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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流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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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了按钮,黑色的挡板升起来,把驾驶座和后座分开。把身上的礼服剥了下来套上牛仔裤和t恤,大小都差不多,然后对着车窗当镜子,把脸上的妆卸了,头发也散了下来。

弄好后下意识地就要去按按钮把挡板降下来,却一顿,僵了会儿,然后把手缩了回来。

想起Niki说的话,你丫的就是太饥渴了才会给人三言两语地就哄了。

想起Cadence说的话,一双眼睛全是破绽,太天真了。

她们说的一点没有错。只要别人温柔地对我,我就会不由自主地开始期待。

这样是不行的。

我看了看前面,被隔着看不到执事君,相对的那边也看不到我。

这样就好了。

在座位上蜷起腿来抱着,靠在车门上,看着窗外面的景色在月光下不断掠过。

三十五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才到了机场。半夜里显得有些萧条,只有零散的旅客行色匆匆地拖着行李,稀落的出租车。

执事君在通道口停下,我没有等他自己拉开了门走出来。

他仿佛从我刚才的举动中会意,也只是站在那里,并不再走过来。

夜风有些发凉,吹过这个没什么动静的停车通道。执事君还是一般温和地笑着看我,并不说话,空气里都是我最不擅长应付的尴尬的味道。

只能硬着头皮开口说话:“那……那个,这段时间承蒙关照,我走了。”

执事君轻轻一笑:“临别时,您连个拥抱也不给我么?”

我听了一顿,然后从善如流地往前走两步,张开手想要个礼节性的拥抱。

本来只是肩膀靠靠就好的,却被他搂着腰,一把抱在了怀里,然后就听到他在耳边说:“竟然将您卷到了这种事情里面,还有之前无礼的行为,实在抱歉。”

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放开了我,牵起手在上面印了个吻:“祝您旅程愉快。”

我轻轻地说:“再见,执事君。”然后拿起搁在引擎盖上的资料袋,往机场里面走。

路过的旅客一脸憔悴,却还是颇有些诧异地看着我身后。进入自动门后我忍不住回头看,执事君站在车子旁笑着冲我点了点头。

我有些受不了地转头往机场里面冲,糖,我现在急需要补充糖。

坐在自动贩售机旁吃了两排花生酱巧克力棒,甜得自己云里雾里,终于好受些了。

打开资料袋把护照拿出来看,上面的入境签证已经过期了,还好签证资料有在身上,美国落地签证不靠谱,还是回上海去签吧。

这样子又要耽误好些时间了吧?公司那边到底要怎么解释阿,他们给弄的医院证明到底靠不靠得住?

我在空空的机场里面走了好久才发现个还有人的柜台,最早的机票是早上7点的,经停两地。拿了登机卡后过安检,找到登机口,把资料塞在怀里,往椅子上横躺下来。

好了,就这样吧,回家了。

这么想着,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在一片嘈杂的人声中有些迷茫,揉揉眼睛竖起来,要登机了么?

坐在那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睁眼看了看登机口,工作人员还没有来,显示牌上还闪着我的航班号。

外面天还是黑的,什么啊,还没到时间。

听到跑过来的脚步声也没有在意,合上眼皮又要倒下去。头还没碰到坐垫的时候却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在早上空旷的候机厅里显得格外突兀,顿了一下然后直直地朝我这里冲过来了。

心里感觉有些不对劲,不过还是疲软地懒得睁眼,颇为坦然地横在那里。

说实话脚步声有些吵人,还是在我面前停了下来,等等,在我面前……在我面前?

声音轻轻地响起来,好像有人俯身在我耳边:“不听话的孩子,不是说过了不要走太远么?”

心中大大一惊把所有的瞌睡都吓跑了,睁开眼来就看到一双黑色的眸子,没什么笑意深深沉沉的,然后聚焦出现了柳下同学的脸。

怎么会,怎么会,居然是追过来了么!

我还没来得及动就被他一把抱起来,天旋地转之后腹部一疼,被他扛在了肩上,然后转身就走。

终于清醒过来了,这是什么姿势口牙!

我揪着他的外套尽量想要抬起头来,却发现这个姿势就算要挣扎也非常困难:“那……那个,Lavin……”

“不要动。”大概是因为我的挣扎,他本来握着我大腿的手往上挪了些,“不要乱动,会被拍到脸的。”

阿?被什么东西拍到?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不过当务之急还不是那个:“就算你这么说……衣服滑下来了!衣服滑下来太多了!”

套衫顺着重力从腰上往下滑,都要滑过胸口了!

他脚步一顿,把我放下来。我赶紧把衣服往下拉好遮住腰。

听到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微微地带着笑意的声音:“抱歉,太粗暴了。”然后一把将我横抱起来。

我有些黑线,重点不是抱的姿势,重点是被抱着个动作本身:“那个,不用这样我也会走的……”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此起彼伏的快门声,还有闪光。我下意识就要转头去看,却被他喝住:“不要转头,把脸遮起来。”

瞬间领悟了,遮住自己的脸转向他怀里,任他抱着穿过那群人。没有看到是什么样的情形,但还是感觉到了人头攒动以及咄咄逼人的问题,除了英语外还有听不懂的别种语言:

“Esmund先生听说您从冰岛特意赶来参加伯爵家的舞会,是为了见证令妹的订婚仪式么?”

“伯爵和您是何种关系?”

“您在侯爵爵位继承上是什么立场?”

“令妹拒不承认您的继承人资格,请问您是什么感受?”

“这个女孩子是您的什么人?与侯爵继承之争有何关系?”

“四年前的事故有谣言是人为,您是什么态度?”

“前一阶段谣传您与一美籍制片人关系暧昧,您是否有什么要澄清的?”

“您对令妹的未婚夫有何看法?令妹此段姻缘可是与侯爵之争有关?”

“伯爵在继承权问题上是如何表态的?”

我掩面窝在他的怀里,深刻地体会到了自己的天真。遮住我的脸有毛用,刚才应该要遮的是他的脸才对。

一直被追到了机场外面,柳下把我扔进车里后自己也坐了上来,然后将车门一关终于隔绝了外面决堤一样的追问。车子立刻启动往前滑去。

车窗是深色的玻璃,外面应该看不清里面的情形,我转过头只看到几个记者已经放弃追问的样子,对着摄像机以远去的车子为背景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回过头来对上他看着我的眼睛,不像往常一般温柔而带着笑意,稍稍有责备的意思,仿佛因为我的不辞而去不快,并等着我解释。

但是要这么说的话,该解释的人不是他么?将我卷到这一团乱麻里面来,始作俑者应该是他才是。

错不在我,我不想道歉。微微转开眼去,发现手里还攥着登机牌:“阿,那个,我的航班。”

他转过头去看着窗外,把领结扯掉了松开领子:“抱歉,还不能让你回去。”

“为什么?”

顿了一会儿,他才转过头来,没有一丝敷衍的气息,认真地看着我。车窗外面是清冷的长夜过后湿润的黎明,漫天都是粉红色的,仿佛被羞涩沾染了一般的霞,让我想起来哪个也是这般的清晨,他靠在车子上面,微微笑着抬头看天,仿佛满怀温柔地等待着。

“到现在你也差不多全知道了。刚开始并不是故意隐瞒,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伯爵,我也难以相信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所以虽然在这种时候显得没什么诚意,还是希望你能听我说。”他牵起我的手来笑着看我,黑色的眼睛里满是期待的温柔,那种开始让我有些害怕,不能拒绝的温柔。

“能够嫁给我么?”

三十五 (二)

一瞬间我被吓傻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大概是看我这个样子,他立刻说:“只是作为婚约者就可以了,不会勉强你的。”

不要不要不要。我下意识地就要摇头,却被他将下巴一抓,几乎是忍着笑看我:“被吓成这个样子么?太让人伤心了。不要这么着急你稍微想一下,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只不过是对外面口头上的承诺而已。”

被他抓住了下巴怎么使劲也没法摇头,只能说:“什么叫到这种地步了,什么都没有发生不是么?我只要一回国所有的事情就会像以前一样了。”

柳下轻轻地笑,眼里除了熟悉的温柔,还有微微闪烁的愉悦:“你真的那么想回去么?”

再一次地因为被他抓着下巴而没办法点头,只能听他继续说下去:“那种一成不变的生活,再怎么自得其乐,还是会厌倦吧?如果是我的婚约者的话,你想去的地方,想做的事情,想要的东西,别人奋斗大半辈子才能享受的,全部在年纪轻轻的时候就能拥有。你应该知道,青春这种东西的脆弱,在外部的压力下简单地就会碎了。每个人都只有一次的人生,何必因为执著耗费在那些琐碎的事情上面呢,我可以给你肆意地活着的权利。”

不好,大事不好。手指传过来坚定而强势的态度,明明都是简单的句子,却让他用这种低低的微微带着笑意的语气说出来,好像是诱惑的香气缠绕上来,煽动着,撩拨着,崩毁我支撑着一切的现实的根基。

不可以相信,不可以去想象,不要被他牵着走。脑中仿佛是很遥远的声音,远远比不上柳下的话语迷人:“想想看,你迷恋那种生活么?还是只是因为习惯而有了安全感?不过偶尔改变一下又有什么坏处?可以转到这边的大学来继续上学,家里不一定需要通知,身份也会帮你办。这对你是完全没有不利的事情,事后你尽可以把这一切当作场度假。因为是我单方面任性的请求,自然会有相对应的补偿。”

在不会失去现有立场的基础上,这些听上去诱人得好像凭空掉下来砸在我头上一样。

只有他的手指和话语,像是现实感残存的抚慰,却实质地一点一滴化解我任何反对的立场。

完了。

综上,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后回到了伯爵的府邸,天已经大亮,舞会的晚上过去了。

府邸前面还零星停着几辆车,这么晚……不,是这么早还在的宾客,是昨天留下来过夜了么?

柳下同学说稍稍有些事情,我一个人坐在车子里等他,不太想下去,想想现在要是见到了Cadence或者执事君怎么办?明明都那么煞有介事地告别过了,叫我现在情何以堪。

说起来,他是怎么知道我会在飞机场的?还是说这个举动太好猜了?不过在我离开和他找到之间,有四个多小时,该不会是他找我找了那么久吧?

而且那些媒记是怎么一回事?凌晨在没有人的机场,究竟是怎么跟去的?

这么想着我一头黑线地靠在车门上,刚才竟然答应了竟然答应了竟然答应了,你个loli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伐那么轻飘飘地就点头了。

我在被柳下的话语勾得找不着北的时候,错乱地就点头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吻了额头,听到他满意的褒奖:“乖。”

然后我就满面通红反驳不能。

脑子稍微冷静下来后再想想,柳下同学的婚约者……柳下同学〉侯爵候选,即柳下同学的婚约者〉候选侯爵夫人的候选。

黑线更加浓重压得我连脖子都直不起来,怎么会这样的怎么会这样的究竟怎么会变成这种样子的。好可怕,太可怕了,果然等下还是跟他说自己刚才没有睡醒是在梦游所以请你不要当真。

转头在车窗的倒影上看到自己的脸,卸了妆还没有做保养,满头黑线一脸悲摧。

对,就这个样子好好地跟他说清楚。

没有过多久就看到他从宅邸里面走出来,还是穿着那身正装,领结被取下了,衬衫上好几个扣子都被扭开了,领子邪恶地敞着,微微能看见锁骨的形状。

我在心里狠狠地拧了自己一把,不行,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振作一点!

他拉开门进来,松了口气的样子不太端正地坐着,对司机说了个地名。头发稍稍有些凌乱,几缕发丝搭在额前,看着让人心痒地好像是搭在自己的眼睛上,有想要上前理开的冲动。

柳下转过头来跟我说:“累了吧?附近有个房子,先过去休息一下。”

抬头刚想说话,就看到他眉目间微微的疲意。也是阿,大家都是通宵了的。我自己也累得脑子不是很清楚了,那么就稍微等等把,等休息过了就一定把事情说清楚。

这样想着心里的一根弦松下来,仿佛写下了挡板,疲惫的洪流哗地奔涌而出,立刻觉得眼皮撑不住了。

感觉到手指轻轻的触感和暖暖的温度滑过头发,然后是他的声音:“没有关系,睡吧。”

得到了准许,我靠着车门,很快就滑入了无意识的睡眠里。

三十六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途中醒过来几次,连眼睛也没有睁开,翻个身立刻又沉入梦乡里。等到终于睡不下去的时候,头已经有点发昏了,一点没有疲累过后充分休息的满足感。

揉了揉眼睛不知所以地坐起来,有了焦点四处看了下,发现这不是我认识的房间。

应该是很表准的客房配置,一张床,电视,梳妆台,还有沙发。线条和色彩都很简洁,地板上是一色的地毯,既不温馨也没有疏离,和柳下同学一样,给人一种微妙而琢磨不清的感觉。

甩了甩头让脑子清醒下,发现自己是被放在了被子上面,和衣盖了条毯子。房间里因该是开了暖气,干干的有一点让人烦躁的味道。

我不太灵活地掀开毯子下床,打开左手边的衣橱,在里面找到了干净的叠放整齐的浴巾还有挂着的浴衣,就扯了下来去卫生间里洗澡了。

把自己收拾干净之后才想起来,什么时候了?这又是哪里?

往窗外看,是日落时分被渲染得橘红粼粼的湖色,湖边的树木染上了初秋最先一缕颜色,林子的边缘微微发红,和暮色融在一起。

还真是个好地方,水边的房子价钱可不小。我揉揉眼睛往外走,拉开门就看到这间房子是在二楼,走廊上看过去一排有隔得老远的五六个门,穿过走廊是向下的楼梯。

这到底是多大的房子阿?开足了暖气连地板都不是凉的,而且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赤脚踩在上面都很舒适。我站在门口四处看了下,没有人也没有声音,就轻轻地带上门,往楼下走了。

下楼梯的时候就看到粼粼的好像水波一样的反光印在台阶上,飘摇荡漾地好似身处泳池一样,往下走了不到一半就看到,一楼面对着湖边的一侧完全都是落地玻璃,湖光反射着夕照全印在了客厅里。

咂舌感叹这房子设计的大胆,这是概念房么?设计的人肯定是个浪漫又神经大条的,白天看上去是好风景的,到了晚上怎么办?这种玻璃墙能有毛安全感阿?

楼梯下来是客厅,往左能看到玄关,再过去是厨房,餐厅。有个门通向延伸在建筑外面的阳光房。

这已经是很不得了的房子了,若是平常看到肯定要感叹一番的。现在只是想,还好,还不算太夸张。

厨房里一点沾过烟火的样子都没有,纤尘不染。我有点担心这里有没有东西吃,还好双拉门冰箱里面是满的。

找了半天拿出来一串葡萄洗干净了,找出来盘子和刀,切了些奶酪,又拿了瓶水。

看了看空荡荡的一楼和没安全感的玻璃墙,还是决定上楼回房间去吃。

走上楼梯我就懵了,出门的时候忘记注意了,到底哪个房间是我刚才待的?

一眼看过去所有的门大家都长一个样,竖着耳朵也没听见有什么动静。柳下同学应该也在的吧?没动静的话应该还在睡,我也不能说一个一个房间敲过去。

于是只能端着盘子下了楼梯,窝到客厅的沙发里。房子静得吓人,就能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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