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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的方式不对-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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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回来之后想问我的?”沈淮一询问苏泽锦,他看上去并没有很生气,相反,他的态度非常冷静,“你还相信陈简,相信他说的话吗?哪怕他从一开始就计划着要杀你?”

“我相信你。”苏泽锦轻声说,“淮一,这一次我相信你。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他看着沈淮一,目光中几乎透出了恳求:“我发誓,不管你说什么,我绝对不会怪你。”

“我不需要。”沈淮一淡淡说。

苏泽锦定定地看着沈淮一。

然后他笑了一下,笑容说不出的怪异。

沈淮一心头一跳。

几乎同一时间,沈淮也在他心里笑道:终日打雁这回终于被雁啄了眼睛?

苏泽锦倾身上前。

他抱住对方,将一个亲吻落在对方的脸颊上。

这个亲吻潮湿又冰冷,还带着细微的颤抖。

沈淮一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很可怕的错误。

而这个时候,苏泽锦放开他了。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我不需要’……沈淮一,这一句话你说得太顺口了。”

“你并不需要我的原谅,不是因为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而是因为你从来没有让我握有‘原谅’你的资格。”苏泽锦说,他苦笑了一下,“双重人格那一件事是,现在这一件还是。你永远都不像你表达的那样重视我。”

沈淮一沉默了片刻。

接着他举起双手,轻轻鼓掌:“有时候你简直出乎我的意料。非常的敏感,而且头脑清楚。坦白说,迄今为止还从来没有人在心理的掌控上胜过我。”

“你认为我胜过你了?”苏泽锦问。

“没错。”沈淮一给予肯定。

苏泽锦又笑了笑:“还真有点不敢,我从头到尾都被你捧在手心玩弄,你牵着我往哪里走,我不就往哪里走?你让我不怀疑陈简,我就从来没有想过陈简有问题;你要揭露真相,我就刚好接到刘岩的电话,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你更聪明的人了,沈淮一。”

“陈简他是不是也被你玩弄在掌心里?”苏泽锦问,“陈简以为自己已经窥破了你的想法,所以才在心理咨询的时候动手,他也几乎成功了——除了最后我突然到场。”

“而我会到场的时间根本就在你的意料之内吧?你故意在我面前表现出忧虑,精确计算了庭审的时间——”苏泽锦顿了一下,“说起来在这一点上,你是怎么精准计算的?”

沈淮一双腿交叠,他微微一笑,有说不出的优雅:“陈简能在你身上放GPS,我就不能放一些窃听设备吗?”

有些事情说破了果然就不值一提。

“原来如此。”苏泽锦点点头,“陈简这回差不多输得一败涂地,他在看到我出现的时候应该就懂了吧?”

沈淮一点点头。

苏泽锦还想说些什么。

但他突然意识到两个人已经无话可说了。

可是沈淮一开口了。

“说实话,”沈淮一说,“我知道你这次去见陈简,陈简会对你说有关于我的事情。我也能想到你或许会问我,或许不会问我。”

“我认为你可能会产生怀疑和暴怒的情绪;也觉得你会将事情埋在心中,就像往心中扎一根针那样;我还想到你会从此不相信陈简说的任何一句话——”他稍微侧了一下头,做出了一个有些费解和意外的表情来,“但我没有想到,你能在这样的时间点上,保持有这种的冷静和敏锐,你简直让我刮目相看。”

苏泽锦花了一会的时间理解沈淮一话里没有直接透露出来的信息,他说:“你觉得在这个时候,我会试图去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我想想,我爸爸杀了我妈妈,我把我爸爸送进监狱,我一直以为的好朋友其实在最开始就要杀我,然后我再把我的好朋友送进监狱。我身旁只剩下钱和外公了。但钱再多有什么用,你能对它们说话吗?而外公呢,我怎么可能跟有心脏病的老人倾述陈简要杀我这种可怕的事情?”

“我一直觉得‘穷得只剩下钱’这句话特别装逼,”苏泽锦双手插在口袋里笑,“但我现在好像真的穷得只剩下钱了。”

“沈淮一,”他红着眼睛,最后说,“如果你是根救命稻草,我豁出命去也要抓住你。可惜你不是啊,我怎么去抓你?”

苏泽锦走了。

走之前还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

沈淮一坐在沙发上。他用指关节轻轻地揉着太阳穴。

意识里的沈淮不满的声音打破沉寂:我听见你心脏的鼓噪声了,它都影响到我了。

抱歉。沈淮一说。

沈淮又饶有兴趣地笑了起来:说起来,以前都是我影响你,这是第一次由你来影响我吧?

——好像是。沈淮一说。

非常兴奋?沈淮问。

“嗯——”轻微的声音溢出沈淮一的薄唇,他的手臂抬起来,指腹与脖颈处的皮肤接触,划出一点凉意。

他微微笑起来,笑容中有说不出的味道:“兴奋得都有点出汗了。”

第五十九章

苏泽锦从沈淮一家里出来的时候,开着自己的车子在京城随处乱转。

这个时间恰好是下班的高峰期;他从沈淮一别墅那边出来之后开了没两条街;就不得不被堵在路上;像蜗牛一样慢吞吞地等着前面的车辆行驶了。

挂着车子内视镜上的玉雕法印每一次的晃动都带起一抹动人心魄的绿意。

这是沈淮在家里去做了法事之后郑重其事挂上去的;他当时又好笑又感动;和沈淮贫了两句之后就怎么看怎么喜欢;没事的时候还会摘下来把玩一会。

但现在,东西还是一样的东西,他再一次看到它;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件玉雕到底值多少钱。

看这个玉色水头,说不定要个三五万吧?

苏泽锦想;跟着他的目光再一转,就从内视镜里看见了自己收拾出来的衣物。

他觉得自己现在挺无聊的。

他一边在算两个人交往中的钱财往来;一边又清楚地明白,不管是他还是沈淮一,都从来不将这些东西看在眼里。

他哪怕把沈淮一送他的东西全部丢掉,也不会再把东西寄还给沈淮一。

沈淮一也和他一样。

他们在一起还真的就是单纯地找感情。

可惜感情这种事情……

前面的车子终于动了。

苏泽锦将不守规矩蹿到脑海里的人再一次打包丢开,他现在的心情已经够不好了,实在不想再不好一些。

街道上的灯一盏接着一盏地亮了起来。

天色从湛蓝变成昏黄,又从昏黄转成暮黑。

苏泽锦本来只想在夜晚到来之前在离公司近的酒店里开一间长期房间,但最终的结果是,他将自己的车子开到了陈简的楼下。

笼罩在夜色里的小区和记忆中的好像一模一样。

苏泽锦从车子上下来,走进小区的楼房里,乘坐电梯往陈简的那一层楼走去。

他将自己的手探进口袋里。

放置在口袋里的金色钥匙扣上,一连串车子与房子的钥匙中,沈淮一别墅的钥匙和陈简公寓的钥匙都还在。

他将两根钥匙从钥匙扣中卸了下来。

电梯叮地一声滑开了门。

苏泽锦将沈淮一的那一根钥匙丢进电梯外的垃圾桶中。

而剩下的那一根……

他慢慢地朝着陈简的公寓走去。

铺在走廊正中央的红地毯红得跟染了血一样,天花板上的灯光似乎一直在闪烁,每一间闭合的咖啡色门后都传来悉索的细语声——

苏泽锦来到了陈简的房门号前。

公寓的门没有关。

就好像是,陈简还好端端地坐在里面,正准备对着走进来的他挑挑眉毛,说一声“又怎么了?”

“……小简不可能杀人的,一定有什么误会。”带着哭腔的女音从敞开的细缝中传出来,“我们再去见见泽锦吧,泽锦从小和小简一起长大,有什么误会解不开呢,我去求求他,我去求求他——”

“够了!”低哑的男音斥责道,“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那个混蛋自己都承认了,他杀人了!他去杀人!他就是一个杀人犯!”

如同睡梦中突然被人惊醒。

苏泽锦贴身的衣服都被在突然之间争先恐后涌出的冷汗打湿了。

他退后一步,又退了一步,随后转身离开,在经过来时候的那个垃圾桶的时候,他停了一下,握着钥匙的那只手抬了抬,就要把东西丢进去……可是最后,他还是缓缓的放下了自己的手,走进到达的电梯之中。

苏泽锦最后在离自己公司只有一条街的地方开了一间酒店房间。

他把行李箱从车子上搬下来,丢在房间的灰色地毯上,打开箱子,从胡乱塞着如同烂糟菜一样的衣服中抽出两件干净的,走进浴室里。

温度过高的热水从蓬头洒下来的时候,轻易在皮肤上激出一片红色。

他抬手从一旁的架子上拿沐浴液,结果在漫不经心之下直接撞到了铁架子上,碰到的还刚好是之前就撞青的地方,疼得苏泽锦都皱了好一会眉。

这天晚上的最后,苏泽锦将自己丢在酒店的床上,长久地看着手机上直接设置成‘Honey’的沈淮一的号码发呆。

手机的屏幕在他眼前明暗了无数次,沈淮一这三个字就像眼前的手机屏幕一样,每每到他把对方丢出去的时候,对方总会再一次地、出现在他脑海里。

他们相处的每一个细节,都像走马灯一样,反反复复地在他脑海里播放。

他感觉到说不出的疲惫。

苏泽锦并不知道,在他这样看着沈淮一号码的时候,沈淮一也正对着他忘记带走的电脑。

沈淮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沈淮一聊天。

他看起来不像他表现的那样镇定啊。

嗯。

你看他连电脑都忘了带。

嗯。

我记得他的电脑上的很多密码是保存的吧?好像那个什么邮箱啊、证券登陆啊……

嗯?沈淮一问,你想说什么?

他就不怕他的电脑被人搞破坏吗?沈淮说。

沈淮一稍微沉默了一下,他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有点无聊。

我不会这样做。他说。

我知道你不会。沈淮撇撇嘴,我是说苏泽锦不会担心你会那样做吗?

他大概只会担心你会那样做。沈淮一重点强调了‘你’字,以及你放心,[·]他不会因为这个问题再跑回来一趟的。

意识里的沈淮大失所望!一下子都恹恹地不说话了。

沈淮一笑了笑。

怎么,一天没看见命定劫星就不舒服了?

不舒服的可不是我一个人啊。沈淮轻佻地说。

沈淮一并没有就这一句话接下去,精通心理学的他就算能够骗过所有人,也没有办法骗过他自己。

何况他从来不需要自己骗自己。

他起身往卧室里走去,苏泽锦走得急,连工作上用的笔记本都落在这里了,更别说毛巾牙刷这样的小物件。

沈淮一在刷牙的时候顺便洗了洗苏泽锦的杯子——有轻微情节强迫症的他有时候会花比较多的精力在细节上——等一切弄好之后,他坐到床上,解下手腕上的手表,靠着床头看起之前没有看完的心理学书籍。

意识里的沈淮仅仅安静了片刻,就又清清喉咙开了腔:你不觉得现在有点冷吗?

沈淮一拿起遥控器,调节中央空调的温度。

沈淮安静了一会,又不死心地说:要不盖个被子?

沈淮一翻了一页:你怎么不会让我干脆睡到苏泽锦那一边,赶紧感觉一下那半边床上还没有消散的他的味道?

沈淮仿佛突然之间就被点醒了!

你说要不我们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干什么?再问问他在哪里?

他会把号码拉黑的。沈淮一说。

说不定不会。沈淮说。

他会把号码拉黑的。沈淮一又重复。

我觉得他肯定不会。沈淮执着说。

沈淮一终于放下手中的书本,揉了揉眉心。

他对对方说:现在去找他没有任何意义,只会陷入无止境的扯皮和‘你究竟对不对得起我’、‘你究竟爱不爱我’这样无法用逻辑辨析清楚的命题之中。要找回苏泽锦,需要另外的一个契机。

什么契机?沈淮问。

陈简庭审的契机。沈淮一回答。

沈淮在意识里沉默了一会,接着在沈淮一即将拿起书本的时候,再一次开口:你到底计算到了哪一步?苏泽锦这一次的反应难道不完全出乎你的意料吗?

他的反应确实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沈淮一说。

有时候我也不太明白你的想法,沈淮说,你在看见陈简的时候,就觉得相较起来苏泽锦比较无趣了吧?我能理解你那个时候的想法,我也知道你打算在陈简庭审结束后就跟着结束和苏泽锦的关系——

嗯,不错,没意外的话。沈淮一说。

但是苏泽锦在见过陈简之后,他的反应完全出乎了你的意料。沈淮又说。

没错。

我唯一不理解的是,你既然一直都在准备和苏泽锦分手,为什么突然就能够毫无障碍地转到试图挽回对方的轨道上去了?沈淮问。

因为苏泽锦的反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沈淮一说自己转折的动机。

毫无障碍地,立刻就想到了怎么挽回!但沈淮强调的是对方转折的行动能力。

鸡蛋不要只放在一个篮子里。沈淮一说,他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不过也许我的潜意识里也期待着这一种情况,所以早早就思考过了这种可能。

唔——你有把握吗?沈淮问。

当然。

那就好。

可以安心了?沈淮一问。

差不多安心了,要是你真的喜欢上了除苏泽锦之外的人的话,还真有点麻烦。沈淮说。

沈淮一微微笑了,他很清楚对方说的是什么麻烦。

果然沈淮再接下去就说:说不定我们就要抢夺身体的使用权了,也许会分裂出其他的人格来?

两个人谈话到了后来,沈淮一索性关上灯躺在床上休息。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也不知道是谁先困倦了,意识的交流就变得迟钝而缓慢。

厚重的窗帘完全遮挡住窗户外的光线,房间里跟洞窟一样漆黑。

意识渐渐沉寂的沈淮一睡得有点不安稳,在半夜的时候像旁边翻了个身,手臂伸过去似乎想要环着什么人。

然后沈淮‘嗤’地一声将人笑醒了。

沈淮一惊醒似地睁开眼睛,片刻又闭起来。

从沈淮那里,他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事情。

他多少有了些无奈,再次准备睡觉之前,跟脑海里的人说:还差十三天。

还差十三天,就到了陈简的庭审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不觉就更新到这个阶段了。。。大家看文愉快,MUA~

第六十章

苏泽锦坐在法院外的长椅上喝矿泉水。

他的面前是一从花圃;有两个小女孩绕着花圃追追打打,留下一串银铃一样的笑声。

他左手边的后面,就是法院宽敞威严的台阶,人群三三两两地在台阶上上上下下,有多少兴高采烈的,就有多少痛哭流涕的。

一个人坐到他的身旁。

他看了对方一眼。

对方也跟着看了看他;然后又站起来,朝外头走去。

苏泽锦目送着对方一路走到街对面的小卖部再走回来;跟着一瓶还没开封的矿泉水就递到了他的跟前。

他将手中的空瓶子隔了十来米投掷到垃圾桶中,又接过对方手里的矿泉水;刚要扭开盖子,就发现盖子已经被扭到了将开未开的地步;只要轻轻一旋,就能够打开。

他对对方说了一声“谢谢”。

但对方微笑着说出来的是:“准头很好,打过篮球?”

“还曾经是队里的一号开火手呢。”苏泽锦说。

沈淮一轻轻点了一下头。

他的目光停留在苏泽锦的脸上,他根本不避讳苏泽锦知注意到自己的目光。他很仔细地,将坐在椅子上的人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

苏泽锦的气色看起来不是特别的好。

他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拿着矿泉水瓶,一只手搭着椅背。

惯常的发型并没有变,但起来的时候也没有很认真地打理,在靠近发尾的位置有一两缕乱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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