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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流年-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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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条年纪至少输了一轮的蛇立刻回答。
估计他的心神已经全部放在了某位出身纯血，力量强大的Slytherin身上，根本就没注意我今天穿了什么。
到底是不介意我失陪，还是不介意我今天穿的衣服啊？
我暗地里吐嘈。
那边好似我已经从他面前离开了一样的Malfoy家的继承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了交谈。
我气恼地瞪了他一眼。
某双深邃迷人地仿佛深渊一样的眼睛在我身上不动声色地轻轻一划，我明白他是在催促我离开。
“为什么我要为了配合他人的审美观而改变自己的形象？”
我不爽地嘀咕，虽然知道某人是故意要支开我，但还是听话地转身回房间去换衣服。
心里不悦，我直接用招来咒唤出那件之前去Diagon Alley（对角巷）购物的时候穿的巫师袍。
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改换上简单的黑色巫师袍。
我是不知道其他那些出身纯血的巫师们是如何仅仅凭借着鼻子“嗅出讨厌的Muggle味道”的，反正我个人是办不到。不仅如此，Muggle服装和巫师服装在我的眼里除了一个比较正常，一个比较复古以外，也没什么差别。
私以为要冠上巫师袍这个名头，好歹也要像“龙与地下城”里面那些白袍黑袍灰袍一样可以附魔才行吧！可我怎么看也没看出现在身上穿身这件宽大的袍子和Muggle世界出产的布料有什么不一样了不起的地方啊！
我知道Tom是想把我支走，不想让我听他和Draco的对话，可是为什么要用衣服这个借口呢？
未免太蠢了吧！
我实在不认为今天才刚刚相识的两个人能有什么深厚的信任，以从最基本的寒暄在我换衣服的那么短的时间内进展到什么深层的合作互助阴谋诡计的说。要知道刚刚Draco看向他的目光里除了对于他高强的力量以及Slytherin的出身所产生的热切外，还有着Slytherin学院教育出的毒蛇们所独有的警戒呢！
——总不会他是真的觉得我身上的穿着不合适宜，并且会对我和Draco的友谊造成什么不良影响才那么说的吧！
……
我手上的动作一顿。
如果这是漫画的话，我的额头上现在应该挂上三条黑线。
这是什么和什么啊！
我暗自赌咒。
难道还真相信了那个城府深得可以和十八层地狱相比的家伙说的话，认为Tom爱上我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VIP＇
可能真是我在上面换衣服的时候胡思乱想磨蹭了太多时间，等我回到客厅的时候，那两个人显然已经达成了某种程度的和解（合作？），正用一脸满意的表情相视而笑。
看到我下来，某人朝我微笑地点了点头，从沙发上站起，对Draco告罪一声，直接离开了。
我怀疑地看了看Draco满是笑容的面孔，再回头看了看消失在楼梯口的身影，心里的感觉怎么也说不清。
心里嘀咕着他们俩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我在空出来的长条沙发上坐下。
“你们怎么认识的？”我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从Draco这里探探口风，他反倒先开口里。
“谁？Tom？”
我诧异。
“当然是他。”
“我们……”我舔了舔嘴唇，组织了一下语言回答道。
“我认识他，是在四年前离开Hogwarts，我被Longbottom家驱逐的时候。”
我说得很慢，我不知道那个男人和Draco究竟是表面上的和平水面下的波澜，或者是真的以远比我以为得要迅猛地速度达成了和谐，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能说。
那些和魂器，和Tom的真实身份，以及远在美国还处于萌芽阶段的圣玛利亚学园有关系的事情都必须在说出口以前逐字逐句地剔除掉。
我双手交握，抵在下巴那里。
“虽然我和家里人的感情并不太好——我是说Augusta Gran Longbottom夫人……但我毕竟出生在纯血的巫师家族中，受的是家族继承人的教育熏陶。尽管我在为了躲避被卷入这场战争，而决定从Hogwarts退学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但说实话我真的没有想到她会做得那么决。”
我的声音逐渐减轻，那天的情景随着我的陈述浮上眼前。
Draco并不插嘴，仅仅是安静地听着，以此表达他对我的隐私的尊重。
他的眼中没有同情也没有要安慰我的意思。
Slytherin的行为准则之一：
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何况同样作为家族的继承人，他远比其他巫师要了解我话中那份曾经的茫然。
就算一开始就在打算着桃离，就算从没有认真地想要振兴家族；但不可否认的，经过了十多年的时间，那个时候Longbottom家确实已经被我划分进了自己的财产名单里。
“扯远了，那时候我正准备去美国，我在Muggle世界一直有所经营。我和Tom偶然在火车上遇到。他当时表现得非常巫师，你知道你们这些Slytherin出身的巫师就算不对Muggle世界深很厌绝，也必定是不肖一故。如果不是我注意到他，我好不怀疑以他类似Muggle眼中神经病院出来的做派，即使以他的强大，也会在使不完的记忆修改魔咒面前脱力。”
Draco并不对我在Muggle世界置办产业的行为发表什么意见，我在他们的面前从不试图掩饰这一点，毕竟我的活动一向透明，除了那些和某人有关的部分，要查起来并不困难。
他脸上的神色纹丝不动，然而当我说出那些编造的相遇过程以后，他那隐隐闪烁着光芒的眼睛让我知道他一定正在转动着大脑分析我说出的内容。
这让我有些内疚，为了他的认真和白付出的精力，但这还不足以让我压下心里突然升起的恶作剧的，胡编乱造的兴趣。
之所以敢这样编造，完全是因为出于我对某人的了解，知道他不可能把这些细节的内容透露给别人。所以我大可以随便创造，只要记得等Draco走后和他对口供就好。
不过更加进一步的事情我可不敢再自由发挥了。
“怎么了？你想把他介绍给You…know…who？”
我皱着眉头问道。
直接试探虽然方便，但估计得不到什么结果，还不如装出关心朋友的样子打探。
Slytherin对于真正的朋友还是非常看重的，只是这往往被他们用毒舌和毒液掩饰了起来，而家族的利益有时候又让他们不得不做出痛苦却坚决的选择。
果然，我猜得没错。
他给出了直接的答案。
“确实有这个意思，不过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Draco皱着眉头，仿佛带了点为难地颇有深意地说。
该死的！Tom到底打算做什么！
我心里大皱眉头，准备等Draco一走就回房间去问个清楚。
“你还没告诉我你究竟是来做什么的呢！”
显然想要从Draco口中问出些什么，是一定没有另一个人那边容易，我开始进入整体，以期望早些把人打发走。
Draco正了正脸上的表情，很有一点我不提他还真忘了的味道。
“没什么，只是按照惯例告戒一下中立的巫师们，让他们不要丈着my lord的仁慈，就试图援助那群凤凰社的叛逆。”可能真是历练得多了，此刻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可以说是真的冰冷地不带感情。
不过这不在我所关心的范围内。
只要还活着就好，什么始终做真正的自己的那种傻话……
——早在我最重要的人从我生活中消失的时候，我就不会再说了。
“也就是最后一站开始前，派人上门，四处恐吓一下那些墙头草，告诉他们不要在你们食死徒和凤凰社战斗的时候插手，乖乖当他们的顺民吗？”
“你怎么知道的！”Draco猛地掏出魔杖，指着我开始飚魔力。
虽然知道那根魔杖发射的魔咒不可能和有什么亲密接触，但这样被指着终究会造成点心理压力。
我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终究是太心急了。
稍稍退开，背靠在沙发上，我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没有敌意。
“我说，你们食死徒和凤凰社是不是配合好的呀？一边刚走，一边就过来了。”
“刚走？”Draco敌意收起，但魔杖所指的方向还是对着我，双眼更加盯得死紧。
“别乱想了，凤凰社的人是昨天晚上来的，你就算现在追出去也不可能抓到人的！”
Draco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但自小接受的教育还是让他很快恢复了平静——至少是表面上的。
“不问问我给凤凰社的回答吗？”我好奇地问。
似乎在报复我刚才令他的失态，他冷哼了一声。
“既然你为了躲避战争，愿意从Hogwarts退学，甚至失去家族继承人的身份，我还需要你回答吗？”
可能是接着还有不少巫师家庭需要警告，也可能还是多少有点不私心，想要抓到凤凰社那边来人的尾巴，没有再多交谈，Draco就起身离开了。
“对了，”在走之前，他忽然想起来一般说道：“Augusta Gran Longbottom——你的奶奶，我在离开St。 Mungo’s Hospital听说她的身体更差了，恐怕这次是真的要走了。我建议你最好还是在她死之前去看一下，毕竟她手里还握着你的继承权——当然前提是你想要继承Longbottom家。”
我送他出门，苦笑。
并不是我真无情到连老人家最后的一点时间都不肯去陪伴，实在是人家自己要赶我出来啊。
第一百二十三章＇VIP＇
暴风雨前的平静不足以形容现在的状况，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可以说是风声鹤戾。虽然我不住在英国的巫师们聚集地Hogsmeade（霍格莫德），而是在普通的Muggle社区，但依然可以感受到空气中那种紧张的气氛，那仿佛是一根紧绷的琴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断裂。
晚餐以后，我把用过的碗碟收起来，准备一个个放入洗碗柜里洗刷。
我本身虽然确实掌握了一点基本的料理技能，但最近心情不好，实在没有兴趣自己掌勺，于是三餐自然而然被归在了外卖上面。幸好Muggle不像巫师家庭那么自我封闭，各式各样口味的快餐店和餐厅到处都是，哪怕某人的口味再怎么挑剔，也有的是美味的菜肴可以选择。
“Tom，Samael呢？怎么没见它下来吃饭？”
突然想起某条很久没见的蛇，它可是一向又懒又搀，怎么似乎好几天都没见它在餐桌上出现了呢？
我好奇地问。
“它？”坐在一边客厅里不知道在做什么的他（当然，你不可能叫我指望他陪我一起分担家务）想了想，露出一个含蓄的微笑回答说：“应该在我房间吧。”
“你房间？我去看看。”我奇怪地重复了一遍，擦干手上的水珠，转身向楼梯上走去。
［Samael～？Samael——！你在吗？快出来！］
打开他房间的门，一走进去，我就大声呼唤了起来。
当初因为只是一个人住，所以房东Spark太太的这幢三层别墅型公寓，我只租下来包括餐厅会客厅厨房等等的底楼，和二楼最靠近楼梯的一间卧室。因为想不大可能有什么客人，甚至连客房都没有准备一间。
这样的情况让我在Tom来的第一个晚上不得不和他同床而眠。以我和他身体的关系这算不得什么大麻烦。
但某人的存在感太过强烈，或许不可缺少，但如果整天和他呆在一块儿，我想我早晚会因为缺乏隐私和私人空间而感到窒息。所以第二天一早，我就约了房东Spark太太说明了有一位男性友人从美国来将要和我同住一段时间的情况，要求把整幢三层楼的别墅型公寓给租了下来。
当然其实按照某人的意思是想买下这幢房子的，只是我想到这里面用的电视家具什么的都买下来的话，交割起来太过麻烦才作罢。
转了一圈却找不到蛇影，我只好慢慢地从角落里找起来。
才想要不要翻翻橱和柜子，就看见地上床单的一角露出了手掌长的长满了鳞片的蛇尾巴。
［好了，Samael，出来吧！我已经发现你了。］
［我都看到你的尾巴啦！出来吧！］
它缩了缩身体，这下倒是把尾巴也缩进去了。
我心里好笑，这是不是就叫做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干脆一屁股坐到床沿上，顺手还撩起了床单。
［出来吧！你就在床低下，我已经发现了！再不出来今天的晚餐就不给你吃了！］
等了好一会儿，就在我的耐心即将告竭，准备真自己动手把它给拖出来的时候，某条因为我定期给它输入魔力，而越加向魔法生物方向发展，越长越长已经快有一米多了的蛇终于可怜兮兮地爬了出来。
［Neville～你不生我的气啦～！］
［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了？］
我没好气地说。
看了看我的脸色，某条蛇讨好地顺着我的脚爬上床。
［我真的不是故意通知Tom的！真的！我也不知道他会立刻过来！］
我恍然，原来说的是我回来发现Tom突然从美国来了这里的那天。
［早就不生气了。］
摸了摸Samael紧贴着身体的暗红色鳞片，我叹息着说。
想来凤凰社和食死徒的大战已经到了最后阶段，一直订了《Daily Prophet》（《先知日报》）之类的巫师界报刊，秘密关注着的Tom怎么可能不回英国。毕竟最后胜利的，失败的无论是谁都和他的未来有着密切的联系。就算是Samael关于我失踪的消息报告，也最多不过是导火线，给了他回来的借口而已。
Tom Riddle从来就是个有野心有毅力更加有手段的家伙，只是因着有着一位比他更加强大，更加有手腕的Lord Voldemort存在，所以他当初才会跟我去美国。
当时我也是一时心急，惊怒交加才没能想清楚迁怒到了Samael的身上。
更没想到居然把它吓得整天躲着我，连最放在心上的进食都顾不上了。
其实不过才过了几天的时间，只是因为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现在突然提起，竟有一种已经过了好久的错觉。
［那你是在生Tom的气了吗？］
以Samael看来，我会不生他的气，唯一的可能是转移到了别人的身上。而这个人如果是害它被我讨厌了的Tom，那就再好不过了。
［……有一点吧……］
我底下头扪心自问了一下，发现自己确实是有一些恼怒。
有些话平时说不出口，但对于Samael却没有这个顾忌。
因为它不是人，而只是一条蛇；也因为他的思想虽然可以媲美十四、五岁的少年，心智却依然纯良，只关心蛇类生存最基本的食物和睡眠。
［Tom说他爱我，可是我并不相信。］
［爱？］Samael嘀咕起来。
［我们蛇可不管什么爱不爱的，也就只有你们人类才那么麻烦！］
我坐在床边，正好方便Samael把头枕在我的膝盖上，并且两只黄豆大小，红豆色的眼睛朝上注视着我，仿佛是在问我这和我生气有什么关系。
［He never give anything without expecting something in return。 He always get paid。］
［什么意思？］
［他做任何事不过是为了有所回报，他总要得到报酬。］我淡淡地翻译道。
［我听得懂啦！你的意思是说Tom他不是真心的吗？！］
它烦躁地甩了甩尾巴。
［我想他可能需要我帮他做一些事情，也或者他想要把某些属于我的东西送给他……］
送，就是不用任何代价地取得。
我冷笑。
或者说得难听一点，最好是他把我买了，我还给他数钞票。
［你认为他在说谎？可是他为什么要说谎呢……难道有什么东西是不能给他的吗？想要你做什么事情就直接告诉你嘛！怎么那么麻烦？］
我一怔，接着苦笑。
［你说得没错，可惜他不知道这个道理。］
除了现在正住在医院里，随时可能去见Merlin的Augusta Gran Longbottom，和我，Longbottom家再也不剩一人。即使我侥幸接任家族，也不过把Longbottom家存在的时间推后上几十年——那还要看我能活上多少日子的。
Hermione她早在我离开Hogwarts的时候就知道不会有什么继续，而Draco，如今能勉强维持住基本的联系也已经是侥幸……
我曾经决定要追随黑暗公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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