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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耳控的春天-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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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拦了虫族药剂的供血者,最後成为了兽人们的主宰。而他本人,也会渐渐成为虫族的命令中转站。」换句话说,一群兽人听这个雌性的,而这个雌性则听虫子们的。

这是虫子们的有一种阴谋。

「那……意思是,我的血液其实是被某种未知病毒感染了?可以治好吗?」克鲁仅剩下一点儿希望。虽然兽族并不是他的母族,作为一个外来者,他根本不需要献上忠诚。可是他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偏向这些家夥,也许是当初平民区生活所带来的影响。他不愿意控制兽人,拥军自立,也不愿意成为虫子们的傀儡。

「不知道。」索恩模棱两可的答案,让克鲁的心顿时跌入谷底。

「那……让我一个人呆著可不可以?我的血液只要不给兽人服用,一切都没问题吧?」克鲁抱有一丝侥幸心理。

「可是……已经有兽人服用过了。」索恩招招手,一个高壮的兽人,拉过来一个巨型光屏。其中播放著的,正是韦安现在不断叫唤著要见见克鲁,让人放他出去的场景。据说这是病毒开始蔓延的第一波反映,就像是宠物必须见到主人那样,兽人们忍受不了离开供血者的情况。

更悲剧的是,只要有一个兽人服用了这种血液,别的兽人似乎就像有感应那样,蠢蠢欲动的想要试上一试……除非是克鲁不存在了,否则,韦安就会把这种奇怪情绪传达给别人。也许唯一的解决方式就是,让克鲁彻底消失。

克鲁没想到,自己以为的老乡重逢,彻底被兽人皇族的会议所取代。

他作为始作俑者,成为了第一个参与的非兽族皇室成员。

他的血液控制了一个杰出的龙族领袖,如果他不是个珍贵的雌性,所有人都会投票同意将他人道毁灭。

现在的情况是,大部分兽族代表都同意了,只有两位龙族族长和前女王投了反对票。

不晓得兽人们的规矩,是少数服从多数,还是所有人都服从皇权?克鲁有些迷茫的看著会场上交头接耳的众人。他看著那些个晃悠著的兽耳,以及看起来是人类的两个龙族族长,心头第一次产生出「如果在这种非我族类的地方生活,不如归去」的念头。

可是,死不死,也不是他能够做主的。

他必须等待最终审判,一个表面上看起来公平的审判。作家的话:克鲁要悲剧了……QAQ……我觉得我好木有灵感啊啊啊啊……

(9鲜币)62。陪著你(总受)

 ̄文〃√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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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鲁从头到尾都保持著沈默。

比起当初被人从地球「捉」出来,现在的他更冷然的看待一切。当然他并不是看破了红尘,看破了生死。对於生存的追求,那是深藏在他灵魂之中的。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去死,不管这些兽人们对他会动用什麽样的惩罚。

他脑子里甚至有一瞬间闪过某个念头,如果迫不得已,他宁愿站到虫族那一头去。

「所以……克鲁你需要接受惩罚,去孵化室照顾未出生的孩子们,你愿意麽?」索恩的话,有些没头没脑。当然这是因为克鲁一直在走神,所以并不能完全理解。为什麽会把一个不安全因素放到「孵化室」去?克鲁搞不懂。他所学习的一些粗浅兽族知识里,并没有涉及到这一块。不过既然是去照顾小孩,他至少不用去死,这一点克鲁自然是没有异议的。

「我愿意。」挺直背脊,克鲁毫不犹豫地回答。

以康多尔为首的某些人,大大松了口气。

另一头,那些面带不满的各族兽人族长们,却齐齐露出了「狡猾的家夥」、「就知道钻空子」、「看看你能做出点儿什麽」之类的表情来。但是总体来说,比之前那种「恨不能把他给剁成渣渣埋进垃圾堆里」的表情,现在已算是非常友善了。

布勒从一处不起眼的角落走过来,用兽型,亲昵地蹭了蹭克鲁的面颊。

这是示好的意思吗?克鲁不太确定地抬手,轻轻摸了摸对方的下巴。

呜噜噜──

巨大的黑犬从喉咙中发出声音,似乎在表示,跟我走。

克鲁扫了眼在场别的兽人,发现他们都没有吭气,像是在默许布勒带走他的行为。只有索恩,坐在最正中的座位上,双手紧握著扶手,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担忧。另外两位与他交情颇深的龙族族长,则是一幅於心不忍的模样别过了头去。

看起来,布勒将会带他去一个不太安全的地方。

克鲁咧了咧嘴,挤出抹不算笑容的微笑来:「各位再见。」

没有人回应。

特别是因为韦安被看护性关押後重登火龙族族长宝座的思维克,更是连大气都没出一口,一直屏住呼吸,听著他脚步的渐渐远离。

一路扶著布勒肩胛,克鲁来到了一处传送舱。

过去他见过有别的兽人进入这类舱室,据说被传送的地方都属於机密,难得的他一个外来人也能够见识到所谓「机密」了。克鲁忍不住又冷笑了下,片刻後,一片软乎乎湿漉漉的舌头就舔了过来。

如果是不久前,他一定会嫌弃这兽人的不卫生。

可是在现在的情况下,知道他几乎等於是虫族病菌携带体的时候,对方还敢於和他亲密接触……克鲁只能用感动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双手抱住布勒脖子,克鲁埋首在他肩胛的柔软毛发中,深吸了好几口气:「大黑,如果我有什麽不对劲,你就跑远一点,再也不要靠近。」话音刚落,一股巨大冲击力就袭了过来。若不是在窄小船舱中,克鲁毫不怀疑,他会被第二次「全垒打」。

「我不会离开,我已经是你的……坐骑兽了。你不可以抛下我。」声音有些微微颤抖,不经意间透露了布勒的紧张。

克鲁原本还想再说些什麽的,却在看到对方满身伤口的裸体後,闭上了嘴。

原来这是布勒这麽长时间一直保持兽型的真正原因。

「我只是不希望你被虫子们控制住。」克鲁想要推开对方的拥抱,虽然此刻自己并没有流血,但是他还是担心,那个该死的病菌感染这个善良的兽人。不过在对方凑过来,亲吻他时,克鲁却没办法抗拒得了。

有时候,渴望亲吻更多的是源自心灵深处,并非生理需求。

咳咳──好吧,也许有时候两者兼备。

克鲁探手去握住了某根硬挺,那玩意儿抵在他屁股下头,实在是有些无法忽视:「不可以……」

急促喘息的布勒,头顶一双黑色耳朵耷拉下来,显得特别失望。

「我不是想拒绝,只是怕这样……也会传染。」克鲁难得不好意思起来。这时候如果和对方滚床单,似乎有种用身体来感激的意思?可是他刚刚也有了几分情动,甚至并不是来自身体里的那个奇怪药剂地控制。

黑色犬耳瞬间满状态复活,立在那张禁欲系的刀疤脸上,竟然让人生出几分奇妙的呆萌感。

克鲁忍不住伸出手去,捏住了其中一边。

「我不怕。」布勒配合的低下头,方便他的揉捏。

克鲁眼眶酸涩,视线有些模糊:「就算你不怕,也不至於想要当众表演吧?」

难得的,听完这番话之後,禁欲系的裸男脸红了个透。看样子,这位刚刚还全心全意想要表态的忠犬,总算想起了此刻两人身处的地方,以及克鲁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被监视衣食住行的问题。

看到变回为大黑犬後,尾巴和耳朵都耷拉著,有些没精神的家夥,克鲁鬼使神差给补了句:「如果你很想要,我用……别的方法帮你,好不好?」

别的方法?瞬间激灵了的巨犬,再次扑过来,好一阵口水洗脸。

克鲁有些黑线的躺在传送舱地板上,感受著那根大得夸张的玩意儿,继续抵在他身上……他说别的方法,并不是表示可以接受人兽好吗?越舔越往下的色狗!你够了!请拿出你当年对雌性冷眼相待的傲娇状态来!拜托……

(9鲜币)63。机密点(总受)

好在大黑犬的节操还没有碎成渣。

在一阵蹭蹭舔舔啃啃……之後,他还是放过了克鲁。

如果不去看守在传送舱外头两个士兵的脸色的话,克鲁会觉得,刚刚那一段完全是他的臆想。至少从布勒那浑身上下黑毛都不乱动一根的状态来看,近卫队队长的威严还有被保存到。

「请。」头顶著狮子耳朵的军官,从不远处赶来。

一身白色的军服,让人很容易猜出他的职位。在克鲁刚刚来到莱尔维克星系时,有很长时间都在与这样打扮的兽人相处。他们是医者,也是具有聪明头脑的研究员。现在出现在这里,可见他要去的地方绝不仅仅是「育儿所」那麽简单。

步行了很长的一段路程後,克鲁与布勒被带到了一个椭圆形建筑中。

这是宽阔草丛中的其中一个。如果从高空中俯瞰下来,这就像是一只不负责任的鸡妈妈,随地产下的一堆鸡蛋。甚至连颜色都有些相似。难道兽人们把幼兽的孵化地修建成这样,就是为了沾鸡蛋那容易孵化的光?

不得不说,克鲁正因为思维简单,还真就猜中了部分重点。当初主持修建这里的兽人,正是参考了某种生物的幼崽孵化环境,那玩意儿和地球上的鸡……有许多相似之处。

克鲁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先有蛋还是先有鸡。

前方的兽人军官就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思绪一样,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盯著他看了又看。就在克鲁以为,对方会就这麽继续耗时间直到天黑时,狮子军官开口了:「进去後,注意脚下。」

然後,椭圆形的建筑,莫名开了一个口,一个看起来像是半透明的缺口。

克鲁别无选择的跟了进去,幸好布勒一直都在他身边。

因为之前狮子军官的提醒,他有很小心的踮起脚来,一点点挪动步子。可是,地面上很平整,踏脚之处都没有任何起伏,感觉上不像是需要注意的样子。难道说有什麽特别的障碍物?克鲁抱著小心翼翼的心情,几乎是一步一顿地关注著脚下。

结果,直到完全进入到建筑物的正中央,他也没踩到任何不该踩的东西。

好吧……他并没有失望的意思,毕竟现在他还等於是戴罪立功不是吗?虽然究竟他需要来做什麽,他根本就没有弄明白。不过因为从接受审判到现在,他都没有受到过苛待,所以克鲁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渐渐放松了下来。

放松得几乎要睡著了的他,强忍住打呵欠的欲望,询问狮子军官:「我需要做什麽?」

「嘘──你听……」如果这是在一出爱情剧中,狮子军官的这个表情,可以配得上是最佳女主角……不过貌似这会儿是科幻剧。而且这家夥还一脸紧绷,浑身肌肉纠结,当好莱坞最大战争场面的男主角都不错用。这样的表情,实在就违和感强了不止那麽一点半点。

忽视掉胃部的不适,克鲁侧耳聆听。

咚咚──咚咚──

感觉上就像是心跳,而且还是此起彼伏的那种。

别告诉他,现在他们所在的地方,并不是蛋形建筑,而根本就是一粒蛋?!

或许是克鲁的紧张表情取悦了狮子军官。

「你要密切关注这个声音,争取早日让它们成为现实。」军官耐著性子解说了一下。虽然从克鲁的角度来说,这样的解说,实在是约等於无。就连布勒,也没有听明白其中真正意义。这一点,从黑犬面色僵硬,浑身肌肉紧绷上足以瞧出端倪。

「我们所处的位置……不会是在谁肚子里吧?」克鲁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狮子军官有一瞬间脸色陡变,克鲁还以为自己猜对了:「你当饲料太了老点。」

老?!

克鲁眯了眯眼,默默诅咒,这家夥一辈子打光棍,永远得不到雌性的亲睐:「那麽我的工作到底是什麽?」

「工作?」狮子军官脸色恢复了如常,交代的话也恢复了无逻辑,「你只需要在这里照顾为孵化的幼崽,协助他们孵化。」如果不是他说最後那句话时,他的脸上呈现出片刻温柔,克鲁肯定会误以为是个冷漠的研究员。

「我还是不明白,我应该做些什麽。」克鲁尝试著和无逻辑的人沟通。

「我也不知道。」狮子军官的回答,打败了他。直到这家夥晃悠著半圆耳朵离开,克鲁仍然无法从这样一种交流结果中缓过劲来。还是布勒好一阵舔,才让他再度打起了精神:「大黑,是不是你现在开始都需要保持兽型?」

黑犬点点头,伸出爪子来,摸了摸克鲁的脑门。

这种被「宠物」反摸了的感觉,让他感觉有些好笑:「那你可以向上次飞船上那样,告诉我,到底应该做什麽吗?」跟前的黑色大脑袋使劲摇了摇,似乎怕他不明白。大爪子还刻意摆在克鲁面前,来回摆动了好几下。

「是不可以,还是不知道?」克鲁反倒是被搞糊涂了。

黑犬蹲坐了下来,重重点了点头。他的大爪子一只比了比地板,然後两只一起并在一起。克鲁竟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不可以在这里刻划,也不晓得我应该做什麽,是不是?」

黑犬再次点头,克鲁又发现,自从进入这里之後,对方就没有叫唤过。

有什麽,是会被惊到的?是不是在地板上?克鲁决定好好找一找。

(11鲜币)64。新夥伴(总受)

从地板到天花板,克鲁把这个椭圆形的建筑内部能够触碰到的地方,摸索了个遍。

没有,什麽都没有。

克鲁很奇怪这里的一切,因为他依稀还记得,自己的任务是到孵化室照顾「孩子们」,直到他们孵化。虽然这里上上下下,几乎都没有那些需要他照顾的对象。不过兽人世界并不是他能够完全理解的,也许这里有什麽他不知晓的秘密。

想到这儿,克鲁调整了下,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时候,之前的狮子军官所说的声音,再一次出现。克鲁赫然发现,这听起来有点像是心跳。不过自己又不在别人肚子里,也没有佩戴听诊器,怎麽也不可能清晰听到布勒的心跳吧?或者这就是那些「孩子们」的?

克鲁想到了狮子军官所说的话,让它们早日成为现实。

也就是说,现在他听到的,就像是某种期待?对於生存的期待!

克鲁心头突然泛起了些许柔软。

贫民区的流浪狗也曾产下过狗崽,那时候,他曾经感受过生命的光临。可惜好多都夭折了,虽然生存下来的那两只小狗,最终成长为了高大强壮的家夥。不过克鲁还是很难过,关於那些流逝的生命。

就算是看到人类死亡,克鲁都不见得有这麽伤心。

他甚至还能够清晰忆起,小狗狗们耷拉了耳朵,奄奄一息呜咽的场景。它们什麽都没做错过,却因为弱肉强食而必须离开世界。可是人类却肆无忌惮的破坏著,它们试图停留的世界,那个千疮百孔最後完全消失的星球。

有些鼻酸的克鲁,摸了摸布勒探过来的大脑袋,坐到了对方的大爪子上。

软乎乎的,带著皮毛的温热触感,让他有种坐上了沙发的舒适错觉。仰起头来,正对上黑犬的下颚。毛绒绒的,看起来似乎更软更舒服。

这个念头促使克鲁伸长了胳膊,探手去揉搓布勒的下巴。

似乎死被挠到了痒处,巨犬往後缩了缩,大脑袋低了下来,一双黑亮亮的眼睛与克鲁四目相对。配合著喉咙里发出的委屈咕噜声,克鲁甚至能够理解到,这只大家夥眼睛里流露出的怕痒和疑惑。似乎,还有点点说不出口的小抱怨。

「大黑你真可爱。」克鲁心头软到了没边。

他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那时候,不接客,大黑也是这样,与他一起打滚撒娇。当然大黑的身形没有布勒壮硕,也无法让他坐到其爪子上休息玩耍。不过又有什麽关系呢?他现在有了布勒,这个愿意陪伴他接受惩罚的新夥伴。

克鲁闭上了双眼,任由布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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