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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落堂尽西宫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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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来的几个太监被我摒退。袭云冷哼一声,眼光弥漫恶毒,毫不掩饰。我暗笑,这些人,都学了容妃的张狂么?本就是故意放走她,稍后再行收拾。于是不多加理会,同婉言转身出了冷宫,然后往芙陌殿的方向回去。

不久后,听到细碎的脚步声跟了上来,不像是一个人。婉言忍不住想回头,我不着痕迹的拉下她的袖口。然后故意顿了一下,身后的人慌不迭的煞住脚步。

前面就快到上林苑了,再过去就是芙陌殿,此处只有上央宫,极是偏僻宁静。我和婉言继续往前走,后面的人亦步亦趋跟着我们,甚至在我和婉言进了上林苑之后,脚步变的急切起来。我故意走的更急,直走的我呼呼喘气,偷望一下,胸口的伤开始浸血,后面的人也不见得轻松。随着越来越深入棠梨花丛中,四周越是静寂了。身后的人,这才迟疑的停了步伐,半晌没有声音,之后却是往后的脚步声。

时机到了!我猛一转身,见果然是袭云领着两个小宫女,立刻出声呵斥,“站住!谁再跑,我就把她送宗人府!”

袭云先立住身子,转身冲我一笑,甚显虚伪,“漫漫沫梨香,淡淡侬人妆,这是皇上写给容妃娘娘的。容妃娘娘她,最喜欢梨花鬓发了,奴婢是来上林苑采摘最鲜嫩的花瓣,不想,碰见了纯婉仪娘娘。娘娘在这是做什么呢,须知,没有特别的吩咐,上林苑是任何人,都不能随意出入的。”

搬出容妃来压我?我冷哼一声,冷不防伸手折了一枝梨花,笑道:“看到了吧,我也要摘梨花打扮自己。袭云姑娘有意见吗?”我拿过凑近一闻,淡香袭人。转念却想到,这孽障,害了多少人。我想及青屏,生出对它的厌恶,折成几段丢开去。

那两个小宫女吓了一大跳,连婉言也侧目看我。袭云突然冷笑,“纯婉仪娘娘,奴婢本想装作不知,可是,奴婢不能对容妃娘娘撒谎。如此,只好请娘娘跟我上一趟长春宫。你们两个给我上,抓了她,容妃娘娘重重有赏。”

小宫女不敢动,我朝她们笑道:“容妃娘娘的生辰玉不见了,你们应该听说了吧。有一个贵人被送冷宫,有一个容妃宠爱的大宫女被赐了毒酒。你们谁来告诉我,那个大宫女的名字?赐死她的时候,你们在吗?那毒酒,是你们陪着袭云送过去的吗?”

左边的一个愣了愣,开口说,“是婉春姐姐,人可好了,我们都不相信是她做的。可是,娘娘就认定是她。那晚,是我们两个端着酒,跟袭云姐姐一起去的。”

我抬手轻整鬓发,笑道:“可是,容妃娘娘今天发现,是这个袭云姐姐偷了生辰玉。容妃娘娘说了厉害话,要为那位婉春姐姐伸冤,拿袭云姐姐去抵命呢。而你们两个呢,就是帮凶,一样该杀。皇上还说了,审问你们几个事,就交给我权责处置,就是说,你们的生死全凭我一句话。”

两个小宫女,到底初入宫闱,两人对望片刻,齐声道:“奴婢不知,娘娘恕罪!奴婢是听从袭云姐姐的吩咐,其他一概不知。”

袭云气得一人扇个耳光,旋身上前来,左手缩在袖里,盯着我不发一言。婉言低声道,“主子小心,这个袭云身上总带着匕首。”我笑笑,让她不必担心。亦是走近几步,低声说着激怒袭云的话,“袭云姑娘的命怕是不长了!像你这样忘恩负义的奴才,若不是还有用,容妃还会留你的命?今日,我放过你,你却不放过我,看来非分个你死我活,此事才算了解。”

她突然笑道:“你说的到好,谁不知道是你派人跟踪我,又让这个宫女四处散播谣言。你在皇上面前的说这番话,我袭云看来是活不长了了。不如,就为容妃娘娘再做一件事。黄泉路上,娘娘就先等着我吧。”她挥出一把刀,直直的刺过来,我做不出反应,让刀尖刺进少许。她还想再用力,婉言将她扑将开,两个宫女便看见我胸口的血红一片。而后,惊声尖叫,慌张失措。

婉言喝住她们,三人齐将袭云押起来。我以为她至多打我一掌,却不想她手握利刃,不过如此更好,她是自选死路一条。我装着甚是痛苦,颤抖着手,半天说不出话来。

后来自然是去请皇后断夺。皇后大怒,对着所有奴才一通大骂;无非是狗奴才只敢挑软柿子捏,而对容妃则诸多偏袒。末了,下懿旨,袭云交由我亲自赐死。

于是,在关雎宫的暗室里,我虚弱的说了一遍对袭云的不忍,“那时我放你走,是想着你是容妃娘娘的人。哪知,你心地这般阴毒,偷偷跟踪,还想下手杀死主子。而现在,即便,你是容妃娘娘的人,我也不能不听皇后娘娘的吩咐。袭云,我真的是对不住了。”

婉言端了毒酒上来,“主子,这等人本就该杀,主子不必感到内疚,再说是皇后娘娘的懿旨,主子还是趁着时辰,送她上路吧。”

我叹叹气,对着那两个押着袭云的宫女道,“我本无心如此,只怪这袭云,为人不端正,才招来祸害。如今,要送她上路,我还是想让她自己走,再则此事与你们无关,婉言,你跟她们都出去吧。我来就好了。”

那两宫女对望一眼,将袭云的手绑起来,道:“奴婢了解娘娘的苦心了。定在容妃娘娘面前,为娘娘您说实话的。因为,真的跟娘娘没有关系,的确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婉言似是担心,我笑着点点头,她只好一同退出去,随手将门关上。袭云警惕的后退,说道:“纯婉仪,容妃娘娘很快就来了。娘娘是不想你继续说玉的下落,这才给我使眼色,皇上面前不好说,就等着你出了太极宫,让我把你带回长春宫审问。你别拿了鸡毛当令箭,真的以为我就任你处置了。还不快放了我!”

我提着壶把,笑出声来,“你不说容妃,我还让你再多说几句。你以为简贵人说了那句话之后,容妃还会留着你吗?你难道没有看见,皇上是多么震怒吗。容妃娘娘再大本事,这个节骨眼上,她一时还不敢有大动作。趁着这个机会,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袭云越是靠后,见我步步逼近,声嘶力竭,“你敢!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来人哪,我是冤枉的。纯婉仪要杀人灭口拉。她不也做了有违宫伦之事,为什么偏偏是我要死!来人——”

我忍着胸口的痛楚,一把圈住她的颈,死死的扣住了她的喉管,冷笑道:“你也害怕了吗,你不是掌嘴下针样样会吗,那就使出来呀!”

袭云吃力的张着嘴,眼里向我求饶了,我摇头,“我恨你,你让姑姑死的太凄惨了。她临死的声音,一直在催促我,替她报仇,否则,永不能超生。我恨容妃,我不能杀她,也要杀了你。”容妃,不能杀她,我也要扳断她的翅膀,刺伤她的耳目。

心里生出许多的仇恨,我果断的抬起壶嘴,往袭云张开的嘴灌下去。看着她死命的挣扎,眼里强烈的求生欲望,我竟生出一丝快意,随后将空壶抛开,反手立刻合上她的下巴,死死的箍紧了她的脖子,不叫一滴毒酒溢出口来。袭云的喉里,“咕噜”的响着。

这一刻,我化身了魔鬼。直到感觉到,她慢慢软下去的身子,消停了挣扎,然后慢慢开始冰冷,我才回过神。袭云口里耳朵都冒出血水来,就连眼睛都流出血红的珠子,目光往下,她的手死死拽住了我的衣角。我突然急促的喘气,使劲扳开她的逐渐僵硬指头,慌不迭的丢下她的尸首,看着那双怒瞪的眼,我下意识的给她蒙上了。

“主子。”

“啊!”

冷不防的声音,吓的我立刻转身,原来是婉言她见了眼前情形,立刻反手将门上了锁。我抓住她的手,好半天喘过气,“婉言,我杀了人了,我也杀了人了。报仇了,咱们暂时报仇了。”

婉言冷静的点头,“没错,主子别害怕,咱们杀的是该杀之人。主子,是听皇后娘娘的吩咐,监看袭云自尽的。袭云知道自己作恶多端,谢了皇后娘娘的恩赐,谢了婉仪娘娘的恩赐,自行喝了毒酒,静静的死去。”

我也点头,有些慌乱。我从怀里拿出另一块玉,塞进袭云的衣衫里。那晃给容妃看的玉,其实是白琉璃石仿造的,我转手递给婉言,说道,“呈给皇后娘娘,就说,是袭云交给我的。”

婉言明白我的用意,“奴婢知道了。”

我突然拉开襟领,找到胸口的伤,将原先的淡疤生生撕去,瞬间的痛楚传至我身体的每处,“啊!”我痛的低呼,不由得疼出泪来,新生的肌肤很快被涌出来的血染红了。

婉言心疼的看着我,只是喊道,“主子,主子,主子。。。。。。”

“这个时候,我应该要昏过去才对。稍后的事,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第二十五章 太液池遇十四王爷(一)

袭云死后,一段时间内,我的身子都很虚弱。魏扶风又开始宠爱我的日子了。他常常细吻我的伤处,像似心疼的一遍又一遍的问我,还会疼吗?我常常回以恬静的笑容,他就会把我紧紧搂在怀里,吻着我披散的长发,不能言语。这个皇帝,偶尔是温存怜人的。

那天的事,婉言收拾的极好,恰当的将袭云身上的玉掉落。皇后立时灰暗了面色,等候在旁容妃也是变了脸。而魏扶风因为皇后的口信,人刚一到,就看见我昏倒在容妃面前,衣襟上殷红一片。后来传诏了傅清阳,魏扶风顾不得礼节,赶紧让他给我包扎伤口。

那个傅太医好象知道我是清醒的,故意下手重一点,我痛的睁开眼,他却向皇帝邀功,说靠他的医术,娘娘这才清醒了。魏扶风见我真的醒了,展露喜颜,对他大大的嘉奖赏赐。我才明白,今日能成功夺取皇帝的注意,是因为傅清阳,他根本没有禀告我的伤情。而且他也看出,我是将原来伤疤撕去了,让这个七驸马不由得对我多加侧目。

及到春暖花开的日子。魏扶风暂停了每年的例选,送进宫的一批秀女,他分赏给了几位王爷和一品大臣。我笑他莫不是不爱美人了,他就说,夫君独爱侬,哄得我常笑不自禁。

而不觉间,已是初夏的日子。魏扶风说,应该要有一个小公主了,身为公主母妃,应该有个大宫殿了。

细来思索,不知他为何宠爱我,竟将太极宫的长生殿嘉赐给我。如今我的殿宇便是这一片辉煌的华丽内廷,坐南朝北,尽得灵气。魏扶风说,在他的羽翼下,再没有人胆敢伤害我。身为一个女子,得天子格外的宠爱,我还是喜不自禁的。

容妃被勒令反省,皇帝已几月不再召幸。时常是陪伴我,偶尔去大明宫和昭阳宫,另有简贵人侍寝数次,宁贵嫔和良妃亦有几次召宠,累累数下去,并不是专宠于我。有时,静妃也会来看看我,我便同她一起去皇后的宫殿坐坐。

宫里,已经壁垒分明的,出现了新的势力割据。以我跟西雪,连着静妃和良妃,是新近内宠颇多的一派,大有后来者居上的势头。皇后坐着半壁山河,容妃仍是不可忽略的角色。还有其他未明的宫妃,暂且算作一派。

此后,我便是日日珍馐玉食的养着。长生殿亦是时常热闹不停。我常是得了空,就往太液池去。润意暖融,湖水已经开始泛绿了。碧玉的嫩荷浮在水面,铺遍了整个太液池,花苞都等着绚烂绽开花瓣的的时刻。

今日,魏扶风下了早朝,与几个边疆回来的将军去禁苑游玩。我见天儿好,用了午膳,我小睡了一会儿,大约近下去时辰,独自溜到太液池。真个是暖风袭人的天,沐着初夏的光,略有躁热的感觉了。我将手探进池里,凉凉的水,带去死热意。我忽觉得,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惬意的时刻了。

突然,不知哪传来一阵叮淙的乐声,清脆悦耳,奏响回音良久,我细一听,是以编钟独奏的《幽兰》(1)。这样清芬幽远的歌曲,会用这样的乐器演奏,我所知道的人里面,就只有他喜爱这般。

我寻到乐声的方向,顺势跟过去,原来是从东暖阁传出来的。不知是哪位后妃娘娘有这此闲情雅致。我微笑着,“吱咯”推开蝉翼边门,编钟旁边修长的身影,那个青衫束发男子,在听到推门的声音后,停下了动作,“谁?”他问,清朗的嗓音,带着不同与初夏时日的冽气。

“奴婢婉言,是负责打扫东暖阁的宫女。”我压着嗓调,学着婉言的稳重的语调。

他侧身放下东西,又道:“是么?下次没有本王的吩咐,不许来打扰。你要打扫,就暂且累后吧。”听他的声音,隐隐含怒。

我细想,若是婉言此时应该会说“奴婢遵旨”。可我这个婉言不想这么回答,于是说,“奴婢帮主子把窗推开吧。这么美的乐声,应该让它飘得更远。主子一边敲,奴婢一边打扫,不是两全其美么?”

说着,我便要迈步进去。他起身,隐到更加晦暗的地方,才道,“不许进来。否则本王将你交给皇上查办。送宗人府。你这玩劣的小宫女,还不快快下去。”

我笑起来,不忘掩去本来的调,“奴婢给王爷请安,王爷千岁。窗外日暖风清,满叶荷箐,王爷,您应该出去瞧瞧,看看这春来人间的喜庆呀。”

“喜庆?”他笑出来,声音苦涩,“你这小宫女,到底心性年幼,能懂什么愁,尝过几许忧,少年不知愁滋味。当年遇见她时,她也是青春少艾。不对,她现在也不大,只是学会了心机,看来也就老成了。”

“王爷是在说谁呢。听起来像是你挂念的人。啊,奴婢多嘴了。”

他不回我话了,只断断续续念道:“薄衾小枕天气。乍觉别离滋味。。。。。。万种思量,多方开解,只恁寂寞厌厌地。系我一生心(2)。。。。。。”念至此,他顿住了。

“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王爷不记得后面的词了,奴婢替王爷添上一句。”我听出他的声音了,是那位十四郡王爷,心头没由的一阵厌恶,我添上这句,转身便跑开了。

初夏的天儿,我觉得心头一阵凉意。他是谁,明明救过我的人,我竟连他的样子也不瞧,便这么跑开了。只是听到那样的声音,心底就抗拒,无法冷静的继续说下去。我暗笑自己是怎了,打定好,下次见到了他,定好好感谢。不过,不能提及今日的事。宫廷是忌讳妃嫔与宫外的男子接触的。

等我回了长生殿,魏扶风早已等在那了。他坐在亭里,看见我焦急的问,“你是去哪了?不知道朕会担心吗?你是不是又遇到什么事了,怎么出去这么久,你也不带上宫女?”

我笑着倚入他怀里,颇有撒娇撒痴的意味,“夫君去禁苑了,我以为你不会过来了。所以,在太极宫四处走走。再有下一次,一定带上婉言一块儿去。”

魏扶风捏捏我的脸颊,笑道:“胖了些,看来,我养人的功夫不差,再过段时日,给我争个小公主吧。像侬侬一样水波荡漾的眼睛,我最喜欢了。我要封她做固伦公主,然后把你们两个,都捧在手心里疼。”

他说得真切,我觉得如梦一般,抱紧了他,“夫君,侬侬这段时日,被夫君疼爱着,真觉得像是梦里。真怕,将来有一日,夫君不疼我了。所以,侬侬要夫君一个承诺。”

趁着他还宠爱我的时候,要一个承诺再好不过了。只怕他哪日,又想起了容妃,心里便没有了我的位置。那时,便又要一番恶斗。我总觉得这样的日子,就快到头了。

他笑,清俊的脸颊,露出几丝笑纹,墨黑的眼透着神采,“你说吧,只要不过分,朕都会答应你的。”他在做承诺时,总会说“朕”这个字眼,像是能给他力量似的,说出的话,便格外的有分量。

“皇上,臣妾若是有孕,想母亲来看我一眼,未免她难过,皇上,臣妾可以要回自己的名字吗?”我也不再以夫君叫他。现在,他说朕的时候,他就是皇帝,我是他的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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