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奴家不卖身-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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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合上眼，不得不为她家小姐默哀。这下好了，前几日犯下的罪状如今都自个儿抖出来了，早知道还真不如不咳。

又是沉默……

现在，就算是李一心再迟钝，也知道哪里什么不对劲了。

只见她微微一愣然后摇摇脑袋，依旧闭着眼却是装作梦中呓语：“嗯，是昨天吃吗？好像翠儿你没拿，难怪，我说怎么这么馋，原来是轩辕说不许吃多了后，你就不给我拿了。”

还是一片沉默，李一心心里暗叹一声糟糕，忙转动思绪，又添了两句：“哎呀，我最近好冷……我说怎么这么爱晒太阳……”

“好了，你那点儿小伎俩还要继续演下去吗？”看不下去的轩辕子辰终于还是被李一心逗弯了唇。大步来到躺椅边，蹲下身子，侧耳附在李一心的小腹上，想听听劳夫说的胎动是什么。

李一心早知道自己的小伎俩瞒不过轩辕子辰的火眼金睛，但是戏都演到这份上了，自然不能在这时候自毁长城，只得慵懒的伸了个大大地懒腰，故作惊讶道：“咦？王爷，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本王刚回来，怎么，王妃见了本王不高兴？”轩辕子辰听的仔细，却什么都没听到。便站起身抱起李一心的身子，自己抱着李一心躺在躺椅上，然后让怀中的李一心得以舒展一下四肢。

李一心心里胆颤，这躺椅可千万要牢固一些啊，不然摔着她不要紧，她压着的轩辕子辰可是惹不得啊：“怎么会不高兴呢，臣妾高兴的不得了。”。

好在古代的桌椅没有偷工减料，李一心和轩辕子辰两人的重量在红木躺椅上，两人相安无事。

听着李一心溜须拍马的话语，轩辕子辰勾起唇不予置否。李一心舒了口气，对着轩辕子辰笑笑：“怎么今天这么早回来？”

“不想看见那个家伙。”轩辕子辰的语气很是随意。

李一心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对待别人轩辕子辰的态度一直是喜欢则欢喜或藏之，厌恶则不敬且远之，但是对待郑赫连，他总是将厌恶不加修饰的展现出来。这个坦率的性格有一点都不像李一心之前给他的定义——腹黑。

“他都要走了，王爷啊，您可要大气。”李一心打趣儿轩辕子辰。

哪知轩辕子辰没生气，只是挑眉：“走的愈早愈好。对小人何必大气。”

“小人？王爷这话从何说起？”李一心好奇的抬头，奈何身板以轩辕子辰作为参照物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太小。于是她只看到了轩辕子辰的下巴。但美男就是不一般，那个下巴也如雕刻师精心雕琢一般，线条硬朗俊美。李一心差点儿就伸出手去摸摸，证实一下是否古代也有整容这一门高深学问了。

“从何说起？他的小人事迹罄竹难书。”比如第一次看见你就说似曾相识，比如不要脸的向别人打听你的事，还比如时不时来王府里搞突袭，最后不要脸的住进王府。连去寺庙都可以被他制造个偶遇出来，还不够小人？奈何这些话轩辕子辰别再肚子里，没有说出来。这话说出来，那才是真的丢人，按他那小妻子那个性子，不笑他才怪。

“你倒是举几个例子啊。”聪明人会看脸色，可怀了虎崽子的母老虎则是懒得去看脸色，直接出口问，尝着传说中拔虎须的滋味。

轩辕子辰剑眉一扬：“为了皇位，陷害亲生兄长，不算小人？”

“自古皇家薄情，做帝王，必须要有狠劲可成大事。”李一心挑挑眉，专门拆轩辕子辰的台。

“那本王的皇兄怎么就不呢？”轩辕子辰好笑的看着一堆歪理的李一心。

“你哥哥是例外。”李一心一想到那个轩辕子言就郁闷，为什么史书上都是兄弟相残，好不容易见到一回了，却偏偏是打破了这惯例。

“哦？朕什么是例外？”一个闷着笑的声音传来……

李一心悻悻然闭上眼，好了，现在好了，再来个人就可以凑一桌麻将了。

“心儿，我来看你啦……”没等她想完，一个女音柔柔响起。

李一心觉得熟悉，原来是之前醉酒在宫里见过的纳兰周倩。

“倩儿，你怎么和皇上一起来啦？”李一心睁开眼坐起身，手肘就硬邦邦地支在轩辕子辰的胸膛上。

轩辕子辰胸口闷，但也无法，山中老虎最大没错，但是前提必须是没有母老虎。便也由着李一心高兴，好在李一心不重，这样支着也没有多大力道。

“他们俩八成是见我这般性急回来，赶来冷嘲热讽一番的。”轩辕子辰胸口被夫人“御用”，说话声音自然不太对劲，加上原先就是阴阳怪气的用语，这让话听起来更为怪异。

一零一、这是时钟

轩辕子言见此还没来得及笑话一番，就被一旁公子哥打扮的纳兰周倩给打断：“哪敢冷嘲热讽啊，羡慕都来不及。陌王朝就算是翻个底儿朝天，怕是也找不出像王爷这般疼爱妻子的男人了。”

被打断的轩辕子言在纳兰周倩说完后，看了一眼纳兰周倩两人相视一笑，轩辕子言极有默契地接过话：“当然，换个通俗一点的词就是‘惧内’。”

李一心听完纳兰周倩的话，弯了眉眼。等听完轩辕子言的，才扑哧笑出声，敢情还真是来笑话的。

“嘿嘿，王爷是疼爱心儿。但是怎么着也没有皇上和倩儿有默契啊，瞧这眼儿抛的，莫不是秋天提前来了？挑个眉儿都知道彼此心思。”李一心抿着嘴，古里古气地回敬一尺。

“就是，难怪今天上朝时觉得冷，原是秋天提前来了。”轩辕子辰听出李一心话里的意思，笑着附和。

纳兰周倩做惊讶状，然后走上前，来到轩辕子辰和李一心身边。翠儿见此对着轩辕子言和纳兰周倩行跪拜礼，在轩辕子言喊起后，便退下沏茶去。

“好啊心儿，才几个月而已，你就叛变了！”说着，纳兰周倩微俯下身子，作出一幅恶狠狠的模样。

李一心咧嘴一笑重重地跌回轩辕子辰的怀里，拉起轩辕子辰的两只手就围着自己的腰身，要他护住自己，这样不够，还装作惊慌地大喊：“王爷救命，贵妃娘娘要非礼臣妾。”

没等轩辕子辰说话，只见一身银灰色长袍的轩辕子言大步跨过来，搂过纳兰周倩，对着轩辕子辰挑挑眉像是挑衅一般开口：“倩儿可得小心着，你难道忘了郑赫连为什么会这么早回去吗？”

“呀！是啊，我怎么能忘呢，某人手段那么高明。”说完，纳兰周倩意有所指的看了轩辕子辰一眼。

除了李一心一头雾水以外，其余三人的笑都渗人的很，特别是轩辕子辰眼中，但是李一心却看不出那里面到底是不是警告。

打破李一心因茫然而紧蹙起的眉头的是翠儿的声音：“小姐，上官公子来了。”

只见翠儿手里端着给几个人沏的茶，额间泌着细细的汗珠，站在石拱门下对着李一心叫喊，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喜悦。

李一心闻声掰开轩辕子辰的手，起身坐起。轩辕子辰也和李一心一起坐起身。轩辕子言纳兰周倩两人也是进了里屋，搬出了两张椅子，在外面坐下。

为什么顿时这么肃然？

那当然是因为，每每上官谨来，都是照着李一心给的图纸，制作了成品的小玩意儿回来。原本轩辕子辰是没有多大在出意的，后来看到李一心在屋里用一只黑乎乎的像是小木条的玩意儿写出娟秀的字后，开始好奇，那么都是些什么好玩的东西。

灼灼烈日下，上官谨竟然穿着一身青色长袍。但这并不是一件多令人惊讶的事情，这好比翠儿在李一心出嫁的那天穿了粉色长裙，所谓——时情况而定。

不出所料，上官谨身后还跟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娉婷袅娜，一身金丝白纹昙花雨丝锦裙，袖口绣着朵朵青莲，头上挽着随常云髻，一枝单珠金簪。

李一心感兴趣地弯弯眉，原来是两人穿情侣装。

“我来了。”照着几日的习性，上官谨来了也不打招呼，只是看到轩辕子言和纳兰周倩的时候愣了一下，相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后，对着几人介绍：“这是上官的未婚妻，石忆芸。”

“石姑娘，这是王爷，王妃，皇上，娘娘。”上官谨一一手掌指过，向石忆芸介绍。

只见那个年轻美丽的女子清浅一笑，对着几人行请安礼：“忆芸见过王爷王妃，皇上娘娘，愿吉祥。”

这倒是奇怪了，上官谨介绍的时候说是未婚妻，但是后面向她介绍四人的时候称呼却是石姑娘。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上官的未婚妻，李一心也是很久以前听轩辕子辰说过一次，原以为上官谨这般俊美的男子一定会有一个不输于他容貌的女子做妻子。没想到，这个女子并没有让李一心惊艳多少。但光看这个叫石忆芸的女子，李一心就有一股亲切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她身上散发着的那种不为权贵折腰的气质吸引着她。上官谨的妻子，想来也不会差到哪去，虽然李一心看到两人关系貌似才在相敬如宾这一阶段。

“石姑娘。”李一心离开轩辕子辰的怀抱站起身，笑语盈盈地上前握着她的手。李一心的手比较凉爽，而石忆芸的手则是滚烫，也许是因为天气热的原因，石忆芸手中有一层薄汗。

“王妃吉祥。”石忆芸对于李一心的接近并没有受宠若惊，只是浅浅一笑，但是此番眼眸里面也染上了点点笑意。她就知道，能想出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的女子是不会拘泥于世的。

“欢迎石姑娘来王府做客，既然这回和上官一起来了，两人就在府里住上几日再回吧。”对于眼前安静若莲的石忆芸，李一心终于懂得一个词，一见如故。

轩辕子言和纳兰周倩自然是被冷落了，但是好在两人对着上官谨带来的玩意比较感兴趣，所以自然没有察觉到受忽视。

“恭敬不如从命。”石忆芸笑着福福身子，对李一心的邀请也不加拒绝。

“这是什么？”两人一见如故，但是不远处围着上官谨的三人却是吵吵闹闹，对他手中捧着的那个圆形物体好奇的很。

“你叫我一心，我叫你芸儿。怎样？”李一心不喜欢这样姑娘来王妃去的称呼，拉着石忆芸的手便往四人围成的圈走去。

“好。”石忆芸勾唇笑，纤长的手指回握住李一心的手。

翠儿站在离几人十米开外，手中端着茶盘，看着李一心和石忆芸两人眼中喜悦之情，知道两人相见恨晚。低下头看着绣花鞋尖那一点点儿的灰，眼眸中那点点星光开始灰暗下去。

“翠儿，站在那儿干嘛，快过来呀！”李一心走了几步，又回过身对着翠儿招招手。

翠儿抬起头，看李一心在阳光下对自己笑地特别灿烂，提起唇角高兴地快步走过去，之前有的那一丝丝落寞随之消散。

将手中的茶放在桌上，翠儿好奇地站在李一心身边，一起看桌子上那个圆形物品。

“这个，得问嫂子，是她命托我做的。”上官谨踢皮球，但李一心却是乐于解释：“这个，和你们用的沙漏一样作用。你们看这里——”李一心指指最中间那长长的铁丝说道：“这个我们可以称之为时针。”。

一零二、实践失败

没错，这就是之前李一心埋怨古代时间分隔太长而制作的时钟。

“将它挂在屋内，屋内点上灯就可以看到时间了。你们看到了么？这几个被划出来的刻度划痕？”李一心说着，很仔细地指着那一条条精准刻度，被用墨笔描黑的线条。

“嗯嗯。”纳兰周倩最是捧场，头点的欢快。

李一心露齿一笑：“重点来咯，我们原先的时间分段式是：子丑应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现在，我将他们一一划分为两个小时，例如子时是24点和1点。你们看，就是这两个划痕。以此类推，丑时也分两个小时：2点，3点。寅时是4点，5点……这样直接推类回子时。十二个时辰将它分隔为二十四个小时。因为没有电池，所以我们能看到的只是这根时针投下的阴影在哪个刻度上就是几点。当然，刻度见空格比较大，所以到时候怎么分段我还要再看一下。”说完，李一心得意一笑，让另外几个聪明人都愣着回想她的话，看下是否是这个道理。

“可是，春夏秋冬时间不会变吗？明明冬天白日相比于夏天要短一些。”纳兰周倩皱着眉，思考了一下，又觉着哪里不对。

“白天晚上我们可以以十八点和二十四点为界限。白日的时间长短并不是问题。”知道昼夜长短是地球公转引起的，李一心没有解释，免得让他们更一头雾水。

“就是说，没有灯它就运转不了？”轩辕子辰沉思了会儿开口。

“额，是这样。”李一心点点头。

“它的刻度精准吗？哪里是十八点，哪里又是二十四点？”石忆芸皱着眉看着那个圆形物体表面那些划痕，上面并没有标数字。

“嗯，因为还不知道，所以这只是我要上官做的模型，也就是拿来实验的。我需要验证。”李一心一本正经地开口。古代没有电，所以根本没有所谓的电池，她只能借投影这一原理来试一下能否行得通。

当然，就算是行的通，也只是有二十四小时而已，没有一小时六十分钟的概念，更别说是每分六十秒。

“怎么验证？每天候着刻度看？”轩辕子辰不悦，拉过一直站着的李一心到怀中，大手抚上她的小腹继而威胁道：“别忘了这肚子里还有本王的儿子。”

“是女儿！”李一心不满轩辕子辰的霸道，出言反驳。

而周遭四人见此则都是一笑了之，对两人奇怪的互动都已经是见怪不怪。只有第一次听见的石忆芸有些好奇这王妃怎么不喜欢生嫡子，反而喜欢女孩儿。

“我今晚就实践一下可不可行。”李一心虽然知道轩辕子辰反对，但是也知道如果是自己执着的事情，轩辕子辰还是会纵容，所以自然是有恃无恐。

是夜，纳兰周倩和轩辕子言回皇宫，上官谨和石忆芸留下过夜。

晚膳很热闹，还来了久久不见的杨怡若，她看上去清减了，嘴边还有一丝勉强的笑意，但这看上去竟让李一心觉得过意不去。

像轩辕子辰原本就是她杨怡若的，而她则是抢了正妻男人的狐狸精。李一心恍惚这是入住对影院头一天杨怡若给她的感觉，柔弱，惹人怜惜。

难不成有两个杨怡若？可那天救的人确实是中了血蛊，而轩辕也早就准备了蓝烟。就是说，原她本就是有这个病。

那是怎么一回事？李一心摇摇头不让自己再去想。

晚上有了宝儿和上官他们的加入，气氛明显活跃了很多，而在一旁候着的厨子也是松了口气，想来他们知道主子今晚心情很好，不会多加刁难。果然，相安无事到晚膳结束。

晚膳过后，轩辕子辰和上官谨在书房谈话，而李一心和翠儿则是在房间做着着白日里说过的时钟实验。

翠儿报着点儿数，李一心记录着数据，却是被一旁推着时钟玩的小狐狸转移了注意。

李一心沮丧了。这时钟有一个大Bug，就是那枚铁针投下的影子，会随着它摆放的位子移动而移动。

举例来讲，就是中间放着灯，右侧放时钟，那么灯投下的影子是朝右，左侧放着灯影子则是朝左。

就这样失败了？

李一心颓唐地重重地坐在床榻上。翠儿见此也是有些失望，但知道此时此刻更需要安慰的是原本满怀希望和兴致的李一心。

翠儿抱起小白狐来到李一心身边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李一心怔怔地坐着没有言语。这是第一次失败，虽然说爱迪生失败了上千次才制造出来电灯，可她现在真的无法拿这事例来安慰自己。因为白日里，她还志得意满。现在却是到了实践中才猛然发现自己竟然犯了这么大一个常识性错误。她怎么可以忘记了位置和灯光距离所照成的差异？

如果这时钟要盛行，如果是她统一了时间刻度，难不成还提前要统一时钟摆放的位置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