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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闺秀-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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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囚行刑前都会有一顿饱饭,怎么,你是要招呼本王喝好了,送本王最后一程。”宁东玄心情难得的放松,和夏寻雪玩笑道。

“死囚哪有太子的福气,里里外外都有人伺候着。况且,太子真要不治,也不是我送。”夏寻雪也不是暗讽,坦然的说道。

太子府里储酒成千上万,应有尽有,两人说话间,张程言已经回来,一手提着一坛酒。夏寻雪起身接过一坛酒,房里有现成的酒瓶,她走到房中央的桌前,扬起酒坛,倒满了一瓶酒。盖上盖前,她从袖笼里取出一个药瓶,拔掉塞子,把药瓶里的东西往酒瓶里倒去,是一种白色的粉末。她把药瓶重新收回袖中,再盖上酒瓶的盖子,一手提着酒瓶,一手拿着一个白玉酒杯,再次回到太子面前。

“太子可以喝酒,但是每天限量一瓶。”床前有一方桌,堆着各种药用的瓶瓶罐罐,夏寻雪把酒瓶和酒杯放在了桌上,宁东玄一伸手便能拿到。

酒瓶近身,弥散出一股沁人的酒香,宁东玄看看面前的酒瓶,再怀疑的看向夏寻雪。

“你刚才在酒里放了什么?”张程言看到夏寻雪往酒瓶里加了什么。

“放心,以太子现在的体质,算得上百毒不侵。”夏寻雪不在意张程言直逼于她的目光,她说道。

“夏姑娘这是夸本王?”宁东玄说道。夏寻雪往酒瓶里加东西,他也看到了,他倒是没有张程言的防备,正如她所说,他一个将死之人,还怕再喝什么**。然而,一种好奇心的驱使,对象又是夏寻雪,他还是想知道她往酒里加了什么。

夏寻雪刚才那句话,明明是讽刺,宁东玄竟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她不免白了他一眼。不过,这样也好。

“太子觉得是,便是了。”夏寻雪也不去和宁东玄争辩。

“所有的大夫都劝诫本王戒酒,你倒是奇怪。”至少是现在,宁东玄没有什么喝酒的*。

“如果是病人的家属,得知病人不治,一般情况下都会尽可能满足他最后的要求。”夏寻雪说道。

她这些忌讳话若是对其他人说,得个大罪也属正常,但那个人是宁东玄,不怒反笑。至他中毒起,身边便是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各种各样的沉重,比真正意义上的死还累。当死已经是事实,大大方方的放到面上来说,整个人反而放松了。

于其他人相比,宁东玄有个最大的优点,便是凡事无所谓。一直来,朝堂里的大臣就有宁可得罪太子,也不要和庆王有过节的共识。不过,得罪太子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因为司徒疏一笔笔账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是本王提什么要求,你都能满足。”宁东玄说着,一双好看的丹凤眼轻扬,半眯的眼里却是闪烁着邪意。

“不要太得寸进尺。”夏寻雪有种感觉,宁东玄的笑很危险,她警惕的说道。

“哈、哈、哈、”宁东玄笑了,笑声中带着病态,却是爽朗,他越发觉得,眼前的女人有意思。“发现,有点喜欢上你了。”

喜欢?夏寻雪明知宁东玄是开玩笑,但听到“喜欢”二字,她心底的某一处心弦像是被人挑动,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喜欢吗?

“要非本王中毒已深,本王就娶你为妃,正妃那个位置不是还空着,本王就让你当。”见夏寻雪想什么想得出神,宁东玄再道。

“太子娶我,又是为了成全我什么?”夏寻雪突然问道。

成全?宁东玄的表情一滞,原来她还记得那天他说过的话,他曾说,他迎娶的妃子,不过为了成全她们,成全她们怀有的各种目的。原本,他说娶她,不过是句无心的玩笑话,没想到她会这般问。

如果,他娶的所有人都是为了成全她们,那她呢?

宁东玄凝视着夏寻雪,她有一张姿容无双的脸,不张扬,却似莲的轻柔,一双明眸里,有坚持,也有疑惑。

“太子府里妃子成十上百,各个是名门千金,哪一个不想鹤立鸡群,太子若立我为正妃,不是会成为众矢之的?”夏寻雪不玩权术,却很聪明。倘若宁东玄真的立她为正妃,是成全她,还是害她?

“你还懂得不少。”宁东玄打量着夏寻雪。

“咳。”宁东玄适时的一声咳嗽,终止了他和她的对话,关于那个话题,也因此没有了然后。

夏寻雪为宁东玄诊过脉,无碍。

“太子在榻上躺太久,于身体无益,今日天气尚好,民女可陪太子到外面走走。”夏寻雪也不纠结于之前那个问题。唯独,她想到他说“喜欢”二字时,心里便会涌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好奇怪,好奇怪,像是心被什么抓住了。

宁东玄也不喜欢一直躺在床榻上,他同意。在夏寻雪的帮助下,宁东玄换好了衣服,穿上了厚靴。夏寻雪本是要扶他下床,宁东玄却没接她的手,他身体是虚,却没有她想象中的羸弱。

宁东玄没让人跟着,就夏寻雪陪他一起出了房。

两人走在园子里,宁东玄的速度很慢,夏寻雪便也放慢脚步跟在他的身边。

“本王问个问题?”走过一条小径,宁东玄说道,人却没有停下,还是一路往前。

☆、第六十九章 天降大雪

“太子请说。”夏寻雪听着。

“你救治过的人,死之前,都是什么样?”宁东玄问。

“我以前,只给人医过一些小病小痛。”夏寻雪说道。

“就这样,你也敢给本王解毒?你当本王是小白鼠,拿来试刀的?”宁东玄蹙起个眉,却不见生气。

就连夏寻雪听到宁东玄的话,都觉得几分好笑,有这么形容自己的吗?他正常起来,是这个德行?

“曾经,有过一个很想要很想要救的人,但他还是死了。到死,他也在安慰我说,见着我平安无事,他就安心了。”夏寻雪说道。安心什么?难道他不知道他死了,她会有多难过。但是,她没有资格责备韩凌风,所有人里面,唯独她没有资格怨他。“死并不可怕,可怜的是被撇下的还活着的人。”

她和他走着走着,来到了种有茶花和白雪塔的园子。

“为何园子里只种了两种花?”夏寻雪看向那片花,红色和白色相衬,两种颜色都来得格外鲜明。她又想起天亮前做的那个梦,她问宁东玄,第一次进太子见到水仙和海棠摆成的花圃,她便很在意。

宁东玄也同样看向面前的花园,目光深深,显然,那些花对他而言,有着另外的意义,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说。

一阵脚步由远及近,司徒疏朝宁东玄和夏寻雪这边过来。

司徒疏瞥了夏寻雪一眼,深沉的眼里含有别样的光泽。

“太子,皇后娘娘来了。”司徒疏站立在旁边有一会,才对宁东玄说道。

“请她回吧。”宁东玄说话声音冷冷。

“属下觉得,太子还是见一见皇后娘娘,至少……”司徒疏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宁东玄打断了。

“本王话不说第二遍。”宁东玄语气强硬,不容司徒疏再往下说。

司徒疏面色不由凝重,转身走了,只留宁东玄和夏寻雪在原处。

皇后娘娘?那不就是霍碧彤了?当年许代云便是和霍碧彤一起进了太医院,后来,许代云不见了,霍碧彤当了皇后。而霍碧彤,则是宁东玄的亲生母亲。夏寻雪想着,看向宁东玄,他却是仰起头,往上方的天空看去。

“要下雪了,回去吧。”宁东玄对夏寻雪说道。

夏寻雪也同样仰起头,看着远方的天际,天空带有冬季特有的灰蒙,大地也变得越发的萧索,却是和昨日的天气差不多。夏寻雪丝毫瞧不出,这天有下雪的迹象,却是觉得周围的气温变得更冷了。

她还是同他一起回了清风阁。

晚膳后,夏寻雪让人在宁东玄的房中架起了药浴,热水中,她又多加了几味药。不论是药浴,还是针灸,又或是喝药,宁东玄都很配合。不过,在宁东玄身上,夏寻雪仍感觉不到他一丝常人应有的求生/欲。他所有的配合,都好像是在成全其他人想要救他的心。成全?为什么是成全,难道命不是他自己的吗?

当天晚上,天真的下起了雪,鹅毛状的大雪从天而降,铺天盖地。

夏寻雪站在窗前,在两扇雕花木窗间开了一个缝,因为下雪的缘故,夜空比平日来得亮,墨灰色的天空中,乌云密布,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的飘落而下。夜里的雪,深切切,好似有千丝万缕的情愁,又像海水一般汹涌,能够覆灭一切。雪花形态万千,像一片片白色的帆,又像扑火而来的蛾,义无反顾……

原本已经睡下的宁东玄不知何时站在了夏寻雪身边,要非中毒,他并不是个嗜睡之人。药浴过后,身体发了一阵热,宁东玄的头脑还很清醒。

“你喜欢雪?”宁东玄见夏寻雪看雪看得入神。

“我出生的时候,刚好下着雪。”夏寻雪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像是在想着什么。

“紫阳城每年都会下雪,一开始下雪,积雪至少三个月,本王喜欢雪,只是,不喜欢这座城。”宁东玄说道。

他厌恶的仅仅只有这座城吗?

夏寻雪没有接话。

各怀心事,他和她都没有再说话。宁东玄没有走开,陪着夏寻雪在窗前久久的站着,雪落下时,静静的,却是一层一层铺在大地上,悄无声息的,把所到之处的一切都堆成了白色。

便于照看宁东玄,夏寻雪决定,晚上也守在他的寝室。宁东玄的授意下,寝室另外搬进了一张罗汉床,她便睡在罗汉床上。

夜深,她和他都睡了。

房外的雪,还在绵绵不绝的下着,一直下一直下。

那夜,却是相安无事的过了。

翌日很早,夏寻雪便起了。宁东玄还没醒,她比昨天又多穿了一件衣服,推开房门出去了。

大雪竟是下了一整夜,此刻还在下着,不知还会下多久。大雪落了屋檐上厚厚一层,压弯了树枝,亭子和道路也全成了白色,处处是白茫茫的一片。

长青县地处南方,并不是每逢冬季都会下雪,雪最多也是下三天,也有肆无忌惮的时候,却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如今漫天无边无际的雪景,夏寻雪还是第一次见。

美而广阔。

那是紫阳城雪景给夏寻雪的印象。

她走进雪地,靴子踏着软绵绵的积雪,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雪花纷纷而落,一片旋飞的雪花触碰到他的唇瓣,她用舌尖尝了小点,有种独特的冰凉。夏寻雪的速度不快,却是继续往前,回头,已是一串长长的陷入雪里的脚印。

寝室,宁东玄醒来,他往夏寻雪所睡的那张罗汉床看去,空空的,不见她人。他准备起身之时,突觉咽喉有种火辣之感,他忍不住的用力咳嗽,却是极力压低自己的声音,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咳、咳、咳、”宁东玄勉强起身,他取下屏风上的厚衣披上,步履艰难的往窗前的书桌走去。桌子很整洁,文房四宝也是井井有条。他一手抵在桌面,一手打开了桌下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本书,他翻开,书是空白的,只是每页之间夹满了已干的花瓣,是夏寻雪熟悉的红色,十八学士的花瓣。

☆、第七十章 寿宴(一)

宁东玄凝视着那些花瓣很久,很久,终于,他把书合上,重新放回了抽屉里。他过到窗边,抬手推开窗,外面的雪已经盖了厚厚的一层,天上还不断落着雪花,不知这场雪会下到什么时候。窗户外,一个人影远远走来,她步调轻盈,若有所思的低着头,白雪积满了她的发上和肩头。

一阵风起,夏寻雪的长发在风雪中飘扬,皑皑白雪中,形单影只,那是一份化解不开的孤独。

她没有察觉到远处投来的注视,他却一直看着她。看着她一个人走在雪地里,看着她任由大雪落在她的身上,看着她一深一浅留在雪上的足迹,看着她一张几乎要融化在雪里的脸庞……原来,她也是一个人。

夏寻雪回到宁东玄寝室时,他命人在房中烧了火炭,房外冰寒冻天,房内却是温暖如春。

他盘膝坐在罗汉床的一边,床中的方桌上沏了一壶茶,茶还热着,袅袅的白气徐徐的向上蜿蜒。

“庐山云雾茶。”夏寻雪坐到罗汉床的另一边,闻得茶香,她说道。

宁东玄倒了一杯,置于夏寻雪的面前。

“想不到太子还喜欢喝茶。”几日相处下来,夏寻雪已无身份的拘束,她端起茶杯,用茶盖捋了捋悬浮在水面上的茶叶,茶叶芽叶肥嫩显白亮,茶水色泽翠绿,香如幽兰,她抿了口,味浓醇鲜爽。

“偶来雅兴。”宁东玄一副挠有兴致,自得其乐的模样,也不知是真是假。他也端起茶杯,抿了口,再道。“庐山云雾茶。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夏寻雪看向宁东玄。四目相对,他眼底郁着耐人寻味的光泽。

之后的几天,夏寻雪和宁东玄便这般不好不坏的相处着。他毒发过几次,每次毒发都很痛苦。她则是用针灸为他镇痛,他也没像之前的陷入昏迷或是发生大的变故。有些平静,安逸的像是风雨前的过渡。

那几日,司徒疏每天都会来,但呆的时间都不长,每次都会问夏寻雪太子的身体状况,见宁东玄的身体还算稳定,他便离开了。不知在忙些什么,关于此,宁东玄也不过问。

确实,司徒疏还是背着宁东玄在暗中调查百里崖。他调动了所有潜伏在庆王府的奸细,里里外外把庆王府找了个遍,却是,完全找不到百里崖的踪迹。是他猜错了?不会,司徒疏了解宁绍云,要没目的,宁绍云不会让杜安易找百里崖。再到后来的太子中毒,这些绝对不是巧合。

是一场早就算计好的阴谋。

司徒疏把搜查范围放宽,包括宁绍云、杜安易去过的地方。就算是掘地三尺,司徒疏也势要把百里崖找出来。

那年的初雪,足足下了四天,脚踩在雪地上,能把雪靴整个没过。

雪停了,太子府却开始变得不平静。

皇帝久病,马上是皇帝四十寿辰,太医建议办个寿宴,喜庆喜庆。或许皇帝的病情会有好转。寿宴设于六天后,朝廷大臣。王侯贵胄,所有人都要出席。自然包括太子殿下。太子已经闭门一个月,关于太子的猜测众说纷纭,朝内分派又到最关键时刻,这次皇帝的寿宴,各大官员皆是蠢蠢欲动。

清风阁,司徒疏正在为皇帝寿宴的事犯愁,宁东玄一出现,关于他中毒的事势必瞒不住。可以预见,到时候是各种见风使舵,落井下石,还有不少人在背后笑。但圣旨已经下来了,不单是太子,四皇子,二皇子,三皇子也全都要出席。这次,宁东玄不得不去。

“司徒,父皇的寿礼,就交由你去准备。”宁东玄反而要从容。

“是。”司徒疏授命,思忖再三,又看向一旁的夏寻雪。“有不有办法,就几个时辰,让太子看起来像没病一样?”

“没有。”夏寻雪摇了摇头。

其实,这些天,宁东玄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但是,他中毒已深是事实,他毒发也带有不确定性,好则半天也不发作,坏则一炷香一盏茶功夫连着发作,或强或弱,无法控制,要装作若无其事,让人看不出破绽,那是不可能的。

这段时间,夏寻雪也在不断的研究着宁东玄体内的毒,他所中毒成分这一块,她差不多已经确定了九分,还差一点点。还有他的毒,主要是迫使脏腑坏损,功能衰退,最后药石无灵而丧命。毒素顽强,迄今找不到办法解除,但只要使他脏腑恢复正常的运作,还是能稍微延长他的性命。

对此,夏寻雪也是费尽了心里。至于她也感染了毒,她谁也没说,只是治疗宁东玄的同时,她也时刻关注着毒在体内的变化情况。

“该来的终会来,司徒,你也不用太在意。”宁东玄对司徒疏说道。

“到时候,把她带上。”司徒疏指的是夏寻雪,万一宁东玄当场毒发,他可不放心宫里的那些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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