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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谣:至死靡它-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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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无奈地嘲笑自己。既然当初在祭祀台上没能带走她,就已经注定这一生无法拥有她了。原本以为句龙可以许诺她生生世世,原本以为他自己可以忘却掉这个女人的一颦一笑,原本以为的只是以为。句龙无法许诺,他也无法忘怀,是否上天在重新给他一次机会……

“阿谣……”琅琊轻声呼唤着。

依谣没有答应。

“愿意跟我走吗?”

依谣没有回应。

“我知道了……”琅琊忽而转过身来,意料之中,一厢情愿的所谓机会,“句龙值得你这样吗?他让那个老头来说这样一番话,意思还不明显吗?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何时?”

她是在自欺欺人吗?依谣皱起了眉头,不!她才没有!

句龙再也不是原先那个无忧无虑,吊儿郎当的句龙,她早就知道,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终有一天,句龙会在华胥和她之间做一个选择,只是她以为这一天还很远,她还可以陪在句龙身边走很远,很远,很远……只是,没想到这一天就这样来到了自己面前。她只是招架不住这般的突如其来,她没有难过,她没有震惊!没有难过,没有震惊……

依谣双肩微微颤抖着,眼角的泪珠再也挂不住了。这还不是自欺欺人吗?

琅琊收住了话头,他本无资格说这番话。自己何尝不是为了家族使命,舍弃了追求依谣的机会,还用一把刀捅进她的心窝。一把刀的距离,早就分裂了他们。

夙愿?

宿怨?

“我可以带你去找他说清楚。”琅琊淡漠的声音没有丝毫色彩。

“你觉得听完老先生一席话后,就算句龙愿意倾尽大荒,换我一生一世,我会愿意吗?”依谣抬起了水灵灵的眸子,闪得琅琊心痛,“若与我相守的代价,定要背弃华胥的话,我和他即便到了天涯海角,终是昙花一现,繁华一场,如何耳鬓厮磨到老?黄帝会放过我们吗?”

天边泛起的鱼肚白,一抹曙光乍现。早起的鸟儿已经开始了欢叫,水波粼粼荡漾开来。

句龙僵硬地坐在石头上,几只鸟不明所以地落在他肩上和头上,小嘴来回地啄着,这是稻草人不?还是石头人?

句龙眼珠子一转,直挺挺地站了起来,吓得那些鸟儿仓皇而去。她没有来,等了整整一夜也没有来!是魔祁王抓走了她没放,是她受重伤没法前来,还是……她忘了?句龙狠狠拍了拍自己后脑勺,这种荒唐的想法都能冒出来,看来自己真的是疑心太重了!

她怎会忘?这可是自己和她一生一世的约定,许诺的温度都还没有冷却,仿佛依稀就在昨日,这样深刻特殊的日子她怎会忘?

不会,不会忘的!

可是,她没有来……她是忘了这个日子,还是连他一起忘了?

句龙俯在西江边上,潦草地用江中水清醒了一下自己。抬起头来就看见一只纸鸢落在了自己面前。它全身被太阳烘烤的都冒着阵阵水汽,句龙鄙笑道:“只有北国飞出来的才会冻成这样!”

笑归笑,句龙想起老先生所说北国被屠万人之事,立马神色严峻地拆开来。一幕幕血腥惨烈的画面幻现在眼前,一声声凄厉悲壮的嚎叫似在耳畔……

“吓我一跳!”句龙看完信之后,对着梼杌写来的信纸自言自语着,“死小子,伤好了就早点报个平安啊!我还以为是何大事!”

“依谣让我转告你,今早她才想起与你之约。”句龙怔怔地看着梼杌信中的最后一句话,心中就像打翻调味品一般的难受。甜的是依谣脱离危险了;酸的是她竟忘记了两人的约定;苦的是这番话都还需要梼杌转达,都不肯亲自对他说;辣的是自己居然不可理喻的心痛和失望,竟有背叛、抛弃的感觉……

“句龙你不可救药了!”句龙忽然抱头痛骂着自己,“要不要何事你都要如此疑心啊!或许依谣也想自己动笔的,只是看见梼杌正在给我写信就顺带一笔而过;或许依谣忙着处理北国的琐事,分不了身……你是疯了吗?”

句龙趴在岸边,二话不说就把头埋进了水里。阵阵凉意都被肌肤完美吸收进身体,怦怦直跳的心也趋于平静……

转眼而去的初夏,栀子花香已经伴着盛夏的气息弥漫开来,美人蕉松垮垮地耸拉着自己,几只蚂蚁躲在树荫下悠然而过,知了费力地吮吸着树汁。大荒被炙烤得炎热烦闷,除了遥远的北国,千年不化的冰雪,犹在深冬。

“大殿下,王妃回来了。”梼杌书房外的小厮恭敬地说着。

梼杌立马放下手中的书,他正愁着要釉湮帮忙呢!可是刚走到书房,迎面就撞上釉湮妖冶狐媚的笑容:“哟,夫君这是要去接我啊?”

梼杌正要开口,却立马瞥见紧跟釉湮进来的娅桑。一轮光晕笼在娅桑柔弱的身上,眼上包裹的白布已经不见,迷茫着大雾般的双眼,娅桑依旧什么都看不见。梼杌立马就僵在了原地,本是心静如水眼下却已是波澜翻滚,犹如巨浪冲击拍打礁石一般。

釉湮却是故意殷勤地扶着娅桑坐在了书房,“妹妹,你且坐一会儿,休息休息。我命下人替你把厢房收拾妥当。”

“釉湮姐姐客气了。”娅桑欠了欠身,“屋里还有谁吗?刚才姐姐在向他打招呼……”

“哦,是我夫君。”釉湮拽着梼杌站在娅桑面前,“高阳梼杌!”

梼杌挣扎着就想逃开,娅桑却站了起来对梼杌行了一个礼,“高阳殿下。”

梼杌张了张嘴,又不敢说话,只得用口型冲釉湮说道:“你干嘛?”

釉湮只是耸耸肩,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娅桑妹妹快快起来!我夫君不苟言笑,平时甚少说话,还望妹妹不要介意。”

“不敢!是娅桑来叨扰了,事先并未询问高阳殿下的意思。”

“快别这样说,我叫下人先服侍你过去吧?”

釉湮伸手唤来了近身侍女,梼杌皱着眉头看着娅桑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和煦的阳光照过那透亮的白衫,似乎穿在釉湮身上又大了一些,是她瘦了吗?这段日子她是否在埋怨自己迟迟不肯去看她,这段日子她是否又在胡思乱想中数着时间,这段日子她是否在努力吃药?谁替她洗头,谁帮她描眉,谁在雨天陪她去等雨后晴天的第一抹阳光……

“咳咳!”釉湮坐在椅子上,看着发愣的梼杌,轻咳了几声。

梼杌回过神来,立马阖上门,冲着釉湮低声吼着:“你在玩什么花样?你在哪里遇见她的?”

“巫医寨咯!我看她一个女子可怜兮兮的,没人诉说心事。这相思之苦可是会闷坏人的哦!”

“巫医和你们巫师根本不合,他们会收留你?”梼杌轻挑着眉梢。

“再怎么不合,也是巫族的人,都归魔祁王统领。魔祁王只要一发话,谁还敢拒我以门外,巴不得早早治好我的伤,讨好魔祁王呢!”

“把娅桑带回来,也是魔祁王的意思?”梼杌指着门低吼道。

“哟,你认识娅桑妹妹啊?”釉湮诧异地反问道。

“你少在这里给我打马哈!若你不知道我们的事,你会把她带回来?”

“哼……”釉湮优雅地理了理衣裳,慢条斯理地说着,“我这不是好心要成全你们吗?你不知道啊,人家可是日日在门口盼,夜夜在梦里唤,‘傲狠啊,傲狠啊!你怎么还不来啊!’我这瞧得也心疼啊!好心就带来回来咯!有情人可是要终成眷属哦!”

釉湮看着梼杌青一阵,白一阵的脸,好笑地站了起来。绕到梼杌身后,葱根般的玉手,染得红艳指甲的手指,轻佻着抚摸着梼杌坚实的后背,口中还说道:“虽说我是你的妻子,但是看着你心爱的女人如此难受,我也过意不去……这番好意,夫君都不能理解妾身吗?”

釉湮紧紧从后方环抱着梼杌,梼杌顿生厌恶一把就拽开了釉湮,“你这是成全我们,还是摧毁我们,我还没瞎!”

“哟哟,怎能这样曲解我的意思呢?人家好不容易明白过来她口中的傲狠是你,是我的夫君,我就马不停蹄地劝说人家跟我回来……”

“你要是敢对她泄露关于我身份的一个字,我绝饶不过你!”梼杌狠狠地抓着釉湮。

“一点儿都不懂怜香惜玉,真不知娅桑妹子这么如花似玉的娇羞女子,怎会看上你……”釉湮微蹙着黛眉,“放心,只要你记住你在我们新婚之时,曾经许诺过我,凡事只要是我要求的,你都会满足就行!”

第六十八章  黄帝的诡计

此时的烈阳很火,烧红了田野上空的一片天,掩映着远处的青山黛峰都是红衣霓裳。干燥的风,带着闷热席卷大地,偶有几只家禽也匆忙躲向树荫。唯有大树摇着芭蕉扇,赤裸着黝黑的上半身,抹着脸上急如雨下的汗水,坚持不懈地在地里劳作着。

“姑娘快进来!别在这毒日头底下晒着,小心你那身体!”大树嫂冲着不知不觉已经站在屋檐阴影外的依谣使劲儿招着手。

依谣点了点头。这段时间靠这里的冰莲药效,依谣体内的嗜血狂性也渐渐得到了控制。只是她不知道为何周围的人都很害怕她似的,只要她出门帮大树嫂做些事儿,左邻右舍就会唧唧哇哇地指指点点。

“大树嫂,有看见琅琊吗?”

“有啊!姑娘有事儿找他?”

依谣微微点了点头。大树嫂高兴地一跃而起,“姑娘啊!你终于肯见琅琊啦!这傻小子,你说让他不要在你面前出现,这不,一直不敢在你周围出来啊!你等等,我这就告诉他去!”

依谣并未听明白大树嫂这连珠带炮说的什么,只是静静倚着门而站,呆呆望着几只蜻蜓追逐着跃过了田地。这番景象曾经无数次在她脑海中浮现,参差不齐的篱笆围栏,圈着几只公鸡和母鸡;一旁的水塘里面,还会有鸭妈妈带着小鸭子戏水;炊烟,跟着夕阳的脚步而上,她会做好饭菜等着他回来,叙叙往事,聊聊今日闲事。或许还会有小孩承欢膝下,缠着她讲故事……

依谣想着埋下了头来。

“还要写信给梼杌?”琅琊冰冷地站在依谣面前,足足还有五步远的距离。只是琅琊不敢再靠近,他只怕依谣会不喜欢。琅琊冷眼看向依谣,其实是在努力压抑自己刚才一路匆忙赶来的急喘。

“你在这里杀人了。”依谣没有直视琅琊,轻描淡写地用着肯定语气说着。

琅琊皱着眉。

“每次喝药都需要大树哥和大树嫂的血,我已经过意不去了……”

“我不是为你杀人。”琅琊冷漠的声音,一如既往令依谣觉得自己距离他很远。

“那为何要杀他们?”依谣慢慢抬起双眸,“他们只是普通人,根本伤你不了分毫!那两个公子是他们家仅剩的后人!”

“我做事从来不用向人解释!”

“为何我当初硬是没有看出你的杀人成性来!”依谣愤愤地说道,“若不是我每次出去帮大树嫂做事,看见那些邻里对我指指点点,我才细心听她们在说些什么,我还不知道你每夜都去人家门外乞求人家原谅。既然你不向人解释,为何还要乞求原谅?既然想要别人原谅,又为何要动杀念?这根本就不是你魔祁王的作风!”

琅琊未曾多言,转身就走。烈阳也无法融化他冰冷的心。

他魔祁王的作风应该怎样?早就为了她高阳依谣而变了。若不是为了她,桃鹤君杀掉那六个人与他何关?若不是为了她,他何必替她抗下杀人的罪名?只怕她自己会承受不了。若不是为了她,他何必低声下气跪求别人的施舍?

为了她,高阳依谣,他忍了!

桥头紫陌仟路,今世不求她懂,只愿一碗孟婆汤,让他们来世忘记一切,从头来过……

依谣又冲他远去的背影怒吼着:“你不要再杀人了!”

“你何时放我走?”

“我要回家!”

“魔祁琅琊!你给我回来……”

盛夏的昆仑山悬圃,已是满目翠绿,娇艳欲滴的雨荷簇拥绽放。

黄帝侧躺在八角亭里的睡椅上,悠闲自在地品茗赏荷。右手松垮垮地搭在腿上,任凭衣袖沾地。紧闭着双眼,恣意地回味着刚刚那口茶的甘甜。

离朱和象罔战战兢兢地跪在一旁,焦头烂额,可丝毫没有闲情。手心和后背的汗水,不知是因为天热的缘故还是心虚的紧张。他们心中都在盘算着喜怒不露于色的黄帝,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在黄帝未曾开口说话之前,两人谁都不敢先说话。这一跪,竟已有了一个多时辰。

倏尔,黄帝抬了抬眸子,“你们怎么在这里?”

“属下是、是来回禀上青玉书的事。”象罔回答道。

“那么,究竟落在何人手中了?”

象罔用独胳膊肘碰了碰离朱,离朱只得皱着眉应道:“属下在北国并未发现丝毫线索。”

“然后呢?”

“然、然后?”离朱诧异地吞吞吐吐,根本不知道黄帝这问话的意思。似乎黄帝早就知晓一般,一点儿都不惊异。这个东西不在,然后还应该有些什么吗?离朱急得用手背摸了摸脸上直流的汗。

“然后属下发现高阳大殿下和二殿下,似乎有所不和。”象罔急忙打断了僵局。

黄帝点头示意着,“蟠桃宴开始前,我就看出了一些端疑。可知是为何不和?”

“应该是为了一个女人。王妃殿下。”象罔赶忙答着。

“有意思,有意思!就是少昊的王姬?小时候失踪过的那个?”

“正是。”

黄帝诡异地笑了笑,“这丫头有些本事,看来小时候我还看轻她了。有空约她好好聊聊……”

离朱和象罔面面相觑。世人都知黄帝重男轻女,绝不轻易召见女辈。连自己的亲生女儿轩辕魃,也见不得黄帝几面。如今,黄帝居然要安排召见釉湮王妃?离朱和象罔不敢再猜测,只得应允。

“上青玉书的事,你们暂且不用管。”黄帝示意他们起身,“不过,还是要在北国继续给人一种寻找上青玉书的感觉,然后再给我死死盯住那些人!”

“陛下的意思是,上青玉书已经有了下落?”象罔脱口而出。

“嗯?”黄帝拖长着音调,斜睨着象罔。

象罔赶忙埋下了头去,离朱插言道:“臣等这就领命!告退!”

黄帝笑而不语,只是玩着手中的茶杯,自言自语道:“魔祁王……插手我的事,我就会让你自食恶果!”

“陛下!”一个浑厚的声音打断了黄帝。

黄帝挥手示意来人坐下,并未怪罪他的失礼打扰,反而笑脸盈盈着:“两次袭击北国,你做的很好!”

瘦骨嶙峋的贰负毫不谦逊地说:“这点小事,难不住我!只要能为陛下排忧解难,臣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我迟迟不封你为将军,也不昭告天下你是我黄帝的左膀右臂,不会令你觉得付出不值吗?”黄帝抿了一口茶。

“臣本是一具行尸走肉,受人唾弃,是黄帝陛下给了贰负生活的权力,贰负不敢奢求其他!恕贰负大胆推测,黄帝陛下隐瞒与贰负的关系,实则另有隐情。”

“哦?说来看看。”黄帝饶有兴趣地看着贰负。

“黄帝陛下已是大荒之主,诸多事宜不方便亲自动手,亦不方便委托于亲信,一旦如此,大荒人皆知诸事都为黄帝陛下所为。故而,以贰负的身手和能耐,加之特殊隐蔽的身份关系,贰负可以为黄帝陛下做很多不方便外人知晓的琐事。其实,是比封赏、昭告更为有深意的重用。”

黄帝品着茶,并未直接答复。眼神里流溢出的是些许赞赏和满意,只是灰朦的瞳孔深处,还有什么在闪烁……

“眼下还有一事,要麻烦贰负神将了。”黄帝转着手中的茶杯。

“陛下直接吩咐!”

黄帝笑了笑,示意贰负,轻轻在他耳畔嘀嘀咕咕了一阵,贰负便匆忙起身行礼退去了。

黄帝坐在原位,看着贰负消失的身影,小声呢喃道:“正如你所说,你的能耐和身份正是我看中的利用价值!只是,小心你的聪明劲儿,别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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