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流年-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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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
“一共有三个班级，由于人手有限，所以每个班级只有二十人——如果不算今年即将录取的新生。”
坐在我对面的中年绅士脸上的表情虽然无甚变化，我却知道他已经有些意动了。

“不过由于美国的建立只有两百多年，没有什么古老的纯血家族愿意移居的缘故，所以那所学校的学生都是拥有魔力的Muggle家庭出身。如果要委派管理者的话，最好能尽量挑选一个对Muggle没有什么偏见的巫师。”
“再过两个月，美国那里就该开学了，虽然我有雇佣一位巫师做老师，但毕竟什么准备都还没做。不管是要把这些学生并入其他三所学校，或者是独立地继续存在下去都好，我都希望这批学生能尽快得得到处理。”
被我通过代表Malfoy家前来参加葬礼的Draco约见的男人听着点了点头，在向我保证他会尽快报告给黑暗公爵，并且隐讳地提醒了我多半会到来的召见后离开。

我不知道他的这份提醒里有多少是出于我和Draco的亲近所能为家族带来的利益，或者说我不想知道。
对事情看得太清楚的人是很难得到幸福的。
古人就说过：
难得糊涂。

可惜这点我明白得太晚。

一条赤红偏暗的蛇从门口游走进来，爬上沙发。
［Neville，你要把那所学校交出去吗？］
［是的，就像你听到的那样，我现在没有精力去管理。］
我伸出手，轻挠Samael的下巴的位置，顺便点出它刚刚偷听的事实。
即使我不说，那所魔法学校也瞒不了多少时间，之前一直没有被发现只是因为Ministry　of　Magic（魔法部）的无能以及战争所带来的混乱。
现在是最好的机会，那些孩子虽然不是我带进巫师界的，但他们会进入圣玛利亚，会开始学习魔法却不能说和我完全没有关系。虽然在纯血掌握统治权的现在的巫师界Muggle家庭出身的巫师可能会受些歧视，但只有有能力，没有什么规则是不能打破的。
［可是那是Tom的东西啊～！你真地要把他们都交给Voldemort吗？］

［Samael，你……讨厌Voldemort？］
我颇有些惊讶。记忆里它和Voldemort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甚至比和我的关系还要亲近。
现在已经不是这样了吗？
真得没有什么感情是永远不变的吗？就算完全不沾染人类的肮脏丑恶的蛇也不能例外？
这样想着，我的眸子一暗。

［当然不讨厌啊！Neville，你问这话好奇怪哦！］
它甩了甩尾巴，很诧异地回答。
［……那你怎么，反对我把学校交给Voldemort？］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使用了反对这个词。
［因为那是Tom的东西啊！］
是Tom的……
心口不自觉地一痛。
突如其来，并且完全在意料之外。

闭上眼，再睁开。
［Samael……我们去旅游好不好？］
我让它用尾巴环住我的腰，自己的双手把它的头抱在胸口。
［？？？］

［等我这些事情都交代好，我们去旅游好吗？就我们两个？……不管是巫师界这里或者公司的事情都放下，什么都不管了。我的帐户里有足够的资金，买一艘大一点的游艇，我们去希腊，去地中海……我以前一直有个愿望，要像《环游世界八十天》里的主角一样，到世界各地都去看看，然后在所有我喜欢的国家都买所房子，喜欢就住下来，不喜欢就换个地方……］
我喃喃自语到说着，并不需要它的回答。
然而冷血动物所独有的寒冷温度贴着皮肤，仿佛一直冷到心里，令我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有人开始赞同相忘于江湖的结局……
不知道怎么说好，但是结局我早已定下了，虽然可能有细小的变化，但基本上是不会改变了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VIP＇

召见来得很快——至少比我想象中的来得快很多。
葬礼刚刚完成第四天，Draco就出现在我面前，向我传达了黑暗公爵要见我的意思。
其实我觉得这种召唤或者传达口信的事情只要来个House…elf来就好了，居然要Malfoy家的继承人作为使者……算了，我知道Draco现在在食死徒里不算什么有分量的角色。

“这样吗……我知道了。”
回答了一声，我安静下来。
没有人对这样的答案表示奇怪，事实上除了接受，我不可能做出任何相左的回答。

“Neville……”
并没有立刻回去复命——事实上也不需要。铂金色头发的，目前最尊贵显耀的纯血家族之一的家族继承人坐在沙发上，踌躇了好一会儿才唤了我的名字。
“恩？”
举起茶壶帮他往快喝干了的茶杯里又倒了一些，这才侧过头疑问地望向他。虽然面上一副无辜的表情，我的心里却在暗笑。
一方面是笑他为难的神色，另一方面是为了他此刻因我而生的犹豫。虽然在失去了Tom的现在，友情并不能为我带来太多的安慰。但对于我那少到一只手可以数得过来的朋友，大部分时间看到他们总能让我感到心情愉快。

“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逐渐长大着的Slytherin小蛇并没有因为我和他的私交甚密就莽撞地提出问题，而是首先采取了谨慎地试探。
“你说。”我抬了抬下巴，朝他示意。
“你……真的是My　Lord的……”似乎觉得不妥当，他换了个词，“Slytherin的……后裔吗？”
他的眼神闪烁着复杂的光，灰蓝色的眼睛因为思绪而混浊了起来。接着仿佛感觉到什么转过头，躲避过我探询的目光。
这让我莫明地心生不悦。
不是不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纯血的Malfoy家族……不外乎是想知道我究竟是不是Slytherin的后裔，借以评估我成为尚无子嗣的黑暗公爵的继承人的可能性有多少，然后再考虑要不要选择对我加以支持以在未来获得更多利益之类的……
不是猜不到，这种事情在美国在商场上也没少遇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失去了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Tom以后，这熟悉的勾心斗角总让我感到无比厌倦……真是奇怪，明明讨厌Muggle的Tom即使在以前也从来没有给过我任何安慰和帮助……

疲惫的情绪在心头蔓延，于是改变了原来想要坦然相告的想法，连说话的声音都降温了不少。
“Draco……那么，你可以告诉我，那天晚上，在你独自来访，而我上楼去换衣服的时候，Tom和你说了什么吗？”
他脸色一白，张了张嘴却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我心口一冷，但又很快软了下来。
算了，Lord　Voldemort和Tom，到了现在我也多少看明白了。说到底不过是这两个人在互相争斗，其他的人包括我都只是棋子。
一个人用刀杀了另一个人，难道要说是刀的罪过吗？
更何况他们连刀都算不上。
这样想着，我终究还是垂下眼帘。
“不，我并不是……”

维多利亚风格的镜子镶嵌在传统的壁炉上，另被占据的那半边墙面顿生几分低调的华丽感。地面上铺着花案繁复的深棕色地毯，黄昏夕阳的彩光，透过窗门的玻璃照在房间里，另一月份的空气也很不协调地增添了几分温暖的感觉。
这般和Slytherin的喜好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相反的装饰风格——如果不是黑暗公爵就在眼前，我几乎要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在……您离开以后，我带着笔记本一起离开了英国。因为知道战争马上就会开始，所以我就去了美国……”
Muggle世界的产业的经营方面，眼前的这位陛下自然不会有兴趣知道，没有必要去说。
而当时我之所以出资帮助Tom建立起那所魔法学校，除了是和日渐强大起来，开始拥有实体的对方的相互妥协，也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排除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逝去所造成的惘惘然，没有目标的空虚感……不过到了现在，当初我的感受我的想法都是当初的事情了，以现在的心情回头看去只是一片惘然。
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那只会让我自己显得更加悲哀。

“我和Tom……因为当时您已经不在了的缘故，所以说实话在那位和Tom之间，我比较偏向于Tom的那边……”
没有特别地去隐瞒，也没有特意地去点出来，只是粗略地一提而过。
说起来我多少有些想把自己和Tom之间的关系挑明白借以看一下眼前这个男子的反应的想法，但如果一出戏剧需要我亲自上演的话，就未免失去了其中的乐趣了。我所希望的是在一切结束之后向黑暗公爵辞职，离开食死徒，离开英国，而不是在这里直接Game　Over。

“您知道的，我从来没有什么大的志向和理想。”
虽然用了敬语，但这样熟捻的口吻依然让人感到太过亲昵了一些。不过我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按照原来想地那样说了下去。
对方是曾经把我脑袋里面所有的念头都看了个遍的黑暗公爵，很多事情他都一清二楚。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我都是那种既没有大慈大悲，只能顾得上自己，只爱得了自己的小家的人——这是事实，没什么好隐瞒的。
“所以我想，还是把这些事情交由别人来处理比较好。”

即使这个男人的姿态优雅随意，坐在沙发上处理文件也自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势存在于这个男人身上。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和另一位黑暗公爵，和Tom相处地久了的缘故，以前的男人虽然震慑力依旧，但在我眼中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地可怕了。

黑色的发丝带着黑暗的气息从耳边垂落，依然是琉璃血色的眼睛，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的缘故，还是我的错觉，比起过去的样子看起来总让人觉得澄澈了很多。此刻更加不知道因为什么的缘故，眼神锐利暗沉中尤其带着明显的不悦。
他的身上穿着黑色的镶嵌着银色和绿色的捻在一起的闪闪发亮的丝线，第一眼看去简单低调却暗含着最深沉的尊贵和华丽。
黑色的长袍覆盖在深棕色调细致弯曲的椅背上，衬得扶手的部分更加显得木纹机理纯厚润泽。无论是他所坐的豪华单人座椅，还是房间里的任何一件英国传统风格的木制家具都装上了高贵的仿乔治年代的铜手柄和饰件，使得整个房间更添古典雅致的气息。

“好了，”他轻抬起一只手，示意我可以停下了。
“不用再说了，我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些。”

“当初我为了打败本体，主动让自己被对方吞噬掉，就有心理准备计划不会按照我所设想地走下去。现在虽然很多地方和我预想地有所不同，但既然结果最终让我获得了最终的胜利，那么其他的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有些事情我不想再去计较。”
仿佛是简单的宣布，又似乎是对某些人所犯过的某些错误的警告——警告他们不要再犯。

“我叫你来是有个问题想问你。”
他的双手交叉而握，手指上一个尊贵奢华的蛇形戒指牢牢地套在上面，闪烁着令所有人都不由为之迷醉的金钱的魔力。
“这个问题，我曾经问过你一次，现在我想再听一遍你的回答。”
“你的愿望是什么？”

“作为我最早的忠实的追随者，说出来，我都可以向你许诺实现。”

陈旧的，几乎让我以为已经被自己忘记了的记忆重新被翻倒了出来。
四年级因为The　Triwizard　Tournament（三强争霸赛）而被举办的那场舞会……
那个让我初次意识到自己的那场不可能获得结果的爱恋的日子……

“你想要什么？”
“说出来，我都可以许诺给你。”

“……我想要……”
“我想要……看到您坐上巫师世界的宝座……”

眼睫轻轻颤抖，仿佛能听到过去的我所说出的那个答案在耳边回响。

“我……”

作者有话要说：郁闷死我了！
今天的这章写得一点也不开心，我妈在旁边放该死的什么DVD，声音么开得响的不得了，我怎么也没办法专心写文。
好不容易她关了，又因为我把前面冠冕大出场的地方重新看了一遍怎么也找不到感觉……真是气死我了！郁闷死我了！
现在才写完了。想该也不知道从哪里改起……
算了，我也不管了。就这样吧！

第一百三十二章＇VIP＇

［Tom，他就是你说的那个男孩了吗～？］
一条又长又粗的东西慢慢地从房间里的角落里爬了出来。
幸好确定原来坐在那矮凳上的黑色头发的清秀青年已经离开，因为这条黑色的蛇显然不是一般地粗大，更加重要的是它所爬出来的角落被从窗口照进来的光照地明晃晃地，看起来没有半点地方可以用来躲藏的地方。

［怎么了？］
站在窗口朝外看的男人转过身来。
从窗口照进来的大部分的光都被他的身体所挡住，一瞬间大半个房间都陷入了昏暗之中。
然而他的面孔并没有因此黑暗模糊，反而因为背光而显得格外清晰。
那样深邃而端正的五官，在一双暗红色的眼睛的衬托下，即使是艺术家手中最杰出的作品也无法比拟，简直完美地可以和天神相媲美。

那条大得会让所有看见它的人尖声惊叫的蛇，以完全不符合它身形的灵巧动作爬上了之前男人所坐着的那张单人沙发。
［我是不懂你说的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啦～反正只要你还是你就好！］
［不过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他是你的所有物吧！真的要让他就这么离开吗？］
边说着，它边庸懒而舒适地霸占了舒展了一下身体，一点点地把那长得不像话的身体地盘了起来。
［……Nagine，我似乎说过不许你偷听我和别人的谈话的。］

“总之就是这样了，该说的话我都说了，如果顺利的话，这场宴会结束我就能离开英国了。”
我的唇角微微勾起，带着一丝放下包袱的放松和愉悦说道。
“别高兴得那么早，我们的那位Dark　Lord可还没有直接答应你的要求呢！”
铂金色头发的纯血家族的继承人扯出一抹假笑。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阅历的增加，他脸上那张贵族所特有的面具也越来越趋向于逼真。即使是我，如果不是优秀的记忆力让我能够清晰地记录过去那个别扭的灰蓝色眼睛的高傲的小鬼头，只怕也要被他充满了嘲讽味道的口气挤地心生不满来。

“他会答应的。”
我淡淡地道。

我唯一的要求……
从十一岁到现在，我一直站在那个男人的身后仰望着他……
当然，有句话说得好，我爱他，与他无关。
先不说我的感情，他知道不知道。就算他真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仰慕着那个叫做Lord　Voldemort的男人的男男女女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不是第一个，也不可能成为最后一个。
然而他可能不会因为提出要求的人是我而决定差别待遇，却不可能推翻自己所说的话。
既然说了只要是我的要求，他都允诺会实现，那么无论是以那个人的性格、骄傲……

“如果你是来回忆过去的话，那不如找Hermione　Granger来陪你好了。我的工作很忙，没时间陪你做一些老头子才做的事情。”
听他那么说，我无奈地收回心神，瞥了他一眼。
没有提某人一听我到家的消息，就二话不说主动到Longbottom庄园报道的事情。

“说到Hermione……你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吗？”
我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现在Harry　Potter已经死了，凤凰社已经不可能成为Lord　Voldemort和食死徒的心腹大患。更何况既然我已经准备从中抽身，自然也不用对其他不相干的人的想法多加担心。
“放心，死不了！虽然有我们纯血作为后盾，My　Lord也不可能把这世界上所有的混血巫师和Muggle出身的巫师都干掉。反正现在‘救世主’已经死了，Ronld　Weasley也躺在St。　Mungo’s　Hospital昏迷不醒。只剩下一个Hermione　Granger，掀不起大的波浪……凤凰社虽然已经毁得干干净净，但他们在普通巫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