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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台荣耀天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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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终于逃出来了!彻底逃出来了!



在被布景遮挡住的台口,齐习正默默注视着乐维。透过五光十色的锦衣华服,透过无数的鲜花和掌声,他看到了乐维眼里绽射出的光芒,那是充满希翼与憧憬的光……他如释重负地一笑,目的总算达到了。

他的大维不缺少才华,也不缺少从头开始的胆量和勇气。只需要有人举着榔头敲醒他,在背后推他一把,并用坚定的语气对他说:“去吧,大维!”

齐习很愿意做这样的一个人,站在身后,护送着他的大维一路披荆斩棘,勇往直前。

哪怕有那么一天,他的大维走得太快,太远,攀上了太高的山顶,将他远远抛在后头,他也会仰起头,温柔而坚定地说:“去吧,大维!”

=

作者有话要说:  ‘

谢谢小隐妹子投的地雷~~亲一个,呜哇~~~

☆、咋就这么帅呢

又一场秀结束了。

灯光熄灭,音乐停止。模特们解开夸张的发型,卸了妆,跳出这个名叫“仙乐丝”的荒诞童话,奔向各自的精彩行程。设计师在一圈儿编辑、记者的簇拥下,比手画脚演说着自己的时尚理念和创作思路,长篇大论过后,这群人又随同着工作人员一起,向庆功会的酒店进发了。

花花绿绿的时装全部撤下龙门架,塞进了用油性笔做过标记的大号滚轮箱里——它们已经不再是今天的主角。退役多年的哈雷摩托仅仅风光了一个下午,就被叉上大货车,重新运回了阴暗发霉的仓库。就连绘满涂鸦的墙壁,也蒙上了大块的防水布,等待着几天之后全部铲除。

和开场时的激动人心相比,散场总是显得无限寂寞。

齐习独自坐在一架厚重的音箱上,看着不远处工人们小心拆掉灯具、支架和复杂的电线,他眼神儿有些呆滞,大脑也一片空白。那股子冲劲儿散去,整个人脱了力,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场地一点点清空,暮色四合,失了人气儿的破旧厂区显得凌乱而荒凉。

这是入行以来的第多少场服装秀?齐习已经想不起来了。每一场秀,都被他当做人生中的最后一次出击而全力以赴着,每一次散场,也都是一如既往地充满了感怀与失落。

他曾亲历过一次死亡——那也算是另一幕人生大秀的散场吧。他曾经是悬在头顶指引着无数人征战T台的追光,可惜光再明亮,也有熄灭的时候。

死过一次,死就变得没那么可怕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事,要比死亡来得更加残忍。比如歌唱家失去了声音,比如长跑健将失去了双腿,比如美食家失去了味觉,比如……总之为了能和他的大维在一起,任何困境他都会坦然面对!



乐维先帮燕子打发走了模特和兼职的穿衣工,又帮崔浪、宝山归置好东西,搬上车,一气儿下来累得浑身臭汗。他跑到卫生间简单洗了把脸,再出来的时候,人都已经跑得差不多了。

离老远就看见燕子吊在车门边朝他摆手:“大维,走啊,跟厂商吃饭去,都等着你呢。”

乐维迈开长腿几步跑过去,四周搜罗了一圈,没逮着齐习人影儿,他扯过燕子小声问道:“姐,齐老师呢?”

燕子大喇喇一摆手:“齐老师啊,他从来不参加庆功酒会,他也不喝酒。现在应该看着工人拆台子呢吧。行啦行啦,不用管他,你跟着走吧。”

乐维踟蹰片刻,胡乱把燕子推上了车:“这么着吧,你们先去喝起来,我看看再说……”

他一路寻回旧货场,果然看到齐习独自坐在台口一侧的巨大音箱上,正耷拉着两条腿不知道想些什么。日头落山了,满眼都是灰突突的暗金色,齐习脚底下拖着一条又斜又长的影子,人也被衬得越发瘦骨伶仃了。

乐维从尚未收走的纸箱里拣出两瓶没开封的矿泉水,拎着向齐习走去。离着几米开外,他提了提气,换上一副热情洋溢的语调高声叫道:“齐老师……”又小跑着奔到近前,拧开一瓶水递给齐习,“怎么样,累了吧?”

发现乐维去而复返,齐习略微有些惊讶,随即又抿抿嘴角轻笑道:“还好,就是感觉秀结束得太快了,还没缓过神儿呢。”

“有什么的啊!”乐维满不在乎地大力甩了甩头,“齐老师你名气这么大,本事这么硬,活儿肯定是接都接不完的。这场过了,下场立马又顶上来,只怕菲姐数钱都数到手软了吧。我要是你,巴不得歇歇呢,天天连轴转,长了身体吃不消的。”

齐习挑着眉毛咂了咂嘴唇,幽幽叹道:“人总有想法落伍、灵感枯竭的时候,不是永远都能有‘下一场’的。你看这条被当做T台的路,看着好像很长,可以一直走一直走,永远都到不了头儿似的。等你站上去就会发现,路确实没有尽头,可是人有啊,往往还没等走过瘾,忽然地就到头儿了……”他坐在音箱上,无比惆怅地抬手拍了拍乐维胳膊,“所以大维,如果你有梦想,千万不要放弃,赶紧站到属于你的位置上,好好走下去。”

“我?我的位置不就在这儿嘛?正所谓高高兴兴上班来,平平安安回家去,现在给齐老师当好助理,就是我的首要梦想!”乐维故意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嘴脸,生怕给人看穿他内心深处刚刚滋长起来的小想法儿、小抱负。

对于乐维的防备与抗拒,齐习并不在意,他语重心长地慢慢说道:“大维,不要小瞧你目前所做的事,这并不是在浪费时间。虽然设计是个需要灵感和天分的职业,但也同样需要开阔的眼界丰富的经验。想做出‘高级’的东西,就一定要见识过无数比‘高级’更‘高级’的东西,厚积而薄发。这领域里很多顶尖的大师,都是从那些卑微到不能再卑微的职业里熬出头的。”

凝重的表情从乐维脸上飞快闪过,他夸张地大笑起来:“好啦齐老师,什么设计师又大师的,我这样的垃圾,也只有齐老师才看得起吧,哈哈哈……”

齐习不为所动,眼神依旧诚恳而真挚:“大维,别瞧不起自己,如果你认为自己是坨垃圾,就只能一辈子像垃圾般活着。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让全世界都看到你的才华和实力!”

乐维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尴尬地清清喉咙自我解嘲道:“我……咳,齐老师啊,你就别拿我开涮了……”

“大维,祝你成功!”齐习手持那瓶矿泉水,面向乐维举了起来,安静等待着乐维做出回应。一秒,两秒,三秒,他脸上的笑容纹丝未动,眼底的渴求却愈发强烈,仿佛乐维不答应,他就会执拗地一直一直等下去……

过了好久,乐维终于无可奈何地举起自己那瓶水,和齐习手中的瓶子轻轻碰倒了一起。

两人相视而笑,笑容被夕阳镀上了一圈隽永的金边儿……



乐维说话算话,晚上自掏腰包请齐习吃了顿火锅。请客的目的是为了替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女孩谢谢齐老师“开后门”之恩,可女孩本人呢?无论是对所谓的“后门”还是对这顿饭,全都一无所知。

乐大侠算是又做了遭无名英雄,而且这回还硬拉上了齐老师陪他一起充好汉。

两人点了一份鸳鸯锅底,乐维吃红汤,齐习吃白汤。吃到一半,乐维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齐老师对香菜是不忌口的,只有帮他调酱料的时候,才会细心地把香菜摘除掉。

这下乐维心里不消停了,齐老师明摆着是在对他体贴入微、关怀备至啊!可齐老师为啥就对他这么好呢?他乐大维何德何能?

说到钱,他肯定是一文不名的,说到本事,他那点儿三脚猫功夫只够在起跑线上压腿的,说到背景呢,他表姑菲姐虽然也是公司合伙人,可腰杆儿不见得比齐老师硬到哪里。刨去这些,还剩下什么?

趁着中途去洗手间的机会,他把脸贴在镜子前头照了又照,一边自我欣赏,一边自言自语:“嗯,是挺帅的哈……这小伙,咋就这么帅呢……”

乐维推算着,齐习对他的态度八成跟外表有关,可能背后还有些什么更深的缘故。联想到不久前的晚上,齐老师半梦半醒间伸手摸向他的举动,又联想到齐习聊起“那个朋友”时的暧昧表现,乐维心里算是有点儿谱了。可探询的话几次溜到嘴边,又被鱼丸、牛肚给塞回去了。

等吃饱喝足了,开着车把齐习送回到家门口,他才终于豁了出去,磕磕巴巴地问道:“齐老师,我一直想问问,你……你说的那个朋友,是不是……和我长得很像?是不是因为他的关系,你总对我格外照顾?”

齐习双眼瞬间睁得老大,目光直笔笔在他脸上转了许久,而后慢悠悠滑向了地面。又盯着脚尖沉默好一阵,才轻声开口道:“是啊,你和他长得很像。不过你比他年轻很多,帅气很多。以后……也会比他幸福很多吧……不,你一定会比他幸福、比他成功的,一定会!”

察觉到齐习脸上渐渐流露出的伤感神色,乐维努力活跃着气氛:“那……要不这样吧,你以后什么时候想他了,就多看看我这张脸。反正咱脸皮厚,不怕看,越看越滋润,要是边看边夸的话,没准儿还能来个升级换代呢……”

齐习抬起头,牵动嘴角微微一笑,然后毫不客气地伸出手捏了捏乐维脸颊:“谢谢你,大维。”

这次乐维没躲,他美滋滋伸长脖子朝齐习靠近了两步:“就凭咱这手感,这含水度,怎么着也能打个A+吧?”

虽然他说话的时候满脸不正经,语气又轻挑又浮夸,可惜从耳根到脖颈都不争气地绯红了一大片,本性全暴露了。

坏人装好人很难,好人装坏人也不见得多容易。至于纯情少年想装登徒浪子这件事,还是省省吧。



等乐维送过齐习回到家,他老妈王大美正盘腿坐在沙发里津津有味地看着黄金档婆媳剧。

王大美虽然连媳妇的边儿还没摸着,可也不妨碍她先把勇斗恶媳妇的本领修炼起来。她还曾经不止一次在乐维面前碎碎念道,说宁可找个有点小脾气的儿媳,也绝不找个闷葫芦。要知道,对于一个将来会变成三代同堂的家庭来说,没有婆媳大战,那就好比做红烧肉不放老抽,炖排骨汤不放大料,哪还有味儿呢!

乐维见老妈对着电视机练功正忙,也不打扰,自己脱了上衣光着膀子钻进储藏室,三下五除二就把他那只大箱子给倒腾出来了。箱子拉进书房,掸了掸上头的浮灰,开始把里头的零碎儿一样一样往出掏。什么曲线板,牛皮纸样,裁剪书,珠针,皮尺……稀里哗啦摊了满地。

插播广告的时候,王大美扒开书房门缝往里看,乐维正捧着一具直插式人台往滑轮架上装。等片尾上字幕的时候,王大美又跑到书房门口偷看,这回乐维正板着脸无比认真地给他那架兄弟牌缝纫机上机油呢。

王大美单手捂紧了胸口,张大嘴巴看了一会,蹑手蹑脚跑去乐维老爸遗像前悄声惊叹:“妈呀,妈呀,这小子是中邪了吧,怎么说转性就转性啦?这可咋办?”

家里出了这么大事儿,王大美觉得有必要和老乐好好谈谈。她巴巴洗干净手,给老公上了三炷香。原本遗像前头是供着水果的,这两天太热,水果都抽抽黑了,也没想起买新的,王大美觉得就这么光秃秃实在说不过去,里外屋转了两圈儿,最后拆开半包奥利奥,摆了盘,给供在了乐老爸像前。

光吃饼干的话,会渴,王大美随手拿起茶几上乐维喝剩下的啤酒,晃了晃,感觉里头应该还有半罐的样子,就给摆在了奥利奥旁边。

“老乐啊,你就好啦,两眼一闭,啥都不用操心了。我不行啊,你说这么大个儿子,脑袋里缺根弦儿,还就认准姓白的那只狐狸精了,甭管给他介绍多好的姑娘,人家看都不带看的,唉……你瞅瞅这,这又开始摆弄起来学校里那些玩意儿了。你说这是谁刺激他了?还是谁给他说啥了?指不定是姓白那妖精从外国给他来信了,勾搭的他又不老实了!”说到气愤处,王大美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拿起那半罐啤酒就往嘴里倒。

几大口啤酒下了肚,她表情一变,斜着眼吧嗒着嘴,忽然“呸呸呸”往外吐起了烟沫子,吐完了,又中气十足地叫骂道:“兔崽子混球儿王八蛋!谁让你啤酒不喝完就往里扔烟头的!”



作者有话要说:

☆、分歧

在老妈对老爸絮絮叨叨的抱怨声中,乐维打了鸡血似地奋战了一晚上,结果第二天就彻底萎了。路上他还欢蹦乱跳呢,等安安稳稳坐到了椅子上,眼皮就像给人涂了胶水,睁也睁不开,恨不得找两根火柴棍儿撑起来。

齐习原本坐在他的大玻璃房里整理着资料,起来活动胳膊腿儿的功夫,忍不住偷眼去瞄了瞄他的大维。他发现乐维上身虽然坐得笔直,脑袋却像被绳牵着一样,一下,一下,不住点头,每次快要完全倒下去的时候,又一个激灵赶紧坐正。

真是越看越欢乐,齐习干脆放下手里的工作,专程跑到乐维身边,腰往桌沿儿上一靠,津津有味地欣赏起了乐维的睡颜。

乐维脖子歪着,嘴巴微张,嘴角还挂着一滴疑似口水的物质,真是蠢透了。不过在齐习看来,这蠢里头嘛,还带着点儿帅,帅里头呢,还有那么一丢丢儿的可爱……总之那是他的大维,无论行走坐卧吃喝拉撒,都好看!

不仅如此,齐习还想当然地认为,翻开成语词典把那些赞美男性的词汇挨着个地挑拣出来,一股脑安在乐维头上,保证全都合适——谁让他喜欢呢!

正胡思乱想着,乐维的头越垂越低,猛地一沉,差点直接砸在桌面上。幸亏齐习及时伸手接住,才没磕出个大红包。齐习把乐维的头轻轻扶到桌上,给他垫了几本书枕着。

在厚厚一沓文件底下,齐习敏锐地发现了两本杂志大小的工具书,一粉一绿,书皮被遮住了,看不到上面的字。那应该是乐维故意藏起来的,生怕别人发现他在偷着用功。齐习根本不用特意去翻,只凭借隐约显露的书脊就认得出,那两本分别是《服装材料学》和《服装工艺学》。两本书他都很熟悉,尤其是前一本,那本书的编纂者之一田芬教授,正是他奶奶。

特意把这两本书找出来看,说明臭小子是真的“活”过来了。

齐习欣慰地筹划着:现在乐维算是迈出第一步了,虽然这一步很微小,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毕竟是挣脱了心魔的束缚。秀场里身临其境的一幕,让他见识到了梦想的魅力,那接下来,就该让他尝尝成功的滋味了。一定要让他直观认识到自己的天份和潜力,这样他才能更加充满信心地大踏步走下去……

回到办公室,齐习抓起电话打给燕子:“你人在哪?”

燕子声如洪钟:“我在楼下财务室,等着拿增值税发票呢,马上就回。”

“不急,不急!”齐习连忙阻止,“你就留在财务室,我今早让他们统计一个LILIMA的大体预算出来,你就给我等在那,什么时候拿到什么时候回……”听见燕子在那头费解地“诶诶诶?”着,他果断结束了对话,“就这样!”

下了条如此荒诞的指令,齐习倒是面不改色心安理得。他怕燕子嗓门大又粗鲁,一阵旋风似地刮回来,会吵到他的大维睡觉。LILIMA的预算要先拿到几家材料商的原始报价才能做,折腾下来起码要到中午才能出结果。在此之前的两个小时,就当他给乐维放“补眠假”了吧。



午休时间,齐习从繁重的工作里抽身出来,一边伸着懒腰一边踱到乐维背后,手指尖偷偷探过去,一把捏住了乐维的耳垂,还刻意不紧不慢地揉弄了几下。

乐维睡得正香,只觉得一股麻酥酥的暖流从耳根“嗖”地窜遍了全身,汗毛一竖,差点尿了裤子。他迷迷瞪瞪睁开眼,正对上齐习笑意盈盈的脸。

乐维挠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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