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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回纹针-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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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本该倒倒时差,可冕良心里有事,想起远钧的行李就愁得要命。给骆家电话,工人说小姐每年从年底到春节前都忙加班,要很晚才会回家。唉~~煎熬啊,比在洛杉矶还煎熬。

谁能相信,他回来三天了,居然见不到要见的人?

这几天,冕良去看望过师傅,建设和快做妈妈的慈恩。慈恩透露给冕良一个让人惊讶的消息。某日她们翻旧档案,看到那分冕良曾写过的企划书,觉得不错,打算做钩子的画册。

这世界是有多奇妙啊?那么久之前的企划案也能被翻出来?冕良望着将为人母的的师妹,心里万千感慨,唉,不愧是他师妹。

慈恩有问冕良联络得到钩子吗?

那个他的心上人她的前老板?冕良摇头,长叹,“联络不到。”他这不是说谎,是真的联络不到。

虽然,去看望骆韶青的时候,骆韶青把远钧办公室,新手机的电话都给了冕良。可是打去办公室,接电话的小姐永远说,远钧不在,去开会。发手机短信没人回,有时打去对方关机,有时又占线。还有次冕良半夜打去,居然也占线,还占了将近两个钟头。她是不是在和男朋友煲电话粥?冕良想,要聊两个钟头,除了情人之间,谁会这么无聊啊?

住在她亲手打理过的房子里,想起她真的不属于他了,冕良觉得,好悲哀!!!他所能证明的东西,是这样的不堪一击和脆弱,这和梦想的破碎一样让人绝望。冕良的夜晚,因为远钧占线两小时的电话,消沉到不能入睡,好像他的世界,就这么毁了。当然,不能睡,也是调时差的一种方式。

元旦那天,冕良在家宴客,招待几年来照顾过母亲的左邻右舍,亲戚朋友。本来,远钧应该在座,奈何,同住一城,他都找不到她。

晚上,妈妈和几个姐妹在家搓麻做乐,冕良一旁伺候茶水,韩妈妈却亲自给儿子拿来外衣手套,“出去玩玩吧,儿子,今天晚上到处都热闹着呢,我们这群老太婆不用你陪。”

其实,冕良也确实想出来溜达溜达,每年的这个日子,这个他和远钧争吵过的日子,这个他约过远钧去倒数的日子,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日子。每年的这天,他想去一个地方,那个他约了远钧,她却没有赴约的地方。

顺着等待倒数的汹涌人流,冕良游荡其中。又下雪了,可越是这样的时候,似乎人群越兴奋。来倒数的,大多是年轻的男孩儿女孩儿,记得那年约远钧的时候,他比现在年轻啊。冕良有无力感,是面对时间流逝的无力。距离上次的约会,就这样过去了四年。

时间啊,时间啊,时间啊~~

不知道没有我的时间,她是如何生活的?走过这条街,想起他的时候,有没有孤独过?她仍去那家星巴克喝咖啡吗?仍去吃麻辣小龙虾加瓶淡啤酒吗?陪伴着她的那个人,会比我更好吗?比我更能给她幸福吗?

冕良想她,很想很想很想她,想得心脏绞痛,胸口憋闷,呼吸不顺,象是得了某种心脏病。可是,真见到她了,他还能做什么吗?或者,他们都会胆怯,都想逃避,都不敢再提从前,只是淡淡寒暄,好久不见?

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冕良心绪恍惚的这样漫步着。

人越来越多。从路边的PUB,精品店,咖啡屋涌出来的一波波人潮,搞得象暴动。话说,离家没几年,这里的年轻人好像越来越精于玩乐了。

有人重重在他后背撞了一下,伴随着啊的一声惊呼,好像什么东西沾到他衣服上,冕良下意识用手摸摸肩头,哦,怎么都是冰激凌?真讨厌,这件杏白外套他可第一次穿,洗不洗得掉啊?哪个冒失鬼?

“对不起。”人声乐声里,身后冒失鬼的道歉听不真切,冕良火大的回转身,看见一张他朝思暮想的脸~~她可真是个冒失鬼,冕良出于某本能,喃喃,“远钧,好久不见。”

骆远均好像是被冕良吓到了,瞪大眼睛,象看外星怪物似的看着他。

那种表情,让冕良乍见她的狂喜,心痛,震撼等等混杂不清的情绪,找不到合适的出口,感觉身体也生生被卡住,僵硬的不行,只是与她在好似暴动的街头对望着,象对儿傻瓜。

不知从哪个店里又冲出波酷炫神迷的年轻人,牵扯的人流动荡,远钧被这股人流撞得直冲到冕良怀里去,冕良顺势拥住她。现在,他的心开始暴动了。冕良恍惚间,好像又听到那年等远钧的夜晚,铺天盖地,雪落的声音。忍不住,把圈住她的手臂紧紧,忘情的,将半边面孔埋在她的发丝里,近乎贪婪的呼吸着她的气息。

怀里的人试图挣脱冕良,“人太多,我们得离开这儿。”她刚站好,又被撞进冕良怀里,哦,今天人多的真好,冕良不厚道的想。他护着远钧,顺着人流前行,说,“你的头发长长了。”

“什么?”太吵,远钧没听清。

冕良凑进她耳边,用那种很亲昵的方式告诉她,“你头发长长很多啊。”哦,谢天谢地,吵的也好。

“流行,”远钧大着嗓门,“今年长发流行,我难得赶回时髦。”

冕良笑,很舒心。他脸上的酒窝,有很久很久没那么甜蜜过了。

从街上走进广场,就宽松很多,没那么吵,也没那么挤。

远钧拿纸巾擦冕良外套上的冰激凌渍,“真对不起,把你衣服弄脏了,是不是新的啊?好像没洗过的样子。哎呀,砂洗棉这种颜色的很不禁脏呢……”

冕良根本听不清她说什么,他着迷于久别相逢,她带给他的那种心悸。他喜欢她长到腰际的微卷头发,喜欢她穿的那件酒红羊绒外套,喜欢她脖子上围绕的那条花色雅致的长丝巾,喜欢她为他整理衣服的动作,喜欢她的一切。时间的回纹针,只要还牵挂,命运终会重叠相遇,钩子说的真好。

“我们结婚好不好?”冕良看着远钧,目不转睛,抓住她因为□于空气太久而显得冰冷的手,“我们结婚好不好?”

一定是太惊讶了吧?三年不见,一见就要结婚?置三年分离于不顾,这象话吗?冕良再次把远钧吓住。她站着雪花飞舞的夜色里,脸上的神情无法言喻,眼睛里逐渐泛起层晶莹的水雾,一副迷路的小孩儿,等大人领她回家的委屈样子。

倒数的钟声已经在预备,新的一年又要来临,时间真不应该拿来浪费的。

她是不是仍讨厌他生他的气,冕良不想管了。

她有没有男朋友,想嫁给谁,冕良也不想管了。

他现在就站在她面前,清醒而坚定,道,“记得那年,我约你来倒数吗?你问我,在哪儿不能倒数?我说,在这里不一样。你知道为什么不一样?因为现在,这里人很多,非常多,可是远钧,即使这里有这么多人,和我有关系的,我最爱的,最想拥有,最想一起活到老,同存于同一时间空间的人,是你,只有你。这么多年过去,可我每年,想告诉你的,就是这个。”

钟声回荡,冕良握着远钧的手,将她的手指一根根蜷起来,珍如珠宝样,护在掌心,揣进口袋,为她取暖。他倾听着钟声,认真的一下下数着,7,6,5,4,3,2,1,周围欢声雷动,冕良轻轻的,在远钧额头,印下温柔如玫瑰的一吻,“远钧,我爱你。”

这是求婚对不对?即使没有被感动,不想接受,也不该发飙啊。可骆远均不一样,她拧着眉头,把手从冕良口袋里抽出来,对着冕良的小腿踹一脚,转身就跑。天啊,这女人三年不见怎么还这么暴力啊?

冕良追,抓住她,“喂,不要生气。”

“放开我。”骆远均坏脾气上来,甩冕良的手,“放开啊。”

真不想放,偏周围人来人去的,冕良只好放开,着急,“不要生我的气,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远钧脸上的迷惘委屈这会儿跑的干干净净,还是那个略有不羁,干脆明朗的女生,“靠!好啊,说说你是怎么不故意的?”

“关于行李里的~~”冕良又冒汗了,他该怎么说那几盒不该出现在女生行李箱里的东西?费劲,“就是,我该丢了的,可我~~”

“不是,”骆远均双手抱胸,好整以暇,闲闲道,“我没有为那个生气。”

哦,真好,她知道我的意思,冕良抹抹鼻梁上一层细汗,难为他,这么冷的天。不知为什么,他察觉到远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唉,他又出糗了。

“我刚才的话让你生气吗?我是真心的,”冕良今天可真豁出去了,“是因为你男朋友吗?所以觉得我现在向你求婚,是种冒犯?可是,”韩冕良横了心,“你跟他分手吧,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

雪下的大了点,冕良看到远钧身上头上落了雪花,她穿的也单薄,拉下自己的围巾给她披上,执拗的说,“跟他分手,跟我回家。”

远钧今天晚上第三次被冕良吓住,愣怔好一会儿,她伸手捏住冕良的下巴,左看右看,说了句让冕良想上吊去见上帝的话,“你真的是韩冕良吗?让人家去分手这种事情你也干得出来?这三年是去给希特勒做徒弟了吧?”

冕良激气,“喂,你又跟我鬼扯?那个人有那么好吗?干嘛非跟他不可?”

“那我干嘛非跟你?”

“你本来就是我的啊,”冕良急得头上都快冒烟了,抓住远钧捏着她下巴的手,“你本来就是我的,你现在不承认啊。

“我要是不承认,你怎么办?”骆远均这是和冕良杠上了。

“你敢不承认?”韩冕良骇异,“你要对自己说谎吗?”急怒攻心,拽着远钧就走,“跟我回家,我管你承认不承认,反正你得跟我结婚。”

结果求婚变成逼婚,远钧抱住根灯柱,“放开我啦,我要去上班。”

“撒谎,上班的人干嘛出来吃冰激凌看热闹?”

“上吊也要透口气嘛,我是出来歇会儿啊。你放手。”

“我不放,你先答应我结婚我再放你去上班,”韩冕良狗急跳墙,“至于你那个男朋友,你别为难,我去跟他谈。”

远钧快没力了,抱着灯柱,骂,“他妈的韩冕良,你再不放手我不理你了。

“谁管你啊,你先答应我结婚。”冕良牛脾气上来,死拉着远钧往前拽,倒象是个有劫持之心乏劫持之术的小贼,看上去要多笨有多笨,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韩大婶,这边,快来救我啊。”远钧突然对着右边喊。

咦?老妈来了?冕良瞬间清醒,松开远钧,往前细看,没有啊,随即恍悟上当了,回头再找远钧,她早跑个老远,对着冕良喊,“大笨蛋,你说结婚就结婚啊?”

广场人流未退,远钧没入人流转瞬不见。冕良冒着冷雪,在周围找了一圈,也没见到她人。最后,披着一肩玉屑似的雪花,坐在台阶上,感觉沮丧,失落,窝囊透。他只是想求婚的嘛,怎么搞成这样?无奈下再电话给骆远均,她还占线?怎么总占?和那家伙有那么多话说?谁家久别相逢的戏码,是这样上演的啊?

想想可能真的找不回远钧,冕良心灰。急起来会冲动到要破坏人家相恋的一对,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她还是不要我~~冕良捧着脑袋,在落着鹅毛大雪的广场,眼含热泪,绝望的几欲魂归离恨天。

第四十九章

这是这一年的第一天,骆韶青亲自给冕良家宴接风的大日子。

冕良打算给骆韶青带一大束鲜花和一瓶不错的红酒去。给远钧呢?则预备了一包牛油曲奇,他对照着网上搜来的食谱,用烤箱自己做的。

谁能想象,一个昨夜求婚不遂的驴蛋,睡了几个小时,一早起来搜食谱,买配料,做饼干,焦虑躁动,想再接再厉,却又挫败窝火的心情呢?

做准备功夫的时候,冕良想起她的那个他,心理极度失衡,终于忍不住问了,举着戴着薄塑料手套,沾着面粉鸡蛋的双手,拦住要去上班的妈妈,苦恼而别扭的,“妈,你知道远钧的男朋友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吗?”

韩妈妈惊愕,“听谁说的?远钧有男朋友?她可从来没跟我提过啊。”

“在美国的时候,我朋友就跟我说过,她和一个高干子弟交往,还快结婚了。”

韩妈妈不乐,“你收错消息了吧?她要是有关系密切到快要结婚了的男朋友,我们装修的时候能天天过来帮我吗?就算她想帮人家男朋友也不答应啊。就算人家男朋友答应,也不可能从来没在我眼前出现过啊?你那朋友人不可靠吧?

冕良想起家明和书伟,摇头,“我的朋友人都很好很好,不会骗我的。”

“你妈和你朋友,哪个更可靠?”韩妈妈拧儿子的脸,手挺重,拧的人很痛,“你回来这么多天,我总寻思着,你也不容易,我就不给你压力了,不过你咋就这么不开窍呢?人家姑娘在等你啊,一等三年,谁家女孩儿会为你这种傻子花那么多时间?远钧的条件,放古时候那就是金枝玉叶,她想要什么样子的人没有?你出国这几年,她可是常来看望我,陪我说话,你不会真的以为她是被我这老太婆吸引住吧?那是因为我是你妈啊。你给我好好琢磨琢磨去吧。对了,你可千万别跟她说,你怀疑她有男朋友,你说了,就死定了。”

那真死定了,因为已经说过。冕良后背辣辣的渗出层冷汗。

如若她一直没有,那书伟和家明是在做什么?既然没有,他干的又都是什么事呢?妈妈不是说了吗?他死定了!死,定,了?会比在LA的时候死的更惨吗?那已经是最苦的日子了。冕良对自己说,最苦的日子,不是都熬过来了吗?现在,他总是可以见到她,只要能见到她,就不可怕。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所以,韩冕良振奋精神,洗澡换衣,胡子刮干干净净,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去见骆韶青。按理说,家宴,他没必要太严肃,但想到骆韶青最喜欢男人看上去清爽斯文,他还是换了西装,打了领带,用上骆董曾送的那对GUCCI银袖扣。讨不到心上人欢心,能讨几分心上人妈妈的欣赏也好啊。

她的事儿从来都不容易,冕良给自己打气,这是长期抗战,他得拼下去。

进去骆家,冕良还没到那间宽大的都快能用来划船的厨房门口,就听到远钧在耍小姐脾气,“都说他不太喜欢吃海鲜嘛,尤其是生冷的,吃完总闹肚子……”

是说我吗?冕良那一瞬,好感动,这丫头都还记着他的喜好和习惯。

不过更让他惊奇的是,骆韶青亲自下厨,正用极其笨拙的手段,在厨师和沈柏森的指导下对付一盆活虾。见到冕良,她欢呼,“哦,冕良,你今天可真帅。”

冕良给骆韶青送上花和酒,“新年快乐。”

给远钧那盒曲奇饼,“我亲手做的。”然后,没言语。周围众目睽睽,他想说的其他话,又废柴的咽回去了。这和给学生讲课不一样,不是光备好课就行。

“是什么?”远钧想在厨房打开盒子,也在家宴邀请之列的沈柏森就笑,“去前面聊吧,瞧这边乱的。”

“你做了什么?”就只两人在小巧而温馨的偏厅坐定,远钧没什么发脾气的意思,笑语嫣然,打开盒子,“曲奇饼干?”闻闻,“嗯,很香。”

“口感差了点,不过,再给我些时间,我会做的更好吃的。”在膝头擦擦汗湿的掌心,冕良紧张,但诚恳的再次求婚,“昨天晚上真抱歉,太失礼了。但我的话是真的,虽然时间过去了三年,可我还没变,还是想和你一起生活,做好吃的曲奇饼干给你吃。我知道,我曾经让你失望过,可我真的没有对你不忠。希望你能给我机会,让我证明给你看,只有我们在一起,经历的越多,才能越幸福。就像做饼干,经验越多,饼干才会越好吃。”

咦,怎么没反应?冕良说了一狗票肉麻的东东了诶,骆小姐这次好镇定,没闹别扭,也没鬼扯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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