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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回纹针-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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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为什么要哭?”安琪问冕良。

冕良继续沉默,她真的是安琪吗?

“是为了~~安琪?”

冕良傻傻的点头。

“哦,显然,我和她很象?”

这让冕良怎么回答?是象吗?他以为就是啊。

冕良以为的那个安琪此刻擦干眼泪,恢复生气,捡起地上的包包,翻出只HELLO KITTY的水晶名片盒,笑道,“你这人看起来神经兮兮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靠着你哭的感觉让我有幸福感。虽然刚刚失恋,可是好像无所谓了,我觉得我很快就可以再恋爱。”她踮起脚尖,柔软的唇瓣亲吻冕良的脸,“记得来找我。”一张名片,塞在冕良手里。

不是安琪,她叫曾忆湄。

冕良捶脑袋,这是做梦吧?怎么可能有长那么象的人?他希望她是安琪~~对,他希望她是安琪吗?是的,他希望,无论如何,他希望她活着。

口袋里手机响,远钧打来的,“喂,你在哪儿?跟我玩捉迷藏也玩太久了吧?我都喝了三杯果汁了你还没来找我……”

哦,远钧?冕良大梦方醒,飞跑回与她失散的路边。还好,她就等在那里,坐在一张长椅上,逍逍遥遥喝着果汁。见到跑得一头大汗的冕良,仍是自在逍遥地笑问,“跑哪儿去了?”

冕良心头有种突如其来的崩溃感,他怎么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这么久去抱着其她人哭?一把捞起远钧,狠狠揉在怀里,害远钧都快喘不过气了,半是撒娇半是埋怨,“喂,你是怎么了?抱太紧了?怎么那么笨啊,我就在这儿,你去哪里找我了?”

冕良鼻音沉沉,“对不起,对不起。”

远钧挣出他怀抱,给他擦汗,注意到冕良红了的眼圈鼻尖,揶揄着安慰,“不就是走散了吗?今天晚上人多嘛,哪至于给吓哭了?这么大人还跟小孩儿似的。”

冕良心里悔愧相交,他怎么可以这样?接受了远钧的全心信任万般温柔,仍对安琪念念不忘?天啊,不能跟她说,遇到一个象安琪的人,她会生气的。说不定,一怒之下就不要他了,那才可怕。冕良撒谎,顺着远钧的话,“是,吓坏我了。”再把远钧抱在怀里,“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孤单的等我。”

远钧爽朗大笑,“韩同学,这种肉麻的话你也说的出来?”

冕良对着远钧纯净的笑脸,欲辩忘言,心事纠缠,不可断绝。

这夜临睡前,远钧继续关于原子弹的话题,“冕良,你知道我听见你说你会支持杜鲁门有多惊讶?我以为你这种善良博爱的人一定会支持奥本海默。为什么你会支持杜鲁门呢?”

冕良此刻总算平定,好好答话,“我当然能理解奥本海默的心情,可是我们需要强大有力甚至极端的东西保护我们的家人啊,没的选择。如果,连自保的力量都没有,国不成国,家何为家?你知道家里人被欺侮,却不能维护的心情有多糟糕?“

远钧忽然语出惊人,“喂,你以前是不是都把我当成欺侮你家里人的坏蛋啊?”

“哪儿有,我常常困惑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你才好,结果往往乱七八糟的伤害到你。”冕良深情款款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对了,你是支持杜鲁门的吗?”

“当然,理由和你一样。”远钧想是心情极好,象只唧唧喳喳的鸟儿那样问题多多,“你研究的那个极光,最后会出来什么样子的结果呢?极光里会藏着和原子弹一样的能量吗?”

“哦,极光里藏着原子弹?这可真是个不错的念头。”冕良用手指顺顺远钧的长发,“不过,一般我们不会对新闻记者提供任何没有根据的假设性答案。好啦,快睡吧。原来你还挺吵的嘛。”冕良给远钧盖好被子,将她的头安置在自己的肩上。这是新近培养出的习惯,远钧说,冕良肩膀的高度,更适合拿来当枕头。于是,每夜,都这样,在冕良的臂弯里,被他呵护着入眠。

只是,今夜的冕良彻底失眠,人是不能撒谎的,尤其是冕良,他不会撒谎。偏偏,他对着心爱的人撒了弥天大谎,他的口袋里,藏着曾忆湄给的那张名片。那名片,无疑象粒不知何时会引爆的炸弹,让冕良心惊胆战。但他却无法丢掉,那张酷似安琪的脸。

事情总是要解决。中午时间,冕良去找曾忆湄。她工作的地方是BEVERLY HILLS(比弗利山庄)市区的VIA RODEO(名店街),那里专卖店林立,这位曾忆湄小姐是CHANEL专卖店的店员。

曾小姐见冕良来找并不意外,特特告了会儿假出来见冕良。穿着制服的曾忆湄看上去多了分干练利落,少几分小女孩儿的任性骄横,这倒让冕良镇定许多,开场白总算是正常的。

“昨天晚上外冒昧,非常对不起。”冕良对着那张安琪的脸努力集中精神,挺困难的说。

曾忆湄递给冕良一罐咖啡,“没关系。”又道,“我知道你会来。”

冕良尴尬,唉,他这点出息啊。

曾忆湄似乎谈兴颇浓,“可以说说她吗?就是~~安琪,和我长得相似的人,她现在在哪里?”

“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冕良竭力避免说那个死字。

“对不起,”曾忆湄道歉,却打破沙锅问到底,“你们的故事是怎样的?哦,我很好奇。”

“我们是在医院见到的,她从小身体不好,是重症肌无力患者……”

这是件奇妙的事,就好像在失忆了的安琪面前讲述往事,试图唤醒她的回忆一样。却又知道她不是曾经的那个她,少不得伤感唏嘘。但无论如何,在这个人面前,是可以无负担无挂碍的,谈起安琪的。从来没这样过,冕良从来没这样酣畅淋漓的,在谁的面前谈起已然辞世的安琪,就像她还仍在世那样,活色生香,有形有影。

听完安琪的故事,曾忆湄忽道,“好嫉妒。”

冕良吓一跳,“啊?为什么?”

“因为没人那样爱过我,”曾忆湄蹙着眉头,“每一次,我都全心全意去爱别人,却没有人全心全意的来爱我,象你爱你的安琪那样来爱我,我因此而嫉妒。”

冕良不忍见她难过,宽厚的拍拍她手背,“不要这样,你会遇到的,每个人都会遇到的。”

曾忆湄就笑了,望着冕良,“或者,我已经遇到了。”

她火热的眼神让冕良心慌,硬生生避开她的目光去看腕表,“时间差不多,我下午还有课。”

“你是UCLA的学生?”

“是,”冕良从路边的长椅上站起来,预备告辞,告辞前终于说出此行的目的,“我可以再来看你吗?”

曾忆湄不隐藏她对冕良的好感,“当然,我很乐意。”

“嗯,我下次想带我女朋友一起来,可以吗?想介绍你给她认识。”

“你有女朋友了?”曾小姐象被虫蛰了似的跳起来,“喂,你怎么可以又有女朋友了?你不是该安安分分等我的吗?

荒唐,这说得过去吗?什么叫该等她出现啊?冕良一时无法作答,困扰。

曾忆湄毫无道理地气乎乎,“她比我漂亮吗?”

冕良避难就易,“对我来说,外貌不是最要紧的,所以也无从比较。”

曾忆湄紧逼,“那就是没我漂亮咯?”

“不,”冕良郑重,“她是非常非常美好的女孩儿。”

曾忆湄脸色倏变,“我嫉妒,为什么没人这样爱过我?”

冕良感觉累,他不是很懂得应对情绪上跳跃很大的人。

“给我你的电话,”曾忆湄忽又心平气和,“不是说要带女朋友来给我认识吗?我好安排时间啊。”

冕良乖乖写电话给人家。

闲聊似的,曾忆湄问冕良,“为什么要把我介绍给你女朋友认识?”

“不想对她撒谎,”冕良实话实说,“因为你和安琪长得太象,这件事情不想瞒着她。不过,这样对你来说好像很不公平,太叨扰你了,”冕良分外抱歉,“这么自私的决定,其实你可以拒绝,可你都没介意,谢谢你的宽容。”

曾忆湄不多言语,礼貌的送冕良到路口,再次道,“没关系。”

冕良晚上回他和远钧的小窝的时候,听见远钧和小鬼简安扬聊国际长途,“知道吗?传说这个世界上长相一模一样的人有三个,三个哦,已经够多了,你还要复制?喂,你这小鬼头怎么会迷上这种东西的?你想让这个地球乱套吗……”

这个世界上相象的人有三个吗?这三个能被同一人遇见的几率有多高?我已经遇见两个了,真的有点乱套。冕良开冰箱拿水喝,魂不守舍。

远钧聊完电话跟过来,“你知道简安扬大学想考什么专业?基因!天啊,那疯狂的小家伙研究基因?我担心他会异想天开的培养出什么怪物来。”

冕良心不在焉,“不会的。”

远钧敏感察觉到冕良的敷衍,“为什么?”

“不会的。”冕良只好说,“因为最厉害的怪物已经站在我眼前了。”

被定位为怪物,远钧倒是挺得意,她心思单纯明朗,一心享受恋爱,自顾自开心,“那说明我够特别,象我这么厉害的人物,穷简安扬毕生之力也复制不出来。”

冕良被逗得撑不住笑,远钧偶尔为之的自恋让他爱不释手。

“我今天晚班,你自己弄饭吃吧。”远钧收拾包包,准备出门,先站在冕良面前扬起秀巧的下巴。哦,是在等一个吻别?冕良故意装没领会到,又打开冰箱,挤眉弄眼,“晚上吃什么好呢?”

远钧嗔怒,跺脚,“韩冕良!”

冕良关好冰箱,回身吻她,一直吻到门口,甜蜜蜜,“早点回来。”

“好。”远钧也甜蜜蜜答应。

冕良再叮嘱,“早点回来,我有话跟你说。”早晚得说的,冕良寻思还是不要拖了,免得夜长梦多。

第四十三章

冕良的晚饭准备随便来包泡面对付对付,留点时间好好想想,明天怎么和远钧谈那个曾忆湄,却被联谊会的同学硬拉去看球。其实冕良挺怕和同学去看球的,这些家伙平常多文采风流的人物啊,却偏偏都是见球疯,恐怖的是他疯了你不疯他就不高兴,二话不说轮拳头砸你的背,“来,喊起来喊起来……”话说,因为这些球疯同学,冕良觉得自己都可以唱男高音了。不过最最最恐怖的是,看完球一定要喝酒,冕良每次为了少喝点,费劲唇舌,绞尽脑汁。

今天晚上被人设计,同学给要了巴西甘蔗酒。冕良开始喝着觉得还好,谁知后劲甚大。球疯们却大乐,“就是要醉啊,人不醉酒枉少年,醉几次酒量就上来了,你每次推三阻四的没意思嘛。”真没办法,这群哥们是有意思了,可冕良觉得自己的胆囊被这甘蔗酒闹得不可能完好无损。被球疯们放行已经凌晨两点,冕良胃里不舒服,在路边吐个七荤八素。

最丢脸的时刻,有瓶矿泉水递到他手里。冕良顺着身边的黑色细跟长靴目光上移,看到曾忆湄媚惑如水妖般的脸。那是曾忆湄,不是沈安琪,冕良提醒自己,多提醒自己几次,就能适应她的存在了。

“怎么喝这么多酒?”曾忆湄扶摇摇晃晃的冕良站好。

冕良则奇怪,“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玩儿?”

曾忆湄明眸流转,“因为你啊,谁让你在刚才那个bar左喝一杯又喝一杯的?我只好等你喝完咯。”

冕良真不懂,等他喝完酒能怎么样?想让他送她回家吗?端着自己那糨糊脑袋,“我送你回家吧,你家住哪儿?”

曾忆湄扶着站不稳的冕良,“你都这样了还送我回家啊?我送你吧。”

“不用,我自己能回去。”冕良歪歪倒倒往前走,一头撞到路边的棕榈树,哇,好痛。

曾忆湄大笑,花枝乱颤,手指亲昵地戳冕良额角,“看你笨的。”

冕良晕乎乎对着她的笑容有那么一刻恍神,那是安琪?不,那是曾忆湄,死人活人不能弄混掉,太不公平!用矿泉水瓶子冰着生痛的额头,冕良坚持送曾忆湄回家,“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女孩子不能这么晚还在外面玩儿的。”

曾忆湄似乎不想回家,“还是我送你回去,你醉了。”

两人拉拉扯扯你送我,我送你的,就一直扯到冕良家附近。醉得半死的冕良维持着最后一点清明神志,拦了辆车给曾忆湄,“谢谢你送我回来,你快回去吧。”跟司机说,“送这位小姐回家,我记住你的车牌号码了。”他超级自信的复述一遍车牌号给司机,吓唬他,“这位小姐有事你麻烦大了。”

至于冕良自己怎么走回家的,他不太记得,反正回家后他爬上床蒙头苦睡。睡前有想过一下,要早点起来洗个澡,不然远钧回来一定被他的酒臭给熏死。

洛城的阳光热情奔放,一如既往的照耀着这座城市,也唤醒了宿醉的冕良。他醒来已是近午辰光,脑袋象灌了铅块般沉甸甸。喝醉真讨厌,冕良捶着酸痛的脖颈发誓,以后再也不跟球疯们去疯了,起身去找水喝。

房间很安静,和昨天他出去看球前没什么变化,远钧不在。冕良灌下一瓶水后,觉得奇怪,为什么远钧不在?她没回来过吗?值班一个晚上应该很累啊。去远钧卧室巡一回,整整齐齐,好像确实没有人回来过的迹象。电话call,手机提示此人关机。真是,干嘛关机?冕良留言,“亲爱的,去了哪里?不累吗?快回家啊。”

洗澡,洗衣,扫尘,烧了蔬菜汤炒了通心粉,冕良自吃一份又留一份在冰箱,给远钧留言,“饭菜在冰箱里,回来热热再吃,不许吃冷的。”

咬着只番茄去学校上课的时候,冕良打算今天晚上一定得跟远钧谈谈曾忆湄的事情了。只要想起那天把远钧一个人丢在街头,还跟她撒谎,冕良就有犯罪感。这世上从没永久的秘密,应该跟她坦白,取得她原谅。

下午两节课都结束掉,冕良还是没接到远钧的电话,纳罕,这女人怎么了?

女人没等到,等到男人廖书伟,“喏,书你帮我给远钧,我答应借她的。”

“为什么不送到家里?”冕良随口问。

“你家没人,再说我都带出来了,懒得再拿回去,还有工作要忙。”

冕良笑他,“懒惰。”

书伟和家明都有打工,冕良觉得这两人的工作就是玩儿。在影城做放映员,白看电影不要钱,不是玩儿是什么?

可是远钧去哪儿了呢?冕良继续电话她,关机!哇,这丫头坏上了,这次又要怎样啊?

冕良放学回家,家里还是没人。电话去电视台问,人家说骆小姐早上准时下班的。

去同学还有她的教授那里打听,她的教授还向冕良打听学生的行踪呢。

冕良开始慌了,试着出去找。平时远钧喜欢去的地方,图书馆,露天咖啡座,超市,公园,甚至那家环球影城卖薯条的店……

那曾经和她亲密无间肌肤相亲,爱枕着他肩膀入睡的女孩儿,忽然人间蒸发了。她难道不知道这不是恋爱的人该做的事吗?

晚上八点,冕良已经超过24小时没见到远钧,这之前是绝无仅有的现象。他火大,徒劳的给她留言,“你没死还活着的话就出现啊,现在究竟是在做什么?”

不得不向邻居家明和书伟求助,“怎么办?我找不到她?要不要报警?”

家明书伟建议冕良再等等,毕竟,早上还是有人见到她的。等到翌日清晨远钧仍然没回来,不是先报案,而是应该先去找大使馆。

书伟倒是有问冕良,很认真的,“你们吵架了没有?”

“没有。”冕良发誓,“我们一直都很好,没有吵架。”话说完,突然想起曾忆湄,不安,脸上的表情怎么着都显得犹豫和虚弱。

书伟再问,“没吵架的话,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冕良沉默。是有特别的事情发生,但那个特别,远钧应该还不知道啊。

书伟叹气,“你去看看你女朋友的衣服还在不在。”

一语惊醒梦中人,冕良脸色发白,冲去远钧的卧室开衣柜,哦,还好,衣物都在,松口气,埋怨书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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