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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新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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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皇将不动声色的将惊讶掩藏,目光眨也不眨的凝视她柔美娇俏的模样,感觉一阵心荡神驰。
经过一番巧妆后的她艳光四射,一身红嫁衣贴身的勾勒她婀娜多姿的曼妙身段,唇不点而朱,眉不点而黛,双颊泛着醉人的酡红,灵动的星眸流转秋波,莹莹眼波倒映着火红的烛光,舞动的火花迷炫了他的理智,他感觉所有的意识全集中在男人阳刚部位。
一方面是震惊,一方面是被她绝俗美艳的容姿震摄住,他几乎忘了呼吸,以及接下来该说的话。
“相公,我们该喝交杯酒。”相较于他的呆滞,迎春落落大方的挽着他坐到花桌前,望着杯中的残酒。“啊,你已经喝过啦。”不自觉的说话口气中流露如释重负的感觉,可惜呆傻中的鬼皇将浑然未觉。
鬼皇将任她拉到花桌前,脑海里流转着大大的问号,皇上指婚的应该是夏如意,怎么是她嫁过来?
“没关系,我们再喝一杯。”想到和她喝交杯酒,他心脏像打鼓。明明是错嫁了新娘,可是他却一点不觉得愤怒,胸口满溢着喜悦。
“这样,好吧。”就陪他喝一杯。
纤纤素手倒了两杯酒,一杯放人他粗糙厚掌中,这大掌的肤触感觉好像……好像那个刺客,可怎么可能,她不能再胡思乱想了,那个刺客跟她是陌路人,她现在应该要想的是如何离开这。
迎春恢复自若的微笑,“夫君,该喝交杯酒。”手缠上他的手。
“啊……噢。”鬼皇将回神,端着酒杯与她手腕勾转回,酒杯凑近他的唇,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她慧黠灵眸,在那一瞬间,他捕捉到一抹诡光,还来不及探索,突然的微醺袭上脑门。
“相公,别喝那么急,这女儿红后劲很强。”迎春仅仅将酒杯靠近唇,并未就口后放下酒杯,心中开始数着数。
“为什么是你?”鬼皇将甩了下昏沉的脑试图保持冷静,可能是前厅被灌了太多酒。“不过,没关系。”突然间,他觉得这个婚姻并没有想像中那么糟,他慢慢靠近她。
“相公,你为什么这样说,我们已经是夫妻了。”迎春神态自若的起身避开他的接近。
手腕倏地被他抓住,身子被他用力一带,竟跌进他怀中,她险些叫出声,力持平静的望人他深不可测的眸子,心跳莫名加快。
他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她?仿佛他们是认识很久的……“情人”,她怎么会想到这个名词,他们根本不认识。
被他盯的不自在,迎春觉得脸好像着了火,她咽了咽口水,“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我是夏如意呀!”
扣住她小巧的下巴,凝视她娇艳欲滴的唇瓣散发诱人的光泽,鬼皇将嘴角轻挑起邪肆的笑。
“不,你不是,你不是夏如意。”喃喃的沙哑嗓音慢慢变小,她发现他覆着银色面具的男性脸廓近在咫尺。
当她警觉到时,他的嘴以霸道的气势占据了她的唇,这突来的吻震撼了她,脑袋一片空白。
他竟然吻了她!
她做梦都没想到这样的事,他怎么可以!
更教她不解的是她竟不排斥他的碰触,否则刚刚他突然抱住她,她大可给他一巴掌。
这个吻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如果不是她预先做了准备,恐怕会被他吃干抹净。想到此,她耳根子窜过一阵热流。
“我不属于任何人。”迎春深呼吸试图冷静,冷却下滚烫的脸,但她发现自己手指和双腿居然在颤抖。
“你不是夏如意,你是孟迎春,过来。”他声音低沉粗哑,簇着火光的眼瞳氤氲着欲望。
迎春心陡地一跳,处变不惊的道:“你怎么知道?莫非你已经见过夏如意?”药效怎么还没发作?
鬼皇将眼梢勾起邪恶的一笑,“没错,对你这代嫁新娘以及尚书这次欺君的罪行,在我还没做任何裁决之前,你就乖乖给我待着。”
迎春暗咬牙,然后绽开柔媚的微笑,“别这样嘛,鬼将军。”开始解开霞帔新嫁裳的盘扣。
“你是夏如意的贴身丫鬟,我猜是不是夏如意不想嫁,于是找你代嫁?”鬼皇将眼神变阒沉,嘴角微勾起一抹笑,随着她一件件的衣裳落地,他呼吸变得急促,嗓音变得浊重。
“相公,你真聪明。”迎春巧笑倩兮,故作若无其事的拿下沉重的凤冠,甩了下饱受折磨的头发,乌木色的发丝如云瀑披泻而下,淡淡的清香随着她飘逸的长发而弥漫空气。她不打算瞒着他,“不过,这是我自己自愿的,与尚书府的人都没有关系。”
“你又不认识我,也没见过我,为什么想嫁给我?”听到是她自愿的,鬼皇将心口感到莫名窃喜,但脸上还是漠然的线条。
“没为什么。”药效应该差不多该发作了。
鬼皇将皱了下眉,“你脱衣服干嘛?”看着她怡然自得的脱衣裳,一阵热流涌入下体,却没有任何亢奋的症状。
“我要走了。”大红嫁衣里是她平日常穿的白锦衣罗裙,她拿掉累赘的发簪与耳饰,还有手环戒指,全搁在桌上。
“你这是做什么?”终于,鬼皇将嗅到一丝不对劲,发现她大红嫁衣里竟然还穿着平日的轻装便服,慢慢的冷却下迷乱的心智,沉声道:“你已经入我鬼府大门,你还想去哪?”
“没去哪,只是想离开。”迎春泰然的以发带束起乌黑的长发。“我只是代嫁新娘,并非真正的新娘。”
“既然知道你是假的,你还敢走?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尚书府的人吗?论罪这可是欺君。”鬼皇将阴鸷的盯视她,她竟然想走!
“你还感觉不到吗?”她整理好仪容,回身扬了扬眉。
“感觉什么?”
“你身体没有感觉到异常吗?”迎春似笑非笑的瞅着他。
“什么异常?”灵光一闪,猝来的不安袭向他,他转头抓起酒杯,震惊的圆瞠着眼,“你该不会在酒里下药?”
“你还不算太笨。”迎春开了嫁妆里某一箱,取出暗藏箱子里准备妥的包袱,没料到他突然站在她身后,一把攫住她皓腕。
“告诉我,你酒里下了什么?”他冷锐的深瞳微眯,透射着迫人的危险气息。他竟然毫无所觉!
“你先放开我,我再告诉你。”迎春自信的微笑着,丝毫不被他阴沉荏厉的表情给吓着。
“说!”他加重手劲。
“劝你最好不要动手动脚,万一我不小心受到损伤,你这辈子也就完了。”迎春怡然自若,嘴边噙着浅浅的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竟敢对我下药,你不怕我杀了你?!”鬼皇将这辈子除了遇上皇上是他的梦魇,就算打仗运筹帷幄,也不曾吃下败仗,这是第一次中计,而且是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我若是怕就不会来当代嫁新娘。”
“你最好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明日早朝,光一条代嫁新娘的罪名就足以让尚书府上下满门抄斩。”
迎春脸色一凛,眼神变得冰冷,“我也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如果你还想传宗接代的话……”
“你下的是什么药?”某种不好的预感闪过他脑海。
迎春嘴角微勾出戏谑的线条,“没什么大不了,这药不会让你见阎王,只不过会让你不振。”
“不振?”
“换个名词,阳萎听过没?还是讲明一点就是终身不举,也就是不能人道,这样你应该明白了吧。”心底对他是有那么一丝愧意,不过为了保住清白,她也只有出此下策。
“你……”鬼皇将脸色丕变,额头青筋暴凸,直指着她。视线转而低下,难怪他心脏沸腾,男人宝贝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有什么事就找我孟迎春,代嫁之事全是我一人的主意,与尚书府的人无关,假若你将此事泄漏,呈报皇上以致害夏尚书一家冠上欺君之罪,你就一辈子当太监吧。”迎春无惧的迎战他冷鸷狂怒的眼瞳,即使她的手险些被他捏碎,她依然挺直腰。
“你这该死的女人,还不快给我解药。”鬼皇将咆哮,将她抛到床上后以庞大的身躯压制她,让她无法动弹。
上次害他断根,这次竟然要他绝子绝孙!
迎春跌坐在床上,猛跳的心好像要蹦出喉头,她表面沉静无惧的迎视一脸铁青的鬼皇将。他全身肌肉盈满暴戾之气,随着他庞大身躯的靠近,平静的心湖泛起不该有的涟漪春潮。
迎春脑海里浮现他狂肆煽情的欲望之吻,心里清楚他渴望她。可惜了,不能举,他就算想要也无能为力,这样她就得以保住清白。
“解药现在没有,我的解药还没做好,还少几味药,如果你愿意等的话,或许还有救,如果你要去找御医或其他大夫也无妨,不过劝你别白费工夫,这药是我们盂家不传的秘方,就算找来神医,他们也无能为力。”
鬼皇将眼中闪烁噬人的火光,眦目咧牙,“你的意思是——
没有解药!”一字一句从齿缝进出。
“我会去找解药,但是你得先放开我。”迎春心陡地跳了下,双臂推拒他的靠近,浓烈的阳刚气息笼罩着她。“不过,鬼将军也最好乖一点,不可以找尚书府一家麻烦,否则我难保一去不回。”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狡猾的女人?”
外表看似温和无害,内在蕴藏着莫测高深的机智,他小觑她了,也才会一而再的被她抓住弱点。鬼皇将发现当她脑袋里开始转动时,她的眼珠子也跟着溜转,她灵活的大眼睛会说话。
“现在你只能选择相信我,我得走了。”迎春揉了揉手腕,佯装神色自若欲从床上站起,“可以麻烦鬼将军让开吗?”天知道他身上散发夹杂着酒香的男人味几乎让她醺醺然,她连忙和他保持距离才能呼吸到新鲜空气。
“我有说准你离开了吗?”
她戒慎的盯着他,袖里暗藏着第二计划。当他有不轨的行为时,随时应变……
“不许走。”
蓦地一阵昏沉让他全身使不出力,而她乘机钻出他下胁,逃开他男人阳刚味给她的压迫感。
迎春含歉的微笑,“真的对不起,鬼将军,你放心,等风声平静过后,我会给你解药,希望你别轻举妄动,否则后果我不负责。”
“你刚刚又给我下什么药?”鬼皇将突然发现全身虚软的趴在床榻上,伸出手想再次抓住她却落了空,分不清心中的恐慌是担忧终身不举,还是怕她就此消失?“站住。来人……”
“你还真能撑,我已经下了三人份的迷药。”迎春望着他明明身体已经被药物征服了,刚强眼瞳还含着狂怒射向她。
钦佩他之余,她及时再次丢了一颗药丸入他嘴里,“我不是有意这样对你,你好好先睡一觉,等我找到解药自然会回来。”
“孟迎春……”
喉咙一阵甘甜,他发现他喉咙发不出声音,咿咿哦哦的,他撑着最后一丝清明抓住她的衣角,然后眼前一黑。
迎春看了眼躺下的鬼皇将,心底有点骇怕,不敢再惊动他;又好奇他的模样,却迟疑该不该把他面具拿下。
伸出的手停在银色面具之前,犹豫了片刻,她缩回,取出怀中自卫的匕首,那是万不得已最后的护身符。
她使劲挥下,切断了那衣角。回眸深深的望了床榻上昏迷的他一眼,他是第一个轻薄她的男人。
迎春决定还是快点离开比较妥当,她不知道这迷药能迷昏他多久,因为武人的体力比一般人还强,她要谨慎为上。
越过内房的拱门,她踏出外房,不意外还没走出房门便被拦了下,鬼魂和鬼灵冷睨着从新房出来的她,沉肃的脸没有任何表情,要不是会呼吸还真以为是两尊石像。
“抱歉,我们家小姐正跟姑爷燕好,姑爷交代不许任何人打扰。”迎春沉稳的道出早在脑海演练千百遍的说辞。
“你是丫鬟?”刚刚不是全走了?鬼魂起疑。
“是的,我的小姐是夏如意。”迎春从容沉稳的关上房门,转身面对他们质疑的眸光。
“迎亲队伍中怎么没有你?”鬼灵冷静的问。
鬼皇将手下果然精明观察力敏锐。
迎春处变不惊,“因为我是先到这里替小姐打理一切,所以你们没看到,其实我早就跟小姐在新房了。”
“是吗?那你拿着包袱做什么?”
“这呀,都是小姐的一些贴身衣物,因为嫁过门人了洞房,这些旧的衣裳就不要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打算带回尚书府,你们要检查吗?”迎春大方的呈上,水眸平静无波。
他们终究是男人,没有勇气伸手打开检查女性的贴身衣物,更何况是将军夫qi書網…奇书人的,犯了晦气不说这可是大不讳。
鬼魂和鬼灵相视一眼,“你可以走了。”
“多谢两位大爷。”迎春一福,轻松自若的将包袱拎上肩,才踏出没几步,突然想到的回头,“对了,请问两位大爷,这后门怎么走?将军府太大,我怕我会迷路。”
“怎么不走前门?”鬼灵仍觉得不太对劲,这丫鬟太冷静了。
“皇上还在大堂与文武百官饮酒,奴婢怕贸然闯入会惊动到圣驾。”迎春露出怯懦之色。
“我明白了,你从这长廊穿过拱门左转直走,就可以到后门。”鬼魂卸下心防,刻板的语气不冷不热。
“谢两位大爷。”迎春温婉的微笑,福了福身后,便从容不迫的朝他们所指的方向走去。
屋内一片静悄悄。
在迎春走了不久,鬼灵总觉得不对劲,忍不住打破沉闷,“鬼魂,你有没有觉得太安静了?”
“这是将军的洞房花烛夜,将军交代我们不许打扰。”鬼魂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尽责的担负守卫一责。
“但,就是因为是洞房花烛夜啊……”就算做的再轻,也会发出一些“摩擦撞击”的声音吧?
鬼魂与鬼灵相视,眼皮一跳,不假思索的撞门进入。
“你们这是在干嘛?”鬼皇将揉揉昏眩的额,被撞门声惊醒。
“将军。”鬼魂、鬼灵微愕,空荡荡的床榻上只有鬼皇将,以及地上桌上的凤冠霞被,新娘不见人影?
“出去。”
“属下逾矩。”鬼灵和鬼魂连忙退出门扉,心中都闪过相同的疑惑却不敢提出,怎么不见将军夫人?
“慢着,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白衣姑娘离开?”
鬼灵和鬼魂面面相觑,“是有……”
“你们干嘛不拦住她?”鬼皇将用力一槌,床柱断截,云帐被震的抖落,大红的床榻内空无一人。
“将军,恕罪。”鬼灵和鬼魂胆颤的下跪。
“现在,给我滚。”暴吼一声。
“谢将军。”鬼灵和鬼魂狼狈的退出房门。
洞房花烛夜当天被女人下药,还是那种让雄风不再,男性阳刚下垂的药,她不仅痛击了男人的骄傲,这也是鬼皇将这一生遭遇最大的耻辱。更丢脸的是他还被再次下了迷药都毫无知觉。
愤怒、震惊、难以置信、羞耻充斥他胸腔,这种丢脸的事,他怎敢询问大夫,要是传了出去,他一代鬼皇将颜面扫地。
当迷药药性过后,他从床上弹跳起,环顾四周,不用说那个下毒的孟迎春早就芳踪杳然。
他试图以自淫的方式想唤起小弟弟的知觉。
没有!他的男性宝贝一点反应也没有,振不起来,怎么摇,怎么摸,怎么挤压都没有用,仿佛就像一条死掉的小蛇。他长那么大至今还没开过荤就沦为公公一族,这叫人情何以堪?
阳萎!不举!
他望着自己的两腿间没有任何知觉的男性尊严,就算运内劲催动,也是软绵绵的,无力感充斥着他全身。
鬼皇将猛力拍了下桌子,桌子瞬间碎裂迸飞,至少她没让他失去功力。“孟迎春,我发誓天涯海角一定要抓到你。”
正文第5章
走出了将军府,迎春松了口气,仰头看看天色还一片黑漆不见星子,晚风凉沁如水,路上不见行人,除了依旧人声鼎沸的将军府门前仍是车水马龙,戒备森严,因为皇上的到来使得贺客一下子暴增。迎春不会笨的走前门,转身一个黑影扑向她,她差点被吓倒,定神一瞧,“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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