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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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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哐当”发出巨响;屋内的小叶氏□得也越加用力,按着额角一声一声的叫唤着,让人听了更加烦躁。

“叫什么叫,老子没有死呢!”杜赫坤吼道。

小叶氏猛地掷了一个茶盏,里面的茶水飞溅,溅了杜赫坤一脸,“呸,要是你死了,老娘不会哭上一声,哎呦喂,我的腾儿啊!”叶氏捂着胸口,觉得胸口火烧一般的疼痛,嘴中喊着腾儿,也不知道是真的心疼自己的儿子,还是心疼被杜子腾带走的大把金银,杜子腾也是个狠的,竟然偷了小叶氏的钥匙,将家中现存的银票都拿走了,还拿走了整整一盒子分量十足的金珠子,小叶氏看到空空的钱箱,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气来。

小叶氏一病倒,家中就无人主持中馈,叶氏长年礼佛,真当自己是个佛爷了,儿子孙子被抓,只会到庙中去求签祈福,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杜赫坤身上带着伤,心中一气,伤口一下子渗出血来,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杜赫坤扶着杜子德说道:“德儿,扶父亲去书房。”

“是。”杜子德抿了抿嘴,对父母的言行举止他已经学会了漠视。

杜赫坤到书房中快速的写了一封信,递给杜子德说道:“你和叶晨蔚交好,将信交给叶晨蔚,看到信只要是聪明人,叶晨蔚就知道怎么做!”

杜子德接过信看了一眼,眼睛迅速的睁大,不可思议的说道:“父亲说的是真的?”

“呵呵。”杜赫坤冷笑,“不是真的也要将它弄成真的,你知道为父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是陛下亲自打的,也许我还有用,陛下才没有下死手,不然为父的命早就没有了。”

“父亲,这话可不能乱讲。”杜子德立刻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人。

“哼,陛下掩饰的很好,但是他身上的味道我记得。”

天气日渐寒冷,赵恒煦就让人在殿内点了暖香,有着桔皮的味道,时常闻着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但是杜赫坤此人对味道特别的敏感,曾经近距离接近过赵恒煦,无意间已经将他身上的味道牢牢的记在心中。更何况是潮湿阴冷的牢狱中,赵恒煦身上粘着的味道就显得更加突出和特别,杜赫坤一闻就知道是谁了。

“可是……”杜子德还存有犹疑,他认为父亲这样太大胆了,叶家树大根深,可那也只是一个世家,而陛下坐拥着整整一个大齐,这,如何抗。

杜赫坤嗤笑,目光中满是阴冷,“现在陛下根基未稳,我们动手尚且容易些,时日长了,你认为我们还有机会吗?德儿,父亲也不想的,但是陛下要我的命啊,你弟弟一事想来也并不是无缘无故的。”杜赫坤越想越是如此,心中就越是惊骇,想要做成某件事的**就越是浓烈,“你弟弟就不用管了,一旦事败,也好给杜家留条香火。”

“……是。”杜子德不甘心的握紧信纸,他不想因为父亲的莽撞丢了性命。他是渴望权利,但并不是大胆到将自己置之死地而得到的权利,那样太冒险了。“父亲,叶家看来并不是那种有反……心的,我们是不是太过冒险。”

“父亲告诉你,叶家早有此心,只是他想要更加光明正大的理由。”杜赫坤嘲讽的摇头,“他们都太过小心翼翼,如果当初卫国公听父亲的,那么坐在皇位上的就不会是……,叶家根深叶大,已经是陛下的眼中钉,不然上次珍妃之事,会闹得这般大,圣上一点儿颜面都不给他们留。叶家那也是在火上烤着呢,现在就看谁的胆子大了。”

“是。”杜子德心中思量,最后同意了父亲的说法。

嘴上同意,但并不能代表他心中也是这般想法,晚上烙面饼一般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第二天早早的起身找到了陈良,自上次陈良为自己挡了一下失去科考的机会后,杜子德将陈良引为知己,后来家中事情反复,还是陈良给他提供了足够的金银走动关系,杜子德十分感激,已经将陈良视为心腹。而且陈良有谋有略,与之说话根本就不用说得太过通透,陈良就明白,让杜子德十分的欣喜,有什么都会和陈良商量一二。

杜子德认为陈家那就是和自家绑在一块儿的,犹疑之下竟然将杜赫坤和他说的都说了出来,陈良心中震惊,表面上敷衍,好不容易脱身后告知了跟着自己的人,杜赫坤的心事也就原原本本的袒露在了赵恒煦的面前。

……………………………………………………

还有一个月即将过年,天气也越来越冷,说是要去青龙池过冬的,直到现在才算是提上日程,一切安排妥当,明天就可以出发。

杜堇容坐在凳子上撑着六个多月的肚子逗弄着红枣玩,最近红枣也懒了很多,懒洋洋的趴在杜堇容的脚边,圆圆的脑袋搁在腿上,时不时抬头低声“嗷唔嗷唔”的叫上两声,像是在撒娇。

“天气太冷了,连红枣都提不起精神。”杜堇容托着后腰站起身,一个姿势坐时间长了,杜堇容都要觉得腿麻了,低头一看。脚尖碰了碰,能够感觉到脚的动作,隔着大大的肚子却看不到脚的样子,变形了的身材,现在的他是不是很怪异?!不知道陛下看着会不会觉得难受?

“公子,红枣之前吃多了一些,现在是困了,平时很活泼的。公子,新做的陈皮糕,还有蜜茶。”郝依端着托盘走了过来。

“不吃了。”杜堇容皱着眉头摇头,“吃得太多,我越来越胖了。”

“才不是呢,公子一点儿都不胖。公子肚子里住着小宝宝,好东西都让给宝宝吃了,公子看着还瘦了些。”郝依放下托盘,比划着杜堇容的肚子说道:“奴婢见到过怀双胎的妇人,和公子的肚子差不多,可是白御医说不是。”

“双胎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杜堇容笑着摸摸肚子,心中一角却也有着担忧,怀胎并不是难事,以后生起来就苦难了。赵恒煦现在也隐隐的有着担忧,时不时看着杜堇容的肚子发呆。

“哦。”郝依点点头,但还是觉得公子的肚子老大了,看起来真的像双胞胎的样子,白芷这个庸医却一直说不是,哼!

“啊——”突然女子尖锐的叫声在院中响起,吓得昏昏欲睡的红枣猛的醒来,嗷呜一声大叫。

郝依连着其他几名宫人立刻守到杜堇容的身周,杜堇容皱眉,只见院子内的假山旁站着一花容失色的女子,女子脖子上驾着一把锐利的匕首,持着匕首的人除了一双眼睛,其他都用黑色的布蒙着,看不清长相。女子紧张不安的紧紧抓着怀着的包袱,一身颜色黯淡的低等宫女衣裳因为沾上了脏污显得十分的狼狈。女子控制不住的浑身哆嗦着,面白如纸,因为脖子上架着的匕首,脖子梗着,一动都不敢动。

“属下赵一参见公子,此女子偷偷摸摸进入福宁殿,行动鬼祟,属下鲁莽未能及时制止女子的行为,惊扰到公子,请公子赎罪。”赵一语气平板,活像绑架的匪徒。

“啊,我是郁贵人,你这贼子还不将匕首拿开。”郁贵人尖叫,握着手中的小包袱,虽然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但言行上却不是如此。

郁贵人入宫后变化极大,就算是杜堇容见过幼时的郁贵人,现在也认不出来了。

“郝依你去找梁侍卫,让他带人过来。”杜堇容丝毫不理会郁贵人的叫嚣,从容的吩咐道。

“喏。”

郁贵人抱着自己的小包袱感受着脖子上传来的森寒之气,哆嗦得越加厉害,她后悔死了,不应该听欣妃的话贿赂了福宁殿中的宫人溜了进来,要不是欣妃说只要把包袱里的东西放到福宁殿中,就可以让陛下彻底的爱上自己,就算是给郁贵人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偷偷的溜进来的。

世上没有后悔药,郁贵人今天想要全身而退已经不可能了。

杜堇容看郁贵人死死的抱着胸前的包袱,眼睛游移,太过鬼祟,遂开口说道:“赵一,将郁贵人的包袱扔过来。”

“喏。”赵一扯了几下,一使力就将郁贵人抱着的包袱抢了出来,交给了走到自己跟前的宫人手中,宫人远远的站在杜堇容身前打开包袱。

“啊!”抑制不住的叫了一声,宫人死死的咬着下唇,捧着打开的包袱抖动了起来。

杜堇容厉声说道:“将包袱合上,所有在场的人都不得离开,赵一擒住郁贵人,不得让她脱逃。”也防止郁贵人自杀。

“喏。”

当包袱一打开,在场的人就知道不好了,郁贵人更是眼白一番,几欲昏厥,欣妃没有告诉她包袱里竟然是这个!

郝依很快就带着梁伟廷来了,梁伟廷刚到,杜堇容却挥推了梁伟廷一行人,让其加强对宫中各处的巡视后,等待赵恒煦的到来。赵恒煦来得很快,杜堇容上前一步拉着赵恒煦在一边说道:“陛下,郁贵人带来的包袱里面放着咒术娃娃。”

赵恒煦手一下子握紧,“有多少人知道?”

“所有人都在这里。”

“嗯,堇容做得很好,你辛苦了,好好休息,明儿还要去往青龙池。”

“嗯。”

赵恒煦先扶着杜堇容进入正殿,才反身出来唤来武善终,将郁贵人及看到过咒术娃娃的人全部带走。

郝依抱着红枣躲在殿门后看着静悄悄的福宁殿,和往日的恬静不同,今日的福宁殿显得十分的沉寂。

“采薇姐姐,郁贵人究竟带着什么?”郝依小声的问道,睁着大眼睛十分的好奇。

“不该你知道的就别问,在宫中,最不能有的就是好奇,知道吗?”

“哦。”郝依重重的点头,反复的在心中说了几遍。

“有人在宫中寻着东西,你们看到了也别大惊小怪的,小心惊扰到公子。”采薇提高了一些声音说道。

“喏。”在场的宫人都低声应诺。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瓜瓜和包子的地雷(*^__^*)

正文 第五十九章 (修改)

赵恒煦看着桌面上的咒术娃娃;几乎要笑出声来;横梁上发现的咒术娃娃难道也是那些愚蠢的女人想出来的法子?赵恒煦摇头;太肤浅表面了,如果真这般简单;他的皇帝也可以做到头了!

“陛下,郁贵人说她并不知包袱是里什么东西;包袱是欣妃给她的!”武善终恭敬的禀告。

“那就将欣妃缉拿。”赵恒煦把玩着手中的咒术娃娃,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特殊的东西不?心头一跳;希望不是他想的这样。“元宝,将匕首拿来!”

“喏。”

赵恒煦接过匕首就将咒术娃娃狠狠的避开;避成了小木块,持着匕首在碎屑里找了又找,除了一堆木头渣滓什么都没有,赵恒煦才长吁一口气,“把火盆拿来。”

元宝动作迅速地将火盆拿来,赵恒煦将用纸张包着的木头碎屑全都倒进了火盆呢,一阵火起,瞬间所有的木屑变成飞灰,在碳盆中消失得一干二净。

“陛下,武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吧。”只是一个普通的咒术娃娃,里面没有别的什么玩意儿,让赵恒煦心情轻松,说话的语调都轻快了很多。

“喏。”

武善终很快进来,手上捧着一个不大的盒子,行礼后武善终说道:“陛下,在欣妃宫中发现了这些!”

“打开盒子。”

“喏。”

武善终打开盒子,里面整齐的放着一些木刻的娃娃,赵恒煦示意武善终拿出来了一个翻过来,只是一些简单的木刻的娃娃,无论是背面还是正面都无任何特别的字迹、记号等。

“把这些都避开。”赵恒煦摸了摸下巴,手指点着武善终和元宝,“一起来。”

花了一刻钟时间,武善终和元宝将所有的木刻娃娃避成了碎屑,赵恒煦才喊了停,心情很好的撑着下巴,“欣妃有什么说的?”

“禀陛下,欣妃娘娘说木刻的娃娃都是别人给她的,有人对她说,只要将木刻娃娃带在身边两昼夜,然后将其放在陛下常去的地方,就可以让陛下恋慕上带着木刻娃娃的人,并且会死心塌地。”武善终立刻回禀。

“那郁贵人手中的娃娃怎么有生辰八字的?”赵恒煦曲起手指在台面上的轻点,“欣妃可说是谁送娃娃给她的?”

“欣妃说是送她娃娃的那人将生辰八字给了她的,她会在放置娃娃时写生生辰八字,这样咒术才会灵验,而且欣妃交给郁贵人时,反复交代郁贵人不可打开,不然咒术也会失效。”武善终想到欣妃说起咒术娃娃时的狂热模样,就觉得浑身发颤,她眼睛中的执着近乎于魔鬼,也不知道给欣妃灌了迷药的究竟是谁,将欣妃迷成这样。“欣妃只说是一个人老宫人告知她的。只是那老宫人……”

“说话无须吞吞吐吐。”

“喏。”武善终继续说道:“属下无能,望陛下赎罪。老宫人是在欣妃宫中的井中找到的,验尸后发现,已经死了将近两天了。据调查,老宫人是宣帝旧人,平时仅在宫中做些扫撒的事情,沉默寡言、不善言辞,在宫中没有任何交好之人。”

那口井水量充足,有股淡淡的甜味,欣妃平日里的茶水都是用此井内的水冲泡的,沐浴也是。也不知道用了何法子,老宫女直到今天才浮出来,井水的味道也未有改变。

“也就是说,后面就没有任何线索了。”

武善终猛然跪下,低头默认了。

赵恒煦沉默半饷,抬头说道:“元宝,朕让你清查后宫,现在却出现此等事情,你做事不利啊,自己去领十板子。在朕回宫前,彻查宫中诸事诸人,凡年满二十五岁的宫女,均放出宫。年六十岁以上,老无所依的嬷嬷、太监,送到帝陵给祖宗守陵吧。”

“喏。”元宝包子脸微皱,屁股还没有挨板子就觉得好疼。

等真正疼上了,元宝才觉得原来没有最疼只有更疼,屁股上火辣辣的如同火烧一般,弯着身子脑袋拼命的往后面够着,想查看查看屁股上的伤情究竟怎么了!

“真是的,小园子去那儿了,拿个药也磨磨唧唧的。”元宝呲牙咧嘴的摔倒在床上,捶着床板好生懊恼,这些个遗留下来的老宫人真是给他添乱。

“扣扣。”房门发出规律的敲击声,元宝大喊,“进来吧,小园子你拿个药还让人现配不成,来来来,快给我上药。嘶,轻点儿,小子你不是手头上挺巧的嘛,怎么现在笨手笨脚的,对对对,现在的力道刚刚好,哎呦喂,小园子你什么时候把嘴巴缝上了,看师傅受伤难受了,亏你小子有心了。”元宝转头一看,“啊,你怎么进来的!”元宝大叫一声,手上动作不停,一把用被子遮掩住自己的下半身,结结巴巴的看着面前的人说道:“你你你怎么来了?”

武善终晃晃手中的药瓶子,戏谑的说道:“我给大总管上药来了,只是,唉,我毛手毛脚的,让大总管嫌弃了。”

“上什么药,小园子呢。”元宝瞪了武善终一眼,伸出脑袋往外望找着人。

“别看了,那孩子才十岁,睡意重着呢,我让他在外面等着,竟然就站着站着就睡着了。”

“这死小子。”元宝很恨的说道,提高声音喊:“小园子,小园子,你出去把小园子给叫进来,武大人公务繁忙,就不烦劳你了!”

武善终摊手,表情无奈的将药瓶放在元宝床头,“别凶巴巴的看着我,是我连累了你,没有找到欣妃得到木刻娃娃的线索。唉,算了算了,被大总管嫌弃了,我去喊小园子,就不打扰你了。”武善终撑着大腿站了起来,走了几步突然回头说道:“大总管的屁股白白嫩嫩还带着红印子的,像两个水蜜桃似的,怪好看啊!呵呵……”武善终说完,嗖的就奔出去了。

元宝气急,坐倒在床上,“嘶……”像是坐针板一样,一下子跳了起来,捂着后腰呲牙咧嘴的,那个疼啊。下半身空落落的暴落在空气中,激起一阵阵鸡皮疙瘩,元宝看着自己如出生婴儿一般大小的话儿,心里面突然变得无比的失落。据说他家中贫困,一出生就被送到了佣妇手中,毁了天然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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