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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霓裳-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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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的翅膀,被改变的命运,徒劳的担忧与自责。

在噩梦中保持清醒是件怪异事,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不真实的,所以人会松一口气,然后随着思绪渐渐走远,甚至还能清楚感觉到梦境的淡化,消失……随着这些发生,最后所谓清醒的头脑也随之一同消失,重新沉入无知无觉的混沌世界……

意识重新恢复是因为鸟鸣和晨光,火堆灭了,还飘着青烟,没有火的烘烤,林中的早晨微潮,太阳的初晖威力尚弱,一缕缕穿过树枝投下来,却驱不散林中淡淡的雾气。

愣了片刻,然后揉了揉眼伸个懒腰,只觉得通体舒畅,梦中的一切虽然还记得,不过那之后却睡到难得的熟,安安稳稳的一大觉,是好些日子没体验到的感觉了,当下抖擞精神蓦地站起来,却发现另外四个人早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先起身了,可见自己睡得有多熟。

“竹姑娘早啊——”那四人见我起来了,纷纷过来神色自若的开口招呼,只是……或者是多心了,总觉得这份自若中似乎隐藏了些……不自在,心中微微讶异,还担心是不是自己终究还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梦话,不小心被这几个同样围绕火堆而眠的人给听去了,可之后找机会套了几次话,却始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算了。

此事不过是自己猜测,或者就算是真的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梦话可能被听见这一点毕竟不能让人愉快,所以之后的几天夜里都是生两个火堆分开睡,自己的托词是梦呓吵人,而她们也是一口答应,看起来没什么意见,似乎还挺乐意的。

所以接下来的几夜,也是一如既往的熟睡,或者是换了环境的关系,甚至连那些噩梦也渐渐不再出现,而托这安睡的福,积攒起了足够的精力和体力,也让白日里的采药事宜能进行得十分顺遂。

天麻多生于湿润而腐植较多的林中,若有条件适宜的灌木丛及草坡亦可,有几位经验丰富者带领,再一路按这个条件去寻,虽然不至于收获多大,但星星落落总能不断找到一点,每天午后,都会有一名同伴带着当天的收获返回山寨,刚开始是担心那边药不够使,再后来是应为据说天麻需要及时做些处理才能不损药性,无论如何,将当日最新鲜的送回去是最为稳妥之法,毕竟没有冒险的必要。

这样一天换个地方,离开一个人,到了第五日清晨,脚步已经辗转到了南峰山峦之巅,也只剩下了我与最后一名,也是几个人当中对采掘草药最为内行的一名女兵。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可着急的了,经验也积累了不少,地方还是块好地方,寻常人几乎不可能上得来,所以处处有宝,这天除了天麻之外,其余一些比较好的药草我们也一样采集,反正多多益善,于是临到正午时分,各自的背篓已经几乎塞得满满了。

“竹姑娘,我看接下来咱们还是抓紧时间赶回去吧?”最后一次休憩喝水时,那女兵就建议道:“今天就咱俩采的,再算上前几日大家送回去的,单是天麻已经够用小两月的了,其余药材也攒了不少,咱们没必要再多找了,否则只怕这路途太远来不及回去,今晚还要在山里待上一夜呢!”

看看天色,再想想路途,她说得也不无道理,“嗯,今天咱们是一定要赶回去的!”自己点点头,也顾不得再休息了,爬起身背好东西,就结束了这几天来的山中采药生涯,就此踏上了归途。

原本还没觉得怎么样,可一旦踏上归途,突然就急迫如归心似箭,小别六日,这对我和练儿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大事才对,可是这六日却是她病中的六日,虽说离开时已经在渐渐好转,但仍是不可掉以轻心,自己不在她身边,真不知道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是不是真有好好调养。

本来存心不去想的问题,如今一股脑都冒了出来,脚步不由自主地越来越急,只是身边还跟了一人,不能轻身提气赶路,而路途也确实走出了太远,如今整整一个下午疾行,却不过返回了三分之二的路途,当天色渐渐暗下时,还剩下十来里没有赶完。

当时满心想得都是在今夜就要见到她,所以并未像前几日那般入夜即安歇不动,而是燃起松明,摸黑继续赶路。

谁想自己的这份急迫,却差一点连累了别人出事。

山路本就崎岖凶险,说是路,其实无路,不过是自己摸索踩出来的,如今手中的火把照亮有限,夜里黑漆漆地也只能看见方寸间一点隐约事物,我在前面匆匆开路,仗着自幼的山中生涯和轻身功夫,倒也走得顺利,却蓦地突闻身后哗啦一响,紧接着一声尖叫,再回头时,却已经没有了人!

“竹……竹姑娘,救命……”呼救声从一旁的崖边传来,微弱到几乎令人以为她受了伤命在旦夕,可当自己探过去用火把一照,才发现她真是危在旦夕,不过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因为她整个人都靠单臂之力吊着,而维系她生命的那块岩石,显然是一块风化的危岩,恐怕说话大声一点都会累它碎裂开来。

“别晃,稳住!”我一边同样小声回话,一边扔了火把翻开背篓,草药之下是生活必需品和一些爬山用具,幸而其中就有一小捆绳索,虽然细,但应急该是足够了,附近找不到什么固定物,只得将这绳索一头拴在自己腰上,一头垂了下去,道:“接住,我拉你上来。”

对方倒是依言而行,顺利地捉紧了这救命索,可到下一步拉她上来时,才发现了一个大问题——自己没有足够的臂力。

若只是单纯地抱起一个人,这种重量倒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不过如今为避免细绳被崖边砺石磨断,我是站在边缘拎着这绳索,要将人拉起,根本无法借助腰力或别的力道,只能是实打实地靠双臂一点点垂直提起对方来,这对现在的自己而言几乎是无法完成的事情,除非……

除非,使出三成以上的内力催劲。

此时,距离那半年禁锢,只余下不到十来天的时间了。

这种情况下,总不能松手解绳让对方去死,而既然救了就必须得救上来,否则犹豫越久浪费的力气就越多,我横了横心,吸气运力,正要把内息强往上提,突然背后经络被蓦地一戳,身子猝然一软,别说运气,就是本有力道都几乎卸干净了,若不是这绳索一头连在腰上,几乎就真要松手让对方去死了!

不过就在自己不由自主地松手一瞬间,却自身后无声无息伸出来了另一只手,这只手倏地拉住了绳索,只是轻轻一抖一提,就已轻松将那一头连人带绳子全拽了上来。

那寨兵脱了危险,伏在悬崖边直喘粗气,没等气息倒匀,第一时间先说得是:“多谢寨主救命之恩!”

僵硬回头,淡淡的月色之下,果然是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笑颜。

只是这一次,却令心中陡然无名火起。

☆、心火



已经很久没试过心头火起是什么感觉了,这些年里情绪上也会有焦急、惊诧、忧虑,甚至愤恨等种种大起落出现,但那种从心底里突突往外止不住地冒怒气和……憋屈,以至于令胃都有些难受的滋味,却仿佛早被遗忘了。

突然忆起,上次有这种感受,似乎还是在极年幼之时,因为某一句“你要是敢告诉师父,我就取你性命。”

有些情绪或者真的只有她才能带给我,无论是正面或负面的。

气在往外顶,很想当场大声吼上一句“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为什么不好好待在应该待的地方休息!”,但干涩的吞咽了几下之后,终于还是生生抑住了,旁边有外人是一个原因,关键是她此刻应该还在病中,即使是症状减轻了的恢复期,过度的声响和光亮带来的刺激,应该都是对她不利的。

所以自己只能在怔怔地愣了一会儿之后,木然问道:“是什么时候跑出来的,珊瑚知道么?你的身子不要紧了么?”

“珊瑚她休息了,你留她照顾我也就罢了,夜里我可不要她睡我房里,出来时自然也不必特意去打招呼。”练儿嘻嘻一笑,回答道:“其实我根本不用别人照顾什么的,你离开之前就看到的,已经好许多了,出来走走也不打紧。”

她越是满不在乎,心中那火气就越是难以压制,“……这可不算是出来走走。”自己终于还是忍不住道:“此地离山寨几近十里,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方向的?又为何特意来迎?即使已经好转许多了,也要谨防有个万一,万一半路辛苦令病情有所反复怎么办!嗯?”

克制了再克制,即使如此声音还是比平时更咄咄逼人了点,练儿似乎也察觉了什么,笑容淡去了些,却还是不以为然,道:“所以我才选半夜出来嘛,又静又黑不会辛苦的,而且都……”顿了顿,眼神一飘,又转回来看了我道:“再说了,今天已经是第六日夜里了,你原说的什么?此去快则两三日,不超过五日,你食言在先,我出来看看也无可厚非啊。”

她说得气壮,我一时语塞,随后有些懊恼的揉了揉眉头,申辩道:“其实今天才第五日,你不能把离别那半天也算进去啊……”嗫嗫辩到最后,却还是作罢了,毕竟在自己心里,其实不知不觉中也是那么计算的……

虽这一处被狡辩过去,却也不代表她擅自跑出来的行为就能变得合理,心里还是有很多恼火和质问想出口的,只是夜里风寒,呆在这里一直说话不是个好主意,遂只得暂时记账,就此打住话头道:“算了,等回去再说。”

说完这句,俯身拾起一旁土中已经熄灭的松明,掏出火石正要点燃,想想不对,回首将两样东西交给了那脱离了危难,已渐渐从余悸中平静下来的寨兵,道:“这样吧,你的火把刚刚掉下去了吧?就点燃这个走在前头,不用管我们,我跟着你家寨主慢慢走就成,她眼睛好,是不需要照亮的。”

那寨兵犹豫了一下,看练儿似乎没什么异议,自然也就遵命而行,接过去松明正要点燃,却被我一把拦住道:“不要在这里,走远几步再点。”

山寨中大部分人是不知道练儿究竟患了什么急症的,一来是为了穆九娘不至于难做,二来因为受伤而生病这种事,按练儿骄傲的性子也是不愿意说,我自然也没提过她容易受强光和声响的刺激,那寨兵听了吩咐,疑惑不已地走远,直到黑夜中亮起遥遥一点隐约的火光,自己才拉起练儿的手,道:“好了,咱们走吧,慢一点,我看不清楚。”

练儿依言晃着牵手走了两步,又笑道:“要不我施展轻功带你回去吧?比这样走快多了。”

“要是求快,那我宁可冲破内力束缚自己走……”自己回答,吐了一口气。

一路慢慢前行,所幸没出什么事,练儿也果然没发作,安然回到了大本营中早早休息了,第二天种种忙碌,自己一回来,自然重新接过了照顾练儿的事宜,她夜里偷溜出去的事寨中包括铁珊瑚在内没有一个人有所察觉,这令我也不能再放心拜托给别人,好在采回的药量确实够充足,练儿也好好地在恢复中,不出意外的话是不用担心这方面的问题了。

这一天因为各种忙碌,所以虽然是有按时照顾练儿,但基本没什么机会好好坐下来说话,而夜里她也是早早入睡,显得似乎很有些疲倦。

原本她大病渐愈,显出疲态也算正常,但这一天下来后,自己已知道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

只不过,无论心中多么有火,看着那恬静的睡颜却总也舍不得叫醒她,于是只得将一切延迟到了接下来的一日,默默熄了灯在她身边躺下去。

天明起来,身边人还在熟睡中,待到自己轻手轻脚出去收拾完毕,顺便端回了洗漱用具和早点,重新推门挑帘而入,才瞧见她懒洋洋地斜倚在床边打着哈欠,似醒非醒的模样,又仿佛是百无聊赖。

见我跨进来,刚刚还是一副无聊神情的练儿终于来了点精神,倚着床柱招手笑道:“哪儿去了?昨日见你忙,今日还忙?我背上酸酸的,你上次按得很舒服,再帮我按按吧?”

她刚刚醒转不久,头发散披着,连衣衫都没有整理过,就穿了一件薄薄的贴身里衣还松松垮垮斜没拉紧,瞥得见一侧白皙的锁骨和右肩。

这本来也没有什么,算是司空见惯了的事,今早却隐隐燃着不满,或是因为原本就心里有股火在闷燃着吧,很想要此刻就寻她算账,但还不是时候,我抿唇绷住脸,面无表情地端了东西走到床边方向,道:“这件事等一会儿再说,来,先洗漱一下,把早饭和药吃了。”

她晃着头笑了笑,伸开手道:“不出门,简单点就成了,你帮我。”说完就笑吟吟理所当然地闭眼不动了,没办法,自己只得绞了毛巾帮她沾湿了脸和手,再拧干小心擦拭一遍,然后让她用清水漱完口,看着她一点点将粥和药喝下。

仔细看的话,练儿其实消瘦了一些,虽然表现的不屑一顾,但病痛果然还是给她留下了痕迹。

心疼,生气;生气,心疼……两种感情反复在心中拉锯着,只是越是心疼就越是生气,好不容易待到她喝完最后一口药,我接过药碗往桌子上一搁,再坐回床沿边,正准备要严肃地促膝长谈一番,谁知却冷不丁被一把拉过去,口中随即就感觉到了苦涩的柔软,毫无顾忌地放肆于齿龈唇舌之中,巡逻一般。

致近距离看着那熟悉的眉目,令人没有拒绝的能力。

“这是补昨晚上忘记的。”片刻,直到练儿满意了,才笑嘻嘻地拉开距离道:“近来总是让我吃,也该让你尝尝苦药的滋味。”

抿住嘴,苦味还没散去,却也懒得对此多说什么,只是皱眉道:“练儿,我有正事想和你谈。”

“哦——”对方却似乎并未听进去,点点头,却翻身趴下,背对了坐在床沿的我,对此自己大惑不解,想着难道她不想和我说话,开口问了一声:“练儿,你不想听?但……”正要讲但就算你不想听我也要说时,她却搭话道:“你说呀,我听着呢,不过嘴上说话,手里却可以做做其他吧?”

这时才明白过来此举是什么意思,在顺不顺着她之间犹豫了一下,还是妥协着抚上了那背脊,生气归生气,算账归算账,但无论什么时候自己也见不得她吃苦,这是两回事情。

触手之下,掌压中的肌体果然僵得厉害,这大半是她肆意妄为给自己惹出来得,如此想着,就忍不住狠狠按了几下作为惩罚,原该是非常酸涩难耐的才对,谁知练儿却只是轻哼了两声,仿佛十分舒适般。

手上的惩罚无效,再狠点力又做不下去,只得有些不甘的深呼吸了一下,终于还是决心依赖语言,于是开口道:“练儿……我不在的几日里,你可有按时吃药吗?”

伏在床上的少女动也不动,漫不经心道:“那当然,都说了我不会自己给自己捣乱,药是治病的,自然是会按时吃,这点珊瑚也可以作证哦。”

“哦……”揉着她的肩胛处,继续追问:“那我不在的几日里,你可有按时休息吗?”

这一次,掌下之人就陷入了沉默,沉默时间不算多长,只是安静了一小会儿,就听练儿回答道:“嗯,休息自然也是休息的,睡得,不错呢。”

“可是你却没有按时休息。”说出这一句时,就停下了手,只按在她背上不动。

我不动,练儿也不动,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或者正在转着眼珠想办法也不一定,所以索性竹筒倒豆把什么都说明白,省得再绕弯子,我也伏下几分&身子,对她沉声道:“别想了,我已经很清楚了,之前问是怎么知道我们方向时你却避而不答,便有些奇怪了,昨天犒劳那五个采药同伴时,我已就此事套了她们话,虽然你命令了不准说,她们也想遵守,但毕竟人多口杂,套出话来不难,你不会以为我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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