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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王再临-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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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伺机而动。

而有姜家保驾护航,还有特种兵帮持的晏川的住处,无疑是最合适的去处。

戚以沫见其久久缄默,不禁道:“你找到我们,该不是想寻求庇护吧?”

正中红心。可戚以沫的说法让赫南有种微妙的不爽,隐约觉得对方把他摆在了弱势的一方,心高气傲被众星捧月捧惯了的赫大公子不高兴了:“别忘了,宝宝是谁救的。”

桑止凉凉道:“如果不是你绑架在先,我们都不会有事。”

赫南反唇相讥:“如果不是你当年拐走了孩子,我会绑架你?”

桑止耸肩:“绑架那天是我第一次见你。”

赫南道:“你当初要死要活给我当狗的日子忘了,你他妈穿上裤子……”意识到自己险些暴露秘密,他骤然停住话头,气哼哼地把头撇向一边。

然而戚以沫已经敏感地从中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纯利益的关系是最好解决的,若掺合进感情……他眼神复杂的在桑止和赫南之间游曳须臾,拉过桑止讨论了一下,一锤定音:“你要留下来也行,我们约法三章。”

=

作者有话要说:吐血二更

总觉得如此短小满足不了饥渴的小天使们,明天变粗长当福利肿么样?

PS:面无表情在办公室玩充气娃娃的梵总表示渴望出场……【捂脸

☆、66·逆袭

梵洺迫不及待地回到办公室。

电脑屏保上两条贪食蛇正追着苹果游来游去;身体愣是扭曲成了狂草版无聊二字。梵洺点击鼠标,两条蛇骤然碎成无数光点,接着一行字出现——

“总算回来了,老不死的发难了?”

“你那边情况如何?”

“神秘人已锁定。承式为主;赫氏辅助——他们前几天闹内斗;眼下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好,准备收网。”

“就等你这句呢!对了,承式收购的股份配额已经超过19%了;加上那些老不死偷偷转让的,总数已超过28%。”

“我还有8%。”

“那就好……什么?只有8%?!这个节骨眼上你还要开玩笑?!梵洺……回复啊梵洺!你他妈是要作死吗!”

用脚趾头猜都知道唐多煦必定在跳脚;成功转移被股东们指手画脚产生的怨气值;梵洺愉悦的按下了关机键。

翌日清晨,梵洺西装革履迈进会议室大门,眼下横着深深的青影,脸色不辨喜怒。

众人见了一阵交头接耳:这小子面上装得淡定;估计早慌了神了;没见他的黑眼圈吗?摆明是愁得没睡好啊!

梵洺确实没休息好,也确实是愁得,不过他愁得内容跟众人猜想的压根沾不着边。一想到这边糟心事理完就能见以沫去了,激动地辗转反侧,使劲寻思该用什么方式登场,穿什么颜色的衣服,见了面又该说什么显得比较自然。思来想去,天也就亮了……

所以说脑补不靠谱;信的是二百五。

回到正题。

梵洺四下扫了一圈,见台下七七八八人都来全了,顿时冷笑一声——那些老古董无利不起早,平时开会能推便推,一出事连个影子都见不着。现在利益驱使,一个个倒起得比鸡还早。

他没在长条会议桌的位置坐下,而是站在主席位的左手边:“可以开始了。”

秘书柳梦打开资料,双手递给梵洺,上面明晰的记录着在座股东们的股份持有额度,排名由大到小,梵洺排在第二位。

他看了眼就随手扔开了,“所以你们的选择?”

梵洺目光长远,嗅觉敏锐,领导力卓群,接手短短一年就将利润提高了三点五个百分点。他能力有多出色在座的诸位有目共睹,眼下虽落了势,但积威犹在,一时竟没人敢出声。

诡异的对峙气氛直到会议室大门再次打开,承氏掌权人承德带着胜利的笑容走进门才被打破。

“路上堵,让各位久等了。”

旁边人急忙介绍:“承德先生就是我们的新任执行董事。”

梵洺牵起嘴角,“是吗?”

“这话说早了。”

梵洺说这句话的时候,承德刚在股东会议象征主席的位置坐下,十指交叉拄在台面上,闻言抬头笑了一下。他已过了不惑的年纪,两鬓霜白,却由于保养得宜的缘故,面上皱纹并不很明显,笑起来有着这个年纪独有的豁达爽朗的意味:“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毕竟F。R传承了这么多年,折了梵家这么多人这么多心血,在你手里丢了,的确很难接受。”

这话明里暗里讽刺他无能,偏偏梵洺眉梢都没动一下,径自吩咐柳梦将一叠资料散下去。

承德看见接到资料的众人都是一脸惊疑,倒抽气声此起彼伏,而柳梦还没有发到他的位置,他只能从其他人的脸色上来揣测到底发生了什么。

心神不宁的情况下,等待的时间被无限拉长。

几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终于拿到了那张薄薄的纸片。

才看到第一行,就失声道:“不可能!”

这是一份简单的股份评估书,跟之前股东的仅有一点不同——梵洺的排名。

并非屈居第二,而是名列第一。

名字后的股份持有额鉴定是36%,而非他所知道的26%。

承德一个字一个字的反复看了很多遍,似要将每个部首都拆开再组合一遍,寻找其中隐藏的猫腻,然而他终究失望了。

怎么会这样呢?他们明明考察过那么多遍,盯梵洺盯得紧就差贴他背上了,怎么可能凭空多了10%他却不知道呢?

难道是有临时将股份转给了他?不,不可能。他派人打探过每个股东,美色加威逼利诱,能撬的都撬了。据他所知,梵洺也试图收购过,不过有他重金收买在前,那些人岂会答应梵洺?自是铩羽而归。

就在承德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陡然想起一件事——股东们的股份加起来总数是92%,还有8%属于隐藏部分。该不会那个隐藏起来的股东,就是梵洺自己吧?

若是这样的话就说得通了。

梵洺事先隐藏一部分股份——至于那剩下的2%,或许是他从再从散户手中收回的,暂不考虑——万一碰到如自己这种恶意收购的事,完全可以杀他个措手不及。心思何其缜密!何其狡猾!想他纵横商场三十载,居然输在了儿子辈的人手里!

想到此处,承德悻悻瞪向梵洺。

之前梵洺没坐下,他认为梵洺不甘心沦为败寇、舍不下自尊去坐其他的位置,又不得不承认失败,所以眼睁睁看着自己坐下都没反应。

现在看来,却是他想岔了。

梵洺是想,让他品尝到踏上云端的滋味后,甚至都不用亲自动手,他自己就得跳下去,乖乖把位置让出来!梵洺从上投下的视线,更是带着居高临下,又含了点不屑,看得承德眼睛冒火,偏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心下再不甘愿,面上仍要做出做足了,拱手让位已经够丢人,再加上个输不起,岂不是连里子都要一起丢光?

承德恨恨起身,咬牙切齿地伸出手来,同梵洺握了握:“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梵洺道:“谬赞。”

承德脸上无光,随便编了个“家中有事”的借口就要离开。

孰料梵洺居然认真的回应道:“的确,承先生还是尽早回去为妙。”

意味深长的话语犹如诅咒,听得承德心里直打突,勉强维持表面的平静迈出大楼,就听见来自家中的急电,发妻尖利的呼号直穿云霄:“承德,我要跟你离婚!”

“惊爆!锦荣实业老总离婚全内|幕!”

“承、荣模范夫妇婚姻告急,小三怀孕逼宫!”

……

“别念了。”

“你不觉得一种爽感油然而生吗?”

唐多煦翘脚躺在梵洺办公室的长沙发里,手边垒着一摞报纸,随手拿过一份翻看头条,若跟承德有关便阴阳怪气地朗诵一遍。

自从梵洺在股份的事上摆了他一道,忙活完手里的事,唐多煦捧着一摞报纸一脚踹开梵洺办公室的门,霸占沙发开始荼毒梵洺的耳朵。这次危机能完美解决,唐多煦功不可没,梵洺自然不愿与他计较这些小事,照旧自己忙自己的。

唐多煦唱了半天独角戏,终于唱不下去了:“你难道不好奇我是怎样查到神秘人身份的吗?”

梵洺对其一脸“快问我求崇拜求表扬”的表情视而不见,反正唐多煦憋不住事,早晚自己会抖出来。

果然——

“无趣。像你这样的人,大概是一辈子也不能体会如我这般高智商高情商的人的精彩人生了。我跟你说……balabalaba”滔滔不绝了十分钟,他终于有点渴了,赤着脚到饮水机那里装了一杯水,又屁颠颠的跑回来继续:“……我就顺藤摸瓜啊!结果你猜我发现了啥——神秘人,就是那个龚烟如,居然就是传说中你大伯的外室,你大伯一出事就去A国发展了一直没回来,难怪一开始我们查不出来。”

“听说她以前还是校花,也是承德的初恋,可惜栽你大伯那堆牛粪上了,宁愿做外室也不肯跟承德在一起……她为了你大伯,真豁出去了,做了好几个人的情妇。好不容易攀上承德这条线,觉得机会来了,转眼就把你大伯在各部门留下的暗桩一并交给他了——说到这个,你甩给姜绍辛的子公司似乎都密布你大伯暗桩的啊,烂摊子留别人收拾,够坏的啊你。”

梵洺闲闲挑眉,在最后一份文件末尾署名,潇洒一盖笔,食指勾起车钥匙,“走吧。”

唐多煦一个鱼打挺蹦起来,“去哪?”

“挑礼物。”

去见以沫空着手多不好意思。

两个大男人,一个至今没谈过恋爱,一个等于没谈过,无头苍蝇一样从商业广场这头转悠到那头,什么都没看中。

唐多煦简直快累得一条死狗:“我说你敢不敢给个方向?人家喜欢什么?”

梵洺道:“以前挺喜欢我,其他没见有什么特别喜欢的。”

唐多煦翻个白眼,眼里明晃晃写着“你够了”,梵洺视而不见,长腿迈向下一条商业街。

唐多煦实在不想走了,想了想,给姜雯发了条简讯。姜雯脾气挺对他胃口,情侣做不成,做朋友倒也不错。

“有什么创意点的礼物吗?”

姜雯回复很快:“朋友?亲人?情侣?”

梵洺看起来是一头热,不过依他的能力,把上手是早晚的事,于是唐多煦斟酌道:“情侣吧。”

大概过了五分钟,姜雯的简讯才:“刚刚去做面膜了^_^你送杯子吧,我记得商业街有家玻璃杯做得挺好,可以把人的照片印在里面。这样时时在眼前,寓意也好。”

“我就在商业街呢。”

“那我把地址发你……XX路OO街YY号。”

唐多煦捧着这条短信,犹如即将斩首的囚犯捧着免死金牌,热泪盈眶地扭头找梵洺。

丫的人呢?

=

作者有话要说:有木有觉得蜂蜜帅爆了?

PS:这么萌贱的作者你们真的不想留言调戏一发吗!!难道真要渣作者光腚哭喊:给我给我快给我!你们才愿意兽化吗_(:3」∠)_

☆、67·礼物

梵洺连逛了几家礼品店,皆是失望而返。

一条街快走到尽头。

深秋天黑得特别早,不过四五点的光景;艳烈的晚霞已铺满了天边。

路灯次第点亮披着暮色的城市;下班急着归家的路人神色匆匆,汹涌的人潮里;间或穿行着几对情侣;胳膊挽着胳膊,手牵着手;青春洋溢的脸上满是甜蜜。

肩膀冷不丁被撞了一下。

梵洺微低头,目光从深色外套上半融化的雪糕,投向面前那个一脸尴尬怯生生的小姑娘。她手里握着一支脆皮甜筒——现在只剩下空了的脆皮——对上他的视线,倏地涨红了脸:“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等下,我我我有纸巾。”说罢她卸下背包,手忙脚乱地翻找起来。

“奇怪;我的纸巾呢?明明放在这里的……”

“我才离开一会儿;你就惹祸了?”一个斜挎着书包的少年走了过来;从侧袋里抽出出一包纸巾递给梵洺:“不好意思先生,我女朋友她有点冒失,我代她向你道歉。”

梵洺面无表情的颔首,示意无妨。

少女冲少年扬了扬粉拳;还没说什么;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少年摘下颈间的围巾;熟练的给她围上:“感冒了吧?叫你这么冷的天还吃冰淇淋,该。”

梵洺怔怔望着少女颈间那条红色针织围巾,广袤的记忆海掀起波涛,本以为遗失在往日里的点滴,连串的气泡般浮出水面,随着海浪脉脉流动。

同样的街道,同样的人流,同样的华灯初上。

只不过现在是深秋,那时却入了冬。

细雪翩飞。

他和以沫系着一条围巾,藏在他外套口袋里的手十指交缠,沿着街边慢慢地走。他们很少说话,只偶尔交换一个眼神。空气中飘满了新出炉的栗子的那种,暖烘烘的蜜糖香。

他记得那条围巾鲜红细长。

他记得路过的广告牌上放着戚以沫代言的游戏,数个路人停下脚步仰头欣赏。

他记得自己吃味说戚以沫这么受欢迎,早晚会被别人拐跑。

他也记得,戚以沫扯着那条围巾说:“我说梵总,红线都系脖子上了你还不满意?”

想着想着,情不自禁勾了勾嘴角。

他想:被人拐走了大不了再系条红线拐回来,一条不够就两条,再跑就绑住他的手脚……如果把以沫剥得光溜溜的,手脚缠着柔软的红线,皮肤压上一道道浅浅的红痕……

顺着安装在梵洺手机里的定位系统一路追踪而至,唐多煦就看见他站在路中央,下巴微微抬起,垫在鼻翼下方的纸巾一点点染上红色。

“怎么流鼻血了?难不成看见了啥火辣的美女?”他边说边左右张望,须臾失望转头,“我差点忘了,能让你流鼻血的应该是……”他斟酌了一下用词:“奔放的小鸭子?”

梵洺对他无话可说,径自往卖围巾的店铺走。

唐多学顺着他的去向望过去,居然就是姜雯介绍的手工艺品店:“没想到啊梵洺,你居然还有情趣这种东西。我特意问了姜雯,她说这家的杯子特别好……你看这个干什么?”

手工艺品店前隔出了一块展柜,上面按色系排放着一大堆毛线团,架子上挂着数条编织精美、图案各异的围巾成品。

梵洺驻步,神情凝重肃穆犹如坐在谈判桌前,迟疑着伸出手,在唐多煦看来娘们唧唧、只有中年老大妈才喜欢的毛线团里认真挑选起来。

唐多煦晃眼看到成品旁大大的标语——亲,还在为恋人的圣诞礼物烦恼吗?赶快编织爱的大网吧!现场传授织法,包教包会!更有恋人名字的十种织法可供挑选!

唐多煦:“……!”

唐多煦如遭雷击,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你梵洺你要干什么?有事好商量,先把它们放下。”

梵洺捏了捏手里蓬松的毛团,表情略有些奇异:“手感很好。”

所以你要织吗?!唐多煦幻想了一下梵洺面瘫脸坐在摇椅里织毛衣的场景,只觉一阵恶寒从脚底板直冲脑门,鸡皮疙瘩不要钱似的往外涌。

之前就觉得梵洺神神叨叨的疑似臆想症,现在更是直接朝娘炮精神病发展。作为他的小伙伴,自己必须救他于水火之中!正所谓要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是重新开始一段新感情,若现任能甩前任一条街,就更好不过了。

可前任已死怎么办?

唐多煦苦思冥想,直到梵洺将毛线团交给店内工作人员处理,约好时间来取才突然一击掌:“有了!”

既然真的已死,就做个仿真的给他!无口无心无温度,除了陪上床,其他什么都干不了!

这样比较下来,就算现任条件差得天怒人怨,只要会跑会跳会说话,最好偶尔还能撒个娇,绝壁甩假人几条街有木有!到时候梵洺就能不药而愈了!自己真是中国好青梅!

不过梵洺口味挺刁啊,如果没有看上的就糟糕了……

唐多煦决定探探底,“梵洺,你今天是给谁买礼物啊?”

店里有人正做杯子。

漆黑的杯面,随着水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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