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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夜来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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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该是时候入正题了吧……他心里隐隐有些不耐,这一来一去的都没个完了,偏偏这女人极擅客套场面,像是非要看穿你内心才肯缓缓道出缘由来。

  好一会儿,才传来不咸不淡的口吻:“昨日皇帝来过凤栖宫。”

  迟玥恒半垂着眼眸,静待下文。

  “皇帝越来越胡闹,草草拟了个圣旨,还过来问哀家的意见。”闵太后抚着额头,摇头道:“荒谬,简直荒谬,玥恒你可知皇帝的圣旨是何用意?”她认真打量面前的男子,见其依然沉默不语,不由得眯眸道:“哀家懂了,你早就知情,对不对?”

  迟玥恒叹口气:“儿臣还认为皇上是孩子心性,闹着玩罢了,岂料他如此认真的为严相张罗婚事,实在叫人匪夷所思。”

  闵太后轻咳一声,端起茶润了润嗓,缓缓道:“此事哀家想听听你的主张。”

  迟玥恒低声道:“请恕儿臣驽钝,不明母后所言何意。”

  “哀家若没记错的话,严相二十有三了吧。”她倚着椅背,慢条斯理道:“严家为我大迟尽忠职守,出谋划策,这江山也有他们的一份功劳,为严相指一门婚以表皇宠本无可厚非,但皇帝贸然提出这事儿不免有些草率。”

  迟玥恒沉声附和:“母后所言甚是,那日皇上特地询问儿臣可有合适人选来指给严相,儿臣岂敢做主。”

  闵太后坐直身子,轻笑道:“无妨,你说来听听,可有中意人选?”

  这是……真要指婚了?

  迟玥恒哽住,几乎可以想象某人那张冷冽面孔扭曲的模样。思忖半刻,他仍是犹豫道:“严相一表人才又满腹经纶,儿臣一时半会儿也挑不出能匹配上严相的女子。”

  闵太后倏然定定的瞅了他好一阵子,意味深长的道:“身为大迟的辅政王爷,玥恒你所考虑的可不该只是这些。”

  “……”迟玥恒抿着唇,给别人指婚也就罢了,偏偏是那严子湛,那心比天高行为乖戾的家伙,还真怕届时他会当场给皇帝难看。闵太后的意思,他不是不明白,无非是想找个机敏听话的女子来牵制住严子湛,美其名曰是赐婚,说白了不过就是监视罢了。

  但——严子湛是何其厉害的角色,应该没什么女人能牵绊住他吧,更何况以后要长久住在相府的严家女主人,必然是要做好经历种种磨难的准备,要有坚韧不拔的意志和聪明绝顶的头脑……

  这种女人哪里去找?!

  “母后,还是让儿臣再多考虑几天吧,有了合适人选后儿臣定会第一时间来向您禀报。”

  “也好,此事需得谨慎。”闵太后拍拍他的肩,一字一顿:“有一点你要记住,要么就选那些唯唯诺诺的小官闺女,要么就选同严相势均力敌的人家,选前者的道理不言而喻,至于后者,蚌鹤相争渔翁得利的故事你该比哀家懂。”

  既然你心中都有主意了,自己选一个不就好了么?迟玥恒暗自恼火,这女人旁敲侧击的说了一大通,其实心中早该有属意的人选了吧,借他辅政王爷的口去向皇上谏言,算盘打得还真是好。

  像是看出些对方的不快,闵太后放软口气继续道:“其实后宫不该参政,哀家今日已是破例,以后就要麻烦玥恒你了。”

  “这是儿臣的分内事,谈不上麻烦二字。”迟玥恒站起身,再度跪地行礼:“天色已晚,儿臣忽而想起母妃之前嘱咐说要替她带一笼点心回去,儿臣怕酒楼打烊,请容……”

  闵太后轻声打断:“早些回去吧,哀家派人送你。”

  “多谢母后。”

  乘坐软轿行至王府外,夜色如墨,凉风吹散了闷热。迟玥恒惬意的轻吁口气,果真还是更适应皇城外头的环境。抬步正欲迈上石阶之际,忽见有黑衣人自屋檐上跃下,他戒备的退一步,见对方拉下蒙面巾后,便道:“本王倒是等你许久,怎么样,昨夜很精彩吧,严相同那脾气古怪的小娘子有没有擦出什么火花来?”

  黑衣人抱拳:“回禀王爷,属下打退严相的护卫辟岐后唯恐被人发现,就在外头等候,未能知晓更多情况。”

  迟玥恒痛心疾首:“哎哎哎,你说你怎么办事的,本王今晚唯一的乐子都被你这办事不利的奴才给破坏了。”

  “属下甘愿受罚,但是……”黑衣人欲言又止。

  迟玥恒揪住其领子,拽他起来:“有什么说什么,只要是能让本王感兴趣的,都行!”

  黑衣人正色道:“之后属下伪装成车夫,载着衣衫不整的苏家小姐回府……”

  “什么?!衣衫不整?”迟玥恒瞪大眼。

  黑衣人无奈:“王爷,请让属下说完。”

  迟玥恒点头如捣蒜:“你说你说。”

  黑衣人严肃道:“在苏府门口,属下见到了内阁首辅宋大人的贴身侍卫楚律,他对苏小姐极其恭敬,一口一个大小姐,对她身上的伤口尤为紧张。属下深感疑惑,自作主张决定在苏府留守,而后夜半时分,就见着楚律从后门出来,神秘兮兮的回了宋府。”

  迟玥恒惊讶:“真有此事?”

  黑衣人老实道:“属下不敢捏造事实。”

  “既然如此……就去查查苏家小姐同宋正清的关系吧。”

中秋之宴,暗室画像

  “小姐,这件如何?”初晴半跪在软垫上,从一旁的彩漆素纹木箱里取出衣物。

  “似乎……太显眼了。”锦夜摇头,再瞅一眼在初晴手中展开的桃红色云纱裙衫,妖娆的色泽,袖口处绣着银线,裙摆处有三层,深深浅浅的漾开来,极为别致。她伸手顺了顺那件衣衫的纹理,轻声道:“收起来吧。”

  初晴嘟囔:“就没见着小姐穿过。”

  锦夜失笑:“这可不是我们苏府所办的宴席,我怎好喧宾夺主,再者我也不是专程去那挑夫婿的,穿这般花枝招展的做什么。”

  说起来这件衣裳还是她爹去异地经商时特地买回来的料子,染色工序极为复杂,制成衣裙后她始终觉得太过华美,只在十八岁生辰那日穿了一晚,之后便收了入箱底,鲜少有拿出来的时候。

  “反正我素来是说不过小姐的。”初晴叹一口气,视线在摊于地上的五六个木箱里转了一圈,半晌又忍不住抱怨:“太繁琐的你嫌过分张狂,太朴素的你又觉得有失身份……”

  “好了好了。”锦夜微笑打断,指了指角落木架上的某件月白外袍,努嘴道:“喏,就穿上次去刘太守寿宴的那套衣物。”为了穿着打扮浪费了诸多时间,顾忌这个又顾忌那个,委实有些庸人自扰。她纤指一拨,挑开梳妆铜镜旁的描金玉盒,取了支海棠雕花簪出来。

  “我来吧。”初晴自她手里接过簪子,绕到其身前,素手轻扬,细细将它插入锦夜半挽的发髻间。继而略调整一番簪子的位置后才收回手,退了两步,轻笑道:“这海棠色极衬小姐的肤色,相形之下衣裙倒是素了点。”

  “加上帛彩束腰就不会素了。”锦夜不以为意的笑笑,朝外头看了看,正好遇见面容斯文的青年朝着她们大步而来,忽而就起了打趣之心:“初晴,你的冤家来了。”

  “小姐!”初晴恨恨的跺脚,俏脸却不争气的添了两朵红云。

  阿楚在门前站定,目色平和:“大小姐,马车已备好。”

  言下之意大约是时候不早。

  锦夜举着双臂,任丫鬟替自己绑好腰带,冲他点点头道:“就走了。”

  “小姐还未告诉我要去哪里。”初晴不甘心的道:“眼下阿楚知道的秘密都比我多,太不公平。”

  锦夜点一下她的鼻子,没好气道:“原来你就是这么小心眼的,我哪次对你有所隐瞒了,只不过此事有些玄乎,待得有眉目之际我再告知你听。”

  初晴依然鼓着双颊不吭声。

  阿楚又催促了一声:“大小姐。”

  “你急什么?赶着投胎么?”有人转移怒火了。

  锦夜苦笑,赶忙移步二人间打圆场,拍着丫鬟的肩膀柔声道:“好啦,初晴,我知道我中秋团圆之夜抛下你和爹是很不对,不过幸而爹在你的游说下去了王员外府,如今就只好劳烦你一人看家,你放心,我会补偿你的。”

  “给我带上次你提到的八宝如意糕好么?听说很松软很可口。”初晴眯着眼,似在想象那滋味。

  锦夜哽住,不由自主就想到某个嗜甜如命的男人,这种过分腻味的甜到底有什么值得迷恋的……她皱着眉,尽管无法苟同对方的口味,依然好脾气道:“若是时候还早,就替你带一些回来。”语罢轻提起裙摆迈出门槛。

  “早去早回,务必多注意些。”初晴不放心的叮嘱,最近这些日子过得着实不太省心,尤其是对于小姐来说,身上的伤口总是大小不断,几乎没有一日是完好无损的,待得哪天空下来了,定要去庙里拜一拜神

  中秋之夜,寓意团圆。夜空正中的明月似乎也染上温馨之意,泛着浅浅的黄色,在周遭星芒簇拥之下,交相辉映。

  宋府里是难得的清静,谢绝了一切送礼阿谀之人,只余一家老小围坐在红木大圆桌旁。正中是不苟言笑的首辅宋正青,左右两边各坐着正室何婉蓉以及侧室冷香芹,再往旁边则是宋大人的一双儿女。

  宋景贤把玩着手中的象牙长箸,凑到姐姐耳边轻声抱怨:“这么晚了还不开饭,我都快饿惨了。”他睁大眸盯着身边不时来来往往的佣人,恨不能他们手捧的精致佳肴能自动送到他的嘴边来,眼下这种只能看不能吃的痛苦真真太过折磨。

  “安分点。”宋汀月从桌子底下悄悄伸过手去,掐了他一记,同时又侧过头瞪了其一眼,警告意味不言而喻。其实就连她自己都有些按耐不住,明明菜都齐了为何父亲还是毫无动筷的意思,他不动别人也不能动,于是这餐团圆饭就要干坐着么?

  二夫人冷氏见自己的宝贝儿子如此心焦,思忖半刻便偎到丈夫身边,细声细气的道:“老爷,菜都快凉了。”

  “凉了可以再热。”宋正青言简意赅,挥手让侍女斟了一杯茶,饮茶同时还不忘抬头看一眼大门处,像是在等什么人的样子。

  大夫人何氏瞧出些苗头来,问道:“老爷,今晚可是有贵客要来?”

  宋景贤插嘴:“大娘,今儿个晚上可是十五中秋,哪还用得着接待什么客人,就我们自己人吃饭罢了。”语罢他又转向父亲,试探道:“爹,晚膳时间都快过去了……”

  “你给我闭紧嘴巴,好生坐着。”宋正青皱眉:“再敢多话就回书房抄家规。”

  “孩儿知错。”宋景贤悻悻的趴到桌子上,眼光委屈的投向身边的宋汀月。后者安抚的对着他笑笑,示意其稍安勿躁。

  一桌人很快又陷入沉默,大厅里寂然无声。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才有甜美温柔的女声自门边响起:“宋大人,实在对不住,我来迟了,临出门时有些事耽误,还请见谅。”

  姗姗来迟,并不是锦夜的本意。

  说来兴许是好事多磨,行至半路拉车的马意外瘸了腿,街上人多,又不便施展轻功,她与阿楚二人只得步行而来,待得到了宋府,天色已晚,早就过了约定的时间。

  她知晓以自己的身份,贸然来赴这一场他人的家宴委实有些古怪,但——

  这些人的反应有必要这么精彩么……

  宋家的小公子之前那次就已经见过了,样貌和身家背景都算是上乘,无奈其自视甚高颇有些看不起他人的意味,眼下一双桃花眼落在她身上,丝毫不动的收敛的上下打量,这番放肆举动莫名就让锦夜有些不快起来。至于姐姐宋汀月,亦是如此,只不过美眸里多了些许敌意,锦夜微微一笑,想到前些天在书房门口自己的态度也是如此,或许正是那时恰恰激到了这貌若天仙的女子,于是眼下反倒能轻松地回以一笑。

  “苏小姐,请入座。”正主儿发话了。

  锦夜移开投诸在那对姐弟脸上的视线,转而对着宋正青福了福身:“谢过宋大人。”她步履翩然自若,不慌不忙绕过众人,落坐于空出来的那把紫檀木椅上。

  “爹,她是什么人?”宋景贤按耐不住,站起身道:“我们宋家人的团圆饭,莫名其妙多了个不速之客,还这么堂而皇之的坐于我们正中,合适么?”

  有什么不合适的,这里本就是她娘的娘家。

  锦夜在心里无声冷笑,捏了捏掌心,秀气的眉微拧。

  宋正青面色铁青,也不回话,好半晌才对着后头的侍女们吩咐:“人齐了,上菜吧。”

  没得到预料之中的答复,宋景贤自然是不肯罢休的,大娘和二娘为讨爹的欢心不敢出言质问可以理解,姐姐素来心思内敛,天塌下来的时候都不会眨一下眼,但是、但是对于自己来说,这种荒谬的情况是绝对没办法容忍的,他一手指着锦夜,张口道:“爹,孩儿……”

  “你给我坐下!”宋正青猛然拍了下桌子。

  场面瞬间陷入沉默,众人噤若寒蝉。

  “爹,景贤不过是孩子心性,您别生气,苏小姐既然是爹的客人,那么一同吃饭也无可厚非。”宋汀月出来打圆场,语罢又使劲拉着弟弟的袖子把他往下拽,咬牙轻声道:“坐下,快些坐下……”

  宋景贤憋了一肚子火,平日里爹虽待他极为严苛,可却从来不曾当众说过重话,更勿论像今日这般给自己难堪。他就是不服,这貌不惊人的女子凭什么可以让爹如此重视奉为上宾,还能这般恬不知耻的坐于饭桌间的上座。

  牛脾气一来,八匹马也拉不住,他固执的站在原地,恨恨道:“孩儿只是想知道她的来历罢了,既是贵客,爹也该介绍一番不是么?”

  “混账!”宋正青厉声:“我做什么还由得你这孽子来质问,这顿晚膳你无需出席,马上给我回房去!”

  冷氏坐不住了,一手挽住儿子的臂膀,好言道:“景贤,别再同你爹争了,先回房,乖,听娘的话。”

  宋景贤瞅一眼桌对面的锦夜,见其从头到尾都是挂着淡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不由得肝火大动:“回房就回房,有外人在,我也不想吃这顿名不副实的家宴。”他咬牙离去,经过她身边时,刻意慢下脚步,恶劣的弄翻了某只盘子。

  传说中美味可口的酱汁牛肉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倒在了锦夜的白衣上,胸口部分尤为壮观,花了一大片,浓浓的汁顺着衣襟往下淌,极为惨烈。

  宋正青瞪着拍拍屁股走远的儿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丫鬟们手忙脚乱,急匆匆的拿布取水。

  锦夜强忍住想要追上去暴揍这小子的冲动,靠在椅背上,低头扫过胸腹处的狼狈,本是嗅来让人食指大动的佳肴,如今闻来让她忍不住想要别开头去。

  “苏小姐,孽子年少不懂事,请你不要见怪。”宋正青开口,头疼的闭了闭眼。

  锦夜好不容易推开蹂躏自个儿衣衫的几双手,松口气道:“无妨,换做是我指不定也会有如此举动。”她礼貌的朝着丫鬟们笑笑:“你们都别忙了,暂时是擦不掉的,我回家后洗洗便是。”话说这么说,可她心里是知晓的,这么大片的脏渍,只怕是恢复不到原先的模样了,真真恼火……

  宋正青又看一眼身前面色无异的女子,赞赏道:“苏小姐好气度。”继而又倏然唤道:“汀月。”

  宋汀月微愣:“女儿在。”

  宋正青淡淡道:“你带苏小姐去你房里换一身衣物吧。”

  锦夜惊讶,推辞道:“宋大人,不必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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