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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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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了白可那一次后,两人的关系一如既往,却也有一种两个人都明白却不宣于口的酸酸甜甜的小暧昧。身在外地,左饕每晚都给白可打个电话,听听白可的声音,跟他说说自己的战况,白可的一个呼吸一个笑声,都可以像小猫爪子一样,带着魔力搔到他的心脏。

然而这一天,白可的手机、许家的电话,任他拨了多少遍,都没人听。

左饕有些心慌,他一边看第二天对手球队的视频录像,一边一遍遍地安慰自己,也许只是没听到,一边继续拨号。

时针向越来越晚移动,左饕终于坐不住了,他直觉事情不对。

他打了陈妈的手机,竟变成空号;

他打马教官家里的电话,得知许老破产,他们已被遣辞,至于为什么没人接电话,马教官也是一头雾水;

他打肖勉的电话,一个半小时后才得到确切答复,许博温突发心脏病,现正在市第六医院抢救。

白可等在急救室外的走廊,脸上泪痕未干,大脑一片空白。

许博温送走法院的办事员,刚转身回走便踉跄了几步一头栽倒,手脚抽搐,脸色霎时变得青紫,嘴角溢出白沫。

左饕打电话时,他正在救护车里。医生正在给许博温急救。

红、蓝色车顶灯一闪一闪的在白可脸上交替映现。

他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当他醒来,外公和左饕会如常微笑着安慰他,告诉他什么都没有发生。

经过两个小时的抢救,16次除颤,医生终于还是将许博温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

白可在ICU外怔怔望着里面脸色蜡白、似乎没有呼吸了一样的外公,平生第一次感受到彻骨的寒意和深渊般的孤单无助。

白可就一直站在那,好像没有思想,亦没有了知觉。

心里空荡荡的,灌着风。

凌晨四点,落针有声。白可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迟钝地转头,然后,看到了风尘仆仆的左饕。

直到见了白可,左饕狂躁跳动的心才猛然安定下来,他慢慢走近,把白可拥进怀里。

闻到左饕身上熟悉的气味,白可缓缓放松了精神,喃喃道,“对不起,左饕哥哥,我忘了带手机。”

左饕抱紧白可,用脸颊贴着他的头发。

脖子渐渐被湮湿,白可先是无声落泪,后来忍不住嚎啕大哭。

第二天,许博温没有苏醒。不断有人前来探望,被白可委婉拒绝。左饕将许博温转入加护病房。

第三天,许博温睁开眼10分钟,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一直看着白可,直至再次昏迷。

第四天的下午,许博温竟清醒过来,精神意外的好。

“外公,外公你总算醒了”,白可一面笑,一面噼里啪啦地掉眼泪。泪水在白色的被褥上绽开朵朵伤心的花。

许博温声音沙哑,温声问,“可可,你怎么瘦了?”

白可用两只手背胡乱抹眼泪,“没有瘦,每天都按时吃饭。”

许博温闭了闭眼,点头道,“好”,然后把目光转向左饕,谢天谢地,自己总算没有看错。

“饕饕,你也来了。”

左饕俯下身,“许爷爷,您安心养病。”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你来了就好,我还以为我走之前,再见不到你了。”

“许爷爷——”

许博温笑容苍白,打断左饕的宽慰,“十年了,你都长成大小伙子了。这么些年,我待你怎么样?”

“许爷爷待我很好。”

“可我再也照顾不了你们啦”,许博温两个眼角淌下浑浊的泪水,竭力抬头,向左饕伸出手,“我对你,一直跟对可可是一样的。”

左饕默默上前,蹲在白可身边,握住许博温的手。

“世道险恶,你和可可要互相帮助。”

“嗯。”

许博温瞪大双眼,瞳孔居然开始扩散,急切地喘息。

白可吓得拼命按铃,又跑出去叫医生。

许博温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狠狠捏着左饕的手,手背上绷起道道青筋,“你,好好照顾可可。”

“嗯。”

“答应我!”

左饕回握住许博温的手,双眼湿润,“我左饕,今后会尽我所能,好好照顾白可,不让他受委屈。”

许博温憋了最后一口,用力把左饕拉向自己,“可可的身体,跟别的孩子不一样……”

左饕蓦然睁大眼睛,转头怔忪地看向许博温。

白可带着医生护士跑回病房,许博温对左饕点点头,又叫道“可可”,声音近乎尖厉。

“外公!”

许博温看不够似的看着白可,弥留之际,目光竟近乎疯狂,“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都清楚吗?”

白可泣不成声,“清楚。”

“好,这就好——”

病房里一片混乱,左饕和白可在忙乱奔走的人群中,僵硬成了两具蜡像。

最终抢救无效,许博温撒手人寰。

他的葬礼,白可和左饕操办得很简单。可怜他一世英名,生命的最后十天却无比狼狈惨淡。

葬礼结束后,白茂春接白可和左饕去白家,因为白茂春说,该面对的就一定要面对。

“他们快到了吧?”白太太衣着华贵,端坐在楼下。

白家的女管家李琴回答:“应该快了。”

“嗯”,白太太漫声询问,“房间都收拾好了吗?”

李琴恭恭敬敬:“收拾好了。”

白太太拎起果盘里的水果刀,挑了个橙子随意在上面划拉着,“弄好点,别慢待了客人。”

白权正好下楼,听了这话,问道:“您就这么让那婊…子养的进门?”

“你爸爸铁了心,我还能怎么办?我就说,那是个扫把星,他呢?一定要领回来!也好,在我眼皮子底下,看他们还能耍出什么花样!”白太太扔下橙子,问白权:“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爸爸是不是老糊涂了?”白权神情惫懒,眼袋青紫,打了个哈欠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白太太哼了一声,“你舅舅说了,老不死的都死了,只剩两个没成年的孩子,他们再掀不起什么风浪了。倒是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别成天介地只想着胡闹!”

白权不耐烦道,“您管好您自己吧!今儿小杂…种进了咱们的门,没准儿明天白家都成了他的呢!”说罢扬长而去。

白太太沉默坐着,客厅里气压极低。

直到白可他们到了,她才极热情欢喜地把他们迎进门。

白展堂TAT,煞星,你有种!

白可和左饕只带了很少的衣服物品,住进白家。

所幸白家为他们准备的房间很好,什么都不缺,白太太对他们更是嘘寒问暖,处处关怀备至,第一天接他们进门后还唏嘘不已地陪着白可哭了一场。

然而左饕并没有错过她刚一看到白可时,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愕和厌恶。

白可已经摘掉了眼镜,把它跟笛子一起放进了许博温的墓里。白可很漂亮,正是尚未成人的青涩少年模样,他斜飞入鬓的俊朗峨眉和浓墨重彩的滟潋眼睛,比他母亲当年也不遑多让,然而更清新、更内敛。他鼻若悬胆,唇形淡雅,侧面看又像极了年轻时的白茂春,简直就是在时刻提醒着白太太她丈夫的出轨,对方还是个不要脸的女明星。

白权不常回家,见过他们几回,次次都没有好脸色,言语间更是冷嘲热讽,二人只不做声。

白家老二白君,现在正在美国留学。

佣人们也都不多话,叫他们时口口声声的都是“白喆少爷”、“左少爷”。

还有白家养的大白熊犬,叫白展堂的,如今已十分魁梧壮硕,站起来一人多高,体重一百多斤,毛色雪白,平时吃饱了就爱耀武扬威地巡视各处,吓唬小女仆之流。

它从来只听白权、白君和白太太的话,在白家一向横行霸道、所向披靡,白茂春不理它,别人都怕它。

白可进白家的第一天,就被白展堂堵在了走廊。

那天下午,白展堂在花园里玩够了上楼,突然就闻到一种从未出现过的味道,有点像牛奶,又带点青草芬芳,暗自想:好香的肉味!

再一打眼,就觉得远处的小少年水葱儿似的十分可爱,勾起了它汹涌澎湃的欺负欲。

白展堂迅速地匍匐前进,到了白可无法逃脱的距离后,才弓起身子,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呜呜声。

白可正在关房门,想去找左饕,不想一抬头就看见了一只两眼发亮的巨大白狗,顿时害怕得一动也不敢动。

白展堂越发得意地哼哼唧唧,慢慢踱着步子逼近白可,呲牙,酝酿着一会儿把小香葱扑倒在地,好好闻一闻。

正欲行凶,突然感觉后背发凉,非常慎得慌!

家里今天肿么来了这么多外人?!

白展堂猛地跳转过身,竟然看见了自己的天命煞星!

它一眼认出左饕!童年的阴影铺天盖地席卷而至,一浪盖过一浪,将它深深地淹没,不留一丝空隙!

好,好可怕。我要窒息了——

白展堂嗷呜一嗓子蹦起来,夹着尾巴乱窜,在撞了几次墙后,终于擦过白可的腿夺路狂奔而逃!

左饕:“……嗯?”

他刚刚一出房门就看见一只奇大的白狗堵着白可,登时心里一紧。像这种体积的巨型犬,杀伤力是很惊人的。

正要出手制止,没想到那狗回头见了他居然一窜老高,接着没头苍蝇似的跑走了。

左饕眨眨眼,问白可:“没吓着吧?”

白可摇头。刚才白展堂销·魂一叫,他就认出它来了。

左饕说:“以后不用怕它,那就是个怂货。”

白可:“哦。”

转眼夏至。阴雨绵绵。

白茂春被确诊患有晚期肝癌,开始住院进行治疗。

白家一片哀声,连江南主家都被惊动。

忽闻噩耗人心惶惶,人人手足无措,除了白可。在许博温的葬礼上,白茂春已经告诉过他。他早有心理准备。

刚开始,所有人每天都挤到白茂春的病房,没人再有心思管白可和左饕。几天之后,精明强干的白太太就把一切事宜都打点料理得井井有条,安排佣人们轮流去医院照顾。

白可只被允许去探望过一次。

白可和左饕结束期末考的那天,回去得比平时早,还没进门,就听见白太太的声音,“我就说,那是个讨债鬼、丧门星,谁沾上谁倒霉!怎么样?搬进来才三个月,你爸爸就查出肝癌晚期。晚期啊!哪天把我也克死了,他们才高兴!”

一个小山一样的身影背对着他们,粗声粗气说:“让他们滚!”

“我不光不能让他滚,还得每天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他的名字可早就写进大族谱里面去了!”白太太滔滔不绝地尖声抱怨,哪还有平时半分优雅矜贵的气质,活像个骂街的泼妇,“你爸爸每天活宝贝似的稀罕着,好像只有他姓白,他是心肝宝贝,你们都不是他亲生的!这下可好,他倒是要死了,临死也不给我们娘们儿留个念想!遗嘱里肯定有他大大的一份!我就知道没好事,他们搬进来那天,我就听见后院有乌鸦叫!”

“这狗+娘养的!”另一人也呸了一口,愤愤说。

女管家李琴正在擦花瓶等装饰家私,一转身看见白可跟左饕正站在门口,唬得“哎呦”一声,又连连咳嗽。

白太太和她对面的肉山听见示警,连忙转头看。那肉山正是白君,随着他的扭身动作,屁…股下面的豪华皮椅都发出不堪负重的呻…吟。

白君从前就十分讨厌白可,恨不得撕碎了他的小身板喂狗,找过白可和左饕几次麻烦,却每每讨不到好处,高中时候甚至因为“心胸狭隘”“毫无仁爱之心”被白茂春打了一嘴巴。那次之后,白太太就不许他再明目张胆地跟白可作对,而且高中没毕业就把他送去外国留学。这次是因为白茂春肝癌住院,白太太才把他急召回国的。

此刻见了白可二人,真是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没想到这贱…人生的倒有本事,居然跑到自己家里来了,简直是骑在他们母子的头上拉…屎。

白展堂本来一直挨在白君腿边亲昵地蹭,欣慰于自己的靠山回来,自己也可以一雪前耻了。它看到白君扬着下巴凶狠瞪向左饕,也一个激灵爬起来,想趁这个机会干掉左饕,好今后一个狗霸占小香葱。

没想到左饕在它心中积威太深,它毛都炸了起来,鼓了几次勇气无论如何奏是不敢上前,四条腿都不由自主地打颤,终于还是败给了自己的属性,呜咽一声,含泪躲到白君身后。把白君气得狠狠踢了它一脚,把它疼得又很销…魂地嗥了粗来!

白太太见到他们在门口也愣了一愣,不过马上就调整好表情,微笑着款款站起,柔声道:“阿喆,快进来,看看这是谁回来了?”

白可低着头,走到离他们不远。

白太太笑道:“你白君哥哥刚下飞机都没休息,一直在这里等你呢!这下好了,你们兄弟聚齐了。”

白君歪着嘴角,似笑非笑,“怎么的白喆,不认识我了?真是贵人多忘事!还是你哑巴了?”

白可很想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希望自己能够自然地走上前跟白太太和白君问好;可是他的廉耻心实在不允许他这么做,他的脸嫩得很,还远远没修炼成后来的铜墙铁壁。

左饕的神经也远不及日后强韧,做事还很容易冲动,刚听过她们母子的骇人言论再见了此情此景,只感觉十分气愤,面瘫着脸冷冷说出一句从电视剧里学来的经典台词:“你不说话也没人当你是哑巴!”

白君当时脸色就变了,白太太脸上也挂不住,忙解围道,“阿喆、阿饕,你们累了吧?累了就上楼去休息休息。晚饭到楼下一起吃,我让厨房给你们做好的。”

白可回房间后就闷闷不乐,本来不想去,无奈白太太一遍遍地让李琴叫他们,只好和左饕下楼。

他们到餐厅时,白太太和白君已经落座了。白太太满脸笑容,热情地招呼他们:“快坐快坐,就等你们了!”

白君不屑地哼了一声,“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吃个饭还得三催四请的!真当自己是少爷呢!”

白可小小声说:“对不起。”

白君又斜眼打量左饕,“你又算哪头蒜?整天赖在我们白家不走!没见过你们这么没脸没皮的,真给我开了眼了!”

白太太微笑着听他说完,才嗔怪道:“就你话多。吃饭!”

白君回来,厨房特意准备了法餐,前菜是蔬菜拼盘和洋芋蛋饼。

白太太表情慈爱地劝白可道:“你这孩子越发瘦了。多吃点。”

白可乖乖用餐刀割了一小块蛋饼放进嘴巴,刚嚼了几下,突然惊呼一声,放下刀叉捂着嘴跑去洗手间。

白太太诧异道:“唷,这是怎么了?”

左饕皱着眉头,跟了过去。

白可已经在洗手间吐掉了他刚才吃进去的那口蛋饼,上面带着丝丝血迹。

左饕扶着白可的下巴看他舌头,只见上面有几个细小伤口,还在渗血,像是被细玻璃渣子之类的尖锐东西割伤的。

左饕心疼得不行,脸色铁青,怒不可遏地冲回餐厅,发现白可的餐盘已经被撤掉了。

白太太关心地问:“是这菜不合他的口味吗?”

白君哧了一声,嘲笑道:“白喆少爷可真是金贵,吃法国大餐都得吐出去!以后是不是得给你吃黄金、吃珍珠才行呢?!”

白可在客厅的意大利吊灯下,远远地傻站着。

白君奸诈一笑:“看来他是真哑巴了。”

左饕冷冷扫了眼面带得色的白太太和白君,转身要带白可出门。

白君犹不知足,阴阳怪气地在他们背后喊:“怎么,不吃了?还有好的哪!有种你们就再也别在我家吃饭!”

左饕突然顿住,缓缓返回餐桌边,神色极冷峻。

白太太推了白君一把,紧张防备地盯着左饕。她虽然不知道左饕的真本事,也知道他是个横的。

左饕垂下眼,手指轻轻在餐桌上碰了碰。

这餐桌是意大利的实木桌,少说也有三四百斤。

他两手抓住桌下挡板猛地发力,悍然竟将餐桌整个掀了起来!吓得白太太、白君和李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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