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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帮帮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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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毕吕仲明又觉得不对,自己来这里是收小弟的,怎么反倒变成秦琼的小弟了?!

秦琼道:“谨言,慎行,愚兄知道,贤弟来此处,定是身有要事,是不是?”

吕仲明无可奈何,叹了口气,点头道:“对。”

吕仲明抬眼看秦琼的双眼,思考片刻,还是决定先不把自己的任务和盘托出,一来这事太也奇葩,别说秦琼,任谁也不愿相信。二来说了也没用,秦琼目前也帮不上什么忙。

“秦兄不会是在军营里当一辈子千户的人。”吕仲明道:“一见兄,小弟便觉兄乃是人间龙凤,假以时日,小弟相信,兄必能成一番经天纬世之业,成国之栋梁。”

秦琼淡淡道:“承贤弟吉言。”

吕仲明又不知道说什么了,良久后道:“容我再想想,过段时间,待我理清头绪后,一定会给兄弟一个说法。”

秦琼目光复杂,看着吕仲明,最终重重点头。

数日后,章丘地区叛军终于平息,王薄逃跑的消息传来。

吕仲明躺在床上,秦琼摘了头盔,坐在案旁,一坐一躺,吕仲明歪着脑袋,朝秦琼道:“其实王薄大可不必逃。”

秦琼:“唔,失了先手,但稳扎稳打,据山而战,于峡谷内伏击我军,未尝没有扳平的机会。”

吕仲明道:“章丘南依泰山,北濒黄河,乃是齐鲁腹地,第一场的决战地点选在河边,想必是打算学楚霸王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没想到成了梁邱赐,断了自己后路。”

秦琼与吕仲明面对画满了地形的纸,秦琼考虑良久,吕仲明又道:“这一仗,若调转过来,换你带兵,该将如何?”

秦琼抬眼看吕仲明,说道:“黄河一线大势已去,我只能带兵在下游的津梁设伏,狙杀追兵。但张将军老而弥辣,想必早已料到此计。”

吕仲明诚恳道:“此乃下策,兵家上策,攻其不得不救。中策,料敌机先,攻其不防。下策才是赌运气,诱敌入阖。”

“如何攻其不得不救?”秦琼道。

吕仲明躺在床上,伸出一手,在纸上画了个圈,答道:“围魏救赵。弃章丘,攻龙山县,龙山县有藏粮,先朝北跑,打下来以后把吃的分了,待张须陀将军派兵去救时,回攻章丘。”

秦琼点了点头,说:“王薄所带俱是农民军,未曾有此章法,若能想到这层,也不至于有此一败。”

秦琼每打完一场,吕仲明便学老爸带兵的思路,帮他做做战后总结,大多数时候由秦琼扮演隋军,吕仲明扮演叛军,纸上谈兵一场。谈完后双方互换,秦琼赫然发现,吕仲明稀奇古怪的思路竟是层出不穷,虽说实战打起来不知如何,但光凭口若悬河的功夫,秦琼是万万比不上的。

不到几日,张须陀的命令来了,秦琼便率军出去追击王薄的残兵。

“愚兄走了。”秦琼交代道:“过几日就回来。一切小心,照顾好自己。”

吕仲明道:“带我去……”

“不行!”秦琼想也不想就否决了这个提议,答道:“这是打仗,自顾不暇,哪有空带上你。”

“喔好吧。”吕仲明只得有气无力道:“你去吧。”

吕仲明根据自己的知识,知道这一仗肯定是赢的,死缠烂打跟着去也是活动活动筋骨,然而打仗就要运动,运动就要消耗体力,消耗体力就会饿。且这边每天就吃这么点东西,军粮严格配给,来了这么久,已经吃了秦琼不少东西,出去总不好意思混他的两顿饭,不去就不去罢。

于是秦琼走了,吕仲明便躺在床上思考人生哲理。

一连数日,吕仲明都在思考,最后决定,待得张须陀的部队打了胜仗后,便跟随秦琼回大兴去。初时浑浑噩噩,不知道杨广是谁,如今再去与那狗皇帝打个照面,自然知道要怎么忽悠他。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句话,确实是真理。

只要拿回父亲的龙鳞,马上就能将老爸召唤过来,一切难题迎刃而解。然而吕仲明想到这里,又隐隐约约觉得有点不妥。

仙佛有仙佛的战场,凡人有凡人的战场,以仙力去干涉凡人的命运,真的好吗?说不定虚空玄门内的那一掌,也正是佛家下的战书。对方在没有出面干涉战局之前,自己是不是也不能妄自化为真身,冲到皇宫里直接把杨广给吃了?

但不管怎么样,龙鳞是一定要拿到的。否则人身安全都没有保障……吕仲明决定了下一步计划,就是装成人畜无害的模样,跟着秦琼去大兴。

然而张须陀这一场仗,打起来却是没完没了,击退了王薄,从秦琼的对话里,吕仲明得知王薄已经兵败跑路了,连辎重都丢得干干净净。张须陀派出了所有的部队,前往津梁,与水军将领周法尚合兵,狙击王薄残军。

秦琼临走时嘱咐吕仲明,不可出外乱跑,也不可朝外人说太多自己的来历。凡事听张须陀的吩咐。

那天吕仲明刚吃完早饭,正躺下来,外头便来了个人,进来也不说话,看到吕仲明躺在秦琼的床上,登时一怔。

吕仲明尚且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忽然发现外面来了个人,便略张着嘴,与那人对视。本能地感觉到,似乎有点危险。

是什么呢?是杀气!

那男人高而瘦削,脸色阴沉,容貌细看起来倒是不太凶神恶煞,只是感觉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不舒服。眉眼间充满戾气,眼睛明亮,手背青筋纠结,显是练武之人,眉毛还损了一截,若不是穿着盔甲,吕仲明险些就要将他当成个囚犯。

男人眉目间带着一股戾狠之气,

“什么人?”那男人沉声道:“怎么在我秦兄弟房里?叔宝何在?”

吕仲明忙一个翻身起来,朝他抱拳。

“张须陀将军……派他出去追击王薄的军队了。”

男人:“报上名来。”

“我……是他小弟。”吕仲明转念一想答道:“我叫仲明,你好。”

“怎么大白天的躺着?”那瘦削男人拧着眉毛问道:“身体不舒服?”

吕仲明道:“没有,一天只吃两顿,容易饿,只能躺着,避免消耗体力。”

男人:“……”

吕仲明道:“张须陀将军在前厅里。秦兄多则十天,少则三天后才能回来。”

男人似乎十分烦恼,站着不吭声,无意中瞥见了摊在桌上的一张纸,正是先前吕仲明与秦琼讲论行军所用,便看着那张纸沉默,仿佛在想自己的事。

吕仲明看出面前这人仿佛有点生气,便小心翼翼道:“有什么事么?待他回来我转告他。”

男人道:“罢了。”说毕转身就要走,吕仲明忙追在他身后,问道:“有什么能帮你的?”

男人漫不经心道:“卢明月率领十万军队,攻到祝阿县了,你回去躺着罢,节约体力……”

吕仲明快步追在那男人身后:“国事为重,我与你一起去。”

吕仲明既然住在秦琼营里,那人找秦琼帮忙,自己说不得也多少得出点力,身前这人仿佛与秦琼关系甚好,便打算问问看有什么事情自己能做的,然而那男人却也不说自己是谁,一路上穿过回廊,片言不提。

“秦大哥眼下已经到津梁了……”

“兄台叫什么名字……”

那男人腿长走得快,吕仲明只得加快步伐追着,男人根本就不理他,到得厅外时,见一名参赞正在厅外站着,这参赞吕仲明认得,正是第一天到张须陀营中时,撺掇老将军把他押回去大兴,交给杨广的那个,名字唤作王志阳的就是。

秦琼说过在军营里住着,不可轻视朝廷派给张须陀的人,须得客客气气,吕仲明便朝他点头,说道:“王大人。”

那参赞对吕仲明爱理不理的,看到率先走来的那男人,却脸色一变道:“罗将军,张老将军正在与朝廷特使议事,此刻不可……”

那一身戾气的男人话也不答,随手一掌就朝着参赞照头兜去。

吕仲明:“!!!”

吕仲明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男人便一巴掌把参赞抽得陀螺般半空飞出去,撞在地上,摔得头破血流。

吕仲明张着嘴,站着只不住发抖,心道@#¥%……

那男人回头看了吕仲明一眼,随口道:“我叫罗士信,你唤我罗大哥就行。”

作者有话要说:

马甲君的小仲明

☆、第四回:叫阵

吕仲明:“……”

说毕罗士信推门进去,见张须陀正在与一名官员说话,吕仲明想起杨广那茬,心里咯噔一响,本能地便朝罗士信身后躲。

罗士信注意到吕仲明似乎有什么忌惮,便主动挡在他身前,现出回护之意,不让他与那特使朝向。站定朝张须陀一抱拳。

罗士信:“师父。”

“来得正好。”张须陀道:“你前去准备,这就随我出征。”

罗士信道:“不行!让我去。”

张须陀怒道:“怎么!瞧不起师父不成?”

罗士信道:“决计不行!叔宝带领的士兵还未回来,林将军要回援洛阳,卢明月有十万人!我们只有不到一百人!”

“杂兵散勇。”张须陀道:“不足为惧。”

说话间张须陀朝吕仲明看了他一眼,似乎有点意外他也跟来了。

罗士信道:“手下只有不到五十人!不能让师父去涉险!”

张须陀:“军令如山!你一个人去,如何能摆平卢明月!”

罗士信脾气本就狠戾,张须陀看上去心情正不好,一身须发花白,已年届六旬,脾气却是说不出的火爆,那朝廷特使看着,俩师徒正要旁若无人地吵起来,罗士信额爆青筋,吕仲明看样子不对,生怕张须陀动手揍他,忙道:“那个……”

“那个……”

吕仲明一开口,厅内倏然二人都不说话了,都看着吕仲明。张须陀微微皱眉,罗士信冷冷道:“说。”

吕仲明:“……”

吕仲明只想劝他俩别吵架,没想到突然一下这么尴尬,寻思片刻,只得硬着头皮,从先前的话中,梳理出了个大概。

“那个……卢明月的叛军不足为惧,王薄的兵马虽已去,却保不准是否会卷土重来……”吕仲明前几日与秦琼聊过,大概也知道战局是怎么个情况,推测道:“张将军宜坐镇章邯,此刻不容有失。”

那朝廷特使鼻孔中不屑哼了一声,罗士信登时怒目而视,然而张须陀反应更快,怒道:“士信,这位是朝廷来的李大人!不可无礼!”

张须陀这么一吼,吕仲明方心道好险,要不是有他镇着,只怕罗士信又要上前一巴掌把那“特使”抽飞出厅去,续道:“秦将军与周法尚汇合后,想必决胜负也在这几天内。不如派人给他送个信,让其解决了黄河边的战事后,便火速回援祝阿。罗将军与我前去,在祝阿县外与其汇合。张将军若信得过在下,仲明愿与罗兄弟一并驰援祝阿。”

罗士信先前在外当差,也不知吕仲明来历,但吕仲明的提议正合他心意,答道:“正是,区区卢明月,师父不必出战,这位小兄弟与我同去足以。”

张须陀道:“陛下点名道姓要找你,老夫不能贸然让你出战。”

罗士信一直不知吕仲明来历,听到这话时脸色便一变,一看吕仲明,眼中尽是询问之色,吕仲明以眼神示意待会再给你解释,心下登惊,马上就知道朝廷特使居然找到张须陀营里来了!

那特使问道:“张大人,他就是吕仲明?”

短短两句话间,吕仲明已猜到在自己与罗士信进来前,张须陀与这朝廷特使的对话,无非就是杨广查到了自己在张须陀营中,于是派人来索。但是……杨广是怎么知道的?消息能这么灵通吗?杨广毕竟是个凡人,多半现在还在和叛军打仗,消息怎么会传到他那里的?

万一要找自己的不是杨广,而是别的什么人,这个时候就危险了。吕仲明虽然要去大兴一趟,却不能这么被动,正要设法堵住那特使话头时,罗士信却更彪悍,答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罗某要带这位小兄弟出去打仗,李大人待我得胜归来后再索人不迟。”

吕仲明心里大赞道好样的!这就对了,忙道:“张老将军若信得过在下……”

罗士信此时一心只想留住张须陀,毕竟己方只有数十人,而对方可是有十万,这一去连打都不用打,只有与秦琼的部队汇合后才有胜算。张须陀乃是老将,却年岁已高,万一出个三长两短,对隋朝将成为重大打击。

只见张须陀打量吕仲明,片刻后道:“秦琼对你推崇备至,想必你多少也有些自保功夫。你既愿为我大隋出战,便着你与士信一同出征,到祝阿后,秦琼将与你们汇合,到时再图击破,不可冲动行事。”

特使色变道:“张大人!”

罗士信话也不想与那特使说,答道:“走!”

说毕朝张须陀一抱拳,场面留给他去处理,转身要带着吕仲明走,张须陀看了一眼吕仲明,又看罗士信,意味深长道:“士信,你素来行事不顾前不顾后,凡事须得与这位小兄弟商量,不可独断专行。”

吕仲明点头,知道张须陀让自己去,并非就认为自己能帮上什么忙,而是因为罗士信不稳重,张须陀生怕这名弟子一时莽撞,殆误战机,又因秦琼先前说了些什么,张须陀对吕仲明颇有回护之意。

吕仲明不由得心生感激,点点头,又看了那特使一眼,转身与罗士信出来。

罗士信一出军营就翻身上马,朝吕仲明道:“去选武器。”

吕仲明这才想起,出来是要和罗士信去打仗的!自己从来没打过仗,纸上写写画画,倒是挺溜。这可怎么办?明明是个治疗,怎么突然间变成T了!

“怎么?”罗士信问道:“没学过武?”

“学过。”吕仲明忙道,他看到罗士信反手把一把长槊负在背后,槊上光秃秃的,什么饰品都没有,心道这人确实是个狠角色。大凡用槊之人,槊上都系有留情结,以免将敌人一槊贯穿。

吕仲明从来不经马战,拿两把剑好看是好看了,但要近身才能发动攻击,太也危险,而且控马之术不娴熟,容易和敌人撞到一起,毛手毛脚的,打起来不好看,于是选了一把长弓,充当远程武器。又选了把戟,充当中程护身。

“你能用这两件?”罗士信仿佛看笑话一样看着吕仲明。

吕仲明道:“可以……”

罗士信:“……”

“……吧?”吕仲明被罗士信看得有点心虚,惴惴道。

罗士信道:“八十三斤的强弓,你开弓看看。”

吕仲明拿着弓,略一沉吟,一手推,一手扣弦,俯身一扯,拉开了。罗士信略有点惊讶,但一看吕仲明拉弓架势便知是有名师所授,便不再多问,答道:“得罪。”

吕仲明笑笑,罗士信摘下手中牛皮扳指抛给他,吕仲明便戴上,说:“我再试试长戟给你看?”

罗士信道:“不必,这就走罢。”

罗士信说完就一阵风似地催马出营,吕仲明跟在他身后,被背在背后的画戟磕得十分不舒服,心道要是法宝都带过来就好了,至少有把雷云金光戟和吞日弓。两下子就能摆平十万人,可惜可惜。

罗士信阴沉着脸,两骑到营外,罗士信手指撮嘴里一个唿哨,又有五名骑兵出来,跟着罗士信,彼此话也不说,直冲出章邯城去,上路了。

马匹颠簸,吕仲明心里咚咚咚的,跑了足足大半天,发现罗士信就带了这么五个人,已跑出章邯十来里,也没有部队汇合,便试探着问:“罗大哥,那个……”

罗士信:“?”

吕仲明:“只有五个人?”

“七个。”罗士信道:“你不是人?我不是人?”

吕仲明道:“七个人,去打卢明月十万人?”

罗士信驻马道:“怕了?”

吕仲明忙摆手,怕倒是不怕的,他知道罗士信应该还是有自己的计划,说话间这一小队人上了山道,天色阴暗,不久前刚下过一场雨,山路崎岖湿滑,只得慢慢走。吕仲明又道:“罗大哥。”

罗士信一扬眉,示意有话就说,吕仲明考虑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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