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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幽山庄-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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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好,他轻轻道,“你先去休息,待会儿我叫你起来用膳。”

穆西哭笑不得,估计当年自己的追求者都被某人给拦下来了,现在突然出现这么个小家伙,暂时还没有应对之策,轻轻摇头,“您知道我为什么要叫您殿下吗?”她笑,“因为您是今上之嫡长孙,太子殿下唯一认定的继承人,您是要成为大宣之主的人呐。”说白了,咱两门不当户不对,穆西拢起双手,袖口枝蔓缠绕,她想了又想,以前多好啊,看谁不顺眼一下子pia过去,还用得着看人脸色,所以才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其实说白了一句小朋友老娘真的不喜欢你赶快趁着明年选秀勾搭个门当户对自己喜欢的闺女成家吧就打发了——虽然话不能这样说,意思总是一样的不是。

站在窗前吹冷风良久,穆西在心中暗骂句临风而立哪有那么好受便转头坐回了椅子上,暗蓝琉璃杯中早已换了茶水,抱在手中温度刚好,她开口,“姚浠呀,你第一次见到我时我还盲着吧,在一起学习一年然后大宣跟朵萨开战魏幽山庄回迁,你就走了。”

姚浠倒也不愿冷场,他接道,“我刚到岚山时还很伤心,母妃走了,皇祖父又下旨将我送出宫,灵枢院中也就只有你能同我说说话,之后我又奉旨回宫,父亲问要不要把你也弄到宫内伴读,我想了想还是罢了,你在灵枢院那么多人宠着惯着,到宫里却不是那样。”

本来面前的这位出身好相貌好脾气也好,在京都的贵族圈子中也颇负盛名,又是太子嫡妃之子前途不可限量,搁一普通女孩子在这儿听着肯定是脸红心跳乐得没救,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带带出去遛遛看头也不小,有这一个半生不愁得典范呀。可这话的对象却是颜穆西,什么在灵枢院被那么多人惯着宠着,说白了她从前横着走都还有人在前面清道,她的脑门上再次挂满黑线,难道就因为童年的回忆?当年她纯属没事找事干加上这家伙跟自己侄子差不多大母性爆发才天天开导安慰,难道她好不容易做次好人得到的回报就是这些?老天呐,现在申请转让还来得及不?穆西这时真算是欲哭无泪,娘啊,我现在知道你那句处理突发事件能力几乎为零的评语是对的了……

“等等……等等……”穆西见绕了个弯子又回来了,“我还没老,你不用把从前的事再叙述一遍。”虽说进入魏幽山庄被人利用她也认了,当年就不该越权呀,心理辅导应该交给专业人士,穆西让人把已经快冷掉的茶水换上,她叫住那个侍女,“算了,给我上个手炉来吧,我冷。”这种感觉倒是真的,全身发寒,怎么加衣服都没用,想到那天在水里泡了那么长时间就心寒,可别留下什么后遗症,扭过头去正对上姚浠一双带着担忧的眼睛,那双桃花眼很是勾人,穆西只当没有看到,“我们刚刚说到哪里来了?”

“穆西……”

“行,我想起来了,不好意思,最近脑袋不大好用。”穆西只觉得头晕目眩全身都不舒服,想着速战速决就干脆把话挑开了讲,“你还记得从前我每次在朝哪边看不?”

姚浠只觉得一盆冷水浇得透心凉,有些事情不用明说他也知道,这时只觉得心中抑郁,心口被生生地扒拉开来,不想穆西又慢慢悠悠的在上面洒了层粗盐,“若非山庄回迁,我断然不会踏入都城半步。”

本来穆西就是为了对付庄月罗而存在的,上面就怕庄若云通过外戚这层关系对国政进行干涉,在穆西看来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比如说狗把你咬了口你不用再咬狗一口不是,庄月罗从小到大大抵也是被当成皇后培养来着,那这样的话手段不是很多?比如把那丫头给毁容了弄残了灌哑了毒聋了,或者随便指婚个不可能登上皇位的宗室,各种方法毒辣的简单的稳定系数高的随君挑选……这心思是阴毒了些,不过有用啊,你争权夺势的还想人家跟你说这世界啊真美好真和谐真有爱,然后不论支什么招儿都先过来大声招呼,做你的青天白日大美梦去吧。以上,便是穆西说不会踏入都城半步的原因,完全没必要呗。

侍女将暖炉呈了上来,穆西抱着顿时觉得舒服许多,她见姚浠一副被雷打了得样子,笑了两下,“殿下明白就好。”说着准备站起来送姚浠离开,不想头重脚轻,一下子就倒了下去,暖炉撞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不过那玩意儿质量过硬,愣是没有散开的趋势。穆西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下次一定要摔在地毯上,姚浠见状总算从呆滞状态恢复过来,他一把抱起穆西对闻声而来的侍女吼道,“都愣着干什么,快叫医官。”

母女

 这是她到大宣之后第一次梦见从前的事情,穆西似乎又看到了那场让她丧命的大火,浓黑呛人的烟无处不在,即便已经关上了门窗,那种金属与木头被灼烧之后的怪异味道还是通过换气孔进入房间然后源源不断地钻入胸腔,报警器发出尖利的声音,在封闭的空间内刺激着耳膜,已经尝试多次,那扇雕刻着香根鸢尾的门却怎么也打不开,金属扶手变得愈发灼热,纤长的手指也被烫出了血泡,她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似乎也感觉到主人的痛苦,细微精美的花纹上似乎有光芒流动,然而不一会儿,那宝石就失去了原来的光泽,她不住的咳嗽,遮住半张脸的湿毛巾也滑落了半边,眼泪不住地朝下掉,眼前一片朦胧,看什么都是虚幻的,从未有过的绝望几乎让她崩溃。良久,这个穿着珠灰长裙的年轻女子才挣扎着半坐起来,以血为墨写下了再也来不及说出的那些话。

穆西刚想凑近,眼前的场景却又马上发生了变化,这次出现的是那房间外的景象,或许火势刚起,那并不是一场普通的火,蓝色的火苗在一个个房间中欢快的跳跃,它们在这古老的建筑中寻找着一切生命的气息,当那些诡异的小火苗终于找到目标时,它们更加雀跃,灭火设施还未启动便遭到破坏,人们纷纷逃命,自顾不暇,当众人在草地上汇集时才发现这里的小主人不知所踪。救火车从各处赶来,然而因焚烧而激起的烟雾让人根本无从靠近,黑色尘粉悬浮在空气之中刺激着工作人员的呼吸道,一切专用防护设备在这一刻似乎都失去了功效,这是一场不知从何而起的灾难,所谓的救援工作在开始的三个小时根本无法展开……

“大家都请回去吧。”遇难者的母亲缓缓将一块绣有金色族徽的白布盖在自己女儿的身体上,异常平静地语气对人们说,“庄园的修缮也会尽快进行。”这件事情终于在一个雨夜落下帷幕,然后,被烧毁半边的普拉科斯纳庄园恢复原貌。眼见着面前的景象越来越淡最后消失不见,穆西的再次走入一片黑暗之中。

青纱帐象牙床,侍女将一块素白的帕子放在穆西的腕上,年迈的医官捋了捋胡子,在诊脉之后他慢慢吞吞的走到宽大的书桌边,“姑娘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风寒。”说完便下笔写起了药方。

这时外面的消息也传了进来,有亲随进来对姚浠恭谨道,“爷,魏幽山庄的徐元皓徐教习已经到了。”

“传。”姚浠挥了挥手,他来回踱步,对那白发老者淡然道,“你现在这里等上片刻,魏幽山庄的徐教习,想来你也听过他的名字。”卧房中突然传来砰的一声,那是侍女在慌乱中打碎了瓷碗的声音,姚浠大怒,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去,他皱眉低声对穆西从京都带来的侍女良绣吼道,“不知道你家小姐还病……”然而话未说完,他也说不出半句话来,穆西并没有醒,可泪水却不住的从她那紧闭的眼中淌了出来,姚浠心中一慌,马上走上去握住她冰凉的手,“穆西……”昏迷中的人并没有任何反应,然而她却在流泪。

良绣此时也像慌了神,这么多年,有谁曾见过这位小姐哭泣,姚浠从袖中掏出一方绣着白玉兰的手绢,他轻轻为她擦干面颊上的泪水,他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问道,“你过得不开心吗,为什么要哭呢?”

恍惚中,穆西似乎听到有人问她,你开心么?你过得开心么?不知怎么的,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眼前逐渐明朗,她又听到一个柔和的声音,“苏,我的女儿,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苏,苏,我的女儿,穆西泪如雨下,她喃喃回答道,“妈妈,我在这里,我在这里……”视线被白色烟雾笼罩,只能闻其声而不见其人,她慢慢蹲了下去,慢慢环起胳膊将自己抱住,“妈妈,我在这儿啊……”她的母亲来自卢瓦尔的卡佩家,取名那会儿外公嫌祖父给她的名字绕口,便唤她苏,后来父母婚姻破裂,那个字就正式成了她的名,她尤记得刚得知父母离异时的那一幕,父亲一早便收拾了行李回国。彼时花园中的鸢尾开的正好,卢瓦尔河畔风景优美,无论从庄园的哪个角度看去都是一幅接近完美的画作,她只听到母亲的话温柔而忧伤,有着一头栗色卷发的美丽少妇将小小的女儿揽在怀中,苏,如果在外面受了委屈就告诉妈妈吧,不要让自己变得不开心,普拉科斯纳永远都是你的家,除了那一双眼,她应该都似母亲的。

“妈妈,我回不去了回不去了,我在那里等了这么久,可是连月兰海沙都空了,没有机会了。”她呜咽着,消瘦的肩膀微微颤抖,那个柔软的声音仿若从空中传来,“我亲爱的女儿啊,你究竟在哪里。”

“宣。”穆西强撑着站了起来,她抬头朝上看去,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多少次希望魂归故里,多少次想象着不再别离,又是多少次尝试着打开通往家乡的大门,一次次的失败让她的心慢慢凉了下来,有时她想着那位同样来自异乡的左明羽,在那位生前显赫生后受到无数人崇敬的太主殿下的墓碑上只写着四个字,归期如梦!那位当年在“神民”中亦获得崇高地位的女子只能将那个念头作为遥远的梦想。

或许这只是一场梦,梦中她变成了只有四岁的小孩,梦中她说她叫颜穆西,梦中,她又在梦中听见了母亲的声音。

躺在床上的人从开始流泪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停止,姚浠在一旁慌乱的擦拭着她的面颊,徐元皓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可能是梦魇吧,医术高明的教习在把脉之后得出结论,他皱着眉对侍立在床边的良绣道,“把你家小姐的药方拿来让我看一下。”飞快的扫了眼立在一角的医官,“要是一幅伤寒药下去,不死也得去半条命。”医官见这事情被撞破,他瑟瑟索索的躲到一旁,姚浠见状大怒,他呼喝左右将那医官架了下去。

“穆西从未哭过。”徐元皓道,“可是她这次很伤心。”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姚浠摊手,“她本来是在一个普通的渔村中似乎不愿回来,我不得已亲自去接她。”以至于现在民间都是皇孙姚浠强抢民女的传闻。

“还将她软禁在行宫中?她跟着我们可是一点委屈都没受,这孩子不喜欢出门不代表她爱被人拘在那里。”

“她若想出去,只要跟我说一声我自然会带她出去闲逛。”姚浠低下头闷声道,卧房中突然传来一阵细小的咳嗽声,姚浠面上一喜,立马站起来朝里面走去,他高兴对穆西道,“你醒了。”

“嗯。”穆西轻轻点头,她接过良绣呈上的温热棉巾擦了擦脸,“刚刚我好像听到师傅的声音了。”

“难为你还记得我这个师傅呀。”徐元皓走上前去,姚浠自动为他让出一条道来,“手伸出来,我把把脉,上次伤着哪儿了?”

“被小蚊子叮了一下,伤口已经愈合了。”穆西笑笑,“最近觉得全身发凉,大概是泡在海水中受了寒气。”

徐元皓又看了她一会儿,“我先给你弄点药吃。”回头冷笑道,“良绣,你家小姐从前的药渣还有吧,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这就让人把东边的厢房收拾出来。”姚浠见穆西醒来,喜上眉梢,说着就要吩咐下去。徐元皓面上笑容敛了敛,“不用了,外臣入宫多有不便,我瞧着穆西的小岛不错,养病也合适,也不用过夜,现在就搬过去,穆西,你看如何?”

刚刚醒来的病人面色仍有些苍白,她点了点头,眉间似乎多了一抹怎么也无法消除的淡愁,不久,她淡淡道,“甚好。”姚浠听了脸色一变,他后退两步,“我送送两位。”

在南海来说,这个时候揣着个暖炉是相当奇怪的事情,可是穆西就这样做了,临走前徐元皓深深地看了姚浠一眼,似乎是无声的责难。上次穆西离开时花园中的蔷薇还未开放,可是回来的时候白色的花朵已经连成一片,海风一吹,如雪般的花瓣纷纷落下,似乎已经到了盛放的时候。

这个百年,统领着各种非正常族类的大本营设在了爱尔兰的西南部,这里悬崖陡峭,平时少有人来。然而这一天那个不大的石头城堡中却迎来大批的客人,据说是魂守一族的族长要正式拜会大本营,魂守一向神秘,这些年来随着一个个拥有异能的家族的曝光,什么通灵呐穿越呐捉鬼呐读心呐只有想不到没有看不到,大家的了解也越来越深层,彼此没事了开个聚会啊,热闹两番通个婚呐,都是常有的事情。这届大本营的领导者异常八卦,在身穿相当热门的今天大本营中传来了魂穿也是的确存在的消息,而负责此类事物的正是从未露面的魂守一族。是以当魂守一族会有成员来访的消息被某位大本营成员无意透露时,本来就闲得恨不得长霉的各族元老们通过各种方式来到这个悬崖上的石堡,大本营的房间甚至一度到了不够用的程度,不过这种情况很快便得到了解决,这是后话,暂时可以不提。

当传说中的魂守到达大本营时,所有的人都怔在了那里,眼前这位保养良好仪态高雅的美人从前肯定见过,就算没见过也听说过的呀,普拉科斯纳庄园的女主人,前些年被外来者用烧死在那儿的苏正是这位夫人唯一的女儿,莫非当年与那位的联姻其实是这两家想垄断穿越市场的前兆?

一群人顶着满头的问号向那位夫人打招呼,然后很是一致的保持了沉默。眼见着卡佩家的女主人走入了大本营高层所在的会议厅,有动作快的想凑上去偷听,不想咚的一声,鼻子被门撞歪了,虽身具异能,又不是神又不是泥人的,不是说再捏把捏把就好了的。那人当场就蔫了,这毁容了啊,一群人马上后退三步,被撞伤的人被称作是能漂在水上的人,说的就是速度,堪称逃跑界的一朵奇葩,他只是鼻子被撞歪了,别人碰见不把鼻子撞成两处气孔?只有一人朝前凑了两步,这时代不管谁都会两句世界通用的语言,歪鼻子筒子正准备对那位衣冠楚楚的中年人表示敬佩顺便排排他的肩膀说一定要注意安全啊,没想到是人家先开口了,“我可以帮你治疗。”这时外面仿佛炸开了锅,有人嘀咕治疗修复术这东西原来真的存在啊,我还以为只存在于游戏中呢。没想到那人挠挠头做羞涩状,“哪里哪里,敝人正职为整形医生,这是我的名片,名声还算不错,若哪位对自己的容貌有不满,我倒是可以帮着修改修改。”现场“切”声一片,间杂着中指无数。

那些所谓的高层似乎都将面孔隐藏在了阴影之中,卡佩夫人一脸肃然,她对着那些端坐在皮椅上的高层们微微鞠躬,“您们许诺过,若苏灵魂未灭,必让她归来,否则魂守一族后继无人,从此绝灭。”

清朗悦耳的女声从高处传来,“当年苏的那个小情人,叫什么来着……在这儿求了三天,怎么十几年过去了,你不惜暴露身份也要到这里来一趟,难道她真的神识未灭?”

“什么求了三天,看样子你真是老了。”这回开口的应该是一个中年男子,他话中嘲讽味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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