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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成怨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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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刚刚那恨骨头是谁扔的,”石云若有所思的撑著下颚,脑中猝然一个念头,“糟了!”迅速的飞奔出去。

“怎么了?”薛冰不解之余,还是跟了上去。

“如果我猜得没错,你母亲根本没疯!”

这惊人之语宛若在薛冰脑海中投下红夷大炮,震撼著她。

※※※

幽僻的小径上,三人成行。

“婆婆,你要小心一点。”皓雪小心翼翼的搀扶著老婆婆。

皓雪那样温柔细心,石风心中顿不是滋味,他闷闷的想怎么皓雪妹妹对一个外人会比他好,亏他们自幼玩在一起长大,也不曾见皓雪如此关心他。

“让我来啦!”石风蹲下身,“我来背她。”这臭老太婆!他在心里补上一句。

“可是,你要小心一点。”皓雪怕石风动作太粗鲁而伤了老婆婆。

“知道啦!”口里虽如此回答,他心里却想跑快一点来吓吓这讨厌的老太婆。

当他不怀好意的运气施展轻功,忽然间背脊窜起一股寒意,脚步随之沉重,连眼皮也重逾千斤的要阖上,整个人感觉好困。

“石风,你怎么了!”皓雪发现他的异样,正想上前去协助时,冷不防一阵昏眩袭来,她勉强捂著额甩甩头,试图保持清醒,可是她觉得愈来愈昏沉,在阖上眼的前一刻她看到老婆婆脸上诡异的笑容。

※※※

“疯”算不算一种病?

对於保守传统的百姓而言,异想天开的链金术师和研究天文地理的沈括,以及元末以来,一些西方传教士渡海而来,传人西方最新的科技,等等有怪力乱神思想都是群疯子。

那么狂热研究致力於药物医理的银梦是算精神病吗?表面上看来过於自傲的她,受不了挫折和压力而发疯,但实际上也许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石云如此推论下来,银梦并没有发疯,有可能是中了一种慢性神经毒素导致记忆丧失,再加上禁不起刺激,一天到晚只想著超越她丈夫以至於走火入魔。

这么细想来,说不定她只是记忆停留在十多年前那一刻,而且武功和役毒的能力都没丧失,也许更上一层楼,那就很恐怖了。

“你是说我母亲还记得我在四、五岁时的样子?”薛冰不可思议的问。

“我猜想应该是这样,否则也不会因为石风一句话的激怒而伤人,她知道自己有个女儿,却不晓得她已经长大了,所以见了面可能也认不出你来。”石云一边跑一边说。

来到了静心斋外,四处一片静悄悄,连奴仆的居所也是万籁寂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水中被人下了毒。”一个高大威猛的彪然大汉两道眉毛纠结在一起。

“沙将军。”石云转过身,看见匆忙飞奔过来报告的巨汉。

“幸亏只是普通的迷药,在银城的人照料下,所有的人都已经恢复了,只不过……”沙将军支支吾吾的迟疑一下。

“只不过什么?还有石风和皓雪呢?”石云心宽了不少,没想到神算子也有失算的时候,而且是在少堡主不在之时发生那么大的事,如果敌人趁此时偷袭飞龙堡,後果真不堪设想。

“他们从刚刚就不见人影,我担心他们会不会出事了。”沙将军面有难色,肩负飞龙堡安危,居然让外人来去自如危害飞龙堡?他真是难辞其咎。

沙将军说中石云心中的忧虑,会不会是被老婆婆挟持走了?石云抬起头正好迎上薛冰疑惧不安的眼神,瞧她羞愧的咬著下唇,他不想再妄加揣测给她太大的压力。

这时,紫色的身影从天上飘然而降。

“重死我了。”她身上背负著一个昏迷不醒的男子。

“紫衣。”薛冰冲上去,帮忙紫衣,而眼底蒙上一层迷蒙的水雾。

紫衣挥油拭汗,用手扇扇风的吁道:“呼!当我一走出房间,直接到婆婆那却发现人去楼空,立刻感觉事情不对劲,这时候看到—个黑影腾空翻过屋脊,我马上追了去,结果只拦劫到这个家伙。”

“石风。”石云走上前采看,“他怎样了?”

沙将军蹲下身,伸手去试石风的鼻息时——

“别碰!他中毒很深。”薛冰抓住沙将军阻上他,接著自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瓷瓶递给紫衣,嘱咐著,“这里由你来照顾,还有赶快通知师兄冷默来飞龙堡一趟,因为只有他知道如何解毒,我去追她们。”

说完转身时,“等等!”石云一把拉住薛冰的手,“我跟你一起去。”

薛冰迟疑了一下,仰视那双幽暗似子夜般深邃散发坚毅和决心的眸子,她露出无奈的笑容,点点头。

“沙将军,告诉海大叔接管飞龙堡,各分舵飞鸽传书,并拜托丐帮帮忙找少堡主请他火速赶回来;还有飞龙堡内发生的一切千万别让外人知道,封锁消息,我的私事等我回来再说。”

第三章

他们追出堡外,向设有暗桩的各处哨兵盘问是否有见到一位老婆婆和皓雪,结果是一无所获。

薛冰和石云决定在飞龙堡方圆百里范围内再搜索一次,然後在再来镇的入山口会合,各自离去。

石云施展轻功,走後山路线,往事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自从十二岁那一次被挟持後,後山的悬崖峭壁也分派岗哨站,加强戒备,虽不能说是滴水不漏,固不可破,但至少防范未然。

站在陡峭的断崖,他俯瞰崖下丛密的树海在山岚缭绕中,远看一片绿影幢幢,让人不寒而栗。

除非想早死早超生,即使自认武功高强还是别轻易尝试,否则纵然没跌个粉身碎骨,也会被飞龙堡守卫发现抓起来。

以前後山的防备非常弱,几乎没人看守,因此才会任毒手怪医来去自如,如今在他规划下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站。

若非今天这个突发状况,照理说山崖边应该有人巡防,他蹲下身注意到崖边岩块有一个细微的凹痕,像是被绳索磨过的缺口,他伸手抚摸那细碎的石屑,不出所料的找到石块上残留绳索的细毛,是新痕迹!

“看来她们是从这边下去,逃入山林里。”石云喃喃白语,旋即飞奔回再来镇,准备把这项新发现告诉薛冰。

※※※

回到再来镇的人山口的地方,薛冰早已在那里等了。

“你发现了什么?”

薛冰拿出一张字条递给他,“我师兄飞鸽传书来的消息,他说我娘有可能回去毒魔林。”

瞧她神色木然,眼底闪过一抹郁色,他好奇的问:“那是什么地方?”

“一个很可怕的绝境,普通人进去绝对出不来,所以我们要快一点行动,尽量赶在我母亲到达前拦截她们,另外我师兄也会帮忙协助营救皓雪姑娘的。”她微微抽动脸颊肌肉,似笑非笑的盯著石云。

在她注视下,石云竟觉得不安,牵强的笑了笑,转移话题道:“我回去收拾一下行李。”

“不必了,海大叔已替我们送来包袱。”薛冰把一个简便小布包丢给他,“乾粮和水都在里面,应该够我们走到毒魔林。”

石云接过她使劲抛来的小布包,总觉得该说些什么,毕竟叫自己未婚妻去营救自己钟情的恋人,这难免有些尴尬,而且说不过去。

可惜,薛冰根本不领他的情,包袱一甩上肩,头也不回的道:“救人要紧,我没空陪你闲聊,你不来也没关系。”

闻言,石云也只好跟上去。

※※※

夜幕低垂,晚风徐徐,山林里弥漫著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一道炊烟袅袅升起,热气驱走了寒意,火簇蒸散了厚重的雾,使周遭的景物一目了然。

薛冰用树枝拨弄火堆,使它燃烧得更旺盛,藉由跳跃的火光打量他的五官,他脸部线条十分柔和,眉毛整齐不疏不浓,眼睛炯炯有神像是会透视人心那样犀利睿智,鼻梁挺而笔直;还有那薄削的唇形正微抿著,严峻中不失亲切和善。

他是个内涵外貌兼优的好男人,只可惜……冷不防他抬起头,她心卜通了一下,连忙伪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一边拨弄火,一边迅速的转动脑子,试图找话题打破沉闷的空气。

“呃……其实你不必跟来的,你还有那么多事要忙。”她感受到他直勾勾的视线停伫在自己身上,怕被他发现她刚刚的窥视,她始终不敢看他。

“我已经将堡内的大小事务交代好了,相信海大叔比我更能胜任,何况少堡主不久就会赶回来,要是让她知道堡内发生那么大的事不宰了我才怪。”石云优闲的倚著树干。

“可是,你看起来一点也不紧张。”她仰起小脸蛋,不期然与他深奥难懂的黑眸对上,心咚了下,头垂得更低,感觉面颊热烘烘的。

可能是她太靠火堆,炽热的火焰激射出热度的影响,她把心跳不规律归咎於夜雾的迷思。

“就算忙里偷闲。”他温和低沉的嗓音骤然逼近。

她吓了一跳,发现他已坐在她对面,相隔著熊熊的一团烈火,血液在血脉中悚动。

“快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他迳自躺下,枕著手臂,闭上眼入睡。

忐忑不安的她睁大眼珠子,原来他是要取暖好睡觉,害她紧张了半死。缓和下紧绷的心情,她好笑又好气的想著,真不敢相信美女当前,他还能悠然安稳的睡他的大头觉,让她不得不佩服他的定力。

漫长的夜,不是第一次的独处,却掀起她前所未有的异样感受,她发现自己竟会怕他凝眸注视,那一双黑眸似两泓幽潭,将她的灵魂吸入那深不可测的漩涡。

※※※

破晓时分,天色末明,阵阵香气一波一波飘入她梦中,是在作梦吗?

薛冰撑开惺忪的睡眼,发现身上覆了件散发男性气息的外袍,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早啊!”石云熟练烤著食物,“刚才看到一只鸽子,笨笨的掉在火堆里,我就拿来做野味,让你尝尝我精湛的手艺,你先去河边梳洗一下,回来马上就可以开动了。”

仍处於半梦半醒的她猛打哈欠,掀开盖著的外袍,也不知道是否真听懂他的话,一直点著头,头都快点到地上,且好像是没有听到。

茫茫然的她机械式的起身,像梦游者的走路,结果没有方向感的撞树!

“咚!”一声,石云来不及唤住,接著看她反射性的转身,竟朝火堆闯来,吓得他连忙腾空越过火堆,挡在她身前替她指挥,他还不想被迷糊的她毁了今天的早餐。

“这边。”他指著淙淙水声的方向。

她半阖著蒙胧的双眼,兀自点头,“喔!”就朝他指的方向走去。

听到她答应,他以为应该没事了,回到位子上继续烤乳鸽,过了半晌……

“啊!救命!”

石云不加思索的腾空飞掠,以为她遇上危险,可是当他赶到溪边时,看到她趴在仅及膝的小溪中,像旱鸭子溺水似的舞动著四肢。

他憋笑的捂著嘴,涨红了脸,肩膀微颤的闷笑,“噗哧!”终於忍不住的放声捧腹大笑。

“救命哪……我不会游泳,我快淹……”紧闭著眼的她拚命击拍水面,被这突来的笑声惊醒,霎住声音。

“拜托!这淹不死人的,哈哈……笑死我了!”

听他肆无忌惮的狂笑,丝毫没有形象可言,与他儒雅白净的外表一点也不配,亏他还是人人敬畏的神机妙算,称他诸葛再世,依她看应该是猪哥再世。

恶狠狠瞪他一眼,薛冰又羞又怒的坐起身,鼓著腮帮子,气恼的抄水朝他泼去,石云身形飘忽的移动,轻易的躲过她的攻击。

“别这样,很难看吔!”他一边轻松的闪,一边谈笑风生,“别泡在水里太久,会著凉的。”

“哈啾!”他的话未完,她就打个喷嚏,迫使她不得不捂住口鼻。

“你看看。”他解下白色孺袍,递给她,正是毫无防备的状态。

薛冰立刻把握良机,使劲拍打水面,谁知他轻灵似柳絮、似浮云,硬是离地三公尺,飘上半空中,水花刚好在他脚底下飞溅四射,

在一瞬间,他飘然而降,顺手拉起赖在水里的她,替她披上外袍,随手臂—挥,将她身子翻滚,紧实的将她卷起来像包粽子,正好遵守君子非礼勿视的规范。

把她往乾爽阴凉的河岸树荫下抛去,然後他则落在对岸回看她;以她的轻功,还不至於让自己跌坐在地上,应该可以安然无恙的著地。

如果她没站稳摔个鼻青脸肿,也只能怪她武功不济,也算是报一“泼”之仇。

薛冰一旋身,灵巧轻盈的像飞燕般点地,回瞪他,“你是故意的?”

“你还不是一样,想偷袭,你再练个十年吧!”他促狭的笑。

薛冰气得牙痒痒的,偏偏技不如人,只能在岸边直跺莲足,忽然清凉的晨风吹来,今她不住的打著哆嗦,打从心里泛起一阵鸡皮疙瘩,“哈啾”!

看来真被他乌鸦嘴说中了。

※※※

东方翻肚白後,晨雾隐去无踪,和煦的阳光照亮了大地带来了温暖。

薛冰换上一套乾净的粉红色劲装,显得青春俏丽,别有一番风味。

“你确定你没染上风寒?”石云与她围著昨夜的余烬,开始享用早膳。

“没事的,我自己身体我最清楚。”听到他的关怀,她内心流过一道暖潮,体温开始上升,脉搏随之鼓动。

为掩饰体内这莫名的骚动,她转移话题,并且专心享受他做的野味,啧啧的道:“不错嘛!没想到神算子除了打打算盘也会做菜。”

“哪里,这是跟我们飞龙堡少堡主夫人学的,她手艺可是一流的。”石云难得谦卑。

“能得到神算子你这位非常人的称赞,可见得你们少堡主夫人一定有过人之能力,改天介绍我们认识。”薛冰吃得津津有味,两人一半鸽肉,几乎吃光了,她才想到,“你什么时候去打野味回来?”

“我才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石云懒懒的打个饱嗝,指指天空,“它是自己飞下来,不小心掉进火堆里自杀身亡的。”听过飞蛾扑火,这还第一次看到飞“鸟”扑火。

“什么?有那么笨的鸽子。”薛冰也觉得好笑,可是当吃到剩下鸽腿时,她笑不出来了。

“怎么啦?”石云折一根乾树枝来剔牙,察觉她瞬变的愕然脸色。

“你自己看看。”薛冰苦著一张脸,把那只环扣著烧黑金属环的鸽脚递给他。

“我知道,这是有人饲养的,可是,谁教它笨笨的飞进火里,这怨得了谁?”石云没接过,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倚树躺著,嘴含一根树枝。

“我是叫你看铁环上刻的字。”薛冰朝他扔过去。

石云轻松接个正著,抹去金属片黑灰的炭粉,他梭巡表面镂刻的字体,一个熟悉的篆体字在他触摸下,印人脑海。

“不会吧!”他错愕的扬起眉。

“就是薛字,是我养的笨鸽子。”薛冰噘起小嘴,懊悔的抚额哀叹,“我居然吃了我的鸽子。”

“吃了就算了,是它自己要寻死的。”石云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什么算了,这是我师兄冷默放出来的,他一定是有什么重要消息要告诉我,就这样给你顺手宰了!”薛冰一步一步朝他逼近。

“别这样,才一只鸽子。”石云也没顾虑那么多,而且传书大概也烧掉了。

“我非把你这只狐狸宰了不可。”薛冰卷起袖子,抡拳朝他挥舞。

石云只好跳起来逃跑,吃饱喝足正好做个热身运动。

“别跑!”

※※※

遇上这只老奸巨猾的石云,薛冰觉得自己是倒了八辈子的楣。

六岁时莫名其妙被订下婚约,随後爹爹四处放风声,害她声誉受损,蒙上不白之冤?武林中人只要想到毒手怪医的女儿,立刻联想大名鼎鼎的神算子,反而她的名号“毒魔女”就没他响亮。

“我的好娘子,别计较那么多了?”一路上,石云不停的打躬作揖。

他说得顺口,她却听得刺耳,“别叫那么好听,你还有两个未婚妻,一个情人。”想到此行的目的就是为救他那位心仪的皓雪姑娘,她就浑身不自在,内心不禁有些自嘲的悲哀,她这么做到底算什么?把自己未来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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