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前,情在后(悉尼留学故事)-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林凌说：“没事儿。”他把保健品拿出来给老爸老妈，然后给他们说了食用的方法。

　　老爹在一边笑着说：“儿子怎么整回来这么多添加剂。”大家都笑了。

　　一切结束之后，已经夜里2点多。老妈在旁边一直说，“快休息吧。”林凌知道，他不睡觉，父母就不会休息。他说：“睡觉吧，太晚了。”等他开始洗漱，父母也休息去了。

　　第二天，林凌醒来，已经中午了。老爹老妈早都出去上班。他有点头疼，也打不起精神，大概是因为近来休息不好，或者是小小的时差反应。

　　林凌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熟悉的景色，却有一种陌生的隔阂。这种隔阂不是因为不远处耸立着几幢新建的高楼。　灰蒙蒙的天空，像的心情一样。太阳露出来，却不开朗。街道上薄薄的积雪，很快都融化了。旁边的小公园里，两只小狗相遇，汪汪地大声相互“问候”。一些出来锻炼散心的老人踩着泥泞，悠然自得。

　　老妈回来做饭，她让林凌去办一张新的电话卡，而且把借款到银行取出来还给娜伊雅。她还说他们晚上去他们家把钱给人家，再请她们吃饭，感谢他们的帮助。老爹晚上有事情，就不去了。林凌眯着眼睛，轻轻点点头。老妈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他也就不用操心。

　　午饭之后，稍事休息。老妈和林凌从家里出来，先走去附近的移动大厅。建筑物从晚上的绚丽灯光中脱离出来，返还了本来的面目。冬天的街道，草木都枯凌，显得肃杀。悉尼，一年四季都是满眼绿色的。林凌不由自主地比较着两个城市。行人交通非常“混乱”，大家都不讲究什么规则，随意穿行。这就是曾经熟悉的生活环境，为什么这一刻如此陌生和遥远，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幻的景象一般。

　　买好银行卡，到银行排队取钱。回来的时候，又买了一些水果。林凌给阿姨打电话，问她下班以后是否有空，他们是否可以去趟她家里。阿姨明白其中的含义，就告诉他地址，约好时间。

　　林凌和老妈提前一个小时左右出发，坐出租车过去。很顺利地找到住宅楼。阿姨下来接他们上楼。那是一个两室的住宅，外表有些老旧，年头不短了。进到房间里，顿时眼前明亮，家具和摆设很简单，装修的款式很新颖——看得出来是新近装修的。

　　林凌把水果放下，阿姨说：“不用买东西的。”　

　　老妈说：“没什么的。多吃水果对身体好啊。”

　　他们坐在沙发上，阿姨和娜伊雅在一边又是拿洗水果，又是烧水沏茶。等忙活的差不多了，她们也坐好。老妈把装现金的小袋子取出来，交给阿姨，说：“这是我们借的钱，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不客气。”阿姨接过去，大概看了看，应该是正确的。

　　“你点一点吧。”老妈说。

　　“不用了。我看是对的。我相信你。”阿姨笑着说。

感谢
过了一会儿，老妈说：“咱们一起去吃饭。”大家在附近找了一家三层的临街饺子楼。楼上红色招牌在夜色中闪闪发亮，一股腾腾的蒸汽从厨房涌出来，像是在招呼客人的巨手。阿姨和老妈在进门的时候还相互谦让，娜伊雅居中，林凌最后。走进大厅，灯光通明。也许是他们来的比较早，底层客人并不多。三四个满脸稚气的服务员站在门口，看到他们进来，一个小伙问道：“您好，请问几位啊？”

　　“五个人。”老妈说，“楼上还有位置么？”

　　“有。您楼上请。”

　　大家找了一个靠窗的桌子，依次坐好。林凌坐在最外面，娜伊雅坐在最里面。林凌想，反正也是自己人吃饭，不用讲究了。上茶，林凌给大家倒水。点菜，等菜。大家开闲聊。

　　“多亏了您了。那个时候我们特别着急啊。我们今天就以茶代酒，感谢您的帮助。”老妈又开始说客气话。林凌想，这些话总是要说的。

　　“没什么。客气了。林凌是一个好孩子，他的行动就说明了这一点。能帮助你们，我们也非常高兴。”

　　林凌心里一惊，之后是深深的不安。阿姨的话说得很委婉，她没有说　出娜伊雅和林凌情绪低落等等的事情。父母还不知道他们之间的那些事情。他有点感激阿姨——　没有说出“真相”。不然他也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向父母解释，怎样才能让他们接受。更何况在他书桌最底层的抽屉里，还存放着百优解的药片。他每天早晨醒来，都要服用。

　　上菜之后，大家开始动筷子。林凌平时也沉默少言，大家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娜伊雅也不介入两位长辈的交谈，也只是专心吃着饭菜。

　　老妈问：“娜伊雅学习紧张么？”

　　“挺紧张，比国内压力大多了。”娜伊雅微笑着回答。

　　“没关系。那样才能学到更多的东西。”老妈继续说。

　　“林凌看上去比照片帅啊。”阿姨说。

　　“啊？是么。谢谢阿姨。”林凌笑着说，“一定是照相机不好用。”

　　大家都笑了。

　　老妈提前下楼付了帐。晚餐结束，告别回家。

　　闪耀的灯光给城市注入更多的活力，让她变得鲜艳活泼。路上，老妈看林凌依然沉默，就关切地问：“还很累吧。这段时间老妈给你好好补补身体。”

　　“呵呵。”林凌笑了笑。老妈哪里晓得他那些复杂的心事呢。

　　“你和娜伊雅的关系怎么样啊？”

　　“嗯。挺好。”

　　老妈没有再说什么。林凌想，一定是老妈察觉到他们的气氛不对。今天见面两个人几乎没有说什么话，连吃饭都是坐得很远。这不是合理的事情。当初他说借娜伊雅家钱的时候，老妈很久都没有说话。他们想的要长远的多了。父母不一定会真正接受娜伊雅的。今天老爸没有来，似乎就说明了这点。这顿晚餐也许只是一次感谢宴，而不算是见父母。父母应该是在试探，似乎是要看对方表演和她们家庭的方方面面。

放弃的理由
恋爱和婚姻是不同的；这点林凌也清楚。如果恋爱是感性的，那么婚姻是十分理性的。父母考虑的一定不仅仅是女孩本身的言行、学识和形象，还有家庭状况、经济条件等等。他们没有明确地支持或者反对，却已经表现出了家长的意愿和担忧。

　　对林凌而言，理性与否不重要，那是一个借口。如果自己坚持，父母应该也不会极力反对。现在的问题在于他已经想放弃——这念头一直在脑海里徘徊，甚至占据着主导地位。他又在衡量两方面的利弊；考虑各式各样“分手”的理由。

　　放弃的理由：第一，目前两个人关系很僵，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和好。想恢复，要比原来追求她的时候更难。而且继续付出是否值得。两个人在一起，会不会幸福，这也是一个大大的问号。第二，娜伊雅的很多方面不符合他心目中妻子的标准。她尽管外表美丽，但是内心脆弱，思维幼稚。她需要别人的照顾和呵护，一点点地成长和成熟。林凌在一年多的时间里付出了很多的艰辛和努力，他觉得非常疲惫。第三，家庭的条件和状况的差异。想了解一个人，应该看他成长的环境和经历。很多东西，在生命里是难以抹煞的，它们的影响是很深远的。另外，林凌也不能确定两个家庭是否门当户对……娜伊雅的个人状况还是有点不尽人意。父母是否同意，还是个未知数。第四，娜伊雅已经可以在国外独立生活了。她已经适应了环境，从最初的剧烈震荡中走了出来。现在他离开，她也可以照顾自己。自己救命稻草的使命已经结束了。相濡以沫，不如相望于江湖。如果两个人只是为了解决“苦难”才走到一起，那还是放弃吧。

　　坚持的原因：第一，自己付出了很多，放弃觉得可惜。第二，到分手的边缘，才会更加珍惜对方。有人说，女人如皮肤——每一次分手，都是剥去自己的皮肤。那感觉太沉痛，刻骨铭心。

　　想来想去，不分手的理由只有一点点，那就是出于所谓的“感情”和害怕离别的伤痛。

　　那些曾经的感动和誓言，是那样的弱不禁风。如果感情到最后只剩下彼此的伤害，那么就选择放弃吧。

　　在两个人“冷战”，犹豫着想放弃的时候，还有一个人一直在努力付出，想维持这种关系——娜伊雅的母亲。

　　她打电话问林凌，娜伊雅的护照和签证怎么办。林凌说，不用担心，这个是很简单的事情。先去公安局办理新的护照，再联系奥拉利亚驻上海的大使馆；把护照邮寄给他们，他们贴好签证，就邮寄回来。不是很麻烦，只是要费一些时间。阿姨告诉娜伊雅，林大哥说了，她得先去公安局重新申请护照。在两周之后就拿到了护照，她又让她联系大使馆。得到确定的消息之后，就把护照邮寄了过去。这都是后面的事情了。　。。

挽救
阿姨给林凌打电话，说她总让娜伊雅给林凌打电话，可是她不愿意。其实这是两个人的错，但是阿姨总是说娜伊雅的不好，而没有批评林凌。娜伊雅一定在想，母亲为什么总是向着外人。林凌知道，阿姨是明白事理的——如果她训斥林凌，他很可能会很快逃离的。到最后，他们的关系几乎变成幕后双方父母的博弈。

　　娜伊雅母亲叫他们吃饭，老妈老爸都很忙，林凌只能自己去了。而且父母也总是不在家，林凌只是和他们说一声就出去一天。如是几次，林凌也觉得有些不妥。他提出要付钱的时候，总是立刻被阿姨谢绝。

　　一天吃完午饭，阿姨说带着他们去买衣服。林凌不愿意接受，前几次林凌都找借口推辞了。这回却也没有办法。对于长辈，他也不好说什么。他的衣服都是他和老妈买的——更确切的说法是他陪老妈去买的。他读书不在家，每次都可以利用买衣服的机会陪老妈逛逛。

　　三个人在商场里转悠。阿姨直接带他们去专卖店，她早就说给林凌买条牛仔裤。

　　林凌说：“我很少穿牛仔裤。觉得很紧，不太舒服。”

　　阿姨说：“没有关系。现在很冷，牛仔裤很厚，保暖的功能比较好。”

　　他们挑选了一个款式，售货员量了他的腰围，取出一条裤子。林凌进试衣间换好，走出来。总体效果还好，只是有一点点长。

　　“挺好。就买这个吧。”阿姨说。

　　林凌又换回原来的裤子，售货员量好长度，拿去裁边。阿姨付了款。他们坐在点里等着，售货员很快回来，叠好装进袋子。林凌接过手提袋。售货员说：“欢迎再次光临。”

　　娜伊雅在一间店铺看中一条裤子，进试衣间换好出来，才发觉自己的身材比原来丰满了很多。她红着脸抱怨道：“这裤子不行啊，显得这么胖。”

　　林凌察觉到一旁的售货员忍不住笑了出来。阿姨也笑了笑，说：“是啊。怎么回事情呢。”

　　娜伊雅换回原来的裤子，然后说：“咱们去其他地方看看吧。”她在另外一间店铺又试穿了一条裤子，觉得效果要好一些，就说：“你看看人家这款式，比刚才那个好多了。”

　　“是啊。咱就要这个吧。一分价钱一分货么。”阿姨在一边说。阿姨对待娜伊雅的方式就像是哄小孩儿，总是顺着她说话。

　　“是啊，买东西还是看牌子的。”娜伊雅说。只是这件店不负责裁边，顾客还要自己找其他的裁缝铺。不过娜伊雅很高兴买到了满意的衣服，她直接把新裤子穿上，然后卷起一点裤脚。售货员把旧衣服装进了手提袋，林凌也伸手接了过来。

　　几天之后，娜伊雅和林凌又一起去买了一些东西。两个人中午吃饭的时候，娜伊雅无意间说起：“林大哥，我妈晚上要请你吃饭。晚上我要去我和同学吃饭，就不和你们一起吃了。”

　　“哦。”林凌答应了一声。这些话让他觉得娜伊雅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之所以今天出来，是受了母亲的“指使”。他心里有点不自在，考虑晚上的事情究竟应该怎么处理。

　　娜伊雅临走的时候，说了一句：“我妈今天特意早下班来请你吃饭，你可别走了。”

　　“哦。好吧。”林凌想，那就留下来吧；也许阿姨有什么话要和他讲。这让他有点忐忑不安。

　　后来证实倒是林凌多想了。吃饭的时候，阿姨并没有说很特别的话，只是一般的闲聊。　txt小说上传分享

汇票
林凌和娜伊雅真正的交流已经很少，和阿姨的交流却很多。因为他们在“冷战”，或者是因为林凌的思想成熟，倒是和阿姨更谈得来。这却说明要么是林凌和娜伊雅的想法有很深的“代沟”，要么就是娜伊雅完全就不热心。不管是哪一种，他都觉得有点不自在。

　　在他的心底，也许娜伊雅对着他哭泣，说请他们和好，他才会接受。与此同时，娜伊雅的心里也会想着，如果林凌哭泣着求她留下，她一定会答应的。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幻想罢了。两个人是在斗气，都在等待对方先松动妥协。

　　澳元兑人民币的汇率还不是很高，林凌就想把下学期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换了。父母早已经准备妥当，就把存折取出来，让他自己去处理。钱款就像挤牙膏一样，一点点的积攒。一年半年的就攒够了，也没有太大的压力。倒是如何一下子拿出数字巨大的存款，才是难题。

　　林凌考虑了一下，就打电话问了问阿姨，看她们是否要换下个学期的费用。现在他们的关系虽然有些“奇怪”，而且这么做也有点麻烦。不过林凌有自己的盘算。首先，如果一起办一张汇票，会节省一点点开销。其次，也是最主要的，林凌想把存进联名帐户的钱款，趁着转账的时候“还给”娜伊雅。那样的话，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他的想法和安排，不会局限在眼前——娜伊雅是不能比的。

　　阿姨很爽快的答应，她说正在想这个事情呢。林凌还的钱就是为娜伊雅下个学期准备的。如果他觉得合适，就一起办了吧。

　　林凌和娜伊雅约了时间，乘公交车到她家里。两人见面，并没有说很多的话，只是默默地到银行。填表，排队，汇票上收款人的名字写上“林凌”。下午他们赶在银行结帐直接办好了汇票。娜伊雅把汇票给了林凌，说：“林大哥，你拿着吧，保险一些。”

　　“好吧。”林凌接了过来，放进羽绒服内侧的口袋，扣好纽扣。他说：“那我回去了。”

　　“别啊。我妈还说请你吃饭呢。”

　　“不用了。我身上装着汇票，万一弄丢，就麻烦了。”

　　“那怎么可能。”

　　“我还是回去吧。”林凌出了银行，拦了一辆出租车。

　　“你……有钱了是不。”娜伊雅想阻拦，却也无可奈何。

　　林凌挥了挥手，和司机说了目的地，离开了。林凌回头看见娜伊雅依然呆呆地站在原地——自己这么做是有点不妥。不管出于怎样的考虑，即使是对一个普通的女孩，自己刚才的言行都过于强硬。

　　林凌拿出手机，给娜伊雅发了一条非常冠冕堂皇的短信：“汇票带在身上，四处走不安全，还是回家了。谢谢邀请。”

　　出租车到了小区门口，林凌付钱下了车。等他快到家的时候，阿姨打来了电话，问：“林凌，你怎么回去了？”

　　“啊——还是直接回家吧。我怕把汇票弄丢了。”

　　“是啊。阿姨还说请你吃饭呢。”

　　“不用了。谢谢阿姨。”

　　“好吧。那就下次吧。阿姨理解你。”

寂寞的节日
这一年的冬天，沈阳又遇上了干旱，连续一个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