医过来。”刘公公最先打破了缄默,紧张得上前言道。

上官砷没有回应他的话,只加强了手中的力度,以使我的身子不至于瘫软在宫殿上。

我的眼神有些涣散,不知道是因为醉眼迷离,还是腹中的疼痛难忍。

我有些微的疑惑,我并无胃病,饮酒过量也不至于痛到这种程度。难道,是酒精中毒?

腹中的绞痛,说不出来的异样。这种痛,以往我从不曾有过。

我轻咬唇齿,以让自己不要呻吟出声。

“王爷,王妃好像痛得受不了了,得快传御医啊。”刘公公再次进言。

上官砷的眉峰微凝,眼眸中的怜惜与残虐相抵相克。

“啊……”我终是忍不住,痛苦地呻吟出声。我的手,紧牵着上官砷的衣袍,痛苦地拽着。

“上官砷,你还在迟疑什么!”这会儿铁连将军终于忍不住,恶言训斥了起来。

“哐啷!”阿喀汗推翻了宴桌,要过来搀我。

那一刻,痛苦已崩溃到了边缘,我额上的冷汗竟如泪水般地滴了下来。

上官砷的眸子里的残虐终是化作了怜爱和疼惜,“池然,池然……”

他终于慌神了,我想冷笑,却笑不出来——腹中绞痛已至边缘,我隐约感到有液体自我的下体流出。

在上官砷要抱我冲向太医院的时候,他慌乱的眼神突地变得僵直。半响,他缓缓地抬上了一只手掌。

他的手上,是醒目的流淌着的鲜血!

文武百官们顺着看下去,只见我的纱裙已半染血红。那血,越来越多,顺着宫殿的阶石流了下去。

所有的人都震悸了,包括我。

上官砷一向没有表情的面容,在看到他满手的鲜血时,就已变得煞白。

“池然,池然……”他六神无主低哑地唤着我。

我已没有丝毫的气力回应他,回应抱着我的,我恨之入骨的男人。

没有任何怀孕的先兆,却就这样流产了。

他用逼迫我喝下那上百杯烈酒的残虐手段,毫不留情地将他的亲骨肉活生生地杀死!

高傲扬厉的他,颓废地跪坐在了宫殿上。

“上官砷,你这个混蛋!”阿喀汗蓄尽气力,挥拳揍向了上官砷。

他没有还手。

拉开咆哮到歇斯底里的阿喀汗的,是英武将军。

今日的事,已足以构成英武将军不遗余力地毁掉上官砷的动机。

在御医匆忙赶到的那一刻,我舒心地晕了过去。

我要活下去——这是残存在我脑海里的最后意识。

我要活着,我要亲手毁掉杀死我孩子的这个男人。

我要他,为他今日所做过的一切付出双倍的代价。

肉体的,和精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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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这章好像太虐了一点。呵呵~亲们若是受不住,就去《色妃》看些轻松搞笑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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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美女篇:第41章  如何面对你?]

我被疼痛折腾得醒了。

虚弱地睁开眼,才知自己已睡在一寝宫的绣床上。香案上杂乱地堆满了布匹和棉线,那杂乱昭示着适才这寝宫内御医和宫女们的手忙脚乱,也昭示着,我的孩子已彻底地离我而去。

“王妃醒了。”见我醒来,宫女们欣喜地向帘子外叫着。

我以为第一个入内看我的人会是上官砷,却不是!

“孩子。”太皇太后踉踉跄跄地向我走了过来。她的脸上老泪纵横,将她施得过厚的宫粉浸得像团烂泥。“孩子,这可苦了你……”

才开口吐了几个字,太皇太后就说不下去了。

“太皇太后,王妃被烈酒伤了元气,才会导致小产。为确保王妃以后的身子无恙,臣还得再给王妃把把脉,依身子的情况配药调理。”

太皇太后起身让开,“快,快再来看看哀家的孙媳妇怎么样!”

“微臣领命。”御医作揖。

把脉的时候,御医的面容上犯着些微的难色。太皇太后更是紧张得一动不动。她心里想着什么我明白,我替她问了她想问的话,“御医,我……以后是不是都不能再生了。”

遇上了这种事,心理素质再好的女人也会往那方面想。

我这话一问出,太皇太后更紧张了。

她紧张的,只是她的曾孙!

想想也觉得天意弄人,早上去拜见她的时候,她还问我的身子可有动静,还劝戒上官砷和我给她生一曾孙。却在午时的时候,我便动地惊天的小产了。

御医迟疑了一下,慎重地言道:“这事,臣也不好说。得等王妃的身子调养一段日子之后,才好下定论。光是小产一事对以后生子并无什么影响,可是,那上百杯的烈酒,却足以要了孕妇的性命。王妃能化险为夷平安无事,这已是奇迹了。”

“你是说,哀家的孙媳妇以后生儿育女,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太皇太后急切地问道。

御医如实地答道:“这还得看王妃身子的恢复情况。”

“就有劳太医们尽心了。”

“微臣定当全力以赴。臣这就下去配药。”御医告辞。

……

坐在锦床边,太皇太后以衣袖拭着泪,“我的曾孙儿啊……。这砷亲王是怎么了,你怀了身孕,他还要你喝那么多的烈酒。早上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就……。你怀有身孕,早上给我请安的时候,怎么也不告诉我呢……”

此时,太皇太后只是以一个痛失曾孙的曾祖母的身份在和我说话,她没有再自称“哀家”。

“怀有身孕的事,我和他……都不知道。”我虚软地微应着。

我的面色依旧如纸一般地苍白,身子更是虚弱到了低谷。

“这种事,你们怎么都……。唉,都怨我没有多去关心你们俩。御医说,你怀有身孕都快两个月了。”

快两个月了?

我来这异世也不过两个月零几日,难道,在我和他第一次发生关系时,就怀上了他的孩子?

原来,适才在宴池上的恶心,是妊娠反应。可是,那反应来得也太迟了!。

“既然你们都不知道你怀了身孕,也便怪不了砷亲王,今日之事哀家也略有耳闻。哀家听说之前阿喀汗就因为你,而对砷亲王有过不愉快,还有那铁连将军。你们四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哀家也不想过问。不过,就今日宴池上的事态演进来看,砷亲王会这么对你,是因为他的两个情敌在场才让他对你因爱生恨。他在虐你的同时也在虐着他自己,你难受,他的心里也并不好受。”

太皇太后知道此时伤心也是徒然,重又恢复了她一贯高高在上的姿态。

我眼中轻闪过一丝苍凉的笑意。

见我没有要应她的话的意思,她继续说道,“你也别怨砷亲王了。自从事发后,他便一直颓丧地跪坐在宴池上,整个宫殿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他是万人之上的王爷,能做到那份上,已属不易了。”

只静静地听着,我依旧不想搭什么话。

太皇太后微叹了口气,起身说道:“哀家先回慈宁宫了,今日被这事一折腾,哀家的心差点没痉挛掉。你也别太心伤了,孩子掉了也挽回不了。等身子调养好了,你再生养孩子也不迟。”

再生养孩子,和他?

“恭送太皇太后。”宫女们行着宫礼。

“你们也都下去吧。”我淡淡地说着。

“这……”宫女们一脸的为难。

“我想睡了。”

侍立在床塌旁的宫女迟疑着说道,“可是……皇上吩咐过,要奴婢们寸步不移地守在王妃的身边。”

皇上吩咐的?他是以为我会想不开吧。

“你们下去吧,我只想安心地睡睡。”

宫女们见我心意已决,也不好多说什么,恭身地退了出去。

我真的只想静心地睡睡,我的心被他弄得千疮百孔,碎了,也累了。

……

夜半醒来时,感觉到自己的左手被一双温暖的手握着。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息。

知道床塌旁的人是上官砷,我不愿睁开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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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只会传这点了,这几日写的文完全是两极端,一悲一喜。今早写《色妃》的时候已不能进入状态,心思还停留在这上面。下午和晚上我会花时间改《色妃》的文,所以这边的明日再上传。呜~~谅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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