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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流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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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之后十几个小时内的意识都非常朦胧,完全就好像做梦一般,只有模糊被动的感觉,仿佛很遥远地能感受到空气的寒冷和被触碰的温暖,能够听到轰鸣和随之而来的寂静,感受到阳光照在脸上赤 裸的感觉,这一切却无法在大脑里面形成完整的感知,记忆和感觉模糊的片断杂乱无章,给人一种想要呕吐的欲望。

终结这一切的是手臂上的一阵刺痛,然后酒精棉擦拭过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冰凉。好像是系统重启一样,我几乎能听到随着那药在血管里的流动各处神经复苏的声音,麻痹后突如其来的刺激被大脑诠释成了快感,整个人如处云端。

终于能听到清晰的声音,恭敬、却带着丝毫不低人一等的笑意:“真是对药物非常敏感的身体。”

眼前模糊而扭曲的景象开始慢慢复原,逐渐有了焦点,却仍在一片繁复恢宏的景象里面迷茫不知所以。

旁边又有声音:“已经醒了么,小姐。”

我努力地转过头去,看到的是那个把我扎晕的男人,腰杆笔挺地站着,英俊的脸上是无可挑剔的温和笑容。

他微微一欠身:“竟然对小姐做出这种粗暴的举动,是在是万分抱歉。”

大脑处理着这客套的辞令,难以想象就是这个举止得当的人一下把我撂倒在床上注药的。

“此处是伯爵大人的宅邸,请您无需客气,凡事尽请吩咐便是。

他这么说着,突然有尖利的短促的声音响起来,一遍一遍,好像直接戳到我脑子里搅动一样,让我痛得皱起了眉头。他从身上掏出手机看了看,按停了,然后对我一礼:“那么,在下失陪了。”

他转身走出了我的视野。身体还没有灵活到可以追随他身影的地步,双眼无意义地还看着那块地方,焦点被放远投到了挂着猩红色天鹅绒窗帘的窗户外面,修整得当的园艺沁着清晨湿漉的霞光,给人一种蓬勃而向上的错觉。

朦胧的大脑抽丝剥茧一样逐渐清醒过来,在身体知觉恢复的期间,转动眼睛打量着四周,然后怀疑自己是否还是视觉景象处理不能。

这是一个非常大,非常豪华的中世纪风的房间。

我拖着身子从床上撑起来一点点,发现自己身上是真空的一件白色丝绸长睡裙,大床上面垂着花边的帷帐,一旁包金兽脚的贵妃椅上面搭了件血红的丝绸睡袍。

……

我素穿了么我?

掀开被子下床,踏脚的是一张挺大的长毛羊皮,铺在地毯上面踩下去分外柔软。长袖的睡裙是很奇怪的式样,蓬蓬的花边一直垂到膝盖,两条腿在潮湿的空气里面有些发凉。

我走到镜子面前一看,还是我,不过被收拾得挺干净了,不像宿醉后的邋遢样子。

然后再次环顾四周,这真是那什么人的宅子?

太违和,太可怕了。我赤着脚跑过去开门,巨大的实木门比我想象的重多了,门锁发出非常响的一声,然后就看到有人伸手推开,端正站在了门口。

内素一个女仆。

她冲着我一礼:“小姐有什么要吩咐的么?”

女仆?!

她低着的头还没抬起来,我就立刻把门关上,抵着那厚实的木门满头黑线。

我走到窗户边推开木框的窗户,清晨夹杂着泥土湿润气息的空气扑面而来,视线所及之处都是园艺树木和花圃,还有错落其间的舞者的雕像,完全陌生的地貌和气候。

我轮了,脚软地跪倒地上,这到底是什么事儿啊?

两个小时之后又见腹黑君,带着人来给我送早饭。

坐在床上任人架上餐台摆上食物,我只是愁云惨淡地看他。

此君手上搭着一块餐巾笔挺地站在那里,垂下眼来微微一笑:“怎么了,小姐,这样一副不安的表情。”

把我绑来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事情,我不说话,继续哀怨地看他。

女仆们布置完了餐点,都低着头顺从地退了出去。他上前来帮我铺上餐巾,黑色的头发在我面前晃过,清楚地看见他耳朵上血一般的宝石耳钉。

“小姐请不用多心,您是伯爵邀请来的重要的客人。”

我的黑线已经贴光了,此时只能抽着反问:“客人……么……”

他笑着点点头:“是。在下Dieter,是这里的管事。在舞会以前,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同在下说。”

重点、重点来鸟,我赶紧追问:“舞会?”

“伯爵这次冒昧邀请您来,实际上是为了这个非常重要的舞会。”

我终于忍不住问:“你们确定没有找错人么?因为我怎么看都没有会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他笑着直视我:“小姐过谦了,您可是Esmund先生第一个带到公众场合去的女伴,怎么会没有在这里的理由呢。”

我朦胧了:“Esmund?”

“Laverne·Adeodatus·Maurice·Esmund,Merask的最大股权持有者。不过听闻Esmund先生似乎更加喜欢用Lavin这个名字。”

偶炸了,柳下容城同学么?!业界大概没有谁不知道Merask,从欧洲殖民时期就开始存在的航运公司,全球海运市场份额占到近30%。虽然看也知道他来头不小,但是这个也太骇人了吧!

可能我的表情太过惊悚,他心情愉快地笑道:“看来小姐并不知道这许多事情。”

我无力地看他:“不知道也是理所当然的,我彻头彻尾地是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

他只是笑着不搭话,反而问我:“早餐是需要咖啡,红茶,还是热可可?”我选了红茶,他替我加了很多的糖,“因为酒精和药物的作用,身体无法处理太多的食物,请先用这个补充一点糖分。吐司上需要抹什么,果酱、黄油还是奶油奶酪?”

我接过红茶看到他真的一副要帮我准备吐司的样子,满头黑线:“那个,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他却丝毫不让地笑道:“为了对之前的无礼举动表示歉意,请务必让在下为您服务。”

我惶恐地摇头:“那个,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还有,什么时候能让我回去?”

他自顾自给吐司上抹了鲜红的果酱,纤长的手指和银质刀具线条的对比异常诱人,让我想起了纤手破新橙这句子。

“您是伯爵要带去舞会的女伴,是这城堡里的重要客人。舞会在一星期后,于此之前请您自由地在这里生活上一段时间。”

舞会?我这个肢体协调不能一种舞也不会跳的人?你家伯爵冷面牛X不怕丢脸可是我怕阿。还有要在这里待一个礼拜?我不是幸福的NEET人士这份实习可是要算在学分里面的,我所有的带薪假期都用掉了还给Boss额外放假,现在无故失踪我那些做了一半的项目怎么办?到时候老板会怎么想怎么在我评价表上写?

我一脸悲摧地看他,无妄之灾,这是彻头彻尾的无妄之灾。

二十一

早餐吃到一半,有人敲门进来送了一份文件,执事君稍稍翻看了一下,然后恭恭敬敬地一礼,退了出去。

等女仆们把早餐收拾掉了,总算给我找了套衣服,我真空穿那睡衣感觉跟裸奔没差。

然后大家都收拾完走了,剩我一人在那大房间里,坐在床边上,什么事儿都没。

于是我看着那挂在床上全都是花边的帷帐开始思索,究竟为毛我会沦落到这里的。

首先,是被Denes坑了。丫完全是有计划有预谋的,什么去充数镇场,他和柳下同学熟识到那种程度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不习惯带女伴的,而且还拍了那种照片到处发。

下来是柳下同学,不习惯带女人先不要说,当时为毛那么积极地来认领我啊?我随着Denes进去的,乃不喜欢女人陪就当没看见让我做Denes的伴好了。

还有碧海蓝天眼的伯爵同学,乃就为这个捕风捉影地抢人家女人?不是柳下同学的女人不说,手段强硬太过心急一点都没有风度也不说,光乃这行为很容易就让人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最后是我,想起来简直是自作孽。当时不要鸟Denes不就好了,不要陪柳下同学做戏不就好了,碰上Alex他们不要那么随便答应一起走就好了。

这么想完一轮之后,我颓了。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把能开的橱阿柜阿都翻了个遍,全都是空空的没东西。然后我开始找床单下床垫下床板底下,然后好象在床头的木板后面看到了什么东西。

我来劲了,小时候看杂书躲大人,总是听到响动就把书往床头后面一扔,有年春节大扫除的时候我妈从床头后面挖出来十二本书,里面三本是图书馆借着找不到一直没还我都付了罚款的,当时后悔死了。现在眼见着是碰上同道中人了。

趴在地上往里瞄,的确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但是我死命也够不着,最后那可恨的5cm因为我肩膀被床板卡着怎么也过不去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在房间内开始第二次搜索,随便有个坚硬的棍状物就能把那东西勾出来了。

结果把洗手间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着,我又趴在地上够了一回,还是碰不到,顿时心中焦躁不已。

中午送饭的时候执事君没有来,我就贪污了一把勺子,等人走后总算把那本书给勾出来了。

看上去因该没在床板后面待多久,上面连灰都没,厚厚的一本我还以为是历史小说,结果一翻过来看是欧洲哲学史。

嘛,聊胜于无。

我往那贵妃椅上一窝,先把书翻了个遍,没见着掉出什么情书来,然后跳过序言从

第一章开始读。

……读了两页,完全不知所言,一头黑线地返回去读序言。

不看这个完全不知道,还有那么多单词我不认识。不认识的也就算了,为毛认识的单词放在一起,我句子读了两三遍还是不懂。

于是我放弃序言,去读目录。

最后我读着目录,睡了过去。

晚上被人挖起来吃饭,还是执事君领着一众女仆前来布菜,我刚被他喊起来迷迷糊糊的,就看着他弯腰从地上捡起那书来:“房间里还有这样的东西么?”

我老实地点头交待:“嗯,在床板后面找到的。”

执事君表情一闪:“打扫的人竟然没有发现,真是太失礼了。”

他的标准太严格鸟:“这个不趴在地上找是看不到的。”我清醒过来,趁着这时候赶紧跟他说,我白天在想的反正那什么舞会也要等一个礼拜,这个礼拜放我回去上班等真要用上我时再来。

执事君笑了:“小姐还不知道这里是哪儿么?”

他这么一说我就惊了:“难道说已经不在美国了?不可能吧我护照没带着啊!”

执事君笑了:“是随伯爵的私人喷气飞机入境的。”

囧,没护照没签证,我现在是无身份无资格的非法移民,出入境都无能:“那个……最起码让我打个电话回去吧?”

他微微一笑“工作上的事情请不必担心,周一会让医生传急诊病历去公司,之后也定会将小姐妥当地送回去。朋友那边如果担心的话,可以从公司里了解到情况。您的家人并不在美国,联系也不甚密切,仅仅一个星期的话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

我没有语言,彻底地被圈养了。

执事君对我认清自己现在的处境似乎非常高兴,躬身伸手邀我起来: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问题么?”

说实话,经历了这些神奇的事情后我发现什么的可信度都非常低:“那个,可以的话能够让人把我的护照和身份证明寄过来么,等舞会之后再给我也行。”然后我对他仔细地形容了一下我护照放在家里的哪个地方,他们连我这么个大活人都能绑出来,只是去拿个小本本应该完全没有问题吧?虽然说现在这么彬彬有礼地待我,可谁知道到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子,特别是当他们发现我真的只是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的时候。

执事像是知道我顾虑,微微一笑:“也并不是不可以。只是在此之前,恕在下冒昧问一句,小姐曾学过什么舞步?”

Niki兴头上教过的钢管舞应该不算,我坦然地回答:“什么都没有学过。”

执事君做了个困扰的表情:“照惯例第一曲是一定要由伯爵和他的女伴跳的,这是一个问题了。”

总算也轮到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执事君咳了一声,依旧温和笑着提醒:“小姐,在私下里放松无伤大雅,但在人前请不要做出这种轻率的举动。”

就算被指出来举止不雅我也异常从容:“执事君你就不要强求了,从民间随便掳来的人你能指望她多有教养?”

此君脸上的笑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虽然说是个人喜好,但是小姐,这个称呼实在是……”

我也笑:“因为执事君实在是太规范了,简直堪称楷模,这个是赞赏的意思。”

他竟然立刻又调整到没有破绽的微笑:“谢小姐称赞,不过还是同一道理,请小姐在人前务必注意。”

顾虑得以排除并发现了个非常有爱非常萌的执事君的我,心情愉快地吃了晚餐,洗漱过后又穿上了裸奔样睡裙,继续回床上看欧洲哲学史的目录并很快入睡了。

以上,被圈养的第一天。

二十二

第二天的一开始,就算不上美好。

早上朦朦胧胧听到有什么声音,我就伸手在被子枕头里摸索着手机要关闹铃。半天过去不光没有摸到,还听见更响的声音笃笃笃走进来,然后刷得一声窗帘被拉开,早上的太阳毫不留情地晒在我脸上。

不满地咕哝一声,这谁设计的房间,角度都算得这么精准。

清晨的阳光杀伤力太强,我拉起被子来都遮不了,整个蒙住头转向里边。

然后就听到执事君的声音:“来帮小姐起床。”

这动词用得,什么叫帮我起床?

然后下一刻我就知道了,上来两女仆一左一右把我被子一掀,抓着胳膊就拎了出来。

……太野蛮了,女仆怎么都不应该是这种属性吧?

我被人拎着靠在了床上,然后晃了晃不清醒的脑袋,睁开眼睛就看到执事君穿戴整齐像标枪一样挺立在床边,面上还是同样一丝不苟的笑: “早安,如此粗暴地叫醒您,真是万分抱歉。不过礼仪教导老师如预约的已经快要来了,请您即刻洗漱用餐。”

我朦胧地看了看外面,太阳不像是刚升起来的样子,但是身体疲倦叫嚣着还要睡觉,这里和美国是有时差的阿。于是我眼皮一合,转头又倒在了床上。

执事君轻轻的笑音:“真是让人困扰的小姐。”他话音还没有落,我就被人从床上架了起来,扛到浴室里刷拉地把睡衣剥了,然后花洒里面的水就呼啦啦冲下来。

水温带来清晨初醒的烦躁感,我跪在冰冷的地砖上打了个喷嚏,终于清醒过来。

花洒的范围外面端正立着两个女仆,一个捧着浴袍一个捧着洗漱用品,都纤纤瘦瘦的一点看不出来能有那么大力气。

我从地上爬起来马虎地把自己洗了一遍,穿上浴袍后被她们带到了浴室外的隔间,细细地擦干吹了头发,然后换了衣服还被上了妆。一边被她们摆弄我一边眼睛半张半合,朦胧之际听到其中一个女仆的声音:“Dieter大人,已经准备好了。”

大人?女仆称呼管事需要加上大人么?

听到执事君走进来的声音我赶紧拍拍脸睁大了眼睛,果然他看过来的表情还算满意,微微欠身恭恭敬敬地问:“小姐希望和伯爵大人一同进餐么?”

他这个问题比较奇妙以至于一瞬间我对自己的理解感到怀疑:“可以选择不要么?”

执事君一笑:“那么请随我这边来。”然后就领着我向房间外边去了。

我边走边新奇地四处张望。还以为会一星期都把我关在那个房间里面,原来是可以出来的么。

穿过条长长的走廊到一房间门口,执事君替我打开门请我进去,里面是一条长长的餐桌,我在一旁坐下。

很快女仆们就开始张罗布餐,最后依旧是执事君替我泡茶并铺上了餐巾。

我看着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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