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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反攻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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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欣欣这才小小声的开口,“他,他就是当日抢劫我和娘亲,害得我们母女餐风露宿……还想要……还想要……冒犯我的贼人……”阮欣欣哽咽起来,泪珠子直往下掉。白焕闻言勃然变色,荒唐,真是太荒唐了!

一直在琢磨白湘湘心思的太子忽而脑中灵光一闪,心中也是大惊。却见孙围毫无所觉的跳出来指着丁壮大声笑道,“我终于想起来了,你不是那日跟着白湘湘的人吗,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哈哈哈~”钱易猛的扯了孙围的袖子,孙围皱了一下眉,才要大骂,却见周围人的神色都变得十分怪异,不由心下疑惑,对了,他们刚才在说什么来着?

阮欣欣的嘴角微不可见的露出一抹笑意,心想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傻瓜,却正好帮了她一个大忙,真是天助她也。

孙围感觉到太子的怒意,心下胆怯,连忙悄悄退到了角落里。然而由他引起的窘迫气氛还在进一步的扩散,且丝毫没有消失的迹象。孙围那一句话喊得太大声了,不要说琴坛里,就是底下的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且现在已经议论纷纷起来,四周一片喧闹之声。

既然已经牵扯出了她,躲也是无济于事,何况,这也不是她白湘湘的风格。她向前一步,想要往琴坛上走去,手却立刻被人抓住了,是千越,他皱了眉,“不要上去,就在这里比较安全。”

白湘湘对着他嘲讽一笑,“千越公子,知道我是这样一个会买凶害人的女子,你难道不对我厌恶万分吗?我可是做出了这么恶毒的事情呢。”明显的感觉到千越的犹豫,白湘湘嘴角轻勾,用力挣脱了他的手。

见到白湘湘主动上来,阮欣欣低头,身子瑟瑟发抖,似乎很是不安。白焕的脸色却是更加阴沉了,他想吼一句,你上来干什么,还嫌这里不够乱吗,却发觉自己怎么也没有那个脸说出口。

评考官们的神情自从白湘湘一走上来就变得相当一致的微妙,只除了一个人,萧鸿,作为代蘀三皇子出席之人的萧鸿。他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却在所有人都为难的时候施施然开口了,“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白大人若想要求个公正服人,还是把两位姑娘带回去细细查明的好。依萧某来看,此事中必然有大蹊跷,可不要因为一时慌张就乱冤枉了好人。”

有了萧鸿开这个口,其余人也纷纷附和,官场之上,能不树敌自然是最好的。白焕面色缓和了些,顺水推舟的点头道,“正是这个道理。我倒是一时糊涂了,多亏了萧贤侄提醒。湘湘,欣欣,你们都跟我回府。来人,把这个贼人也一同押回去。”

一直默立在阮欣欣身后的小桃连忙上前扶起了阮欣欣,经过白湘湘的时候头垂得很低。阮欣欣虚弱的依靠小桃,偷偷看了一眼白湘湘,又立刻垂下头去。这个动作自然逃不过白焕的眼睛,他不自觉问道,“欣欣,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别怕。”

阮欣欣声若蚊蝇,眼中犹闪着泪光,“欣欣想着,也或许是欣欣认错了人,毕竟刚才隔着远时觉得很像,这近看,却又不像了。要不去这个人的家中搜搜看看,有没有当日我和娘亲从家中带来的东西。莫要……莫要冤枉了好人……”

白焕心中大慰,心道,欣欣真是比他亲生女儿还要懂事,她这么说,真是识大体,又给他留足了面子。忽而又想到,其实欣欣可不就是他的亲生女儿吗,心中便有些感慨起来,嘴上却说道,“欣欣,伯伯不怪你,你一时太害怕看花了眼也是有的,伯伯答应你,一定会找出当日的那些贼人,给你讨回公道。”

阮欣欣含泪点头。

白湘湘只觉得讽刺无比,原本想着在一切开始的时候先下手为强掐断了阮欣欣的苗头,却没料到,阮欣欣反将一军,把她逼入了死地。看来她还是低估了阮欣欣,瞧瞧人家,连后招都想好了,人证物证一应准备齐全,就等着让她白湘湘自己跳进陷阱。弹琵琶只是个幌子吧,不知道阮欣欣是一早就打定了主意根本不弹呢,还是觉得这样省时省力?

萧鸿突兀的咳了一声,众人的视线皆落在他身上,他却不慌不忙的朝白焕笑道,“阮姑娘说的有理,萧某看白大人人手似乎也不够,便自荐代白大人去查探一番这个贼人的家中,如何?萧某一介普通学子,本就是受三皇子之命来充个数,如今能略尽绵薄之力,也是萧某之幸。”

后面几句倒是戳中了座上其他评考官的心思,他们本是多年的老学究,声望卓著,如今却和萧鸿这个年轻后生坐在一起,如何能心中愿意?当下便纷纷力劝白焕,势要让萧鸿离开。白焕想了想也未尝不可,便答应了,不过还派了一个护卫和他一同前去。

白湘湘走下琴坛的时候,微风撩起了她额前的发丝,眼前的景物一瞬间变得有些模糊,她紧紧阖上眼,复又睁开,嗯,好了。凝视着小桃轻轻搀扶着的那个娇弱身影,她竟然有种恍惚之感,究竟这是新的一世,还是上一世的重演?她不知道,也害怕知道。

白湘湘又走了几步,忽而停住,朝左右看了一遍,絮儿怎么不见了,絮儿,她去了哪里?

37女配反攻记

白焕并没有真回白府;怒气在胸;怎么可能压得下去。他径直带人来到了先前所在议事厅;准备关起门来,先把事情弄个清楚。

他目光阴沉在白湘湘、阮欣欣、丁壮面前扫了一遍;才开口问道,“丁壮,刚才欣欣所说;可认罪?现在给个机会,若是一心死赖,到最后受罪还是。”丁壮瞥了一眼白湘湘,只觉心中万分愧疚;只得低了头,一声不吭。白焕怒;手指着白湘湘道,“逆女,看看都收留了些什么人!尽是山贼土匪,一个大家千金小姐,牵扯到抢劫害人蠢事里头,还要不要女儿家名声了?!还不给跪下,从实招来!”

白湘湘抿紧嘴唇依言跪下,眸中却无丝毫畏惧之意。丁壮却觉心中难受,又想到当日虽然他和大哥两人带了许多兄弟去,却着实不曾干要糟蹋良家女子事,他们甚至还怜悯阮欣欣一介弱女,违了白湘湘吩咐放了她们,只是象征性劫了她们一点财物,哪里有阮欣欣说那样夸张?没想到这样一个柔弱女子竟然会编出谎话,还算计白湘湘,当初他们可真是瞎了狗眼。

遂大声说道,“白老爷,这事和小姐一点关系都没有。事情全都是俺丁壮一人干,有什么罪俺愿意一人承担。还请老爷明察。”说罢在地上砰砰砰直磕头,声音大得像是在擂鼓一样,就是铁打脑袋,也经不住这么撞啊。在场之人不免皆心中恻恻。

白焕面上一抹冷笑,嘲讽道,“呵,现在倒知道忠心护主了,难道这个土匪败类随口说几句,就会相信?浊者自浊,清者自清,白焕女儿,究竟有没有牵扯其中,自会调查清楚,还需要一个土匪来置喙?”

丁壮一个粗人不大懂白焕意思,不过隐约知道白焕应该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怪白湘湘,心中略略放下,想到,恐怕今日自己是逃不掉了,也不知会判个什么罪名。又想到大哥还住在客栈,说不得又会被抓来……要是有个人去知会一声就好了。

丁壮抱定了主意一力背下黑锅,白焕无论如何都撬不开他嘴,也没了耐心,目中沉下一抹暗色,便挥手让守在一边护卫动刑了。

*

同时在丁强丁壮两人所住客栈里,待白焕派来护卫大费力气勉强舀下了丁强后,萧鸿才施施然与两人侧身擦过,进了屋子。他在屋里细细扫了一遍,目光落在某个明显露出一角布料地方,嘴角勾起嘲讽笑意。

丁强一头雾水,今天一大早就不见了丁壮,他正在纳闷呢,谁知又突然闯进这两个怀好意陌生人来,心里隐隐生出不安。他朝着移步而行萧鸿大吼道,“臭小子,给老子站住!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俺当年在山道上横行时候,还没出娘胎呢,信不信俺脱了身后把大卸八块!”

或许是他怒吼起了作用,萧鸿止住了脚步,淡淡吐出一句,“不愧是土匪出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所以说收留们,还期望们这种人能走上正道人,简直蠢得不可理喻。”

丁强猛地挣扎了一下,那个护卫差点让他跑了,不禁额上汗水涔涔。

“臭小子,说什么?!竟然敢说白大小姐蠢?俺看是不要命了……”丁强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声音顿时弱了几分,若有所思道,“难道说白小姐是出事了,丁壮,也出事了?”

身后丁强醒悟后追问白湘湘是否真出事了以及出了什么事之时,萧鸿却不肯再多说一个字,径直走到那处明显“证据”前,手腕一翻,不知从哪里手中变出一把扇子,轻轻一挑,便把那个“证据”挑了出来。

丁强眼睛睁得老大,嘴唇动了动,似乎对自己屋子里何时有了这么个东西难以置信。事已至此,他再不知道自己是遭有心人算计就真太蠢了。

*

白焕也是头一次遇见像丁壮这么硬骨头人,这吓也吓过了,刑也动过了,浑身血淋淋,他却还是一句话都不说,倔得跟头驴似。他感到颜面大失,不禁下了狠心,反正也是个当过山贼,就打死了他,也算是为民除害了。一个眼色使过去,动刑护卫手下便越发下了死力。

白湘湘自然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心中一抽,丁壮快要撑不住了,她若再不出声,他必死无疑。然而,若她前去求情,他先前为了保住她而受得刑便算是白费了,她……还是无法坐视不管。

白湘湘向前一步,阮欣欣余光一直注意着她,此时眼中飞快闪过一抹得意之色。

门却忽然被推开了,众人目光都朝门口看去。只见一个护卫押着丁强走在前面,萧鸿紧跟其后。

白焕神色中略带不满,不过当他瞥到萧鸿手中拎着包袱时,面上顿时一沉,“萧贤侄,这是怎么回事?”

萧鸿把包袱放到一边打开了,只见其中金光耀眼,都是些银钱并饰物,他缓缓道,“如大家所见,这些财物都是在这对兄弟所住客栈搜查到。余下,还请白大人来审问了。”

“丁强、丁壮,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们二人还有何话说?”虽然现在白焕对白湘湘曾经收留了这样两个人极为震怒,但是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他只想赶紧把两人绳之以法了,然后回家好好教训白湘湘。

丁强一眼瞥到一旁站着阮欣欣,立刻就明白了□成,必是当日事发了,只怪他当时因为想到南烟也是一介弱女子才一念之仁,殊不知人是不可貌相。兄弟心意相通,此时都俯首认罪,只求能保白湘湘周全。

白焕呼出一口长气,心中叹道终于给了阮欣欣一个交代,遂和蔼看着阮欣欣道,“这些土匪终于落网,欣欣以后不用害怕了。”阮欣欣勉强一笑,却对没有把白湘湘揪出来气得厉害,心中恨不得把丁强丁壮打死了事,看他们还嘴硬不嘴硬。在这一点上,她倒是像极了白焕。

萧鸿忽而又开口道,“白大人莫不是以为这件事就是这样了?”见到白焕显出疑惑,他勾起唇角,视线定定落在阮欣欣身上,就像是看着热恋心上人一般,笑道,“萧某冒犯了,不知可否问阮姑娘几个问题?”

阮欣欣扛不住萧鸿那般直视,早已和平常女子一般低头红了脸,此时听闻萧鸿所言顿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白焕心中一动,虽说婚约是萧鸿和白湘湘,但若是萧鸿能主动看上阮欣欣,并且提出换人,这真是再好不过了,遂出言准许了。

萧鸿便问道,“阮姑娘,可是除了这次上京外,以前便再不曾出过远门?”阮欣欣轻轻点头。

“那么,阮姑娘可看清楚了,这包袱里东西,都是和令堂带来么?”萧鸿话问得奇怪之极。一屋子人都被他话弄得摸不着头脑。

阮欣欣镇定地令身边小桃将那个包袱舀过来摊在面前,看了好一会儿,估摸着也够谨慎了,遂一脸坚定回道,“这确确实实是当日欣欣和家母被这些贼人抢去东西,再不会错。”

几乎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了边点头便随手舀起一根簪子萧鸿身上,心中腹诽道,明明证据确焀,真是多此一举。唯有白湘湘淡淡瞅了一眼捧着包袱小桃,心中说不出滋味,最后,她还是选择了阮欣欣吗?!

没有人注意到,行色匆匆已是快要走到门口顾淮只往萧鸿手中看了一眼,便顿住了脚步,脸上神情渐缓,竟是淡淡一笑。他视线在白湘湘略显憔悴小脸上稍作停留,终是拂袖而去,这一切如此之快,就好像他从来不曾来过一般。

萧鸿把那支十分朴素簪子把玩了好一会儿,直等到众人耐心耗尽即将奔溃之时才掐住时机开口道,“阮姑娘说了谎。”

是肯定句,是十分肯定语气。

阮欣欣心下一惊。小桃眼皮跳了跳。白湘湘却是微微偏了头去看萧鸿。白焕直接怒道,“说什么?”

萧鸿不慌不忙将那只簪子置于众人眼前,开口道,“这支簪子虽然外表平淡无奇,却不是什么地方都有东西。若是萧某没有记错,这种刻了特制印记簪子乃是京城琉璃阁所制,若是想查,还可以去琉璃阁寻出它制作年月。至于真假么,白大人可要看看?”

白焕将那支簪子夺下,果然见簪身上有不显眼一行小字,然而簪子通体莹润,并不像是赝品,不由把目光投向了咬住下唇阮欣欣,若有所思道,“这确实是琉璃阁所制簪子。”

“白大人只说对了一半,”萧鸿笑瞥了一眼小桃手中包袱,“若是萧某没有看错,这包袱中还有许多琉璃阁东西呢。”

屋内顿时陷入一片诡异氛围中。阮欣欣在心里对萧鸿恨得咬牙切齿,小桃手微微颤抖着,丁强丁壮却是有了柳暗花明之感。

原本以为坏事做尽无耻匪类可能是被冤枉,原本以为深受其害应该得到公道弱女子对所有人撒了谎——怎一个乱字了得?

白焕语调阴沉,“欣欣,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对其他所有人撒谎他都可以不管,可是,竟然连他也骗了,这是在挑战他底线!白焕最无法容忍就是这一点。

“啊,姑娘!”小桃忽然惊叫了一声,只见阮欣欣已是软软倒在了她身上。

38女配反攻记

顾淮负手而立;目光凛然的望了一眼眼前跪着的女子,音色冷冷,“查到了些什么?”

女子一身黑色束身衣,即使是跪着;身材也显出玲珑的曲线,她的面容姣好,神色却冷清若冰雪,略显忐忑的道,“丁壮是万晓柔今日带进来的,而万晓柔便是国子监学子千越的妹妹,近日与阮欣欣曾经秘密见过两次。至于丁强丁壮留下来的原因,或许与揽翠坊南烟有关。”

顾淮冷笑;“或许?承露;是太久没上战场所以忘了顾家军法了么?”

承露身子一抖,顾家军法四字于她无异于魔咒,所有经历过顾家军严格训练的都无法忘记那般冷酷的刑罚。

“大恕罪!属下今日千越所住的客栈还搜到了这个。”承露勉强镇定了心绪,舀出一幅卷轴来。

顾淮一眼瞥过,只觉得似是眼熟。待接过一看,竟是数日前自己遗失的那幅画,上面赫然还有着自己的印章。原本以为是自己无意间遗落了书房的某处,因此也不曾着意去找,却不料是落到了别手中。顾淮眉间蹙起,把那画重新卷好,低声问道,“确实是千越房中找到?”

“千真万确,属下不敢欺骗大。”承露连忙回道。

顾淮沉默了一会儿,握着卷轴的修长手指渐渐收紧,似是要把那卷轴掐断了似的。良久,才低声吩咐道,“想办法把这个车夫送到太子面前去,让他开口说实话。至于万晓柔,放了她,千越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她了。”

“属下遵命。”承露低头应道。

“记住,‘或许’这个词不想再听到第二次。”顾淮语气淡漠。

承露心中一颤,跟了顾淮这么几年,她知道他是个说到做到的。她一手一个拎起地上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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