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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庸臣-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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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洵扭头一看,发现是那个鲜少出风头的禁军统领张君闲,林子任曾跟他说这人是弄臣,他心中有些迟疑,望向青阶官员所在的地方,却见林子任点点头。他一咬牙:“喏。”

卫平疆见到跪地请命的君闲也是一惊,只见他走到那拿着弓箭面带傲色的兰秀霆面前,含笑接过那把沉沉的弓箭。

君闲拿到弓,眼色便渐渐变了,他用弓箭要过不少人的命,如今要做戏给人看,却是有些不甘。这样的好弓,用在这些事情上,实在可惜了……

他心中叹息,轻轻拉弦,弓如满月,箭如流星,却并没有飞向远处的靶子,反倒有些疲弱之象。

在兰秀霆要开口嘲笑,朱厚洵等人大失所望时,他慢腾腾地道:“对不住,我大病初愈,使箭时失了准头。”

手上却没有慢,再度拉弓。羽箭破空,竟急急追向那刚飞出的箭,将它破成两半,那箭矢也没入石地里,只余白羽露在外头。

君闲放下弓,淡淡说:“让大家见笑了。”

满场皆静。

兰秀霆不敢置信地瞪大眼,能拉开这弓的人就已经少见了。这家伙的第二箭才真正惊人,那竟是——追箭之箭!

在场的文官还没什么,武官都已经试过那把弓,脸上皆是骇然之色。小皇帝哪会看不懂他们的脸色,心中欢喜,首先鼓掌叫好:“张卿实乃国之栋梁!”

百官也醒悟过来,个个都对君闲赞誉有加,直把他夸得像后羿再世。

君闲毫不含糊地接下这些奉承,瞧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兰秀霆,微微笑着说:“我也不好献丑了,不如我就从我临朝年轻的儿郎里挑一个出来试试吧!”

听到这句话,景王身后的卫平疆心中一跳,霍然抬头。

君闲也看到那少年如火的眼神,知他对辽国鞑子最是怨恨,便道:“景王殿下,能否借你身后的近卫一用?”

景王还未点头,卫平疆已经走了出来,跃入场中拿起那把弓,手微微颤抖,明亮的目光却越发沉着,连呼吸都平和无比,箭矢呼啸而出!

那边的尉官打出旗号,正中靶心!

君闲神色不变,缓缓问道:“用靶子实在无趣,使君可要下场策马走一圈,让我们试箭?”

兰秀霆面如死灰,想不到这在辽国无人能拉开的弓,临朝居然有两个人运用自如。原打算用这弓来挫挫临朝的威风,好为接下来的求和找些底气,没想到竟造成这种局面。

君闲凝着兰秀霆,将他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侧身冷笑警告:“求和就要有个求和的样子,真当我临朝无人吗?”

全胜的开局让满朝文武皆欢欣无比,兰秀霆窥得临朝的实力,定下和约时许多要求都未敢提,反倒是让景王跟其他官员追加了不少款项,例如每年为临朝提供优质战马、边境百里内不得驻军过万等,为期百年,史称“百年和约”。这合约让兰秀霆回辽后彻底失去了上位者的眷爱,比惨败而归的兰秀龙还凄惨。

科举忙

草长莺飞,正是考生入贡院的时候,往来的士子都带着些兴奋莫名。这可是朱厚洵登基后的第一次科举,朱厚洵如今在朝中根基尚不稳,想必会通过这次科举选用贤才。

青年公子玉冠束发,闲散地踱步街头,含笑望着脸上带着莫名兴奋的士子们,他身后跟着个长相讨喜的少年,约莫十六七岁。他亦步亦趋地跟着那青年公子,不安分的脑袋左顾右盼,口中不满地问道:“喂,张黑心,你不是说卫兄会过来的吗?怎么不见人影?”

他这样喊这青年公子也是有缘故的,上次他问这家伙怎么起名字叫张俊,这家伙来了句:这才对得起名副其实这词儿。他拿这厚颜无耻的家伙没办法,只能给他起个更名副其实的名字:黑心。

这也怪不得他满心怨气。当初他听说这家伙跟景王身边的卫平疆一箭震慑辽国来使,冒着被他老爹徐东华徐大司马大卸八块的危险前去拜访。

谁知这禁军统领欺他年少,唆使他去教训得罪过他的世家子弟,害他被老爹关了禁闭,整整三个月都不能踏出房门。——都得翻窗掀瓦趁夜越墙的。

不过一来二去的,两人倒是熟络了起来。他打心里崇敬的另一个人平日里自然是见不到的,唯有沾着禁军统领的光才能见到护卫在摄政王左右的卫平疆,无他,摄政王不与人深交,只与宫中往来。若不是这禁军统领手段了得,往往能想方设法让摄政王主动出现,旁人还真的难得见上一面呢。

徐家小公子觑着身旁气定神闲的青年公子,暗自猜测他是不是如传言中喜欢高高在上的摄政王。照他的想法,花楼里的温香软玉可比男人硬邦邦的身板抱起来舒服得多了。

他连忙快步赶上:“黑心,不如改天我们去醉红舫坐坐吧,听说那里来了几个清倌儿,容貌不错,我看你的院落冷清得紧,买两个回去暖暖被也好。”

这徐家小公子话一出,便觉得背后有些生寒,但他打定主意要把误入歧途的张大统领拉回正途,竟没有察觉到对方黑黝黝的眸子里充满炙亮的兴味,犹自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劝诫道:“看看京里哪家的儿郎过了二十还没有一两房侍妾的!”他说得老气横秋,偏偏顶着张稚气犹存的脸蛋,让人听得发笑。

君闲忍笑道:“我们的摄政王二十又三了,可还是洁身自好得很哪!”

徐家小公子皱皱眉,压低声调道:“这中间的门道你就不懂了,你知道我阿父今年六十有余了,我才十多岁吧?”

君闲连连点头,由衷地赞叹:“徐大司马老当益壮,实乃我辈之楷模。”

徐家小公子被他噎得沉默了半天,对上那双清明得发亮的黑眸,才知又着了他的道。他狠狠地抹了抹脸,作出一副凶狠至极的模样:“少说些不正经的,那是因为上头那人的猜忌!我看你的脾性对我胃口才跟你说的,我阿父以前手握兵权,连睡觉都不安稳。若不是渐渐有人分去了手中的权利,指不定我就不会出生了。你不见朝中连我们徐家的人都很少,顶多有个靠着战功在巡防营做个小头目的徐江阿叔。”

君闲伸手捏捏他两边脸颊,对这个直来直往的徐家小公子也十分喜欢,也听得出他话里的委屈和真挚。不过君闲黑眸一转,笑着问:“你叫我黑心,那叫摄政王什么?”

徐家小公子正对那多疑的皇家不满至极,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木头!”说罢又觉得不解气:“每回我要见卫兄,他都硬邦邦地挡了回来!!”看他这模样肯定是吃了许多次闭门羹,谁让摄政王做人那叫一个利落,除了公事,谁也别想在他那喝上一口茶。偏偏他跟朱厚洵相处得蜜里调油,谁敢不买他的帐等于是找死。

这死板的拒绝连朱厚洵都看不过眼了,总要他多跟朝臣往来,近来甚至劝他纳言老丞相的孙女为妃。想必朱厚洵也跟先王一样,对不肯揽权的景王非常无奈。

君闲却不管这些,笑得分外开怀:“木头?殿下觉得这称呼如何?”他缓缓回头,只见景桓立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清冷的眉宇仿佛已经忘了该如何欢笑,他身后自然是武艺了得的卫平疆,近两年这小子对君闲的态度也有了些改变,虽然说不上崇敬,至少不再憎恨了。

徐家小公子听到这一声殿下便知道糟糕,一回身,果然见到了他朝思暮想的卫平疆。他却不敢再逗留,一溜烟消失在街角:“景王殿下跟张大人又正事要办,我先走了,免得阿父又责骂我!”心中大骂君闲又阴了他一回,他知道君闲肯定听到了景王的脚步声。

君闲仍旧含笑望着景桓:“这小子就是被他阿父惯坏了,殿下莫要与他计较才好。”

见君闲言笑晏晏,似乎他们是齐齐出来游玩的,景桓微微恍惚,仿佛想起六年前他们佯作白衣士子,也是这样张狂地走在贡院前。

当时甚至曾想过若他们就是十年同窗一同赴考的同伴,结交三两志同道合的清流,为即将一展抱负而摩拳擦掌兴奋不已,该是多么的快意。偏偏他们都是一早就把这官场与宫廷看得那样透彻,就只能像如今,即使相见也不得畅谈。

君闲也不等他回神,便招呼他往贡院里走,“陛下委任下官为今科考官之一,真是让下官受宠若惊,若不是得知殿下会来坐镇,下官就要托病不敢来了。”

面对知根知底的景桓,他倒是丝毫不隐藏自己常常称病不出的罪状。说起来若不是他在屡立功劳,早被堆积如山的弹劾奏疏拉下统领位置来了。

他一口一个下官,含笑的语气却还是如常,景桓知他心底必然没几分恭敬,却也不恼怒,反而有几分欢喜。他玩笑似地问道:“听闻长天居来了批新的暖玉,君闲你要不要去挑上一两件,说不定陛下派来的太医太医能把出其他脉象。”用玉藏在腋下能干扰脉象,当初他们交好时他就没少见君闲用这招来糊弄人,自然也问得顺口。

君闲听到景桓喊他的名字,微微一怔,但他心绪极稳,很快又笑道:“听闻陛下要为他的皇叔挑个王妃,我还不信,今日见殿下对长天居新到的玩意如此清楚,才是真正地信了。”眸中笑意不改,原该说出口的恭贺却没有顺嘴讲出,反而退后一步,请景桓先行:“殿下停在这贡院大门,会让士子们瞎紧张的,还是先进去吧。”

在贡院里是要待到月底的,除了君闲外,还有八名考官,个个都是饱学之士,而且看起来铁面无私。以往许多贪官污吏挤破头抢这个位置,今年可不同。朱厚洵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居然下旨要那两面三刀的张君闲当考官。要知道那帮言官对这人可以说分外厚爱,到时候想必是火力全开盯得贡院密不透风。

朱厚洵下完旨大概也后悔了,不过君无戏言,他不好再改,只能让摄政王前来监督。听闻这油盐不进的摄政王来坐镇,各方就更不敢伸手了,推荐的人选一个比一个刚正不阿,反正科举三年一次,不差这一回。

景王扫了扫因朱厚洵一时意动而造成的局面,也没有多想。等他跟其他考官寒暄了几句,走入贡院,士子们也就开始接受搜查。

君闲没有跟着进去,而是饶有兴味地盯着鱼贯而入的士子,不多时,竟见到个熟人。上次见面时他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跟景王一起参加科举,可以说是当时除了君闲以外最小的一个。

如今他已经加冠,二十来岁的模样,比当时多了几分沉稳,但是那张娃娃脸还是没变,眼尖地见到在人群中缓步踱行的君闲时,热情洋溢地朝他打招呼:“张俊!张俊!你跟李桓也参加这次科举吗?”他灵活地钻过人群,凑到君闲身边,满面欢喜,丝毫没有注意到众人怪异的眼神:这家伙怎么不知道避嫌?还敢直呼考官的名字?李桓又是谁?

君闲虽然记得他的容貌,却没记住他的名字,微微笑道:“我记得你六年前已经中了进士,怎么今年还来。”

那娃娃脸青年脸色一黯:“当时家父病重,我赶回去照看了两年,他便去了。守孝耽搁了三年,领着妹妹再上京时进士名头早被摘掉了,好在有个同乡好心举荐,才有机会参加这次科举。”

君闲知道触了他的伤心处,立刻说些好话,将话题转开:“有了这六年韬光养晦,金榜题名就是探囊取物了,我会邀上李兄他们等着你请客!”

“没问题,我还请得起,”娃娃脸青年也不是多愁善感之人,经他这样一说顿觉胸有成竹,思及那短短数月的相交也有些怀念,笑着道:“别光说我,你当初那副松散劲我最看不惯了,这次可要加把劲啊!”

君闲微微一笑:“我是今科考官。”

娃娃脸青年看看他的服饰,再看看周围目瞪口呆的白衣士子,连卫兵何时搜查完他都不知道,就浑浑噩噩地进了贡院。这时候迎面碰上的景王却让他像被人扔进冰窟里,彻底地清醒过来,张大的嘴却怎么也合不上了。

君闲不顾众人侧目,缓步走入贡院,眼角余光不经意地扫见名册上的一个名字:林清平。

心思异

若这夜对于士子们来说是忐忑难眠,宫中的气氛则分外凝重。

林子任仍旧是那身青色官袍,明明是三十来岁的人,却还是笑得儿戏:“以开掘运河为由安插在三州的人手打听到了不少事情,六年前,张君闲的确与先王约定过三州事宜,他也亲赴丰州,做了许多事。”

他嘴上轻描淡写,心里却也暗叹这张君闲的手段了得。

朱厚洵面沉如水:“这是大功一件,他为何要瞒着朝廷?”

林子任说:“不是他本份内的功劳,他自然不敢领,何况离间三州与朝廷,将自己的亲信安插在三州,到时候三州皆听他号令,远远比陛下三两句嘉奖来得实在。”

朱厚洵一掌拍在御桌上,狠狠道:“想不到朕的身边居然有这样一个居心叵测的小人!他还以旧情蒙蔽皇叔,让皇叔帮他瞒下了三州的事!”这两年相处下来,他知道他的皇叔是重情之人,所以更痛恨张君闲玩弄景王。

三州这些年形势大好,尤其是今年,庄稼有了收成,赋税都比其他州县交得爽快,京中的大老爷们也开始将目光移到它身上。

先前也抱着弃三州念头的林子任在景王递上捷报时,就已经将人手安插过去了。只是这眼线在三州的时间一长,得到的消息就越惊人。

首先利州用来养活那两万俘虏的食物,居然是他们前所未见的物种。稍加打听,才知道那是从东海那边得来的,国内皆不曾见过。

其二就是丰州军中颇为神秘的神射手,传言他能射下敌军战旗、取敌首于千里外,他出现于两军之前,便是敌军溃败之时。他跟当初丰州的无印之主韩渊一样,都是丰州军最崇敬的人。

韩渊已由景王举荐,任丰州州令,掌丰州守军,这神射手却再没有出现过。好战的丰州军甚至在醉酒时说期盼辽兵再来一回,让将军回来领着他们杀个痛快。

也是这人一手促成开运河,造梯田的民生大计,费尽心思地将事情转变成朝廷欣然接受的局面。这样的人,哪能用小人称之。

林子任虽然看得清楚,却也不反驳,笑着将事情引到另一边:“我们慢慢地接手三州,他做这么多事还不是为我们作嫁。”

朱厚洵抓住他的手,眼中满是孺慕之情:“若不是子任你发现这些事情,朕恐怕还被蒙在鼓里,他这些年来装作安份,恐怕是在等待时机,等他掌控的三州日渐强大,又掌禁军,若有心作乱,临朝就岌岌可危了。”

林子任也没有挣脱,接着道:“事情还没那么糟糕,禁军中有许多世家子弟,他们有家族的牵制不可能危及陛下,倒是内监司有些棘手。”他轻轻叹息:“他似乎是以放权为饵,赢得了内监司的绝对顺从,这些没掌过权的宦官尝到了权势的甜头,居然听他的令做了不少大逆不道的事。”

他说得不慢不紧,朱厚洵却急了:“到底是什么回事?”

林子任向来稳然如山的脸上也有些变色:“从前我赞陛下的旨意下得好,陛下总有些茫然,臣也并没有在意,这次任张君闲为科举考官实在太过荒谬,臣才停下手上的事全力追查,终于查出了头绪。”他目光一厉,冷冷道:“那圣旨是张君闲假内监司之手所下!他不满足仅在三州培植自己的势力,想在朝中也捞一把!”

朱厚洵果然大怒:“简直胆大妄为!他居然敢做这种事!”

林子任按住他的手,有些无奈地道:“他对微臣与陛下之间的关系极为熟悉,以往圣旨未曾见效前总挡着不让微臣觐见,等天下皆知,陛下也不好改口了。”

朱厚洵似乎也想起了什么,腆着脸道:“从前朕下旨后,子任你都赞不绝口,夸得朕飘飘然,都没去深究,不过这次朕确实不记得曾下过这道旨意。”

林子任自是不敢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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