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魔纹仆-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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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庞德这会儿也在观察卡达卡。

再过几分钟，卡达卡将与法菲纳洛斯，进到场中比试。

这时两学院的人员已集结在场边两侧，进行最后的状态确认。

卡达卡不像一般肌肉发达的魔武，却是名身材纤瘦的青年人。暗褐色的皮肤可见他长年在日照下锻鍊，但最显眼的是分布在他裸四肢、额头以及后颈上的魔纹流光。

他与放克不同，是名利用烙印魔纹转化魔力的魔武，依照先前叙述，由于转化效率的问题，照理说这种魔武在调动魔力上会比较吃亏。可年轻的卡达卡竟可突破这种限制，庞德怀疑关键在于他身上奇异的魔纹。

因为距离有些远，庞德用上了元素冥想来观察卡达卡身上的魔纹。前阵子钻研了阿尔瓦托的魔纹谱大全，庞德对于魔纹结构已有相当认识。从魔纹图腾的排列、形状、到墨水等，庞德被阿尔瓦托严苛地锻鍊过一轮分析能力，不多时就看出卡达卡身上的魔纹相当特殊，其中几处很关键的能量转化规则，卡达卡的图腾竟与阿尔瓦托给的魔纹谱上所记载的不同，或许正是这些创新，造就了年纪轻轻的卡达卡与众不同的魔武能力。

庞德正想看出更多蹊跷，以回去向阿尔瓦托转述心得，越来越激烈的争吵还是造成了干扰。

「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西芬丝导师也联络不上！？」

法菲纳洛斯已焦虑地忘了礼貌，几乎要破口大骂，「再过几分钟我就要上场了！！怎么回事！？从昨日到现在，大半天的时间，这点联络也没法办好！！是都在睡觉！？」

兰斯作为真正的联络人员，出面解释，「学院方面本就对导师行踪相当尊重，从未管制，一时之间联络不上也是有的。阁下无须担心，西芬丝导师联络不上，还有培特导师。前一份快信已经确定送到焙特导师手上，现下人已传送到圣多安的魔使公会，这会儿正在赶来的路上。」

「培特！？你们告诉我培特几级？」法菲纳洛斯却是一个甩袖，怒道，「昨天那个魔武眨眼之间杀了九级魔使，现在只找个刚九级的光系导师来作场边救援？！能顶用！？上场的不是你们，别说这种笑话行吗！？」

这番数落，也把带队的因斯特给包括了进去，但因斯特却亦是有苦难言。

因为他没想到西芬丝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拒绝』提供援助。

说是『拒绝』，是因为大夥儿都在心底猜测，甚少远行的西芬丝应该不是没有收到通知，而是现下看来是索尔捅了个娄子（随便派出个『不堪用』的学徒顶替自己），要她来收拾，若她不收拾，这笔帐就会记到索尔头上。自从罗格纳以优渥条件从荣光圣多安请来索尔之后，西芬丝在罗格纳的光系地位就不复以往，她会有这种心思，在竞争激烈的导师之间，并非怪事。

「还是说，西芬丝打著算盘要让索尔扛责任？这会儿硬是躲了起来！？」法菲纳洛斯气极，直接把这等大夥儿心里有底的丑陋心思给挑明了，「很好！！麻烦代我警告她，我若有事，她跟索尔都跑不掉！好好等著我父亲的复仇吧。」

庞德听到这里，心中不由一凛。

对于自己是否该被撤换这事，庞德原是想配合因斯特指挥，让因斯特好向校方交待，也降低索尔在事后被埋怨的机会，所以没有多所争取。但现下看来，二线的调度竟还牵扯了导师间的斗争，若这时出了问题，那责任可真就要算到索尔头上了。

思及此，庞德改变主意，「法菲纳洛斯阁下，若西芬丝老师不及赶来，在下还是有办法确保阁下安全。」

「事情不就你跟索尔搞出来的！？」法菲纳洛斯怒气冲冲，「你能有什么办法！？」

庞德知道一定会受挑战，于是从戒指里拿出一卷羊皮纸卷轴，闪过众人眼前后迅速收起。「这是索尔大师交付于我的防护咒卷轴，无论魔力与速度，都与索尔大师本人能力相偌。大师早有预备若是碰上在下不及应变的请况，可以用此卷轴挡上一挡。」

把索尔的名头丢出来，法菲纳洛斯焦虑的表情镇定了些，「当真！？卷轴我看看！」

庞德摇头，「抱歉，这上头设有精妙禁制，为了确保效力，不方便让阁下碰触。」

「那你一开始为何不出声！？直到现在才说！？」法菲纳洛斯依旧不信。

「阁下若能得到西芬丝导师的帮助，自然更为周全，在下才没有提及。但若与培特老师相比，恕在下直言，在下会更信任手中的卷轴，」庞德斩钉截铁地说。

法菲纳洛斯脸上闪过明显得犹豫，但这时「呜………………！！」的一个长声，震耳欲聋！

比试的号角声已然响起，通知双方对手进场就位。

法菲纳洛斯脸色一变，「罢了，就用你说的卷轴吧！事到如今，我若是被这样玩死，肯定有人过来陪我！！」说毕抖了抖法袍，竟也就挺直腰背走进了竞技场。不得不说，这年轻人虽然紧张怕死，却也没想过临阵脱逃或投降这事，倒是让庞德有些欣赏。

法菲纳洛斯进场后，因斯特靠了过来苦笑，

「赫司阁下，你该早点说出大师的卷轴，我们著实紧张了一阵。」

庞德但笑不语，现下他可不能说那卷轴仅是果尔多的其中一卷习作。

一直待在庞德身后的放克忍不住出声，「我也可以帮忙，」他可一眼就认出了那卷轴。

「不用，你不会有我快。只要确保没人干扰我。」

庞德走向竞技场的边线以前，如此交待。

第102章

「现在两边选手都已入场！！比赛即将在铃声之后开始！！」

「响铃之前；首先为大家介绍！！」

「看台左手边的；是罗格纳学院代表！艾特。法菲纳洛斯；风系魔使！！」

「看台右手边的，则是荣光圣多安学院代表！！亚铎。卡达卡；冰系魔武！！」

长长的号角声过后；场边响起了解说员的介绍。

由于竞技赛事吸引不少贵族世家前来观赛；主办学院没可能放过这些肥羊；入场观赛很早开始就是收费制。为了确保比赛的可看性，除了先前介绍的；在场地各处都有以光幕魔纹阵尽量投射出选手近景，比赛当下；亦会请来资历颇深的魔使公会成员，利用扩音法阵为比赛进行解说。

这种解说活动；不仅得以使观众比较看得懂门道，还能炒热气氛。后期为了达到更煽情的效果，解说员增加到了两名；一名将以普遍大众的角度提出比赛中的疑问，再由另一名资深魔使提供解答。

「而坐在我左手边的这位，则是魔使公会圣多安分会的分会长，汉克辛。密林阁下！！」

「今日将由我，崔达。西斯，与密林阁下，陪同各位观众观赏这场精彩的赛事！！」

现场立时响起一片欢呼声。

解说员西斯热情高昂的语气，带动不少气氛。

「众所周知，昨日竞技场发生了十几年来已不复见的比赛结果！！」

「我们震惊！我们惋惜！我们昨日在此为拼斗献身的选手默哀！！」

「但今日！！英雄们将要继续他们的争途！！谁都无法阻挡这些年轻人的热血与拼劲！！」

「相信大家也无比好奇！！昨日获胜的卡达卡，在第二阶段的第一场赛事！将带给我们什么样的惊奇！？他的对手，罗格纳的法菲纳洛斯！又是否是阻止卡达卡脚步的新一任英雄！！」

「密林阁下！！在比赛开始前，可否听听您这场比赛的看法！？」

「咳，」一个年长的声音沈稳接到，「首先，今日比赛是风系魔使对上冰系魔武，冰与风并非相克，元素力量上无所谓此消彼长的关系，这将是一场条件公平的竞争。其次，魔武主要以速度及物理力量进行攻击，风系魔使却也有相当优越的移动能力，相信这场比试将会比前几场更为精彩，也更令人目不暇给。」

「是的！多谢密林阁下精辟的短介绍！！」西斯振奋接口。

「正如密林阁下所言！！今日正是以敏捷见长的风系魔使！对上拥有恐怖爆发力的冰系魔武！！双方速度想必将会是今次开赛以来的新境界！！」

「不过！这不免让人想起昨日的比赛状况！」

「许多人认为！卡达卡昨日之所以能轻易取对手性命，乃是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但也有人认为！！昨日卡达卡的最后一击！没有恐怖实力是不可能办到的！！」

「密林阁下！！这两种说法，您有何高见呢！？」

「在下以为，昨日不幸事故，除了卡达卡的战术以外，更多是救援人员的经验不足所致。魔武攻击本重迅捷快速，该是救援人员反应过慢才会酿成悲剧。若以此结果认定卡达卡实力，在下认为可能有些过于高估了。」

「噢噢！！密林阁下又提到一个重点了！！」西斯声音再度变得高昂。

「各位观众或许不知！！本次大赛的救援分配与历次比赛大为不同！！先前均是由四学院的救援，共同维护选手安全！！但今次，调整为学院各自负责！！单对单的状况下！！这相当考验救援人员的应变能力！！」

「或许我们可以这么说！！今次！！各位观众除了观看场内的选手比试！！更有机会清楚见识每个学院的救援能力！！这种安排即便增加选手风险！但更能证明学院的整体水准与素质！！这是个崭新的比赛思维！！在下相当认同！！」

「而不得不在此特别一提的是！！」

「本场罗格纳学院的救援人员，竟是名入学卜满两年的二年级学徒！！」

「庞德。赫司！！年仅20岁的光系魔使！！入学区区两年，即担负如此重任！！」

「若昨日危机再度重现！！赫司是否得以阻止悲剧发生！！亦是今日不得不关注的焦点！！」

「因为在比赛开始后！！周围将升起防护！！避免场外魔力干扰场中比赛！！」

「所以竞技场内的一切状况！！没有人得以出手帮助！！这等于是万人之中的孤岛……」

听到这里，庞德刚站上场内救援的预备位置。庞德没注意，一旁负责『转播』的光幕法阵正好扫过这边，把庞德惊人的五官放大在他身后的半空中，引起观众好一阵骚动。这时，庞德更注意的是，周围就像西斯口里所说的那般，笼罩上了一层淡紫色的光幕。

这层暗元素的光幕，得以歪斜大部分的魔力穿透，以防止场外肉眼所不得见的魔力干扰。但却是挡不住物体入侵，毕竟若有人丢东西近场中，那是千百双眼睛都看得到的；场边也有守卫驻守，在防弊上倒不用特别担心。

法菲纳洛斯此时也已到场中央就定位，浓郁的风元素开始围绕在他周围。

猎猎的风翻动著他的长袍，背脊与下巴却挺的直正，有股莫名的壮烈。

对面几百公尺外的卡达卡，源源不绝的冰元素则以相当惊人的速度聚集到他身边。以一个魔武来说，能引动这等程度的元素能量，虽不及屁老头与放克，庞德可还没见过其他。

眼前如此的元素聚集，庞德猜测这场比赛可能不出几分钟，就将分出胜负。

法菲纳洛斯肯定会孤注一掷，开场就会将魔力全开。

毕竟以卡达卡的速度，法菲纳洛斯可能没有太多机会施展。

同样的，卡达卡的实力在前一场比试暴露后，再次玩弄对手并无意义。

卡达卡若想要一鸣惊人，前一场拼狠，这一场就该拼快。一路以令人印象深刻的方式晋级，庞德猜猜测这该是卡达卡的目标之一，否则卡达卡无须在第一场杀人。

所以庞德也开始专注于冥想连结，并用上金色法石，启动全系元素连结！

自从离开兽化大陆之后，庞德与放克无时无刻不以手上的金色法石，导元素入体锻鍊元素亲合力。而全系元素的锻鍊，已没有任何单系元素过度负荷的问题，因为全系均衡，运行起来就像呼吸一般自然无负担。这种方式的累积，非是一般魔使所能达到的境界，甚至参透了多系元素应用的索尔也无法办到。因为庞德与放克体内的魔核结构，根本上就与赛洛司大陆上的魔使不同。

方才庞德虽用了狡猾的方式取信于法菲纳洛斯，但庞德敢这样说，并非是盲目自信。而是索尔在临行前曾对庞德说过，论魔力强度与施法速度，庞德已不输给他，尚有不及的，仅是累积的经验而已。

而庞德既然让法菲纳洛斯把命交到自己手上，他就会办到自己承诺的事。

这时，「当当当当当……」的一长串尖锐铃声，宣告著比试开始！

***

果然，铃声响起那瞬间，场内顿于刮起偌大飓风！

风压扑天盖地而来！若非庞德稳定住自己周边的风元素，早已被吹出场外。

这等策略，该是法菲纳洛斯想以狂风阻挡卡达卡物理上的速度！

同时，狂风也刮起场地内的砂石，彷偌超级飓风般恐怖的力量，把地上的沙土一圈圈挖起！

眨眼的时间，暴风混著沙土的沙尘暴笼罩整个场地！能见度顿时骤降，想来，这同时也有扰敌的目的在！

解说员西斯这时也透过播音法阵激动狂吼，

「九级的涛风术！！法菲纳洛斯选手一上场！！就施放了九级的涛风术扰敌！！」

「现下！！相信各位观众都看不清场中状况！！整个场地已被笼罩在猛烈的沙尘暴之中！！」

「这就是法菲纳洛斯的防御策略！？但这真的可以阻挡卡达卡恐怖的速度……」

「不，这不仅是防御！」西斯才吼到一半，一旁的密林竟是抢口说道，「请各外细看狂风里面，隐约有一道道迅速的白影略过！」

密林声调有些上扬地快速解释道，「这是同为九级的迅风切！是种非常飘忽不定且强力的风系攻击！法菲纳洛斯选手相当聪明，他知道自己速度或序不及卡达卡，打算利用这种乱数的方式！控场之后进行无别攻击！想来，卡达卡光是闪避这种不规则的风刃，该是有些手忙脚乱了！」

「原来如此！！多谢密林阁下为我们解惑！！」西斯声音更为兴奋，「不得不说，这是令人佩服的战术！！原来速度并非代表一切！！无目的的乱数攻击，是比高速更让人不及防备的啊！！那么！！卡达卡又该如何应对！？密林阁下！！场中全是沙土！！连投射光幕都映不出选手身影！！您可以为我们说明一下卡达卡的状况吗！？」

密林沈吟了一阵，才答，「这不好说，目前我也尚未看出卡达卡位置。想来这阵风沙，阻了卡达卡的视线，同时也阻了法菲纳洛斯自己的。若是卡达卡确有能力在风刃与沙尘暴中寻得法菲纳洛斯，我想，那就是比赛结束的时候。」

「是否是因为面对面之下，卡达卡的速度还是胜过法菲纳洛斯！？」西斯立刻机灵接口，「换句话说！！法菲纳洛斯必须在自己被『抓谆之前，得用风刃重伤卡达卡，否则毫无胜算吗！？」

「正是如此！」密林肯定，「法菲纳洛斯下这一招险棋，算是孤注一掷了。而且，能维持如此巨大能量的法阵到多久，也是法菲纳洛斯的难处之一。。。」

而密林的分析大体上来说没错，但实际处于风阵之中的庞德，却还有更多一层体认。

因为庞德发现，法菲纳洛斯的风刃密度极高；相对的，这就得牺牲风刃强度。也因此，法菲纳洛斯的目的，应该不是在于重创卡达卡。而是采用这种无差别攻击，其目的仅在于让卡达卡见红。只要能伤了以速度见长的魔武，法菲纳洛斯就算落败，只要不死，也虽败犹荣。法菲纳洛斯或许从一开始，就已知道自己实力尚不及卡达卡，落败是相当可能的事，也因此，他先前如此紧张救援问题。

这种退而求其次的处理，纵然有些不那么热血，可看出法菲纳洛斯这人心思灵活，反应机智，更重要的是，判断局势的能力相当准确！

因为就庞德的冥想观察，卡达卡果然如法菲纳洛斯所料，其实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