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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夜来否-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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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想怎么样。”严子湛叹口气,那种熟悉的挫败感又上来了,每次碰到她总是这样,他有多久不曾被人拽着鼻子走了。
  “我想尽妻子的责任,好好照顾你啊。”锦夜眨着眼,一派天真:“不然你说我想怎么样?”
  严子湛按着太阳穴,只觉头疼:“说吧,你到底在生气些什么。”顿了顿,又补充道:“不必再演戏,我瞧得出来。”他确实是能分辨的出来这小女子的表情,自她进门那日到如今,或多或少也摸清了其脾性,人前温柔得体,人后张牙舞爪,十足的两派生活。
  锦夜没吭声,直直的看着他的眼,良久才开口:“你之前为何那么不耐烦的让我回房去?”好心反遭嫌弃,怄死她了……
  “问这个有意义么。”他别开头,淡淡道:“我不想回答。”
  锦夜恼怒:“好,我不问,那你让我敷药。”
  “……”严子湛瞅着她的指甲在檀木桌上滑下深深痕迹,忽然有种任人宰割的无助感,用力闭了闭眼,他含糊道:“怕你丢人。”
  “什么?!”某人怒了。
  严子湛斜眼:“你要是打输了,或者受伤了,还得找人照顾你,也不嫌麻烦。”
  锦夜咬牙:“有你这么为人夫君的么?”
  “有你这么为□子的么?”严子湛反问,顺道指指自己胸腹处的伤口:“你一定不知道有多痛,刚才还敢狠命的拍下去,谋杀亲夫四字,你当之无愧。”
  锦夜哑口无言,有些心虚,想了想就抱着那团纱布贴上去:“我……”
  “还来?”他防备的大退一步。
  “这次我保证不会弄伤你。”锦夜小声求和,瞥见他不屑的眼神后,又威胁道:“你肯也好,不可也罢,终是落在了我手里,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屈服,点穴便是最直接的一种,要不要试试?”
  严子湛半垂下眼,咬牙:“你除了用蛮力还能想出些新花样来么。”
  “点穴可不是靠蛮力啊。”锦夜轻笑,随即绕到他身前,细心地把白布包裹上去,一圈接一圈。因着他身姿较颀长,她的头顶恰好位于他鼻尖处,近的可以感受到其浅浅的温热呼吸,再加上缠绷带的时候需要将双臂环过他的背,像极了一次又一次的亲昵拥抱。
  锦夜莫名红了脸,手指也有些不听话的轻颤。
  严子湛拉一拉她的发梢,难掩倦意的打了个哈欠:“快一些,我困了。”
  锦夜茫然的点头,半晌像是倏然意识到了什么,紧张道:“你说你困了,你要睡在这里么……”
  严子湛侧过脸睨她一眼:“你这是要把我赶出房的意思么?”

第58章  夜半突变,裴郎再现

  这一晚锦夜睡得极不踏实,想来是因为身边多了个人的缘故,明明困得半死,可就是没法安心入眠。换句话说,精神是疲倦的,无奈脑中始终保持着清醒状态,两者难以调和。
  微微蜷曲着身子贴住靠墙的那一侧,她睁眼瞅着躺在外边的严子湛,比起平日里的不可一世,此刻长睫低垂安静沉睡的姿态反倒更为打动人心,就连月色都极为眷顾他,轻柔流泻在其清隽侧脸上,投下淡淡剪影。
  锦夜忽而就有些愤愤不平,她在这厢失眠难安,他却依旧酣梦淋漓,这是什么道理……于是小心眼的伸出手,拽住其散在枕边的几缕墨发,恶意的拉了拉。
  本以为严子湛会没什么反映,毕竟熟睡中的人没那么容易惊醒,哪里晓得只那么轻轻一下他就明显的皱了眉,而后抿了抿唇侧过身去,直接留一个后背给她。当然,这从头到尾的动作他都没有睁开眼睛,那是轻微含义的警告,大意便是——我仍醒着,莫要扰眠。
  无奈锦夜只安分了半晌,又开始蠢蠢欲动,其实她鲜少有这般幼稚的举动,倒也不知为何,今晚生出了许多无稽荒诞的小心思来,心念一动就又绕着指尖缠上他的发。
  “我明日要早朝。”这一次严某人终于不耐,半撑起身子俯视她。
  “我知道啊。”锦夜无辜道:“可是我睡不着。”
  严子湛一脸倦容,眯着长眸冷哼:“所以呢?我要为你的失眠负责?”
  “唔……你是我夫君,这么说也没错。”锦夜眨着眼,无意中似乎瞅到了素漆物架上的棋盒,当下有了主意,便顺着他的方向微微靠过去:“不如我们下盘棋如何……”
  “下棋?”严子湛撇撇唇:“我没兴趣。”有人会在夜半三更的时候下棋么,他真是愈来愈头疼了。
  锦夜瞪圆眼,忍了好一会儿便又笑开来,假意撒娇道:“就一盘。”
  “半盘也不行。”他淡淡说完,又指着纱布包裹的伤处:“你瞧见了,我有伤在身,你若真想下,就去角落里蹲着一人下,不过莫要吵到我。”
  “……”真小气。被他三言两语激的有些微愠,锦夜牛脾气一上来就拉不住了,径自坐起身准备下床,因着她睡在里侧,所以途中必然要横跨过他。
  小心翼翼的拢着过分宽大的里衣下摆,虽说二人已有肌肤之亲,出于某种心态她还是会担心春光外露,又要顾及衣衫又不能压到他的伤处,磨蹭了好一阵子后,她才勉勉强强把细长的腿儿先行探出了深色床帐……
  “你要耗到什么时候?”严子湛盯着上方忙碌的女子,她此刻披着一头青丝,白净的小脸上是扭捏和强壮镇定的神态,这慢吞吞的动作瞧上去还真有点儿勾引的意味……
  锦夜没理会他,捏了捏掌心,左脚总算踩到了地,正欲把身子探出去时,不慎被自己的鞋给绊了个正着,当下重心不稳的扑到了严子湛身上,后者一记闷哼,疼得白了脸。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慌张的坐起来,却完全忘了这跨在其腰间的暧昧姿势。
  严子湛咬着牙:“我看下棋是假,你在想别的事情吧。”
  “啊?”锦夜愣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脸红道:“你少胡说,是你自己想多了吧。”
  “真的是我想多?”他缓缓坐起身,一手若有似无的搭在她腰间,另一手撑在身后,慢条斯理的道:“你睡不着,又弄醒我,翻来覆去的折腾,分明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锦夜又羞又气:“满嘴胡言乱语,你可以再无耻一些!”她拍不掉他的手,反被他紧紧揽住,只得瞪着他:“放手。”
  “矫情。”严子湛凉凉的开口:“你若是想我也可以奉陪,只是……”
  话未说完,迎面一只枕头。
  锦夜迅速的跳下床,柳眉倒竖:“你该庆幸下人们把玉枕给换了。”
  严子湛抿着唇,似笑非笑的摇摇头。
  这时突而响起急促敲门声,伴随着某人慌慌张张的通报:“少爷,不好了,快开门啊,少爷。”
  严子湛一把拉住正欲去应门的小妻子,冷冷道:“你是不是疯了,回去!”
  锦夜顺着他的眼光,看到自己衣不蔽体的模样,当即懊恼不已,怎么回事,居然还真想这个样子去见外人么……悻悻的跳上床抱着被子,她透过床帐的缝隙观察外边情况。
  严子湛披上外袍,刚拨开门闩,外头的青年就跌跌撞撞的闯入,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少、少爷,老夫人又犯病了!”
  “她最近没喝药么?”他皱着眉,很是不悦:“我明明吩咐过你,送药的时候要盯着她喝完才准走,莫非都把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不是的,少爷。”青年苦着脸,巴巴的道:“小人的的确确是看着老夫人喝下去了,但有时候她会把药再吐出来,小人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严子湛沉下了脸色:“废物。”
  青年战战兢兢的垂着头,不知所措。
  “去把老姚叫起来,一同去祠堂。”
  “是!”脚步声渐渐远去。
  严子湛折回身,对着床上的人影道:“你呆在这里,先睡吧。”语罢欲转身离去,袖口却被伸出来的某只手给拉住,他大约是心情急躁,便无心周旋,口气听上去很是恶劣:“你到底还有什么事?”
  “你娘……我是说,娘怎么了?”锦夜这个时侯才真正觉得自己这个媳妇当的太不像话了,成亲以来,除了奉茶那日见过一次,之后竟从未有过任何交集。虽说那个女人并不好相处,不过话说回来,既然对方生病了,她也不好意思不闻不问吧,于是探出头又问了一遍:“刚刚那个下人说娘犯病了,什么病?”
  严子湛沉默片刻,甩下两个字:“疯病。”继而大步出了房门。
  余下锦夜一人怔怔坐在被褥间,满脸惊讶,疯病?怎么会是疯病,上次见到老夫人还是端庄高贵的姿态,尽管偶有失控尖锐的毛病,但怎么想也不至于会精神失常啊……她越想越觉得诡异,全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连窗户被人悄悄推开了都没有注意到。
  黑影轻巧的翻身入屋,几乎是足不点地的来至榻前,继而环臂于床帐外候了一阵,像是在等待里头女子发觉。少顷,耐性用尽,他自腰间取了枚铜钱,夹在指间,甩手掷去。
  很快传来女子的惊呼:“什么人!”
  黑影退一步,轻松的拦下那半空中飞来的寸长利刃,轻笑道:“啧啧,几日不见,你功力怎么越来越退步了?”
  听着那熟悉的语调,锦夜反射性的拉高被子,下一刻就看到某人大刺刺的探进来的俊脸,铁青了脸:“裴亦寒,非礼勿视这四个字你到底懂不懂!”
  他眼神放肆的掠过她的锁骨,勾勾手指头:“快一些,穿好衣服,为师带你出去找乐子。”
  “你真是……唔……”嘴巴被捂住,锦夜怒瞪着近在咫尺的妖娆面容,真是疯了,这个时侯闯入相府,还那么嚣张的进了寝房,果然是她那行事风格荒谬的师父才会干出来的事儿。
  裴亦寒耸肩:“如果你自己不动手,那就由为师来帮你穿吧,还有,相府高手众多,你可别大声叫喊,引来了侍卫你我不好脱身。”他慢慢松开手,又补充道:“切记,小声点。”
  “希望您老人家能够记得,这是我家,另外,我相公一会儿就该回来了,你还是快走吧。”锦夜一字一顿:“最后,同我提醒一句,既然在我家,应该是你比较怕不好脱身吧,关我什么事儿。”
  裴亦寒微笑:“若是你不想明早被京城传来的留言所困扰,类似新科状元同相府女主人之间的风流韵事,你懂的……无论如何,为师还是建议你马上跟我走。”
  “卑鄙!”她暗自咒骂,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过他递来的夜行衣,仔仔细细拉好了床帐后边换衣服边道:“严子湛回来看不到我怎么办?”
  “编个谎啊,这不是你最擅长的么。”裴亦寒左顾右盼:“你倒是快一些好不好,我还真怕你夫君身边那个木头护卫。”
  锦夜利落的下了床,套好黑履,拉上黑面巾,含糊道:“去哪里?”
  “春杏楼。”

 

  春杏青楼,弄月真身

  月上西头,正是众人酣眠之时,一切都静默无声,只除了那些个花街柳巷。红色灯笼高高挂起,衣着暴露的女子斜倚门畔,甩着娟帕招揽客人,门前停着王孙公子的奢华车马,放眼望去,一派热闹之景。
  说起来,京城倒是从不缺盛名在外的烟花之地,而春杏楼又为其中翘楚,近三年的花魁之争都以他们家的当家红牌弄月胜出,传闻这弄月姑娘貌若天仙却是冷若冰霜,千金难买其一笑,唯有获得她青睐的客人才得以成为其入幕之宾……
  “所以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他人屋顶上来,就是为了偷偷见这美人儿一面?”锦夜立于屋檐畔,纤长的身躯在夜风里略显单薄,蒙面的黑巾依然遮去大半面容,露在外头的眼眸褪去了往日的温驯,瞅上去倒有几分讥诮之色。
  “非也非也。”裴亦寒随意的拨了拨身下的瓦片,轻笑道:“为师对这弄月美人儿可是兴趣缺缺,你知道的,太过冷艳的女子总是少了点儿真性情,无趣的紧。”
  锦夜撇撇唇,懒得理他,径自走至中间,探下身子望了望瓦片间的缝隙,但见里头烛火灼灼,屋子布置的极为雅致,桌上备着美酒佳肴,角落里架着古琴琵琶,在在俱全,唯独少了主人。
  她瞧了好半天都瞧不出名堂,想来这种地方,既不会有什么武功秘籍,也不会有什么机关暗器,唯一有的也不过是那男女间的风流韵事……她着实不明白裴亦寒的用意,莫非是——
  “你所说的带我寻乐子,就是来偷看他人……呃,翻云覆雨?”锦夜掩着口,一脸不敢置信。
  “啊,你真是提醒了为师。”裴亦寒恍然大悟:“其实为师本来还没想到这一高深的层次,不过既然徒弟你想看,为师就跟着勉为其难的看一下好了。”他说话的时候已经摘去了蒙面黑布,左侧的梨涡伴着那滴妩媚生姿的泪痣,煞是好看。
  “裴亦寒,你再不说出今晚的目的,我就要回去了。”锦夜佯装困意连连的打个哈欠:“我是真的有些困了,累得慌。”说罢,她朝后退几步,准备提气跳下去,可半晌又觉不妥,回头看了一眼便愣在了原地,只因这素来布着轻佻笑容的男子竟然难得阴沉下了脸,美眸里布着风雨欲来的隐隐危险。
  她很快意识到了不对,下一刻就被他拽住了手,耳畔响起的是听不情绪的淡淡语调:“怎么,嫁给严子湛之后,相府那只鸟笼子就把你惯坏了么,到如今不过短短两个月,便开始柔弱起来。”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锦夜很是诧异,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坏心情是怎么回事,这般夹枪带棍的说话方式可不像她记忆里的那个男子。挣扎了一会儿,没能从其过大的手劲里挣开,她有些被激怒了,声音不自觉拔尖:“你弄疼我了!”
  裴亦寒近距离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有些莫名的失落,他认识了她快十年,从那个倔强又好斗的小丫头直到今天学会隐忍又兼任聪慧的大家闺秀,他自认是了解她的,谁知再见面时,她却开始变得陌生了,似乎连心都落在了那仇人之子身上……
  锦夜,你变了。
  他把这句话含在嘴里,终是没有说出口,再松手的时候迅速换上以往的轻佻笑容:“为师想了想,你近来必然是疏于武艺,特地带你来寻乐子。”
  一听得这句话,锦夜的眼睛都亮了:“真的?你要同我切磋一下?”
  “你完全不是我的对手啊。”裴亦寒眨眨眼:“放心,一会儿这屋子里就会有个自动送上门的,届时你想练到天亮我都不会有意见。”
  锦夜斜着眼瞅他:“你要我揍这春杏楼花魁的客人?你果然还是占有欲在作祟。”
  “不是客人,是个恶贯满盈的大盗罢了,你将他制服,注意,别下手太狠,然后剩下的我来处理。”裴亦寒微笑:“来,今晚让为师看看,你有没有退步。”
  锦夜细细琢磨着对方的话,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偏过头打量了他半刻,倏然用力掰开他的掌心,那掌中间的纹路依然清晰,是长期用剑留下的痕迹。她若有所思的皱着眉:“我以为你上次同我说的话是真的。”
  裴亦寒装傻:“什么?”
  “你说你早就不做赏金猎人了。”锦夜哼哼:“看来状元郎的生活也挺空闲的,竟还想着要过这种腥风血雨的日子。”
  “好玩而已,否则整日面对着那些死板的官员,岂不是要闷死为师?”裴亦寒耸耸肩,毫无欺瞒人之后的愧疚感。
  锦夜摇摇头,正欲说什么,却被他一把捂住了嘴,她微微睁大眸,疑惑的看着他。
  裴亦寒凑过去,压低声音:“小声些,下面有人来了。”两人同时低下头,扒拉着瓦片间的缝隙朝里看,那屋子里先是传来清晰的脚步声,而后就有紫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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