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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曜权臣-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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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鹤无奈了,之前他是影卫的身份,可以完全掩藏自己的踪迹不被人发现;但如今,闻相要求他明着监视韶宁和与伶舟,他反而不能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地来无影去无踪了。

韶宁和不允许他进入伶舟房间,他便只好在门外守着,侧耳聆听房内大夫的诊断结果,当听说“伤势并无大碍,只需休养几日”的结论后,他终于稍稍安心了一些。

大夫看完伶舟的伤势,便又去隔壁房里替韶宁和看诊。韶宁和的情况比伶舟又稍微轻些,于是大夫便给两人开了同样的药方子,又将方才叮嘱伶舟的话重复了一遍。

万木送大夫出来的时候,见鸣鹤依然像木桩子似的一动不动地站在伶舟房门外,不由好奇:“你……不走吗?”

鸣鹤看了万木一眼,摇了摇头。

万木不知鸣鹤来历,只知道他是跟着韶宁和将伶舟护送回来的,又十分主动地帮他们请了大夫,想必应该是个不错的人,于是便热情招待他:“你肚子饿么,我去做些东西给你吃吧?”

鸣鹤又摇了摇头。

韶宁和在房内听到万木说话,知道他又开始同情心泛滥,本想让万木别管那家伙死活的,但转念一想,闻相既然派了鸣鹤来监视他们,自然不会任由他们如此冷落自己的手下,如今他若是不给鸣鹤面子,就等于是不给闻相面子,打狗还得看主人,这口气,他不忍也得忍。

当下,他默默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招来万木,吩咐他将废弃不用的柴房拾掇拾掇,腾出来给鸣鹤;以后每次吃饭,也多准备一副碗筷。

万木听说鸣鹤要在这里住下,自然对他的来历十分好奇。

韶宁和想着,万木是个直性子,若是让他知道鸣鹤的真实身份,只怕比自己还不能控制情绪,届时若与鸣鹤闹腾起来,吃亏的还是万木。于是便含糊解释说,鸣鹤是伶舟的远亲,在此借住云云。

万木竟也信了,在他的概念里,伶舟的远亲,便是他的远亲,都应该视为一家人,于是屁颠屁颠地帮鸣鹤收拾房间去了。

这日晚上,伶舟因为伤口疼痛,一直不曾睡踏实过。

迷迷糊糊捱到半夜,他感觉身边有轻微异动,便睁开眼睛,发现鸣鹤不知何时潜入房内,垂着脑袋在他床前跪着。

“鸣鹤,”伶舟微微撑起身子,问道,“有事?”

鸣鹤抬起头看向他:“主子,我这里有特制伤药,能加速伤口愈合,也不会太痛。”

伶舟知道,鸣鹤以前是杀手组织出身的,身为一名杀手,难免会经常受伤,所以在杀手之间会流传一些治伤秘方,让杀手们更容易生存下去。

他没有拒绝鸣鹤的好意,于是解开了衣衫。鸣鹤就跪在床前为他擦药,脸上的表情十分虔诚,手法快速而娴熟。

伶舟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却在他即将收手之际,开口道:“鸣鹤,你不必感到自责。”

鸣鹤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却没有答话。

只听伶舟继续道:“鞭刑,原本便是我自己要求的,跟执鞭者没有关系。而你,只不过凑巧是那个执鞭者罢了。我这样说,你明白么?”

“属下明白。”鸣鹤低声道,“属下,只是心里难过。”

“傻孩子。”伶舟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这是以前他还是闻守绎的时候,时常在私下里对鸣鹤做的亲昵动作,在所有心腹之中,鸣鹤跟了他最久,也最得他信赖;而他与鸣鹤之间,与其说是主子和下属,倒不如说是没有血缘的兄弟关系更贴切一些。

所以即便重生了一世,他对鸣鹤的感情,并没有太大变化。倒是鸣鹤,虽然已经渐渐习惯了他现在所属的伶舟这身皮囊,但当眼前这个外表比自己还年轻许多的少年轻拍着他的后脑勺,叫他“傻孩子”的时候,他还是被狠狠地雷了一下,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伶舟。

伶舟困意未消,折腾了这些工夫,他便又脑袋昏沉了起来,于是道:“如果没别的事,你便去休息吧。如今你身份已明,不好再像以前那样随意来去了,免得被韶宁和他们发现了蹊跷。”

鸣鹤应了一声,却没有立即退下。他犹豫片刻,问道:“主子,属下尚有一事不明。”

“嗯?”伶舟看向他,“什么事?”

“我记得主子说过,自九月份丞相大人生辰之后,历史的轨迹就渐渐偏离了原有的轨道。而主子之前之所以没有正面与丞相大人接触,就是为了避免历史被改变。但如今,历史已经不是原来的历史,主子为何还要对丞相大人隐瞒自己的身份?直接说出真相,共同防范敌人,难道不好吗?”

伶舟并未立即回答这个问题,他沉默半晌,才轻声叹了口气:“鸣鹤,时间在流转,人心也会不断改变。若是在几个月之前,我或许会抱有和你一样的想法,但是现在……闻守绎的脾气,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他了,他不会允许自己存在弱点,更不会让弱点暴露在外,留下把柄任人拿捏。所以,如若他知道未来的自己会无可救药地爱上韶宁和,必定会毫不留情地杀掉我,杀掉宁和。”

第九十四章

韶宁和因为背上受了鞭伤,睡觉的时候必须得趴着睡,以至于他这一晚上比伶舟还要难熬,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两眼下蒙了一片阴影。

万木早早便起来帮韶宁和与伶舟煎了药,一人一碗端进了两人房里。

韶宁和惦记着伶舟的伤,几大口喝完了药,便跑去隔壁屋里找伶舟,一进门便见伶舟正一脸苦相地盯着那碗药,任凭万木怎么劝也不肯喝。

韶宁和接过药碗,对万木道:“你去忙吧,这里交给我。”

打发走万木之后,韶宁和在床边坐了下来,哄道:“伶舟,我知道这药很苦,但是为了让伤口好得快一点,这药必须得喝下去,明白么?”

伶舟一脸理所当然地摇头。

韶宁和见他不肯配合,疑惑道:“我记得你上次受了那么重的伤,喝的药比这次多得多,那时候都能乖乖喝药,为什么这一次不愿意了呢?”

伶舟抬了抬下巴:“先关门。”

韶宁和不明所以,但还是起身去关了门。

伶舟又道:“喂我。”

韶宁和心想,原来伶舟这是在撒娇,于是笑着坐下来,拿着汤勺舀起一勺,递到伶舟嘴边。

伶舟依然不配合,只是盯着他看:“我要你,用嘴喂。”

韶宁和一怔,随即明白原来这才是伶舟让他关门的真正用意。看着伶舟眼里促狭的笑意,他恍然觉得,似乎以前那个古灵精怪的伶舟,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好,那我就用嘴喂。”韶宁和说着,用嘴含住一口汤药,然后凑到伶舟嘴边,一点一点地渡入伶舟口中。

却说万木准备好了早饭,正要去伶舟房里喊两人吃饭,却被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鸣鹤拦住了去路。

“再等等。”鸣鹤面无表情地道。

万木纳闷:“等什么?”

“韶公子正在给主……给伶舟喂药。”

“这都喂了小半个时辰了,还没喂好?”

“嗯,这药比较苦,所以需要慢慢喂。”鸣鹤眼睛都不眨一下。

“可喂这么久,药早就冷了吧?”万木说着便要去推门,“我还是去给伶舟换一碗吧。”

但是鸣鹤挡在他面前不让过:“再等等。”

“为什么啊?”

“还在喂药。”

于是对话被迫进入循环状态。

韶宁和这药,一喂就喂了将近一个时辰。

当他端着药碗出来时,万木发现他与伶舟两人都脸色酡红,看起来有些不太正常。

万木还以为他们身子不舒服,正要煞风景地去问,却又被鸣鹤一把拉住,提醒道:“是不是可以开饭了。”

“哦对对。”万木赶紧又去将重新热了一遍的早饭端出来。

韶宁和扶着伶舟在座位上坐下来,伶舟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鸣鹤,招手道:“你也过来吃吧。”

鸣鹤怔了一下,他还不太习惯与主子同桌吃饭,这样感觉很别扭。

韶宁和见伶舟主动招呼鸣鹤,以为他是在收买人心,于是也便压下心中芥蒂,和颜悦色地道:“鸣鹤也一起吃吧,反正一张桌子四个座位,正好。”

韶宁和突如其来的示好,让鸣鹤惊了一下,他看了看韶宁和,又看了看伶舟,见伶舟并没有别的什么暗示,于是十分拘谨地挨着伶舟身边的位子坐了下来。

四人开动之后,韶宁和先给伶舟夹了一些配粥吃的腌菜,伶舟朝他温和一笑。

以前两人关系好的时候,韶宁和也时常给伶舟夹菜,所以万木非但没有大惊小怪,反而在心中默默流下两行宽泪——这俩祖宗的冷战时期总算是过去了,雨过天晴一家和睦的感觉真美好。

如此感慨了一番,他看见一旁的鸣鹤吃饭很是拘谨,便好心舀了一勺子腌菜放在鸣鹤碗里,然后冲他嘿嘿一笑:“这腌菜是我亲手做的,味道不错,你尝尝看。”

鸣鹤端着碗的动作有点僵硬,他不喜欢吃腌菜,但又不能当面拂了万木的好意。于是他只能闭着眼睛,将腌菜囫囵吞下去。

伶舟看出他的痛苦,故作惋惜地道:“万木好偏心,怎么都不夹给我?”

鸣鹤立即将自己碗里的腌菜全部拨给了伶舟。

万木以为鸣鹤是在客气,忙道:“鸣鹤别拨了,我这儿还有呢。”

伶舟笑眯眯地看着万木:“可是我就喜欢抢鸣鹤碗里的。”

万木突然感到脊背一阵阴寒,心里琢磨着,伶舟这到底是在欺负他,还是在欺负鸣鹤?

然而同样一句话,听在韶宁和耳朵里,却又变了一种味道。他拧着眉毛思索了片刻,然后将剩下所有的腌菜都倒进了自己的碗里。

万木吃惊地看着他:“少爷,你……你吃这么多腌菜,不怕咸吗?”

韶宁和一碗在手,冷眼看着伶舟:“以后若是想吃腌菜,只准到我碗里来拨,知道么?”

“……”伶舟无言以对,默默扶额。

韶宁和因为要去议郎阁参加他晋升谏议大夫以来的第一次会议,不敢第一天就迟到,于是吃过饭后便去换了官服,又一再叮嘱伶舟在家好好休养,不得四处乱跑,然后才匆匆出门去了。

刚进议郎阁的大门,他便被中散大夫谭笑悯逮了个正着。

“哟,这不是新上任的谏议大夫么,恭喜恭喜。”谭笑悯一边作揖,一边出言调侃。

韶宁和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当初举报了张崇翮的人,正是他韶宁和,如今上头又让他接替了张崇翮的位子,自然有人在背后议论,说韶宁和举报张崇翮的目的不单纯。

韶宁和如何不知别人对他的看法,虽然心里有些憋屈,但嘴长在别人身上,不论如何非议他的做法,他都没法去阻止,否则只会越描越黑。

而谭笑悯一直对他诸多关照,想必此番调侃也并未存了什么恶意,于是韶宁和压下心中不快,微笑回礼道:“谭大人,日后韶某还得仰仗您多多照应。”

“说什么照应呢,”谭笑悯捶了他一拳,“现在你我都是平级,没准日后你升得比我还快,我得先跟你套套近乎才是。”

韶宁和见他这玩笑越开越不着调,刚想岔开话题,忽见谭笑悯突然盯着自己的脸细细打量。

“怎么了吗?”韶宁和不明所以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韶大人,你最近是不是有些……操劳过度啊?”

“操劳?”韶宁和感到莫名其妙,“不曾啊。”

谭笑悯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压低了声音:“那就是纵欲过度了?”

“咳……”韶宁和呛了一口凉气,赶忙摆手道,“没有的事,谭大人真会说笑。”

虽然口上如此说着,他脑中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今日早上与伶舟在床上的一番耳鬓厮磨,顿时心神一阵荡漾。

自从几个月前他开始疏远伶舟之后,两人便再也没有过什么亲昵的举动,憋了这么久,是很容易擦枪走火的,好在今早他脑中还存了几分理智,在两人厮磨得快要欲火焚身之际,及时悬崖勒了马。

回想起当时伶舟明显一脸欲求不满的表情,韶宁和忍不住轻笑出声,自我安慰地想,再忍忍吧,等到伶舟伤势好得差不多之后,再……

“哇!”谭笑悯一声怪叫,瞬间将韶宁和从旖旎遐想中拽了出来。

只见谭笑悯拽着韶宁和的胳膊,指着前方道:“我眼神不好,韶大人快帮我瞧瞧,那个额头上被砸出了一个包的人,该不会是我们英明神武的蔡衡宇蔡大人吧?”

第九十五章

韶宁和循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望见四大夫之首的蔡衡宇,额头上顶着一个大包,一脸黑炭地坐在会议室里。

谭笑悯平日里最怕蔡衡宇,如今好不容易逮着了蔡衡宇出丑的机会,自然是背地里笑得死去活来。

段启云不知何时绕到了两人背后,在谭笑悯后脑勺上敲了一扇子:“快收起你那蠢样吧,蔡大人心情坏着呢,当心他拿你撒气。”

谭笑悯这才将笑容硬生生吞了下去,低声问道:“蔡大人他这是怎么了,被谁揍了?”

“我不知道,”段启云摊了摊手,“不过,据说他今日一早被皇上召进宫去了,回来便成了这副模样。”

韶宁和远远看那伤势,猜测道:“该不会是被器皿给砸出来的吧?”

如此一说,三人都不仅心下好奇,究竟是什么事儿,能让九五至尊的皇上,不顾形象地拿器皿砸人。

蔡衡宇虽说模样有些狼狈,但好在气势未减,见三人来齐,便召集他们开会议事。

“今日商议之事,是关于西北驻军管辖问题的后续讨论,”蔡衡宇开门见山,直切正题,“宋翊兵败之后,西北大军群龙无首、人心涣散,时常发生内讧斗殴事件,上官远途与李往昔二人,根本压不住他们。眼看着境外贼寇又开始蠢蠢欲动,皇上希望我们能尽快拿出一个有效的方案,稳定军心。”

众人听到此处,便基本上猜到了蔡衡宇额头上伤口的来由,想必是皇上大清早召他过去询问解决之道,蔡衡宇一时想不出有效对策,皇上急躁动怒,便对蔡衡宇动了手。从这件事也可以看出眼下西北驻军混乱局势之严峻,否则也不会将年轻的皇帝逼得如此暴躁。

谭笑悯道:“军队必须军纪严明,如今西北驻军之所以不把朝廷指派的两名官员放在眼里,是因为在他们心中,军法已形同虚设,如果朝廷能手段强硬地杀一儆百,想必能起到震慑的作用。”

“但那只是一时震慑罢了,”段启云反驳道,“如果只是对付一般的军队,或许杀一儆百能产生一定的效果,但对于已经发生过一次叛乱的西北驻军来说,目前群龙无首的状态,存在很多隐患,如果朝廷再用极端的手段压制,很可能会触发第二次暴动,这不论对朝廷还是对军队,都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蔡衡宇对此不予置评,只是看向韶宁和:“你有什么看法?”

韶宁和原本一直低头沉思,见蔡衡宇点名询问,不答反问:“我比较好奇的是,目前军中未参与此次叛乱的那些将士,对于宋翊叛乱一事,究竟是什么看法。”

蔡衡宇看了看手中李往昔发回的奏报,道:“大部分将士认为,宋翊谋反,完全是被朝廷所逼,是朝廷对有功将领不够信任的结果,他们对朝廷的做法感到寒心。”

韶宁和摇了摇头,喃喃自语:“这不像是普通将士会关心的问题。”

蔡衡宇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我少年时期,曾跟随叔父在地方军驻地呆过一段时间,与中下层将士有过不少接触。据我了解,那些将士大多是平民出身,参军入伍,不过为了混口饭吃。高高在上的大将军,对他们来说太过遥远,比起朝廷关于上层将领的更替问题,他们更关心的是军中粮食够不够吃、棉衣够不够暖和,开战之后能不能多杀几个敌人、少受一些伤害。”

韶宁和顿了顿,看了蔡衡宇一眼,继续道:“所以我认为,对于大部分驻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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