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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从相遇开始ⅲ-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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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司徒把手里的金麒麟放下,蹙起眉头问翟谷清,“根是湿润的,这种情况你能知道上一次浇水是什么时候吗?”

“一周到十天之内。”

“跟死亡时间很接近啊。话说,贺晓月精神状态不好,是怎么个不好法儿?”

文堂索性站起身来,说:“以往我们在一起聊天,虽然聊的都是些琐事,但是她的语言很简练,表达能力很强。最近几次,很迟缓。好像有不少心事。”

“你们聊天的时候,提到什么人、什么事了吗?”

“我按照你说的尽量少提方蕙,但也不能不提。提到的时候,她很……怎么说呢?很惆怅吧。”文堂失笑,“除了这个,偶尔会提到她家里和我的工作。哦,对了,婚期提前了。”

闻言,翟谷清先是有些不解,“谁要求的?”

“贺家呗。”司徒冷笑着,“这是抓紧时间抱文家的大腿呢。文堂,贺晓峰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噗——!文堂居然笑出了声。司徒诧异地看着他,“你干嘛?贺晓峰怎么着你了?”

“没有。”文堂笑道,“他最近很活跃,经常请我吃饭喝茶,约我打球或者是泡温泉。”

司徒也跟着乐了,“他在追求你吗?”

“我几乎这样以为。”

司徒把金麒麟和一些土装起来,准备带走。在文堂哑然失笑的时候,他又砸了另外两个花盆。不出所料,根部是湿润的,土壤也有一些带着潮湿。做完了这些,把垃圾清理干净,仨人才返回案发现场。

在同一个时间轨道上,霍亮正在跟酒吧老板,他的同班同学王十八谈贺晓峰的调查结果。

王十八很忙,不单单只为霍亮工作。所以,对贺晓峰的调查进展不快。不过,倒是收获了一个值得关注的线索。

王十八亲自给霍亮调配了一杯不含酒精的饮品。说道:“贺晓峰这样的人不少,为了钱不顾事实真相打擦边球,被人怨恨。但是他背景很硬,一般人也不敢动他。他的朋友大多都是商人,他爸那边的倒是很少。我排查了一遍跟他走的比较近的朋友,发现一个很古怪的现象。”

贺晓峰没有官位,只是个律师而已。律师做生意的不是没有,也不犯忌讳。但是,贺晓峰却以朋友的名义投资,任何手续都没他的名字。可收益却进了他的腰包。那个朋友只是挂名,起不到任何作用。这就很奇怪了。

霍亮问:“什么生意,违法的?”

“不。”王十八说,“很正经的生意,不过现在黄摊了。跟你们上次办的那个明星的案子有关。”

“魏奕案?”

“上次你不是让我帮忙查那些干尸的来历嘛,我就记下了找到干尸的地址。”

那是魏奕案中,有一个神秘的地址。魏奕就是在那里被研究。只可惜,他们查到的时候已经被烧毁,是叶慈挖掘到地下,找到了一具尸体。文秘书又顶着压力深度挖掘,居然挖出不少干尸。

干尸的调查不在特案组,霍亮也没跟踪结果。但是惦记着是肯定的,所以他找到王十八,让他有空就给查查。

王十八真没想到会这么巧。

出土干尸的那一家表面上是是个卖园林机械的销售点。生意很红火,查也查不出什么问题来。大火烧死了两名员工。经理跑了,剩下的几个职员也说不出什么情况。经过调查,这些员工的确对地下的事不知情。很可能知情的那位经理至今下落不明,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关于园林机械销售点的资料到此为止,王十八没再继续纠结。这阵子调查贺晓峰,忽然发现他在园林机械的销售店里有投资。

“就是我跟你说的,贺晓峰那位朋友。”王十八说“贺晓峰有个账号,定期就会有一笔汇入资金。我查了近两年的,发现是同一个账号给他打款。我是顺着这条线摸到他的朋友。仔细查过后才确定,那个人不过是挂名,贺晓峰才是正主。”

说着,王十八将资料递过去,继续说:“园林机械出事后,警方也找他那个朋友调查过情况。他说只是投资收利,不参与经营,甚至没去过几次。警方跟店员核实情况,店员也说没在店里看到那个人。所以,警方也就排除他了。”

霍亮随后翻了几页资料,暂时搁下,“这个叫‘袁开’的哥们现在在哪?”

王十八耸耸肩,摊摊手,“一个月前,他在家割开了自己的动脉。”

“自杀了?”

“是不是有点意思?”王十八唏嘘道,“三十四岁,刚升职、儿子五岁、妻子漂亮、有房有车有存款、可以说很完美了吧?突然想不开死了,谁都不相信。”

霍亮直在心里骂娘:尼玛啊!林岳山怎么哪都有你呢?

王十八给霍亮分析了一下。园林机械销售点的关系链应该是:贺晓峰出资→袁开挂名→傀儡经理。

现在,经理下落不明,袁开自杀,想要在这条线上抓住贺晓峰的辫子根本不可能。

霍亮搓搓脸,沉思了半响,不得不跟王十八商量,这事你还敢查吗?怕不怕惹麻烦?现在几个案子已经串联在一起了,水深不可测。特案组都着了道儿,你单枪匹马的万一遇到点什么事,你老爸还不活劈了我?

王十八撇撇嘴,觉得霍亮这个担心实在很多余。既然他心甘情愿接了老爸的生意,就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事实上,王十八也是对这个行当充满了“热情”,要不然,怎么会成为廖江雨的脑残粉?况且,他很讲信用。既然答应了哥们,就要做到底。做这一行,没信用还怎么混?

王十八搂住霍亮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好意心领了。你只要多给点雇佣费就成,顺便把你家孩子带来给我看看。”

霍亮白了他一眼,“他出门了,等他回来吧。准备好桔子,我家小孩儿就爱桔子。一口气能吃两斤。”

王十八立刻贱兮兮地靠上去,“吃到嘴没?”

“没。”

“卧槽!你转性了?”

“他太小,才二十。”

闻言,王十八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你没事吧?你第一次多大?不到二十吧?”

“老子很像没节操的那种人吗?我第一次二十二了好吗!”

“简直不科学!”

“滚蛋!”霍亮红着脸拿着资料逃也似地离开了酒吧,王十八在他身后拍桌子大笑,非常损友!

霍亮心里那点小九九别人怎么会知道?他家小孩儿年纪小是个问题,剩下的就是怕耽误了学习进度。雨辰的学习才起步,不能分心。想要达到司徒和林遥的要求,并不是容易的事。他不希望温雨辰因为其他原因,进步缓慢。至少不能因为自己。

温雨辰是他准备拉着带着过一辈子的人,没有足够的能力怎么行?他霍小爷不带孩子。他期盼着,温雨辰能跟自己并驾齐驱,等着小孩儿跟自己旗鼓相当。就像司徒和林遥那样,强强结合。可现在的温雨辰还不行,需要很长一段路要走,他不能毁了温雨辰。不能用爱的枷锁把孩子困住。他希望温雨辰能看的更多,了解的更多。成为一个完整的温雨辰。

矫情是矫情了点,但也是真心为小孩儿着想。反正人是他的,想什么时候吃不行?不差这点时间。

霍亮跟司徒联系说查到新的线索。司徒让他赶到特案组在外面的鉴证小楼来,越快越好。

放下电话,司徒转头看着文堂,“既然你坚持不撤,凡事多加小心。另外,你今天能不能跟贺晓月见一面?”

文堂点点头。司徒想了一下这些话怎么说,片刻后,告诉文堂,“刚才我跟你说的那个图纸的事,你婉转点透露给贺晓月,看她什么反应。要不,把翟谷清也带去,就说有朋友过来了,请她吃饭。饭桌上你想个由头,把这事说说。”

“你确定图纸是贺晓月邮递到H市的?”文堂问道。

司徒深吸了一口气,“只有她可能性最大。林岳山……没时间这么做。”

司徒觉得,如果图纸是针对司徒等编外人员的另一个计划,必须建立在林岳山知道叶慈会去H市调查委托案这一点上。只有这样,他们才会顺着叶慈这条线摸到韩珊莉,才会找到被邮递过去的图纸,将韩珊莉、方蕙联系在一起。

图纸是在方蕙死亡第二天邮寄出来的。那时候,叶慈还没有接到H市的委托电话。叶慈的行动谁都预料不到,这人压根就是个不确定因素。林岳山再精明也不可能未卜先知。所以,就不存在所谓的“另一个计划”。

那么,排除林岳山,有可能在案发现场拿走图纸并邮递出来的人,只有贺晓月!

☆、第24章

送走了文堂和翟谷清;霍亮也来了。司徒把关于贺晓月和林岳山的分析详细说了一遍,问小徒弟有什么看法。霍亮觉得,林岳山还是有可能带走图纸的。

当然,这个可能性也要有个前提。

林岳山逼死韩珊莉;并利用荀雨晴把叶慈找过去。然后,计算好时间;让叶慈发现那份图纸。

听过霍亮的分析;司徒沉默了半响。说:“牵强了。你当饕餮是那么好算计的?不说他的精明;他的直觉是我们这一群人里最敏锐的。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是被指使才找到他,他一定能发现。按照他那个性格,也早就上手段查清了。”

“要不这样吧。”霍亮说;“你跟叶慈联系,让他试试。如果不是我想的那样;咱也去了一块儿心病。”

联系叶慈还得拐个弯,司徒只好把电话打给唐朔,让他转告叶慈。为这事,唐朔特别的积极!并说最晚明天一早就能有回信。

而刚刚耕耘完一次的叶慈,躺在床上很无奈地看着磨刀霍霍的唐朔,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干脆再扑倒一次吧,免得他现在就要杀出去!

“这么快就说完了?”霍亮纳闷地看着司徒,“叶慈都没接电话。”

司徒呵呵地笑着,“我估计叶慈是憋坏了,现在没空合计那女人的事。别管他,他心里有数。”

不说那个烧包的叶慈了,司徒把一张便签纸给了霍亮让他研究研究。

便签上是司徒的手写字。或许没人相信,司徒写的一手好字!十五岁到十六岁那一年在少年管教所除了体力劳动外,这厮把所有时间都拿来练字。俩字——闲的!

看司徒的字是一种享受,可看内容则是一种考验。司徒列举了一些疑点,都是他在方惠案发现场找到的。司徒是懒得跟小徒弟一一解释分析,让霍亮自己琢磨。他没事人似的溜达到走廊尽头,跟林遥通电话。

这时候,林遥还在酒店,正准备出门。接到司徒的电话,干脆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毒物来源?”林遥诧异地问,“老陈那边还没给具体回信,你确定吗?”

“八/九不离十吧。”司徒对徒弟没耐心,对林遥可是耐心十足。他说:“按照方惠死亡前一周的温度估计,果蝇在十天内产一次卵,二十二天内孵化。我收集到的那些东西已经出来一部分结果。”

化验人员告诉司徒,果蝇尸体中带有很多卵,就是说果蝇已经开始产卵了。很多卵来不及孵化就已死亡,这种情况并不多见,因为露天阳台的温度持平衡状态,并无急速降温的现象。换句话说:根据现场条件分析,造成果蝇、蝇卵死亡的原因不是温度,就是因为某种药物。

司徒又说了一件事。方惠养的那几盆植物,虽然表面上已经枯败,但根部和土壤还有些湿润。研究人员说,这些植物至少在十天前浇过水。

“那不就是方惠死亡前吗?“林遥问道。

司徒嗯了一声,笑道:“我现在让他们化验的就是植物根部和土壤中含不含那种变异的砷。”

“司徒,你到底想说什么?”

深深吸了口气,司徒转身靠在墙壁上,压低了些声音,道:“我一直对露天阳台觉得奇怪。你看,方惠留下几个用过的矿泉水瓶来装自来水浇花,但是那些瓶子都是满的,说明方惠没有使用过里面的水。瓶子上积满了灰尘,表示至少短时间内她都没有使用过。而没有水,果蝇很难生存。那平时她用什么浇花?”

“就说当天停电的时候吧。前前后后快三个小时,方惠可能发呆发了三个小时?不可能吧。闲着没事,她会不会浇花?如果,研究的结果证明了死亡当天方惠浇过花,土壤里含有变异的砷。我就可以完全排除贺晓月杀人的可能性。”

林遥挑挑眉,笑了,“这样一来,我们的凶手岂不是一直没浮出水面。”

“也没离多远。”司徒笑道,“等会儿,我还得再回方惠的案发现场一趟,有些东西没找全。”

坐在房间的小沙发里,林遥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他是有些担心的,司徒找到的线索显然是打破了案子的僵局,重新挑起一条线。但是关键的几样东西还没有,即便化验结果出来,还是无法确定什么。

比方说:老陈那边对变异砷的分析研究。这一点是至关重要的,没有分析结果就无法确定真正的死亡时间,这一点确定不下来,下面的分析只能是模棱两可。

“司徒,你给老陈打个电话问问,结果什么时候出来。”林遥说道。

司徒应下来,又随口问他,“宝贝儿,你准备干什么去?”

“去方连成的家看看。”林遥无奈地笑着,“就算不靠谱,我也要去看一眼。我就是觉得奇怪。你看,方惠为什么要在图纸上画那个计时器呢?她是跟林岳山有关系,还是跟林岳山的组织有关系?我想了一下。方连成先是要自杀,被方惠救下。那跟林岳山有关的是不是方连成,而不是方惠?很可能方惠在调查父亲自杀原因的时候接触到了什么,怀疑自己也会受到威胁,所以在图纸上留下了计时器。”

那么,方惠是从哪里知道的计时器?唯一的途径只有方连成。所以,林遥在H市的调查重点,放在了方连成的身上。

司徒说:“你等雨辰回去带他一起去。这几天你没睡好,眼睛不舒服了吧?”

林遥不矫情,苦笑道:“那你过来给我揉揉。”

“老公倒是想过去,这边走不开啊。听话,好好睡一觉,等雨辰回去。”

这时候,林遥哪睡得着。但司徒这份心他很是受用,懒洋洋地回道,“没你,我睡不踏实。”

“自己撸!”司徒乐了,“舒服了就想睡。”

“自从有了你,我就没用过自己的手。”

司徒心想:可不是嘛。您老那手光顾着忙活我了。

说着说着,俩人就下了道儿。司徒转回身面壁,捂着电话,“宝贝儿,是不是想我了?”

“滚一边去,咱俩分开还不到二十个小时,我想个屁!”

“但是我想你的屁。”

林遥莫名的红了脸,在沙发上蹭了蹭。

仔细一算,他跟司徒的确是很久没那个什么了。忙的时候想不起来,现在就自己一个人在房间,跟他聊着倒有了点小心思。爷们低沉的嗓音就在耳边,好像以往附在身上轻声呢喃似的。勾的心直痒痒。

林遥逗司徒,“要不你现在过来,让我睡你一次,你再回去。”

“你累傻小子呢?”

“那你来不来?”

不可否认。司徒动心了!

“你等着!三个小时我就到。”

“啊?”林遥愣了。听口气,司徒可不像是开玩笑,“你还真来啊?”

“不是你让我过去吗?”

林遥心说:我就是开句玩笑,你也当真?你是真憋着了,还是跟我逗闷子呢?司徒那边不知死活地撩拨他,“我可没开玩笑。我过去,让你睡。”

麻蛋,真的!

“不是……司徒,你哪根筋抽到了?”

司徒大言不惭,想你想到骨子里,想你想的菊花朵朵开!没听见你的声音还不想,现在就是特别想,尤其是下面。反正来来回回也就是十几个小时的事,我不介意真的被你睡一次。

这都快七年了,林遥几次想反攻都没成。今天司徒松了口,跟做梦似的。特别的不真实。转念一想,林遥乐了。

“行,司徒,你就跟我玩阴的吧!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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